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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处(响强/欣强)

    在李响木着一张脸给他拷上手铐的时候,久违的疼痛和不适让高启强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接着眉头又很快地展开,像湖水表面转瞬即逝的涟漪。

    他收敛起真实情绪,脸上露出那种得势后特有的轻佻和嚣张,他晃了晃腕间的手铐,挑眉道:“李响,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那么欺负我?”

    李响一拍桌子,恍惚间好像还是当面那个脾气不好却一身正气的小警察,对着高启强横眉冷对,不苟言笑,“高启强,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高启强却不再是当年了那个凄惨老实的卖鱼贩,如今的他身份早已完成三级跳,是只手遮天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企业家,京海最大势力建工集团的接班人,西装革履的他让李响再也认不出来了。

    高启强对着李响一笑,“李警官,我奉公守法,勤恳纳税,京海远近闻名的好市民,我有什么问题。”

    李响道:”莽村出命案了,高启强这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高启强诚恳地看着李响,神情上尽量模仿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卖鱼贩道:“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李警官,我发誓。”

    只是连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当年的那幅模样了,又怎么能打动现在李响。

    李响额头上又加一道深深的褶皱,“高启强你现在主动交代还不算太晚,不要等以后真的回不了头了。”

    高启强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垂下眉目挡住自己深重的戾气,“有话你和我律师说吧,安欣呢,我要见安欣。”

    李响气得咬牙,“安欣安欣又他妈安欣,你除了叫安欣还会叫别的吗?”

    高启强眉眼弯弯的一笑,直视李响:“那你想我叫什么?老公?”

    李响二拍桌子,“这是警察局,高启强你态度放端正点。”

    高启强心想,我和你谈私情你他妈和我谈公事,我和你谈公事你他妈又和我谈私情,这么多年你他妈这么还那么难搞。他心思深沉,一念百转千回,在李响面前施施然地翘起二郎腿,“李响,我那次和你是我的第一次你知道吧?”

    李响脸上一热,他知道,那也是他的第一次,他就犯下了一个令他追悔莫及的错误,更让他羞愧的是他内心深处竟然还对这错误有一丝隐秘的窃喜。他不是安欣那种是非分明得像黑白线似的的人,他不是那么的有原则,但那件事是突破了他的底线存在,让他在心底深深的厌恶自己,他心里每窃喜一次,那自我厌恶就更加深一分。

    那是2000的年春节,他和安欣当时还是两个愣头青小警察,在双桥派出所刑警队工作,除夕那天值班,接到唐小龙唐小虎报警,说有人到他家强劫。

    他和安欣去了唐小龙家里一趟,那是他俩第一次见到高启强。高启强脸颊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满脸的鲜血,翻来覆去只是在重复一句话,“我没有抢劫,那是我的东西。”

    大过年的在单位值班这世界上除了安欣大概没谁会真的愿意,他李响不愿意可不得不愿意,安欣是他可以不愿意但他偏偏愿意。李响就想让高启强赶紧交代,赶紧签字审完他好接着看春晚,而安欣就想让高启强吃一碗饺子。

    他承认他理解为什么高启强对安欣有那么深的依赖甚至是依恋,就是因为理解,所以他才会有那么一丝隐秘的窃喜。如果不是那次阴差阳错,这辈子他恐怕都没有那么大的机会。

    安欣尽他最大的能力帮高启强周旋,让高启强无罪释放。当然了因为高启强本身就没罪,简直是个完美受害者,老实本分,兢兢业业,父母双亡,十三岁在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靠卖鱼抚养一双弟妹。

    这都是安欣后来和高启强聊知道的,完了安欣又把高启强的事说给他听,托他也帮忙照顾照顾高启强。

    李响那时候也工作了几年,见了些世间浮沉的唏嘘苦难,但这么苦这么难的老实说他也是第一次见。李响对高启强是有愧的,如果当时安欣不拦着他,让他草草结案,高启强要是留下案底,日子就更难过了。

    为了弥补这份亏欠,李响开始有事没事就往高启强的鱼摊跑,充当高启强狐假虎威的靠山。人世间谁都难,但好像有些人就是更难一些。其实卖鱼利润不少,高启强人也勤快,养活他自己和弟妹没问题,问题就是他的社会地位实在太低了,旧厂街菜场就像一个未开化的丛林,明明都是底层,可底层与底层之间的弱rou强食更加赤裸和血腥。李响也是苦出身,从某种程度上他比安欣其实更能理解高启强的苦痛,于是默许了高启强的借势,还有一次若有似无地和高启强提起了安欣姓安,市局局长也姓安。

    高启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其实人是聪明的,一下就明白了李响的话,与此同时也对安欣更加的恭敬和顺从。

    有一次他们又去菜场看高启强,高启强热情地请他们吃炒粉,等饭的间隙无意地说出自己爱读书,见缝插针地求安欣给他列个书单。安欣愣了一下,依言而行,高启强将书单奉若圭臬,高高举起,扬起语调,昭告天下似的说道,“安警官的吩咐,我一定照办。”

    他和安欣那会儿还是小警察,在警局里说话还不如师父放个屁管用,救赎高启强,成为高启强暗无天日生活中指路明灯这件事简直太让他们有成就感了。

    高启强除了诚恳好学还很贤惠,邀请他和安欣一起去他家吃饭,他俩就去了。高启强家虽然小但温馨整洁,说明高启强勤快爱收拾,弟弟meimei虽然衣着朴素但很有礼貌,说明高启强教得不错。

    李响一直都有些大男子主义,除了工作就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一进高启强家,一个鬼使神差的想法是如果高启强是个女的,娶回来做老婆倒是挺不错的。可惜是个男的,李响有点遗憾。

    当高启强把六菜一汤端上来的时候,色香味俱全,那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李响这个遗憾就更深。

    小盛小兰吃饭饭就乖乖地去天台写作业,高启强闲谈间提出想平时给他们送饭,他看他俩老是吃食堂和泡面,怪可怜的。

    安欣贯彻落实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指导方针,严词拒绝,高启强那时候就挺通人心,对着安欣软磨硬泡,“反正我给我弟弟meimei也是做,顺手就多做两份。安警官是不是嫌我一个卖鱼的手艺不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噢?你要给我送饭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安欣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折中想法,说送饭可以,但是他们得给钱,按市场价给。

    高启强不肯收,但也知道安欣脾气,不收钱绝对不行,只能同意。

    李响心想这下好双赢,安欣可以名正言顺地补贴高启强,高启强也能如愿以偿给安欣送饭,俩人双向奔赴了。

    他知道高启强就是单纯地想给安欣送饭,他就是一捎带的,心里稍微有点酸。明明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认识的高启强,他连个备选项都没混上。

    慢慢他都快接受这件事了,那个错误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发生。

    高启强在安欣面前还是一个仰视的姿态,有些自卑,总觉得自己不大配得上安欣,安欣脑子太楞,指望他主动不如指望母猪上树,于是他俩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始终没被捅破。

    那天高启强倒霉了那么久,总算碰上了一件好事—他meimei考上了医科大学,于是喜滋滋地邀请安欣去喝酒,顺带把李响也叫上了。

    高启强酒量是真不行,喝三口就上脸了,晕晕乎乎地找不着北,拉着安欣不停地絮叨对弟妹的自豪和愧疚。

    李响没事做,就只能一瓶一瓶的灌,到后面就是高启强和李响都有点醉了,安欣还十分清醒。

    后来崔姨来了电话,说他女儿孟钰和她吵架了,现在在闹绝食,她急得不行,要安欣帮忙劝劝。崔姨看着安欣长大,相当于安欣的第二个亲妈,对于她安欣一向是有召必回。安欣就把醉醺醺的高启强托付给了醉醺醺的李响,自己去了孟钰家。

    李响现在看高启强是两个重影,再过一会儿,甚至看高启强出了两种性别。他觉得今天有负安欣所托,高启强他是送不回去了。

    于是他就近开了个房,把高启强背了进去。高启强本来都着了,被他往下一扔,磕着床头,磕醒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

    李响后知后觉地摸了下高启强的头,“没事,疼不疼?”

    这个动作让高启强有了那么一瞬间恍惚的错觉,于是勾住李响的脖颈对着李响的嘴唇啃了起来。

    李响下意识地回应了起来,舌头伸进高启强的口腔。越亲越热,越热越亲,他动作十分狂野地把自己的衬衣扒了,怕高启强热又替高启强把衬衣扒了,两人水到渠成地倒在了床上交颈爱抚。

    高启强可能也是酒壮怂人胆,可能也是被出乎意料的狂野扒衣刺激到,利索了脱了自己裤子,又去脱李响裤子,因为喝醉手上没劲儿,又滑到底下用嘴把李响裤子扯下来。那根粗壮,筋脉虬结的jiba弹跳出来,啪一下就打在了高启强的脸上,guitou还在滋滋往外冒水。

    高启强心中一热,张嘴含住了李响的jiba。李响不想让高启强含jiba,就想和高启强接着亲嘴,可高启强握住他的jiba,伸出舌头的那一瞬间,李响整个人被刺激一激灵,无师自通地摁住高启强的头,卖力地挺胯律动,狠cao高启强的嘴。

    高启强口鼻都被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包裹,双眼翻白,有一种窒息的快感。李响也是第一次被人koujiao,没经验怕把高启强cao死,把jiba从高启强嘴里抽了出来。高启强的唾液沾在李响的guitou上,拉出长丝颇有几分恋恋不舍的感觉。

    高启强光溜溜地钻进李响怀里,闭着眼睛,两条大白腿夹着李响狂蹭,两腿之间淌水淌得泛滥,蹭得李响jiba起火。

    李响心想,床下挺纯的,床上怎么那么sao?怎么流那么多水,男的也流水吗?

    他的手掌顺着高启强赤裸的腰腹一路往下,手指探进高启强两腿之间,惊讶地发现高启强jiba囊袋后头还有个湿淋淋的闭拢的小rou缝,高启强真的是个女的!

    李响喜大于惊,从高启强的反应来看,他确定安欣不知道高启强这个秘密,所以他是高启强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发现让李响性致达到了顶点,rou枪一举就捅了进去,生怕晚一秒,别人就发现了高启强的秘密。抢走属于他的初夜。

    捅进去的那一瞬间,高启强疼得整个瑟缩一下,眉头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因为心里是愿意,所以大开双腿,柔软地包容着喜欢的人赐予他的一切。李响亲亲他的额头,以示安抚,双手撑在床上,下体像只失控的猛兽,在高启强体内横冲直撞。

    高启强被干得一颠一颠,像是一艘风浪中颠簸的小船,哽咽着哀求,“你干得我受不了,慢一点好不好,安欣。”

    李响正干得性起,突然听高启强在床上叫安欣的名字,心中油然生出一种被老婆戴绿帽悲愤,怒然大勃,双手死死扣住高启强的手臂,cao得更重更深,几乎要把那roudongcao烂,对着高启强吼道,“老子是李响,你男人是李响。”

    高启强瞬间惊醒,yindao急剧收缩,绞紧李响钉入他体内的roubang。李响被绞得头皮发麻,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高启强一掌把李响推开,在床上激烈地反抗,“安欣呢,安欣。”

    李响被刺激得怒火中烧,一只手把高启强摁在床上,一只手惩罚似的捅进高启强的yindao。“安欣走了,他走了,跟你上床的是我。”

    没想到高启强力气还不小,李响一只手摁不住,从桌子拿起手铐,咵唧把高启强拷在床头,掰开高启强的双腿,再次捅进那个幽秘湿润的甬道。

    高启强对自己yin荡的yindao感到绝望,明明他心里只能接受安欣,明明李响是在粗暴的强jian他,但是他的yindao还是来者不拒,甚至还能产生一丝类似失禁的快感。

    李响cao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抱着高启强射了出来,浓白的jingye射进了高启强温暖的zigong。

    高启强被cao得合不拢腿,身体过电抽搐,掺着血丝的jingye顺着会阴留到床单上。

    射完了,李响残存的理智让他把高启强的手铐打开了。这时他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射进去了,你会怀孕吗?”

    高启强没有刚才那个烈女劲儿了,冷淡地说:“我不知道。”

    李响抱紧高启强说:“我会负责的,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高启强没有回答,李响以为他默许了,半硬的jiba很顺畅捅进高启强的屄里,温柔地抽插……

    李响一觉醒来,睁眼发现他怀里赤身裸体的人,往下一看更加惊恐的自己的几把还插在高启强屄里,高启强下体都是jingye。

    昨天yin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涌现,负罪感和愧疚几乎要把李响淹没了。他是个警察,他明确地知道高启强不愿意,但他还是强jian了高启强。法理上他是知法犯法,他罪加一等,情理上是安欣先喜欢上了高启强,他背叛了好兄弟。

    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高启强就醒了。他们之间反而是高启强是比较冷静的那个。

    “昨天是我没看清,先勾引的你,你不算强jian,这件事你别告诉安欣,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