第八十三章 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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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鸿跪地良久,送御撵离去,这才慢慢起身,带人搜捡内外。 心到此时,依然狂跳不止。 他竟尔佩服方才的自己。 那箭对准了她,但凡速度、角度,有一丝丝偏差,射中她的不是毒箭,而是自己射出的箭...... 右手微微发颤,他竟然敢? 自己竟然敢? “世子。” 枕鸿深吸一口气,回身过去,“如何?搜到了什么?” “请世子往马厩一观。” ...... 励帝与期恪在正殿,说起校场之事,正叫内卫探查。 章老御医喘着气赶来,见励帝好端端坐着,一愣。 内侍唤得急,他还以为是天子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励帝摆摆手,“你去后头看看,她今日受了惊,当心别再吓到了。” 章老御医又一愣,明白说的是谁,应诺一声,随汪永缓步轻轻进去。 “你是说,发箭之人与惊马之人,不是同一个?” “臣猜想是。” 期恪边回忆边道:“马股上的银针与随箭散射的银针,粗细并不相同,臣起初以为是连环计,先以箭引开禁军注意,再散射银针,若能以此惊马,自然是好,若不能,趁人击挡银针之际,再以独针相射,惊动马匹,为最终目的。” “可细查之后,发现散射的银针细如牛毛,且如箭一般,淬了毒,而马股上的针却是钢针,现在看来......” 励帝冷笑一声,“现在看来,是有人要惊马,有人要杀人。” 他扬眉击节而赞,“当真好大的手笔!” 期恪肃目道:“臣不明白,若妄图谋害,只惊马一桩即可,毕竟姑娘初次骑马,无力应对马匹发狂,但有摔落......即便侍卫在旁,恐也救护不及,落得重伤。” “哼!”励帝嗤笑,“你忘了还有别人在神机营么?他们图谋的就是要重伤给人看!将人激得忘情,在朕面前做出什么来,正好能借着朕的手处置了!” 期恪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此招谋的是人心,反倒那淬了毒的针与箭,虽然狠毒,但却落了下乘。 “皇后心思不宁,出手倒是一如既往的稳准狠,”励帝面无表情道,“此番被人一棒子搅了局,倒不知她心中作何感想。” ...... 枕鸿至马厩,见一大一小两匹马儿被毒倒在地,副统领张瑛面如菜色,战战立于一旁。 枕鸿查检了一下,觉出不对,就手将马鞍一翻,里头银亮亮竖着一排银针,针尖朝下,与马背相距仅有一寸。 但凡有人骑乘,银针必定被压迫向下,刺入马背,激得马儿发疼狂奔。 枕鸿眉头紧皱,一旁王荔“嘶”一声,大叫道:“张瑛!这怎么回事?” 张瑛含含糊糊说不清楚,最后只道:“这、这......这两匹马,是吃、吃坏了,就病...病死了......” 枕鸿一时气笑了,王荔直接忍不住,上脚就将人一踹,“问你那银针是怎么回事?你当老子傻么?!还吃坏,早不吃坏晚不吃坏,偏就这会儿吃坏了?娘的你吃坏一个给老子看看!” 正说着,张瑛嘴角留下一丝黑血,人摇晃着倒在地下。 王荔:“.........靠?” 枕鸿皱眉,上前查探后见已毙命,抬头刚要说话,与张瑛身边一小兵无意间对视一眼。 他眉心一跳,缓缓起身。 一旁王荔骂骂咧咧,那小兵低头默立两秒,突得转左急冲,三两下绕过侍卫。枕鸿正防他这一手,踏前便与之缠斗,令那小兵一时无法走脱。 周围侍卫反应过来,团团围住,个个抽了兵器在手,王荔见了急忙大叫:“别动刀!别动刀!抓活的!” 半瞬后枕鸿已将人擒住,王荔面容一舒,心想好歹有个活口,能问出究竟了,便见那人将牙一咬,如张瑛一般口中流出黑血,也倒了。 王荔:“.........靠!” 枕鸿眉心一搐,松手丢了人,面色漆黑。 “这他娘是......死士啊!” 王荔看了枕鸿,两人心中一样沉重。 ...... 章老御医诊过脉,开了安神药,正与励帝告退出来,枕鸿与王荔求见。 二人将张瑛之事一一上禀,期恪又从旁细问两句,基本确定张瑛只是想令青娘骑马受惊,献马不成后又寻机惊动期恪的马,与那射箭之人无关。 禀报一时,王荔率先出来,返回神机营安排当值人手。 枕鸿多留片刻,将自己的猜测道出:“陛下明鉴,张瑛身边那名叫李荣的小兵,怕是早埋好的暗棋,与张瑛身后的主子不是一路。” 励帝点点头,面色冷淡,“死士,也不是谁家都养得起的,看来朕从前还是手下留情了。” 枕鸿心中对幕后之人已有了猜测,只事涉宫闱,不敢明说,见励帝眼明心亮,不再多言,告退了与期恪一道出来。 两人结伴,枕鸿道:“闪电受了伤,我家中有伏清散,回头拿给你。” 期恪并不客气,干脆道了谢,“多谢世子。” 正说着,汪永从后头赶来,“统领大人请留步!” 他气喘吁吁的,“统领大人走得快,当真叫奴才好赶!”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这是甘芷生肌膏,姑娘叫拿给大人,给闪电疗伤。” 期恪一怔,不由看了眼枕鸿,伸手接过了,道一声谢。 那小小的白玉瓶子攥在男人掌中,枕鸿默默瞧了两眼,紧了紧袖中所藏,没有说话。 ...... 晋承回到内殿,青娘已服了安神汤,梳洗过歪在榻上休息。 见他进来,就要起身行礼,叫晋承拦了,“好好歇着,又没外人,做那劳什子规矩给谁看!” 青娘笑笑,脸上显出一些些憔悴。 晋承略有些气不顺,心想自己好容易将人养得好了,如今一遭便回了从前,说不定还在哪里伤了身子! 他上榻将人搂了,“可有不舒服?哪里不好都要说出来,不许瞒朕!” 小小人儿埋在怀里,贪婪地吸取帝王身上的气息,那白玉手指紧紧揪了他领口,“妾不会......妾应了要对陛下坦诚的,妾就是有些怕......” 晋承心底软成一片,“别怕,有朕在。” “嗯......” 两人静静怀抱一时,青娘突得仰头亲了晋承一口,撒着娇道:“有一事要请陛下恕罪,妾今日丢了那御赐的海棠簪子,陛下需得再赔妾一支!” 晋承呵呵地笑,压下来咬她唇瓣,“不讲理,自己丢了还要朕来赔......” ...... 枕鸿回到府中,从袖中取出一样物什,呆呆望着。外头传来急冲冲的脚步声,他立即收了,掩在书桌抽屉里。 “哥!”枕流疾步而来,“听说青青出事了,怎么回事?可有受伤?” 眉间褶皱加深,枕鸿还是先道了一句:“人无事,陛下已请了章老御医诊治,开了安神药。” 枕流面色稍缓,“刚刚放衙时听人说了几句,怎的神机营突然出了这等事?” “何等事?”枕鸿直直问道,“事发后陛下立刻封锁了神机营,不许任何人进出,现在由王荔亲自坐镇安排,翰林院为何这么快就得了消息?” 枕流表情一变,这才察觉不对。 事关御驾,神机营既已封锁,除非御前之人向外透露,旁人如何知晓?传递消息,这事放在以前倒有可能,可如今励帝御前,何人敢私相传递? “难道,是陛下有心放任?” 枕鸿沉吟,“你先说说,外头传的都是些什么话?” 枕流坐下,举杯急饮两口,絮絮说来,“说圣驾在神机营验查火铳,有人射击时惊了马,令陛下身边一宫人受伤,圣驾急匆匆就回了宫。”一时面色发急,“难道竟不是这样?” 枕鸿摇头,直直目视于他:“二弟,宫里有人要杀她。” ...... “会是谁呢?”青娘枕在晋承臂上,幽幽问道。 晋承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头发,思考着,“别人且不论,朕的首辅是跑不了了,内卫上报,张瑛是他的人。” 青娘眼睫一颤,仰了头瞧他脸色。 “今日这番,很明显他是给别人当了枪使了,”晋承露出一副很嫌弃的表情,“从前瞧他也还算聪明,如今怎的蠢成这样?” 话中很有些识人不明的不悦。 “扑哧!” 青娘叫他逗得笑出来,“现今这般局面,还要人家时时保持冷静聪明,陛下是强人所难!” “哦?怎么说?” “陛下想想,袁首辅最大的把柄如今被您手拿把攥,捏在了掌心,可说是兵在其颈,日日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青娘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调笑道:“这般心境,如何还能冷静理智,时时聪明?” 晋承呵笑一声,轻蔑道:“哼,那是他心胸狭窄,以己度人!朕因新政之功,承诺他不咎过往,是他自己不知悔改,一味引火烧身!” 一边又柔又软的小身子贴过来,那手也作死的朝下探,“陛下自然金口玉牙,可耐不住身边有个小妖精~这妖精还跟首辅大人有仇呢,可叫他怎么安得下心啊!” 晋承呼吸加重,揽着她的力道也加重,那手顺势掂住了某处,大力地揉!“承认了?不说朕唤你小妖精是骂人了?” “哼,陛下平日骂得还少么......” “朕还骂过什么......水娃娃?这不是在夸你么!” “陛下~~!唉唷,轻点呐......” “啧......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