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秽乱

    皇帝捏着张嘉元下巴细细看了半天,挥挥手叫人拉着腿软到站不起的宫女下去,“那倒是朕的不是了。”

    张嘉元咬咬牙接着往下编,“我是皇后,你不见我,我在宫里是要受欺负的。”

    他编的天真,却不知这听起来假到可笑,他与国公有过婚约,又被从和亲之路上中途带回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后宫有数的几位嫔妃,在他进宫前都被家里明里暗里地提点过,太师家新入宫的这位身处斗争的旋涡,平常人等要能躲多远躲多远。张嘉元进宫几日,嫔妃们除了每日来拜见皇后,日常里不幸在外碰到面,都是远远行礼便遁走,把他当洪水猛兽般避着,何谈还欺负到他头上去。

    但皇帝似笑非笑地认下了,跟张嘉元许诺到:“朕以后多多宿在皇后这里,她们便不敢欺负你了。”

    他说话算话,夜间果真宿在皇后寝宫内间,张嘉元刚与自己宫中的宫人打个面善,此时更是不好意思,他小声地叫自己宫中众人:“出去,都出去。”皇帝贴身伺候的太监他只见过一次,对着一丝陌生的老太监,忍不住带起了他与长辈撒娇的口吻:“您也出去呀。”

    老太监对他笑笑,“娘娘,得留个人伺候啊。”

    张嘉元揪着自己袖口:“快些出去。”

    皇帝挥挥手:“听皇后的。”

    留人容易,真伺候起来却是犯难,张嘉元只今才被人cao过一次,且初经人事便是那般残忍的性事,一时初夜的噩梦又涌上心头,他被剥得赤条条,皇帝却衣衫完好,只露出那日侵犯他的rou刃,还对他极不满意,拿手摸了摸他下面紧张得微微颤动的两片rou唇:“皇后留了朕来,这里还这般干涩,怎么伺候人?”

    这次他未被人拿手指粗暴地捅开,便也不至于在痛苦里丧失心智,得以眼睁睁,清清楚楚看着皇帝紫红的guitou展露在自己面前,他摸过自己的牡户,知道那里有多狭小,绝插不下这般凶器,恐惧之下,自是干涩得发紧,生怕被男人侵入了进去。

    他嗓子也干的发紧,自己翘起手指来,指尖按压着隐秘的缝隙往里怼,又不得章法,只感觉自己像扣入了蚌rou里,怎么抠挖都寻不到一丝快感,内里干燥的层层叠叠,挤在他手指上。

    张嘉元怕皇帝等的太久,只在里面揉了揉便抽出手指,不同于被国公玩弄时的水淋淋,或是皇帝上次用手指捅出的血,他自己只仿佛伸进去摸了什么内脏,确认了有些潮湿而腥热就松了手。

    皇帝自是不满的,他觉得青涩的皇后尚未摆正自己的身份,张嘉元手指抽到一半便被皇帝摁着手又捅了回去,“里面不出水,就自己摸到出水,这你都不会吗?”他扣住了张嘉元手腕,把着他用手指撑开自己,“皇后不会伺候,就要学的。”不比张嘉元小心翼翼的样子,皇帝下手要不留情得多,用张嘉元自己的手也能捅到深得多的地方去。不知是哪一下捅到了要紧的地方,张嘉元身体一震,腰肢猛地弹起,只感觉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涌出来,吞吃着手指的甬道仿佛瞬间活过来,紧紧地绞住手指,软rou细密地纠缠着,分泌出黏腻的液体来。

    见他得了趣,皇帝并不多给,直接把他手指从那殷红的孔洞里拔出来,看洞口张张合合得,皇帝拿自己长了老茧的粗粝指腹去摸了摸,摸到一手粘液后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却是掰开了张嘉元的腿往上一推,迫使他把两腿间的rou唇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再不能护住内里还在渗水的洞口和最前面偷偷挺起的嫣红一点。张嘉元在人手下紧张得喘息,以为要被就着那点渗出的水再捅进去,却没想到皇帝两指并起,狠狠抽了上去。

    他痛到要夹紧腿,皇帝却拿了更大的力气压制住他,手下也用上力气继续抽他可怜的花瓣般的rou唇,直抽的红肿烂熟,涨大了一圈,手指打落间还会碰到前面的两丸,也被打得肿胀,像什么瓜熟蒂落的烂果。

    “朕帮你记住,别到时候记错了,以为是朕在伺候你。”皇帝边抽边慢条斯理地说。张嘉元在他手下颤抖着尽力扭动,想从手指的击打间逃开,却被压制的牢牢地,每一下都准确地打在他最柔软最隐秘的两腿之间。

    凌虐中张嘉元的rouxue却尽力地在出水,被手指糊满了整个阴屄,像一个将成熟的果子被人为地催熟,催涨,再被揉捏出甜蜜的汁水,被人随意地掠夺。不但是女子的xue,他身前的男根也微微挺立,狼狈地断断续续地吐点精元出来。

    皇帝并不理他的男根,倒发现另一些有趣的事,张嘉元尽力扭动着逃离他的凌虐,嗓子眼却一声不吭,眼睛湿漉漉,也不肯落一滴眼泪出来,只含着一汪泪拧着身子发抖,却不懂在这种事上犯倔,只会搞得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皇帝也起出些征服欲来。

    皇帝抬起张嘉元痛到发软的腿夹到自己腰旁,叹了口气,“朕竟是拿皇后没办法了,那便朕来伺候皇后?”将自己涨得紫红的guitou在张嘉元rou唇上蹭蹭,蹭到些黏腻的汁液权作润滑,便提着抵在了张嘉元已然合不拢的孔洞上,作势要往内捅入,那孔洞口的软红烂rou便凹陷进去,被挤压进了密洞内。

    张嘉元被人抬着屁股抽插,宛若一个没有思想的rou套子一般,内里的褶皱被烫人的器物强行熨平,柔腻多汁地伸展开。他xue口被抽到麻木,内里却敏感柔嫩,rou贴着rou地熨他的身体深处,直把他强忍着的眼泪全都熨了下来,皇帝如上次般节奏并不快,只往深了一下一下慢慢凿,但这次折磨他过久,如今的缓慢熨凿,使得他内里的rou膜层层套套地被rou刃撑开,裹着男人讨好地吮吸着。

    张嘉元开口叫皇帝,他若神志清醒,定会被自己婉转到仿佛滴着水的声音吓一跳,但他如今腰腿酥软,下身含着男人的器物被烫到发晕,昏沉间只会胡言乱语些:“不要了,太涨”之类的昏话。

    皇帝不理他,知道他吃得下了便安心把剩在外面的那一截也捅了进去,皇后乖顺,他便在自己熟悉的性事上给些娇宠,但做皇帝的,到最后仍是要把自己要的一切都搞到手,再捅深了些,张嘉元便像发情猫般发出长长的哼叫声,细细地抓挠在皇帝心上,皇帝把汗津津的张嘉元从床上抱起了,让他坐在自己的rou棍上,往下一压,便能听得张嘉元软着腰身叫他不要再深了的哭着央求。他不为所动,把着张嘉元骑,时不时还挺动下腰身从下至上地草干他,直到张嘉元哭着在他怀里抽动着,夹紧了他的腰,竟是用女xue喷出水来。

    “朕伺候的可好?”他问张嘉元,但对方抽噎着,显然给不出什么回答,只会颤抖着腿根高潮,又被皇帝的性器全部堵在了甬道里,直到皇帝抽出,才淅淅沥沥尿尿一般泄出来。

    折腾的太过,便又叫小皇后一个人睡到日上三竿,张嘉元蒙着被子挣扎了数分,皇帝就已下了朝,直奔他的皇后宫中来,早有宫人端好了汤药侍在一侧,皇帝看张嘉元怔住,自己接了过来,慢悠悠吹凉了手里的汤勺递到他嘴边,“皇后这是等着朕来喂呢,必是生气了?”

    张嘉元不好讲什么,伸了手去接碗,皇帝却不给他,只又递了递勺子,示意他去喝,像喂食不能自理的孩子般,慢条斯理地一勺接一勺,把避孕的汤药喂干净了。

    他面皮薄,凑近了皇帝的手去喝药,总觉得自己能闻到些甜腥味,马上就回想起皇帝昨晚对自己做了什么,边喝药边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的,皇帝也懂什么叫打一棍子给个枣,此时便不凶他虎着个脸是大不敬,只等喝完了,汤碗递出去又挥挥手让人下去,才凑近了问张嘉元下面可还肿着。

    张嘉元此时被单下的双腿尚未合拢,听得这句话才下意识地并起,这一并便发现了自己xue口花唇被腿稍稍挤压便一阵胀痛,昨日做到最后,因是得了趣,射空了自己也无什么感觉,今日一旦注意到了,便觉小腹坠痛,必是被皇帝强行cao开了深处的壶口所至。

    但他被人如此欺负了一夜,反倒没有之那么害怕皇帝,毕竟皇帝边打他边叫他可怜兮兮地在男人身下高潮,又确实是行为恶劣地伺候了一下,今晨张嘉元便敢稍耍些性子,对着能做他爹的年纪的皇帝小声抱怨起来:“痛的要命,里面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皇帝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皇后年纪小,又每日闷在自己宫里,像个打蔫的小白菜,本来是让人辟了个新的马场给你玩的,如今是玩不了了。”

    张嘉元确实闷的久了,听得此话,又不敢真的像和父辈一般撒娇去拉皇帝的手,只能噘着嘴嘟囔,“好了就可以去玩的嘛。”

    皇帝不答,竟伸手下去摸了摸,张嘉元惊得身子往后一弹,仍被摸到了腿间肿起的两片花瓣,皇帝摸了还评估,“皇后这么小,只怕是要肿了又好,好了又肿的。”

    张嘉元便惦记上了这事,皇帝言外之意便是若他能性事后不再这么狼狈,便准他去玩。张嘉元父亲又嘱咐他不用关心旁的,他就真不关心,一心想着怎么才能对皇帝应对自如,被cao了xue还能骑马去。犹豫几日,发现只要皇帝做了,必是三四天都磨得难受,只好忍了羞耻心,牵着嬷嬷的袖子要她想些办法来。

    嬷嬷拿手点点他rou鼓鼓的脸,说我的小主子,这是何苦哇,但张嘉元这么会与老人撒娇,没几日嬷嬷就松了口,从外寻摸了一只青玉做的小柄来。

    这玉柄拿秘药浸过,是前朝时,扬州瘦马用来养身子的,好使得不破了处子身也能糅软了身下xue间,等到有人一掷千金买下花魁的初夜时,不叫对方真的碰雏儿而扫了兴子。这些倒不能和张嘉元明说,嬷嬷只告诉他这是宫廷秘法,把他幼xiaoxue道养软些,免得性事受太多苦楚,唯有一点,不能多用,一次只能含进去半个时辰,以免药效太强,反而伤身。

    小玉柄不大,只双指粗细,仔细握在手中便看不见其面目,但张嘉元第一次吞吃这东西仍废了半天劲,塞了好久也塞不进去,反倒弄得腿间一片狼藉,湿湿滑滑更是连头都进不去xue里,直到他一狠心一咬牙,使劲往里一怼,玉柄冰凉湿润,两头尖中间圆,这么一用劲,连尾巴都吞了进去,竟是捞不出来了。

    张嘉元被冰的只会在床上喘气,更没力气去拽出来,挣扎着伸手进去掏了几次,反而怼的更深,他浑身无力瘫在床上,想着干脆捂热了再说,没成想捂着肚子的一会儿功夫,人睡着了。

    皇帝晚膳时便说今天事多,就不来了,夜里却不知怎么人有过来,看到他的小皇后拧着身子皱着眉睡,再往下看去,身下被褥有些濡湿痕迹,还以为是小儿自慰了不得章法,失笑中起了点同情心,正想帮他整理一番,却在身下摸到些硬东西。

    他伸了手指进去摩挲一番便知道是什么了,东西塞得时间太久。手指伸进去也并未让张嘉元有什么异样感觉,扔抱着被角呼呼大睡,皇帝并没叫醒他,只把他抻平,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撑开甬道,把小小的玉柄抠挖了出来。

    含了半个晚上,湿滑的玉柄终于能吐出时,黏腻的挂满了水痕,丝丝缕缕地勾着一张一合的xue口,张嘉元宛若梦中产卵的处子般,此时才转醒。

    皇帝托着挂满张嘉元体液的玉柄到他眼前,“皇后,这是什么?”

    他尚未完全清醒,对着此般罪证,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别人说,这个对身体好的。

    哪来的别人?皇帝问。皇后的身体还要含着这种东西才能好?相处这么久,倒是第一次知道皇后这般yin荡,要时时刻刻都吞着些东西才能入睡。

    “我不是...”张嘉元有苦说不出,总不好说是二人年纪不和,尺寸不和,才要多吃多练,免得性事受尽苦楚。

    皇帝把玩着小小的玉柄,半晌才说,“既然对身体好,拿出来倒是朕不对,皇后自己再放回去吧。”他摊平了手,托着玉柄递到张嘉元眼前。

    那日当着皇帝的面,张嘉元被逼着自己拿起yin物塞进身体,又自己抱着大腿吐出来给人看,被人狎玩到双腿打颤,皇帝也并未用自己的手碰过他,最后一次张嘉元边哭边抱着腿,实在失了力气,玉柄吐到一半就xiele力又吞回,皇帝这才饶了他,伸手帮他取出边离去。他走之前告诫张嘉元,皇后身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属于皇帝,这种私下玩弄自己身体的行为,以后还是不要发生的好,把张嘉元气得私下狂咬了几回被单,还学了女人的样子,砸了宫里所有的玉质摆件。皇帝闻得此事没有任何表态,但第二日大内总管领了一群太监来,换来了珊瑚玛瑙各类,说皇帝口谕,皇后殿下不喜欢玉的,自然要换更好的来,这些若是不爱,再换,换到皇后满意为止。只是知道了皇后不爱玉,那拿玉给皇后的人,便得重罚。

    如此,张嘉元不好再闹,怕自己在意的人被皇帝拖走以儆效尤。大内总管笑眯眯地递了张嘉元手串,上面珍珠莹润硕大,他小心翼翼,一脸惯来的谄媚讨好,讲这是皇上说给殿下赔礼道歉的,洒家不知您和皇上有什么怨愤,可这般好东西,这般荣宠,您是独一份,要珍惜。

    说归说,但足有十几日,皇帝都不再来皇后寝宫,张嘉元又乐得他不来,又冥冥中生出些想念,转身就把这种想念归因于,是在恐惧自己被喜怒不定的皇帝厌弃,而带来的种种不便。实则宫里人人避他若虎,哪里有人敢欺负他,可他自己不懂,觉得自己孤身一人入宫,就算被欺负了,横竖也是受气,干脆什么都别在乎。便硬气起来,把诸般心情抛之脑后,气呼呼地在宫里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来。

    直到某天,皇帝突然遣人来告诉他,行宫里的小猎场修缮完毕,既然张嘉元这几日身体也养好了,不日就可动身过去,各世家子弟也被叫去,陪皇后打猎骑马,还可以打上一局马球。

    张嘉元问,我能去玩几天?

    来的人禀报,自然是想玩多久都行....只是,您是皇后,还是该..

    张嘉元不给他讲完,让他出去,自己心里只想,“我要玩到老皇帝忘了世界上有我这么个人为止!”

    当天下午,他便收拾了东西走了,到行宫不过傍晚,世家公子虽没料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但皇帝几日前就让他们来此处候着张嘉元,所以张嘉元一到,就看见花园里百无聊赖地钓鱼的定国公儿子。

    “你还学会骑马了?”他嘲弄道。

    “你现在说话真像你爸。”国公的老实儿子,在国公与盟友会面时,免不得要被太师冷嘲热讽几句,对这些早已免疫,唯有一点。

    “你该叫我皇后殿下的。”张嘉元诚心诚意地告诉他。

    国公儿子老老实实与他说,“我叫了,你还是要生气,我父亲也要生气的。”

    张嘉元没理他,回身端着架子趾高气昂地离开,虽然他的背影看起来,更像斗败了还努力昂着头的公鸡,国公儿子讲话时面容质朴诚恳,有什么说什么,张嘉元猜到他父亲灌输过什么思想给他,不免伤心,觉得国公明明是主动送走自己,还背地里讲些有的没的给谁听呢?但又一点喜色上了心头,他最近不开心,定是要人陪着他不开心的,得知国公还惦记着送入宫的皇后,他便心里暗想,老东西,你最好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才好呢。

    他来时是为了躲着宫里的老东西出来,到了行宫转而被另一个老东西乱了心神,还回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问国公儿子:“你父亲可要过来?”

    对方傻愣愣地回问他:“我父亲那般身份,你也要他来陪你打马球吗?”

    张嘉元咬咬牙,“对,他一把老骨头,别闪了腰。”

    国公儿子还有心为他父亲抱不平,“父亲正值壮年,又要领兵,单论骑射你恐怕都...”

    他未说完,张嘉元就已经气得又跑开了。

    皇帝给张嘉元牵了新的马养在行宫,张嘉元被带着去看,白色小马精神抖擞,缎子一样的被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宫人与他说良驹性子烈,这匹乃是陛下亲自训出来的,认主,乖顺。马适时地打了个响鼻,却没阻止张嘉元靠近。

    “皇后殿下定是身上有陛下的味道,这马好亲近您。”宫人急忙在旁奉承。

    张嘉元无心去理他,他父亲所言不虚,坠马后他再没一个人上过马,原因倒不是他害怕,只是那日跟随的侍从把当日之事尽数禀报,他母亲便不肯给他再骑。再骑,就是从边塞回京时,国公抱着他同乘了。

    小马还未上马鞍,只带了个缰绳。张嘉元把它牵出来,上下打量一番后,在宫人惊呼下翻身上马,一拍马屁股就骑了出去。

    宫人在身后颠三倒四地喊着殿下危险,马和张嘉元都不听他的,畅快地跑出了马厩,在行宫大肆踩踏一番,直到远远看到有人,张嘉元拼命拉住嚼头,才使得国公儿子免于死在铁蹄下。

    小马很明显是不乐意极了,一个劲喷气,前蹄高高扬起想一脚踩住摔倒在地的国公儿子,又怕把张嘉元摔下来复又撂下。说来奇怪,它与张嘉元第一次见面,倒真把他视作主人一般敬重。

    国公儿子心惊胆战到憋了很久的称呼脱口而出:“小娘,你怎么不配马鞍!”

    “你叫什么呢!”张嘉元也受了惊,左右环顾一番发现没有人才松了口气,“谁是你小娘!胡言乱语!就应该踩死你算了!”

    国公的傻儿子,喘平了气,倒坐地上不动了,“你与我父亲定了终身,虽...没什么不应当。”他蠢笨,还被他父亲的逆臣之心带着并不敬重皇权,便每每容易吐出什么惊人之语,“什么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张嘉元一天内被傻到两回,才将将意识到,自己被国公亲自送进了宫,国公仍对自己抱着势在必得,理所当然的占有欲。

    “我现在是皇后,而且,”他不甘,不愿,“不是你们想我做什么,要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的。”

    一天之内,他再次气势汹汹地抛下国公儿子,自己牵着马走了。

    行宫候着的人,都是皇帝专门选来的,特点是胸无大志,精于吃喝玩乐。各位庸庸碌碌的公子哥们与张嘉元玩了几日,便都殿下长殿下短地叫着,从早到晚找新的花样来玩。转几日马球场终于布置好了,张嘉元牵着被他宠到跋扈的小马先进了场,国公儿子被分到另一队。那日不欢而散后,这几日游玩两人都离得极远,活像小孩子斗气,今日正面对抗,国公儿子牵着马远远给张嘉元作揖告饶,算是给皇后殿下一个台阶。张嘉元仰着脑袋,也微微点了个头。

    没成想刚和好不到半个时辰,俩人又闹起来了。

    这事儿怨不得别人,倒真只能怨张嘉元。他那小马这段时间被宠得恨不得拿鼻孔看人,灵的要命,不但只对张嘉元一个人俯首听令,还会记仇,上了场它又想起那天被国公儿子打断驰骋,每每就只对着他和他的坐骑冲撞。张嘉元一拽缰绳,小马恨恨然走开,没一会儿见到国公儿子又出现在对面,便又要去撞去踢,把人欺负的苦不堪言。

    张嘉元不太管,自己心里尚带着小孩子脾气,也由着它欺负人。国公儿子别说打球,就顾着满场跑着躲了。可他的马脾气没那么好,三番五次得也起了气,张嘉元的小马再去撞人家,它便不肯躲,踢了回来。小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张嘉元倒没事,只是把他的玉佩甩掉了。

    场人人多马杂,又是斗得眼红的时候,玉佩一掉就被纷乱的马蹄踩上了好几脚。

    这般混乱,张嘉元却急了。两方人等慌忙拽着马给张嘉元腾出地方,他红着眼睛跳下去捡玉佩,已经碎成几瓣,捧在手里拼了又拼,怎么都拼不回去了。

    张嘉元握紧玉佩,指着国公儿子时手都在抖,一句话都讲不出, 国公儿子以为那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孤品,慌忙安慰他:“我,我赔你!我赔得起的!”

    张嘉元终于回他,“你赔得起个屁!”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半天,远远的场边有人问:“你们小的玩,还玩吵起来了?”

    众人回过头去,发现问话的竟是皇帝,已不知道在场边看了他们多久,吓得纷纷跪下告罪,只张嘉元一个人愤愤然地朝场边走去。

    皇帝挥挥手叫他们都起来,张嘉元一脸委屈,气呼呼朝皇帝伸手:“他欺负我!撞我的马!还把我玉佩踩碎了!”

    皇帝失笑,问他:“朕看了半天,怎么净是看到皇后在欺负别人了?”又叫他伸手再过来点,“什么玉佩?朕看看。”

    张嘉元还未消气,活脱脱一个向家长告状的小孩,闻言只伸手到皇帝跟前摊开了给看裂成好几瓣的玉佩,手掌都打开了,才想起这玉佩是定国公送的鸳鸯佩,实在是不好就这么给皇帝看的。

    他伸着手才反应过来,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暗骂自己是气昏了头。

    皇帝没在意,又或是没表现的在意,只捡了一瓣拿起来看看:“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朕改天给皇后拿好的来。”

    马球是不好再打了,皇帝表现得宽宏大量,与各位公子说皇后是要生会儿小气的,谁踩碎的玉佩就统统回去罚写抄书扎马步,今日到这就散了。张嘉元站他后面嘟着嘴,皇帝还要惦记着哄他,估计是这几日玩野了心,他今天这种找人给自己出头的样子,皇帝也极受用。张嘉元在意的那些玉佩来历,贴身之物之类的,皇帝尽数没问,只叫他回去歇歇,不好生太久气,是要伤身的。

    张嘉元就是那样的人,别人装的不在意,他也会当真,再去蹬鼻子上脸,这会儿他还要问皇帝:“我找个人补补,能补好吗?”

    皇帝哪能不知道玉佩的来历,他与定国公自幼一起长大,先太后曾给二人一人一对鸳鸯佩,说将来大婚,要拿出一半来给新娘。他没当回事过,没曾想定国公倒装出一副情种样,给他的小皇后套上了。

    哦,皇帝嗤笑,忘了自己面前还有个小情种呢。小情种捧着玉佩一脸心疼,等着他回应。

    皇帝慢条斯理把碎玉佩全拿走了,“补好了也有裂痕的,朕不是说了吗,再换新的给你,不许这么小家子气了。”

    皇帝一言九鼎,晚间剥光了张嘉元衣服扔温泉水池子里前,先给他脖子上套了个新的玉佩。造型与他之前那个极相似,玉质稍微好些,也见不得多出色。皇帝边套还边叹,宫里侍卫快马加鞭取回来的,拿手里一把玩才发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倒叫皇后看笑话了。

    张嘉元怔怔地让人带上另一组玉佩的一部分,手不由得摸上去,新玉佩尚未经过皮肤浸润,握在手里又冷又硬,冰的人手一缩。皇帝见了又说,这玉佩第一次给人带,还得劳烦皇后养它。

    张嘉元直接问:“那另一半呢?”

    皇帝不答,皇后光着身子,只拿红绳挂着块玉佩,身下两性的器官都乖顺地蛰伏紧闭着,显得稚气未脱。他牵起稚子般皇后的手,拉着他下了水池。

    “皇后年纪小,却聪明,知道该跟朕要什么,不该跟朕要什么。”他讲的话张嘉元听不懂,动作倒是懂,便顺着皇帝的拉扯,自己跨坐在了对方腿上,rou与rou相贴着,皇帝的器物直接被他夹进了腿缝中。

    皇帝教他,要跟天子置换,代价只会更高。

    “皇后能给什么呢?”他问。张嘉元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要往上坐,池壁湿滑不好抓稳,只好扶着皇帝的肩膀,打楔子一样把皇帝的东西镶在自己身体里。全坐下去时他脸上已是一片潮湿,不知是水汽还是汗液黏了头发在脸颊上,京剧头饰般把孩子气的鼓鼓脸颊修饰成了尖尖的小脸,像只小狐狸。

    只是长了吸人精魄的样子,内里仍是性事上笨拙的张嘉元,自己扭几下屁股就不干了,最后皇帝把着他屁股托着他动,池水随着抽插被顶入张嘉元身体,直灌得他小腹滚圆宛若怀胎,又开始哭着叫皇帝不要再弄了。皇帝讲他娇气,尽数射在他身体里,问他,“皇后想好要给什么了吗?”

    张嘉元已昏昏沉沉,伏在他身上讲不出话,嘟嘟囔囔,“我什么都没有,你爱要什么要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