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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阿蒙生日BUG】循序渐进

    worktext:

    (1)

    克莱恩警惕地被绑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的一群阿蒙,心里的想法百转千回。他原本是本体派出来维持人性的众多灵之虫之一,虽然序列不算高但自保还是轻轻松松——但不幸的是,他被阿蒙抓住了,还是一群阿蒙。

    对方绑架技术熟练,最快最好地一边隔断了他和本体的联系一边控制了他的一切行动可能,从阿蒙们的对话和行为中,克莱恩还知道了祂们甚至是有计划的。

    ……是想报仇吧,一定是想报仇吧?

    阿蒙们离他隔了几米围成一圈,彼此间窃窃私语。“我想要嘴……”“我的话手也可以……”“你们放弃得好快……”“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序列高的那几个阿蒙才能……”“正面吧……”“骑乘明明更好……”“别说了,我都有点忍不住了……”说这句话的阿蒙看了克莱恩一眼,冲他微微一笑。这些莫名其妙的讨论与对方身上若有若无地某种气息让克莱恩感到毛骨悚然。

    什么玩意,他想,这是想把我分尸?

    阿蒙的本体虽然失去了唯一性,但祂们仍然在自己脸上弄了个单片眼镜,在烛火摇曳里反光得略为闪眼——啊对,烛火。一群阿蒙把他绑架到了这个只有蜡烛没安电灯的古堡里,除了偷偷摸摸地互相讲话外也没对他说什么做什么。克莱恩环顾四周的装饰,合理推测此处应该是第四纪阿蒙公爵们的聚居地……呸,住所。

    把他带到这里来干嘛,难道是想对他用刑?虽然有听过欧洲古代的贵族家里会放刑具用来拷问罪人,而且在这个世界也不乏有相关类似的野史杂谈,但对于阿蒙而言,想知道什么东西根本用不上刑具。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另外的东西……

    阿蒙群里传出了响指声。虽然拥挤的阿蒙群分开了一条缝,但每个阿蒙的目光仍然在克莱恩身上没有动。戴着软帽穿着巫师袍的本体从外面走进来,出现在克莱恩的面前微笑。祂弯下腰向克莱恩客客气气地鞠了一躬,斯文有礼地向对方请求帮助。

    “正如您所见,愚者先生,”祂耸耸肩,幽黑的眼晴里像杂了些红色,“在星空中旅行的时候,因为一些令人窘迫的缘由……我被污染了。”

    克莱恩感受到的那些若有若无的气息,正是阿蒙身上携带的污染。

    母树的污染……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应该去找我的本体,”克莱恩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而不是我。”

    “但您的本体会给予我们帮助吗,”阿蒙摇摇头,看起来也颇为发愁,“当然,并不是说您心胸狭隘为人记仇什么的——真的没有,只是想到我们曾经不太愉快的相处,我实在有些担心。”

    “……我懂了,”克莱恩的表情从疑惑到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们是觉得我序列低好欺负?”

    阿蒙冲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按了按右眼处的镜片,克莱恩便感到自己微微往下沉了一下,从椅子转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床。

    公爵的房间宽敞得就像一个小客厅,充满着各种精致典雅的摆件以及第四纪气息浓厚的装饰,整个氛围都显得十分厚重有内涵——除了没半点人味外。仿佛这些东西从布置起就没人动过。

    跟着他俩一同移过来的几个分身默契地抓住了克莱恩的手臂等部位,防止他逃跑。衣物扣子被快速解开,露出克莱恩不算健壮但颇为匀称的身体,与书卷气的外貌很是相符。阿蒙们笑起来,继续叽叽咕咕地讨论着什么——克莱恩这下近距离地听清楚了,祂们在讨论体位。克莱恩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阿蒙本体将手摸上了他的腰腹,还意味不明地捏了捏。

    “手感不错。”阿蒙说,然后用那副自然的模样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

    克莱恩记得自己以前在网上无意看过的一篇科普说过,两名男性初次做时,被插入方起码要做半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的扩张,不然两方都会伤亡惨重。但目前情况是双方都只能算两团虫,所以……

    克莱恩的呻吟声被堵在嘴巴里,束缚着他的几个阿蒙中的其中一个和他交缠着舌唇,强行阻止他咬舌自尽的行为。阿蒙不急不忙地打开了他的双腿,在算不上很长时间的扩张过程后,性器挤开他紧致的内壁长驱直入,欺诈规则产生的水液从交合处溢出来,又顺着双方的身体滴落到床单上。

    克莱恩难受得想死。阿蒙为他扩张的动作很急切,比起zuoai更像是单纯想在另一具身体内进行抽插,只不过好歹还顾忌着“对方是属于诡秘之主的一部分”这件事,给了他足够的润滑。在床上的其它阿蒙也没有闲着。四五双手落在了他的身体上,极为色情暧昧地抚摸着这具在情事下颤抖着的身体,在某些敏感地区更是流连忘返一般,轻重不一地揉捏着。和他接吻的阿蒙搅动着两人的唾液,肆无忌惮地任由液体流出。然后祂心满意足地离开克莱恩的口腔,让克莱恩能够大口喘气——目地已经达成,别说咬舌自尽了,克莱恩现在被顶得连合上嘴都困难。

    “愚者先生真是太善良了,”克莱恩左手边的阿蒙玩弄着他已经挺立起来的透红色乳尖,和别的阿蒙笑眯眯地进行讨论,“——你觉得味道会怎么样?”

    “必然很好吧。”那个阿蒙回祂,俯下身用嘴唇抿住了那颗充血的小rou珠,接着伸出舌尖轻轻舔含了起来。其它阿蒙纷纷效仿,愉快地亲吻与舔舐着克莱恩裸露在外的肌肤,仿佛真的要把他分了吃一样。他想要扭动身体逃开,却被所有的阿蒙一同拉得死死的,只能徒劳地绷紧了脚尖。“您被派出来的原因我们都清楚,”眼看没位置了的一个阿蒙啧啧嘴,凑到克莱恩的耳边低语,“我们去除了污染,您维持了人性……这不是互利共赢的好事吗?”

    “……这明明是强买强卖!”克莱恩恨恨道。

    被强行打开的青涩身体在逐渐适应后终于有了快感,身体在触碰下泛出粉色,性器也微微抬头。克莱恩说完后便只眯着眼睛哼哼唧唧,任凭阿蒙在他旁边叭叭叭个不停也紧闭着嘴巴不再开口。

    “唉,您怎么不说话了。”阿蒙亲眤地咬祂的嘴唇,深邃的黑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他,暗淡的烛光中只有在单片眼镜后的右眼稍微明亮些——不,亮的明明是镜片才对。

    他估且明白了祂们的分工。出于天生爱在死线边缘蹦迪又怕死的习性和对诡秘之主的畏惧,阿蒙在和他进行交合时会让分身来进行协助,不至于让他在这场性事里太过不爽——克莱恩内心对此是什么想法就不关祂们的事了。这种几乎没有前戏的性事就只是为了去除污染进行的一种程序,为了这种双方都没有重大损失的事情小题大做地怪罪别人不是克莱恩的风格,所以阿蒙才这么有恃无恐。

    见逗不了他说话,阿蒙的注意力转到了克莱恩下身处正安安静静可怜巴巴吐着水液的性器上。“欸,”祂推了推旁边正亲吻着克莱恩小腹的阿蒙,笑眯眯地指了下那边,“那个。”

    “等……!”克莱恩惊恐地看着那个阿蒙舔了舔嘴唇,心领神会地点头后,表情愉快又兴奋地看了他一眼,张嘴把小小克含了进去。在他的性器被潮湿的口腔完全包裹住时,阿蒙本体也轻哼了声,顿了一下。那个分身神色不变,喉咙动了动咽下了什么东西,但还是有白色液体从祂嘴角流下来。“您太敏感了,”祂随手擦了擦嘴,看了眼正将性器从克莱恩后xue中退出来的本体,“我有点害怕本体要把我没收。”

    “……”克莱恩将手腕搭在眼睛上,遮住了在高潮中有些涣散的眼瞳和半张通红的脸,喃喃重复着“杀了我吧”。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射出来的微凉jingye从自己的身体内慢慢朝出口流动的感觉,说实话,十分的……不适,以及怪异。

    “下一个该我了吧,”埋首于他胸口的阿蒙抬起头,雀跃地开口,“我想试试骑乘。”

    “你想得美,”克莱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祂,没好气地打算撑起身,“快放我走……”

    话没说完,阿蒙们便把他抱住翻了个身。克莱恩趴在床上,被阿蒙本体托着小腹示意他跪好。

    “什么……唔!”熟悉的形状又一次把他撑开,比第一次要明显顺滑些。阿蒙掐着克莱恩的腰,慢条斯理地重新说了一次条件:“我的意思是,在污染完全去除前,请您一直留在这里。”

    祂耸耸肩:“毕竟要找到适合的愚者先生的灵之虫还挺不容易的。”

    克莱恩在叫出声前咬住了枕头。

    (2)

    在这之前,克莱恩从没想过自己会和阿蒙住在一块。就算是在这之后,他也没想到自己真能忍受和阿蒙住在一块。古堡虽然看似荒废很久了,但收拾起来也不难,毕竟这栋古堡的主人是阿蒙。在克莱恩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后,睁眼还以为自己在别的地方——卧室原本的布置在经过一些微调后显得更生活化了,阳光从窗外和露台外照进来,看起来亮堂又安静。装饰得不相称的钟表上显示时间是将近中午。

    露台干干净净的小桌上放着早餐和用玻璃杯装着的饮品,以及一叠不算薄的纸状物,他认真看了几眼,估摸着是报纸。克莱恩犹豫着起身,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别的异感,于是下床,疑惑地走到露台边尝了尝食物。

    ……味道还挺不错的。

    饮料喝起来有点熟悉,他回想了一下,记起这应该是一种叫“特亚纳”的东西。报纸有好几种,所以显得略厚的。克莱恩翻了翻,发现各个国家地区的都有,非常周全。几只右眼处有圈白色茸毛的乌鸦哇哇叫着落在露台的围栏上,挤在一起直勾勾地盯着他。克莱恩没管,往露台外的庭院看去,见到一个花匠阿蒙正在浇水,正好在他低头时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克莱恩一刻不留地立马收回了视线。

    “这是哪?”他坐了下来,顺手点了一只阿蒙乌鸦问话。那只阿蒙扑腾了几下翅膀,蹦到桌子正对克莱恩的另一边。祂在开口哇了几声后悻悻抖了下羽毛,蹦到那叠报纸旁挑了一张出来。

    “《贝克兰德日报》……贝克兰德的郊外?”

    乌鸦点点头,还想蹦近点被克莱恩用手指抵着脑袋推开了。“谢谢,”他说,“你可以走了。”

    乌鸦一扇三回头地回到栏杆上,重新和小伙伴们拼成了一连黑茸球。

    作为恢复人性的需要,克莱恩坚持着每天的一日三餐和正常睡眠,还有基础的人际交往——这是在他被阿蒙们绑来这里前的日常。可以想象,肯定有一个分身阿蒙顶替了他原本用的人设住进了他的房子。挺好的,他心想,等下让阿蒙记得帮我交房租,不准交假钱。

    “你们本体呢,”克莱恩用餐巾纸擦好嘴,对乌鸦阿蒙们发问,语气貌似并没有因为这顿滋味甚好的早餐有所缓和,“我要和祂聊聊……关于合作的事。”

    他脑海中不受控地想到昨晚的经历,表情隐隐变得不太好看。

    乌鸦们哇哇几声。开始那只被他点过名的阿蒙从露台飞进房间,克莱恩探进头,发现祂在矮柜上抓了一张画着什么东西纸过来。阿蒙乖乖巧巧地把纸放在他手边,用喙敲了敲纸上的一个地方,又扑着翅膀蹦回了栏杆上。

    地图?

    这张地图非常详细,连每个地方会有几个阿蒙都标得清清楚楚。画了红点的是他的这间房间,也就是公爵的卧室,而乌鸦啄的地方……克莱恩沉默着比划了一下:这不就在隔壁吗?

    克莱恩问:“祂在干什么?”

    那只阿蒙在想要再次蹦到桌上前被旁边的同胞一翅膀扇了下去。祂旁边的阿蒙取代祂飞到了桌子上,然后躺倒翻了过去,两只细细的鸟腿尽力伸直,眼睛一闭静止不动。

    ……他看着对方这幅模样,第一下想到的只有“一命呜呼”四个字。

    那可真好。

    “睡觉……?”克莱恩迟疑地问。

    乌鸦睁开眼点点头,哇哇叫了几声。

    ……阿蒙睡什么觉,天生神话生物需要睡觉吗?

    克莱恩起身,刚思考了下餐具要怎么办,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他说进,于是穿着男仆装的阿蒙带着小车推门进来。

    “您用完餐了吗?”祂神色暧昧地把克莱恩从头到脚扫视了个遍,在克莱恩危险地扬起眉毛时才笑嘻嘻地正经下来。祂把克莱恩用完的餐具放在小推车上,又看了眼挤在一起的几只乌鸦阿蒙,然后不甚在意地把目光重新放回克莱恩的身上。

    “作为诚意,您可以去这座城堡里的任何地方,包括下面那块庭院,”祂对克莱恩介绍说,并伸手往露台下比划了一下,“当然,您如果想出门去别的地方也可以,但请让我们的本体跟在您身边,或者其它序列比您高的阿蒙同样可以……”

    阿蒙轻松愉快地说:“您知道的,要绑架一个合适的愚者先生很麻烦。在交易,也就是我们的污染被去除干净前,请您务必不要离开。”

    克莱恩:“要是我非要走呢?”

    阿蒙:“那当然——也没办法啰。”

    祂微笑着,幽黑的眼珠里像是带了些浑浊的红:“但对于末日而言,应该会更麻烦吧。”

    序列二?

    克莱恩目送祂离开,默默把贝克兰德以及附近地区的一些报纸仔细看了。他现在在阿蒙的城堡无法外出,但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呆在这发闲——了解周围的状况同样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防止外神的渗透和回复人性的需要。不过毕竟是在贝克兰德,他的工作量比起在其它地区工作的灵之虫还是要少些,所以安排的序列也不高,所以就算出什么事也不会影响贝克兰德的安全程度,所以……

    才这么方便被阿蒙逮了。

    克莱恩把报纸拍在桌上,面无表情地决定去找阿蒙的本体。

    他一打开房门,就和两个在门外鬼鬼祟祟的阿蒙分身碰见了。那两只阿蒙一人拿一个扫把,一副勤奋工作的模样,要不是克莱恩知道这灰尘祂们可以直接偷走他就信了。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其中一个阿蒙摸了摸下巴,克莱恩在祂那张笑脸上竟然看出了几分认真,“既然要扮演就要尽力才对,体会不同的人生才是乐趣所在。”

    “……这话挺熟悉的。”好像在梦里听过。

    克莱恩没再理祂,指了指与地图对应的那个房间问:“你们本体在里面吗?”

    “在睡觉。”阿蒙坦然道。自从克莱恩出来开始,祂们就一直盯着克莱恩的举动看。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笑容,一模一样的眼神。克莱恩在没注意之前还好,注意到了后不由感觉背后发凉。昨晚阿蒙本体带他来卧室利用他去除污染之前,那群围着他的阿蒙看他就是这种眼神。

    简直像在看一块没了包装盒,只剩一层外纸挡着的小蛋糕。

    “不过,”在克莱恩把手即将放上门把手上时,另一个阿蒙慢吞吞地开口,“我们不太建议你找本体,嗯,起码现在不。”

    克莱恩愣了一下,在下一秒,疯狂的灵性预警令他不禁后退了几步,离紧关着的房门远了点。

    “……你管这叫睡觉?”

    “反正都是休息嘛。”

    阿蒙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两蒙一左一右把手搭在克莱恩的肩上,扫把早不知道去哪儿了:“愚者先生与上一任诡秘之主进行争斗时不也是睡觉吗。”

    翻滚涌动的滑腻触手,四散又融合的十二环透明虫豸,大概是难得的显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需要推门进去也能料想到的场景浮现在克莱恩的脑海中。阿蒙的本体目前应该正在和污染进行对抗——这就是祂们所说的“睡觉”。

    克莱恩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半真半假地夸奖祂:“是啊。你们能没想着全靠我,我还挺欣慰的。”

    “全靠您的话,您可能受不了。”那两个阿蒙分别站在他的两旁,一边带着他往楼下走一边像是闲聊般开口。克莱恩觉得祂话里有话。

    那份污染对于诡秘之主而言并不算棘手,对于没有失去唯一性时的阿蒙也只算个小麻烦,只不过祂现在的状态把麻烦扩大了而已,但要说多严重倒也不至于——不然以祂的性格绝对会找自己的父亲帮忙。这个“受不了”肯定不是指克莱恩为祂处理污染的后果,毕竟他能把污染直接传回本体——换而言之真正处理污染的并不是他,而是位于源堡上的诡秘之主——十有八九是指处理污染的方式。

    克莱恩的脸色微妙地一阵青红,连带着和阿蒙有接触的两边肩膀也感觉着不对劲。

    ……等下,好像确实有不对劲。这里是哪?

    在他想事时,这两个阿蒙带着他左拐右拐地走了一段路,拐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头。整体装饰风格和他睡的卧室大体一样,只不过面积稍微比要小点,感觉像什么客卧。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再然后是门上锁的动静。在窗帘落下的瞬间,克莱恩视线内的所有蜡烛全燃了起来,整个房间不暗反亮。他像夹心饼干里的那个甜馅一样夹在两个阿蒙中间动弹不得,感觉腰上有谁用手指在轻快地跳踢踏舞。

    克莱恩抬头,和手指的主人四目相对。那个阿蒙笑眯眯地看着他,镜片后的黑瞳带着浑浊的红。

    “请您帮下忙。”祂轻声道。

    另一个阿蒙貌似是序列四。祂在克莱恩的耳边不满地嘀嘀咕咕:“明明负责扫地的只有我才对……真是的,仗着序列高和我抢工作……”

    明明并不是用来交媾的xue道又一次被填得严严实实,已经有了经验的克莱恩提前让那处分泌出足够的润滑液,方便对方的动作。

    听到这个阿蒙的告状,克莱恩只是翻了个白眼,紧咬着牙闷声哼哼。

    “什么叫抢了你的工作,”已经cao进去的那个阿蒙义正辞严,“我不是让你也跟着来了吗,没有我你怎么碰得到愚者先生!”

    克莱恩:“……闭嘴吧你们!”

    他的腿松松垮垮地挂在阿蒙的腰上,身下的xue道在顶弄中发出热情的水声。克莱恩的上衣也被解开了,细瘦的腰侧和肩膀处还看得出昨晚留下的痕迹。他没有把它们消掉。

    “为什么?”阿蒙动作不停,嘴上饶有兴趣地问。

    “本体让我们,尽量……用普通人的,方法……生活…………”克莱恩背靠在另一个阿蒙的怀里,喘着气一字一顿地解释。比起昨晚的急切,今天的这个阿蒙明显要更从容些。这对克莱恩不是坏事,也不能说是什么好事。他能感受到对方在顶弄某些地方时故意改了力度,无法满足的酥麻感几乎让他有扭腰的冲动。

    阿蒙:“其实呢,您如果真的进了那个的房间的话,我们都还挺期待的。”

    “期待什么?”克莱恩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您也知道,本体在房间里是个什么状态吧,”阿蒙笑着叹了口气,“如果您被那些触手抓住……”

    克莱恩身后扶着他的那个阿蒙趁着克莱恩在听蒙说话时,悄悄把手从克莱恩的腰部移到他的胸口。冰凉的手指已经被他的温度捂热了些,但也说不上暖和——然后祂若有若无地在对方的皮肤上轻点,把正被阿蒙的一番话引得下意识进行联想的克莱恩惊得一激灵。感受到克莱恩身体瞬间一震,阿蒙恶作剧般笑得越发愉悦。

    序列二的阿蒙紧抵着克莱恩的最深处射出jingye,从后者身体里退出来时眼底的腥红色似乎褪了些许。只不过在克莱恩合拢双腿之前,身后一直跃跃欲试的另一个阿蒙便抱着再次把它拉开了。

    房间内的钟显示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克莱恩抓着阿蒙的手臂,发红的眼角湿润。在他意识到以后的日子绝对不止今天会以这种荒唐方式过去后,克莱恩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后悔了。

    本体,他精疲力尽地心想,我要回源堡。

    (3)

    第二天,出于对他“施以援手”的感激,那两个阿蒙积极主动地陪着他把整个城堡好好逛了一遍。

    过程中,克莱恩被各种阿蒙自然伸手揽肩十次,拉手十五次,撞上来二十三次,倒在身上二十七次……等等。

    克莱恩忍无可忍:“你们是腿部肌rou萎缩吗?一个两个往我身上撞,还绕过别人撞过来!”

    刚刚撞了他的一个阿蒙装出无辜的表情眨眨眼,乐呵呵地干活去了。

    在走到会客厅时,人设是管家的阿蒙冒了出来,义正辞严地批评那两个阿蒙工作不认真,在工作时间摸鱼。

    “在城堡里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用跟我说,我会为您准备好的。”克莱恩看着管家阿蒙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把那两个阿蒙赶走后向他转过身微笑着说道。

    “我最大的需求是回去。”克莱恩面无表情,“你们让吗。”

    “那必然是不行的。”管家阿蒙耸耸肩,打开了会客厅的门请他进去。

    城堡里处处有钟表,这里也不例外。这间会客厅的大小堪比普通平民的整个房子的面积之和,和公爵卧室一样,同样也是集各种精巧玩意和贵重装饰于一身。但出于曾经当道恩的经历,克莱恩总感觉微妙的不对。

    “这是你们布置的?”克莱恩指了指那些疑似古董的物品和各种艺术品。

    “布置?那也不算。”阿蒙整了整衣领,把他领到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克莱恩面前的小桌上是一盘松饼和一瓶淡金色的饮品,以及两只高脚杯。

    “我们对布置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都是随便放的,”阿蒙把瓶盖打开,然后把液体倒进杯子里,“这里放不下了就再找个地方放——反正那些客人也没人敢不满。”

    “……”他无语收回目光,闻见了那瓶饮品蔓延出的淡淡香气:“是酒?”

    “我觉得您应该会喜欢,”阿蒙笑了笑,“父亲以前告诉我的,用蜂蜜以及一些浆果制作的酒类。虽然貌似有些东西已经不在我们这个世界了,但我使用了一些应该还可以的替代品……请尝尝?”

    “你们酿的?”克莱恩挑眉,看着阿蒙神情愉快地将酒杯放在他面前,样子就像在炫耀自己窝内宝石的公乌鸦。

    克莱恩很迟疑地伸手拿过酒杯。虽说应该不至于有毒……但“阿蒙的东西”这个词从本质就很危险。他抿了一口,惊讶地发现——味道挺好的。

    “我记得父亲说它的名字叫做,”阿蒙摸摸下巴,吐出一句古怪的音调,克莱恩心猜是俄语,“翻译过来叫‘蜂蜜酒’。”

    阿蒙自然地坐在另一边,也给自己倒了杯。偏甜的酒液很得克莱恩好感,柔软的松饼也很美味。在克莱恩不知不觉喝了半瓶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酒酒精度是多少?

    他看向神色自若的阿蒙,默默放下酒杯。阿蒙本体只有在“睡醒”后才会找他去除污染,平时都是见不着的。原本这么看来他的工作应该轻松得很,可直到昨天他被两个阿蒙拐去做了一下午,软着腿被送回卧室时他才记起,拥有污染的可不只阿蒙本体而已。

    虽说分身序列越低污染越小,但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如果说帮本体处理污染是协商好的工作的话,帮分身处理污染那就是无偿加班。

    ——拒绝加班,从提高警惕性做起。

    克莱恩面不改色地冲管家点点头,表示酒很好喝松饼很好吃没想到你们居然还会酿酒但在这吃一整天似乎不太好看这时间还早不如我下去逛逛庭院……

    然后他站起身走路的瞬间因为头晕踉跄了两下,结果被一直只看着他微笑又不说话的管家阿蒙伸手搂住了。

    “您现在闻起来味道很不错。”祂将鼻端靠近克莱恩的脖颈,勾着唇这么说

    香甜的酒液从瓶口倾倒流下,自克莱恩留有吻痕的锁骨开始,一路淌下没入双腿之间。阿蒙的手指在他性器顶端轻轻刮蹭,不轻不重地撸动了几下,又顺着根部慢揉着,液体晶晶亮亮地分不清到底是酒还是克莱恩自己分泌出的前列腺液。

    阿蒙并不急着进入他,只沿着酒液的水痕一点一点舔遍克莱恩的全身,从下至上,直至用牙齿轻咬住克莱恩胸口发红发硬的乳尖。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阿蒙压住他手的方式太巧妙,克莱恩躺在沙发上除了喘气外无能为力。最后酒瓶里还剩下的少量液体全被倒在了他的胸口上,冷凉的感觉让两粒乳首越发敏感,加上阿蒙俯身吮吸时口腔的热度和祂喷出的温热鼻息,克莱恩偏过脑袋,发出了像某种小动物般的细小呻吟声。

    酒精的后劲上来,薰得他脸颊绯红。他有点发热,下意识地往体温较低的阿蒙身上贴了贴。阿蒙见状,松开了克莱恩的手转而扶住了他的腰,像是打算一心一意把那些酒给舔干净。克莱恩被祂弄得又痒又燥,还觉得全身黏黏糊糊的怪难受。

    “……浪费粮食。”他带着鼻音嗡声说。

    阿蒙从他的胸口舔到小腹,从小腹又舔到腿根,手指则在很有耐心地按压着克莱恩后xue的入口,顺利地伸进了两根手指进行扩充。敏感点被按压的感觉让克莱恩忍不住压着嗓子呻吟,发出的声音比之前两次更为放肆——这酒绝对绝对有问题。

    “本来也没想过能对您起作用的,”阿蒙说,“可既然您说了自己在用普通人的方式生活,那么这个药对您应该还是能维持一段时间的效用的……您认为呢?”

    克莱恩没说话,但是翻了个白眼。阿蒙进入他的时候,极致的欢愉让他的唾液从紧咬着的嘴角流了下来,阿蒙把舌头探进克莱恩的口腔里侵略,尝见了与对方身体别无二致的甜蜜滋味。

    克莱恩的手脚缠在祂身上,用的力气仿佛是想要把祂勒死一样。他的xuerou潮湿而紧致地包裹着阿蒙的性器,每一次抽插都能让他小弧度抬了下腰。酒精的作用使他忍不住嘟嘟囔囔地说话,也导致喘息与叫喊都有些无法自控。做完第一次后,阿蒙把克莱恩扶起来靠坐在沙发上,舔咬着他的喉咙又一次cao进了他身体里。克莱恩的哭声哽咽,连续高潮带给他的是极乐还有窒息,直到他又一次被射进了一肚子jingye,阿蒙才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好啦,愚者先生,”祂将削瘦的脸颊凑到克莱恩的左脸旁,被单片眼镜冰了一下的克莱恩皱着眉试图把祂推开,“我找到您的兴奋点了……是不是很有趣?”

    似乎是想到之后的光景,阿蒙嘴角翘起的弧度愈发愉悦。

    (4)

    克莱恩决定不出卧室了。

    送饭只准放在门外,要说什么只准隔着门板。阿蒙在外面似真似假地抱怨说他这样活像祂们把他软禁了一样,回头愚者先生本体知道说不定要怪祂——克莱恩听了当放屁。

    当然,真的一直呆在房里也是不现实的。克莱恩前世是个社畜但算不上死宅,全天24小时要他只在房间内不动弹他暂时还受不了——更何况这里既没有wifi又没有手机。

    在闭关两周一步未出后,克莱恩站在露台上左右张望:

    很好,视线之内没有阿蒙,灵感也没有任何预警。

    在阳光下,楼下庭院里的一切植物都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克莱恩越看越觉得自己简直要发霉。他被阿蒙算计怕了,坚决不走正常路径下楼。虽然是要尽量过得像普通人,但也没有严令禁止绝对不许使用非凡能力,克莱恩看了眼露台,决定就走最快的这条路。

    跳楼。

    庭院占地广阔,极好逃跑,而根据约定内容,阿蒙也不能对他使用任何非凡能力来伤害他——见着就逃呗,他再熟练不过了。

    克莱恩观察了一周多时间,发现园丁阿蒙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一两个小时,倒腾完就走,绝不多干一分钟活,其工作态度值得所有社畜学习,令人敬佩。

    克莱恩找了个好降落点,然后一跃而下。

    风声从耳边呼呼吹过,他稳稳地落在地上,再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阿蒙本体房间的窗户底下,窗户当然是紧闭的,拉着厚厚的窗帘。这个城堡的构造充满着第四纪风格的不对称,从地图上就能看出,城堡的这边整面外墙只有一扇窗,就是阿蒙本体在的房间的窗户。而能看得见庭院的就只有他和阿蒙本体这两边的房间,换而言之,他只要在这侧逛就可以了。

    克莱恩深深吸了口暂时不含蒙的空气,觉得世界都美好了不少。他回想起两周前的悲惨经历,拿出带在身上的地图仔细确认了逃跑路线的可行性,终于放心……好吧,也不是很放心地开始欣赏庭院。

    在仔细观察后,克莱恩察觉出些许不对。庭院里的花,好看是好看,灿烂是灿烂,但总觉得季节不对,条件也不太对。生存条件完全相冲的两种植物竟然种在了同一块土地上,而且还活得有声有色,不得不说阿蒙们的确很有想法。至于那些观赏用的树木……克莱恩围着看了几圈,终于从面前这团抽象的形状中得出了结论:从特定角度看的话,可以看出乌鸦的雏形,没错,只是雏形。想必是阿蒙嫌这活太无聊,修一半就不干了。

    ……所以园丁阿蒙每天做的工作都是些什么,带薪摸鱼吗?

    克莱恩抬头看了眼阿蒙本体的房间。虽然他没出门,但该提的要求他还是写给了管家阿蒙。除了一些饮食方面的想法外,还有一个想要外出的提议。这里的外出指的是离开城堡,去贝克兰德。

    就算阿蒙告诉他祂们安排得很好,克莱恩也不可能安心相信祂们,他还是想去亲自看看。阿蒙们对此的回复是:可以,但要等等。等几天后,本体会陪您去的。

    以阿蒙本体那个状态……几天后能出门?

    骗虫呢?

    克莱恩看了眼万里无云空无一物的睛空,刚走出两步后便顿住了。在他有所行动的前一秒,突然出现的阿蒙把他拽进了怀里,哈哈大笑。

    已经学会提早放弃挣扎的克莱恩一边被阿蒙迅速扒拉腰带,一边恼火地瞪着远处扑棱着翅膀落在树枝上的几只乌鸦。

    难道是因为没有生命威胁导致警戒心降低了?他恨恨磨牙。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在这里天上连乌鸦都没有,就是最大的违和?

    克莱恩在前世偷偷看那些学习小资料时,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亲身体验一番天为被地为床的情爱经历。

    “好歹,去城堡里面……”克莱恩的手撑在阿蒙两旁,已经习惯了被进入的湿润后xue顺顺当当地张口吞进了尺寸可观的性器。褪下的裤子丢在旁边,克莱恩赤裸的双腿跪在草地上,被草渣刺得不太舒服。

    “去城堡吗?”阿蒙慢悠悠地单手把他的衬衣纽扣一粒粒解开,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伸进了克莱恩的口中,轻捏着滑腻的舌头玩弄,“那您得想清楚,到时候会在您身体里的就不只我一个了。”

    祂扶正右眼上的单片眼镜,露出特有的恶劣的笑容:“当然,我很期待就是了。”

    克莱恩被祂用手指塞着嘴,晶亮的唾液从嘴角滴落,yin靡地落到他翘起的前端上。多次的性行为令克莱恩的身体比以前敏感多了,因为后xue中顶撞着前列腺的性器而很快到达了高潮的边缘——只可惜阿蒙不想让他射。祂把手指从他口中拿出,然后握上克莱恩的性器,堵着出口手法娴熟地撸动着。克莱恩的脚背绷紧,情动的呻吟声无意识地漏出来,顾不上对阿蒙发火,只能在干性高潮中全身发抖。

    阿蒙起身,略为强硬地把克莱恩推倒在草地上。克莱恩小声埋怨着扎人,又很快闭上嘴。他发现自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量了。阿蒙的每一次抽插都带着技巧,明明同样只是性器碾过rou壁,却带来的是和第一天阿蒙本体那场性事完全不同的愉悦快感。

    那一场在阿蒙本体半疯状态下的交媾只能称之为“消除污染的程序”,而这段时间和分身们的荒唐游戏才能称为“zuoai”……不,原本消除污染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吧?!

    克莱恩的视线从自己被一次又一次撞击顶出弧度的平坦小腹上挪开,感到羞耻地抬起眼下意识看向了阿蒙本体的房间。

    (窗帘是不是动了?)

    【我找到您的兴奋点了……】

    克莱恩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管家阿蒙说的话。

    【是不是很有趣?】

    无法抗拒的快感再次把他推向高潮边缘。阿蒙伸手拦住了他的视线,剩下的手掐了一把克莱恩的屁股。在克莱恩走调的惊叫声中,祂笑道:“为了您好,愚者先生。小心看见不能看的东西。”

    祂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克莱恩换了个体位,似乎不在意这样滚来滚去两人会沾上满身草屑。

    这家伙,绝对,觉得,很好玩。克莱恩半侧着身体,用手肋作支撑点防止趴倒在地上。他的一条腿被阿蒙架在肩上方便动作,另一条腿则曲起落在地上,缩紧了脚趾。被阿蒙们随意使用的后xue现在正吞吐着性器,颜色嫣红可怜兮兮,柔软又好欺负。

    一个阿蒙知道的事,那所有阿蒙都会知道。特别是有意思的信息,在阿蒙之间的传播速度当然会快得不行。

    性器从后xue中退出的同时,白浊的液体也缓缓流出了洞口。阿蒙把手指探进去抠弄,美名其曰是在帮克莱恩清理,像是毫无自己就是非凡者的自觉。

    “……”克莱恩累得不想说话。

    既然如此,你就别射进去啊!

    阿蒙看着克莱恩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勾着唇角愉快道:“今晚凌晨本体就能醒了,您明天要出去吗?”

    (5)

    凌晨前,克莱恩:阿蒙本体凌晨醒就凌晨醒,关我什么事。

    凌晨时,克莱恩:淦。

    “好久不见了愚者先生,”祂笑嘻嘻地摸摸下巴,“您看起来怎么这么不欢迎我?”

    克莱恩:“因为现在是凌晨——你还把我被子揭了。”

    几个小时前就见过的脸出现在面前,克莱恩不仅不欢迎,还觉得拳头硬了。

    “你现在来干什么?”他觉得有点大事不妙,上半身不自觉地往后面仰了点。

    “我们的约定内容您难道忘了吗,可不能只收钱不办事啊。”阿蒙看起来很惊讶地眨了眨眼,单片眼镜后的黑瞳仍然带着些许红色。

    这叫什么话。何止收钱办事,他甚至还无偿加班——话说什么又软又凉的东西缠着他的腰?

    阿蒙眼疾手快地不知从哪扯了一块布把他的眼睛给捂上了,然后把他的睡裤迅速一扒,扶着克莱恩的大腿利索地往两旁推。更多的软体条状物攀了上来,从睡衣底下钻了进去,还把克莱恩的手腕抓在一起往上提——都是阿蒙的触手。

    “在出门前先提前消除一些污染更加安全,愚者先生觉得呢,”阿蒙嘴上像在提问,其实根本就是自问自答:“您肯定也不会反对的。”

    克莱恩:“话全给你说了我说个……唔!”

    一根不算太粗的触手瞅准时机塞进了他嘴里,扭动着吸住了他的舌头。阿蒙不紧不慢地让触手们先抬起克莱恩的腰,然后分出两根在他的xue口处打转:“您今天做过了吧……哦,应该说昨天。其实我有隐隐约约听到您叫床的声音,您信吗?”

    克莱恩被摆成空门大开的姿势,无声又愤怒地挣扎了几下。打转的触手像是探索新天地的先驱一样,带着黏液慢慢挤开了克莱恩紧闭的后xue,一点一点地深入进去。克莱恩被蒙着眼堵着嘴,整具身体都绷住了。比性器更加灵活的软体组织贴合着rou壁,肆意妄为地碾压过他所有敏感点。蠕动的饱涨感从身下传来,克莱恩的呼吸变得凌乱,挣扎的动作也似乎妥协了下来。

    阿蒙打了个响指,松开了克莱恩手上的束缚。祂把克莱恩抱在怀里,兴致盎然地看着对方狼狈又情动的样子。

    塞进克莱恩嘴里的触手模仿着koujiao的方式进进出出,刺激着他的舌根和扁桃体,让他忍不住有种呕吐感。他也不能把那根触手拽出来——虽然阿蒙解开了触手对他手腕的束缚,却自己伸手拉着他,强迫他进行自慰。

    祂拉着克莱恩的手放在他的性器上,手把手强迫他握住然后撸动。阿蒙的手压在克莱恩的手外面,阻止他拒绝的动作。

    克莱恩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地顺从着阿蒙的指示,黑布下的红色眼角已经湿润了。被堵住的嘴里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嗯嗯啊啊声,而真正的语句早已因为触手的进出消失在喉咙中。

    这一次的高潮比以往都剧烈,克莱恩几乎是有些痉挛地射了出来,满手都是自己的jingye。阿蒙把全身软绵绵的他转过来,以骑乘的方式让克莱恩又坐了下来。

    祂把黑布拿掉,发现克莱恩状态有些失神,一动不动地垂着眼不知在看哪里。阿蒙捏了克莱恩的脸一把,感觉人还是傻着的,只好把他抵在床头用正面位做。

    但好处也不是没有。状态不清醒的克莱恩明显做不到克制自己的音量,每一次深顶和摩擦都让他呜咽着呻吟,和刚来时完全不同。

    人的底线就是这么一步一步降低的。克莱恩一片浆糊的脑海中掠过一句话。

    “晚安,早上见。”在意识归于黑暗前,他躺在湿透的床单上听见对方轻笑着这么说。

    “……你一定要靠我这么近吗。”克莱恩忍不住开口。阿蒙抬了抬下巴,看起来很委屈:“这条椅子也就这么长,您希望我坐去哪?”

    阿蒙和克莱恩两人在贝克兰德的长椅上,一人啃着一个迪西馅饼,阿蒙还学克莱恩买了杯甜冰茶。

    我当然希望你滚蛋。克莱恩往旁边默不作声地靠靠,想到了一件事:“你那个状态,怎么今天就能出门了?”

    阿蒙手上的甜冰茶被祂喝了一半,迪西馅饼还剩四分之一。“这个啊,是我父亲干的,”祂说,“今天是我生日,祂给我了一个‘祝福’。”

    克莱恩:“……”

    克莱恩:“?”

    克莱恩:“今天是你什么?”

    阿蒙:“生日啊。”

    祂咬着吸管,悠哉悠哉地看着面前人来人往,但看上去也没有格外怎么兴奋和高兴。

    也是,克莱恩心想,千把岁的人……神话生物了。

    不过对于普通人而言,一年一次的日子总是值得好好过的。克莱恩被祂猝不及防拍了个大日子,虽然也没给祂庆生的想法,但好歹都一起出门了,不如随便逛逛。

    克莱恩起身找报童买了几份报纸。他今天起得晚些,懒得吃早饭就和阿蒙先出门了,刚刚才用迪西馅饼和甜冰茶填肚。他坐在长椅一旁翻报纸,阿蒙坐在另一旁拎着吃完的包装在找垃圾桶。

    “今天还挺多活动的……”克莱恩抽出两份,“有场古典乐演出,还有三家画展……一个抽象派两个现实派,这两个还标了复古什么的……呃,这是什么……”

    不知道阿蒙找到垃圾桶没,反正祂很快就空着手回来了。听见克莱恩的话,祂笑着点点头,很无所谓地表示随他喜欢就好。

    “什么叫随我喜欢,”克莱恩瞥了祂一眼,莫名其妙,“你喜欢哪个?”

    “都是蜂巢罢了,”阿蒙说了个比喻,“不过您要有兴趣我可以为您当导游,懂我估且还是懂的。”

    对于拥有长久生命的非人类而言,人类的所谓的艺术也就和蜜蜂建造的巢xue没什么两样,可以一看但并不热衷?不过也可能是看习惯了不在乎……克莱恩想起巨人王庭的宏伟和阿蒙对其普通的反应,把那几张抽出来的报纸压回最后,拿出另外几张看了看。

    “美食展和科技展,去吗,”克莱恩问,这个说实话,他要更心动,“自行车又有改进了,嗯,这个有点像竞赛车……你在我梦里应该见过。”

    阿蒙托着腮,眼神在克莱恩手上的几张报纸上转了转。

    祂:“不能都去吗?”

    克莱恩没抬头:“你觉得呢。”

    “时间很够。”

    “那就都去。”

    克莱恩说完顿了顿,神情微妙:“你能不能别让我有种带小孩的感觉。”

    阿蒙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扩开,最后靠在克莱恩身上大声笑了起来。

    “愚者先生,”祂亲眤地和克莱恩咬耳朵,“您太有意思了。”

    克莱恩把祂一把推开。

    他把报纸拿好,却没立刻站起身。阿蒙笑眯着眼看他,好整以暇地等他说话。

    “阿蒙,”克莱恩整理了下语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除了你给我的理由外,你还想干什么?或者说,你骗了我什么?”

    阿蒙歪了歪脑袋。

    “我并没有欺骗您呢。至于我究竟想干什么……您猜?”

    (6)

    年轻的诡秘之主在找人。

    他刚得到了一个麻烦消息:阿蒙在星空被污染了。

    又得到了一个更麻烦的消息:阿蒙回地球了。

    最后得到的是最麻烦的消息:祂没找自己爹帮忙。

    以克莱恩对阿蒙的了解而言,祂绝对不是在明知可能送命的情况下还硬撑着的家伙。

    所以,祂到底在哪里,在干嘛?

    无论怎样,就算是为末日着想,克莱恩也得把阿蒙这个不定因素给找到。这并不难,阿蒙能依靠唯一性的联系进入他的梦里,克莱恩也能依靠唯一性绕过阿蒙制造的bug找到祂——

    画面在他眼前展开,先是模糊,然后渐渐清晰。

    重叠着落在地上的衣物,交缠的肢体,被沾湿的毛发,细碎的喘息和调笑的话语,黯淡的灯光,以及熟悉的脸……

    自从成为旧日后第一次受到这么大惊吓的克莱恩当即关掉了屏幕。

    他以一个旧日的位格进行着冷静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有一只灵之虫,在和阿蒙开乱交派对?

    克莱恩的头无力地靠在阿蒙的肩上,下体正在另一个阿蒙的帮助下吞吐着性器。鬼知道为什么今天这群阿蒙发神经非要拉着他玩多p,他还是唯一被cao的那个——人的底线就是这么被降低的!

    灵感在某个瞬间被触发,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疑惑茫然地看了某处一眼:“本体……?”

    阿蒙们停住,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还没等祂们开口说话,克莱恩便开口问:“你们本体呢?”

    在那个瞬间之后的同一时间,阿蒙本体的气息从这里消失了。分身们没回话,只是乐呵呵地贴近他,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如既往地用嘴唇和手指触碰克莱恩的身体各处,还催促正在克莱恩体内的那个阿蒙做快点。

    而阿蒙本体,则将镇定自若地将自己巫师般的外袍和帽子整理了几下,站在源堡上对难得露出情绪波动的诡秘之主鞠了一躬。

    事情正如计划般运行着。

    (7)

    这种互利互惠的好事,祂……不,他,一定不会生气吧?

    讨论声在空阔的场地中响起。不时有时之虫被吸收或是分离,新的时之虫加入讨论,旧的时之虫结束讨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祂的状况太不稳定了。

    被污染是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但也不是不能利用。祂们笑着说,就像祂们当初为了得到源堡而筹划那样讨论着。

    通往目的地的道路并不一定是一条直线。另外的弯曲的路,需要一点时间和耐心,或者加上一点圈套——真的和假的都要有。失败并不是不可忍受的,更何况祂已经经历过最重要的那次。

    在星空中飘荡并学习的过程中,祂体会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宛如丝线般缠绕着祂,引导祂一次又一次将目光投向自己离开的故地,投向击败祂后陷入沉睡的胜利者。这种情绪和祂想要得到源堡的情绪何其相似,却要更加强烈。除了有非凡聚合定律的影响外,占比更重的是祂自我的想法。

    祂迫切地,急切地,无法忍耐地,想要得到他;迫切地,急切地,无法忍耐地,想要拥有他;迫切地,急切地,无法忍耐地,想要他成为“我的”——先在梦境里靠近他,然后打消他的疑心,在这之后——在这之后,祂发现自己被污染了。

    将原定的计划取消,祂思考着,有了更详尽也更麻烦的主意。

    被祂带到巢xue里的那只灵之虫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新任的诡秘之主在还是人类时就非常聪明且敏锐,会有所有察觉也是情理之中,但这只不过是刺激与惊喜的一部分罢了。

    现在祂再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以一种受到污染后略显狼狈的模样。计划还并没有结束,祂按了按单片眼镜,勾着唇角着看着对方,神色没有任何漏洞。

    年轻的诡秘之主微皱着眉,暗自思考刚刚看见的奇怪画面要怎么问出口。

    他还不知道自己成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