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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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的传播速度比岑奚想象中还快,矿山的事情一经报道就引起了社会层面的广泛关注。 这件事情极其轰动,矿山第一时间被封,相关负责人被当场扣押,警方在机场拦截到了欲逃往国外的刘莉和苏简明。 万华娱乐的丑闻也相继被爆出,之前自杀未遂的何娜直接召开记者发布会,披露了刘子皓胁迫她提供性服务的种种内幕,与此同时,其他几位经历过同样遭遇的明星也站出来发声,热搜一个接一个地爆,一时之间全网哗然,愤怒的群众针对刘家的谩骂和诅咒无休无止。 各大文娱媒体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抢在警方之前闯进了刘子皓所在的酒店,果不其然拍摄到了极度荒yin劲爆的画面——房间里凌乱不堪,充斥着难闻的腥臭味,刘子皓和几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人赤身裸体、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角落里缩着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她披散着头发,精神有些恍惚,混身充满着被凌虐的痕迹,大腿根部血迹斑斑…… 虽然警方来得快,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及时’阻止了记者的进一步拍摄,但这长达8秒的视频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在网络上疯传,有人扒出了视频里女人的真实身份是刘子皓的亲meimei苏晚,这条消息一被放大,不出意外地又掀起了一场网络看客的狂欢。 广大网友扒出了刘氏企业的发家史,理清了其背后的关系势力网,甚至连苏简明为了攀上刘家抛弃怀孕的未婚妻、苏晚校园时期曾霸凌同学等等秘闻都被挖了出来。 舆论的作用已经达到了预期,岑奚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矿山事故的调查上面,没怎么关注后续的舆论动向,即便如此,林真真和苏雨欣也会每天一通电话准时、准确地向她‘汇报’刘家的新八卦,直到一周之后,警方公布了关于矿山坍塌事故真相的调差报告,这场闹剧又被推向了另一个新的高潮。 报告显示,由于刘氏企业非法开矿,导致山体坍塌,造成六人死亡,十一人受伤,负责人刘莉为了逃避责任,私自封锁消息,虚假上报,贿赂当地官员,以威逼利诱的方式阻止相关知情人士告发,并联合当地政府势力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由于当地地处偏远、通讯落后,以至于事故真相被黑恶势力掩盖,犯罪分子得以逍遥法外至今。 另外,调查报告内还提到了另一个人,市电视台前记者——陈河,警方已找到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死并不是一场意外。 陈河为了查明真相,以身犯险进入矿场搜集证据,刘家人为了杀人灭口,在陈河的汽车刹车上做了手脚,人为制造了一起事故,一个无辜且正义的记者,就这样葬送在他们的阴谋之下。 至此,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终于清晰,刘家为了打点这起事故花了不少钱,导致现金流断裂,所以才需要岑奚代替苏晚去和周家联姻,以获得周家的注资。 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如果岑奚的母亲没有死,她没有选择复仇,或许这一切的真相就永远不会被揭开…… 庭审当天,岑奚去了现场,许久未见的刘莉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头发凌乱,形容枯槁,佝偻着背站在被告席上,全程低着头,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只有在法官问话的时候才会有一点点微弱的反应。 直到庭审结束,刘莉被押着路过旁听席,看见坐在人群中央的岑奚时,她才猛地瞪大眼睛,突然用力地挣脱束缚,发了疯地朝着岑奚这边跑,可刚跑出两步,就被司法警察快速地按倒在地。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旁听席里不乏各家报社的记者,纷纷举起相机对着刘莉狂拍,她尖叫着,口齿不大清晰,像只长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爬行,充满仇恨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岑奚。 岑奚内心无比平静,淡淡地回望她,然后笑了笑,在她绝望的目光中缓缓转身,离开了现场。 刘莉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久之后,刘子皓也被判刑,苏晚被折磨到精神失常,进了精神病院,后来听说她自杀了,至于有没有被救回来,无人关心。 苏简明之前虽然担任着刘氏企业的总经理一职,但实际上只是个摆设,并无实权,也从未被允许参与刘氏高层的决策,不过这反而救了他,由于他对刘莉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所以在不久之后就被无罪释放了。 可即便他被放了出来,日子也并不比牢里的那几位好过,刘氏的债主不少,他们找不了刘莉,就只能找苏简明,那些人要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狠,苏简明在他们手底下遭了不少罪,最后实在受不了,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矿场一案牵扯出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政府高官,他们收受贿赂、以权谋私,当警方公布出具体名单时,几乎引起了全国性的轰动,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岑奚回了趟溪镇。 她才离开半年不到,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当她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却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恍惚之感。 天空中细雨绵绵,岑奚撑着伞独自一人来到西山陵园,母亲的墓碑前放着一束纯白的雏菊,不知是谁送的,她在墓前站了很久,隔着淅沥的雨声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 岑奚从陵园里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她走到门口,就看见傅司礼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正斜倚在车边等她。 “你怎么来了?”她快步走过去,嘴角不自觉弯起:“不是说了我自己可以的嘛……” “想你,就来了。”傅司礼拉起她的手放进掌心捏了捏:“怎么这么冰?冷吗?” 岑奚抬头盯了他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带着撒娇的口吻,道:“有一点。” 傅司礼笑了笑,长臂一伸将她严严实实地捞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有些濡湿的睫毛。 “现在呢?” “暖和了。”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傅司礼大掌握在她腰间慢慢摩挲,轻声问:“奚奚,我们现在去哪里?” 岑奚在他怀里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道:“我们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