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百合 h (全)
爆竹百合 h (全)
1 昨晚,她開心對全宿舍的人宣布自己有了新男友。 笑容像豐年果糖。 然而,今天妳還是不死心繞到她的寢室,輕易掰開的鎖,阻止不了邪惡的企圖心。 她的床上攤了件黑色蕾絲滾邊內衣,妳的嘴角有些不對勁,心跳無預警加快,不是狂飆期的那種小鹿亂撞,更不是追尋明星的仿效,只是讓妳清楚原來異性在妳的人生中只能扮演朋友。輕微顫抖的雙手,告誡自己必須停止動作,但身體不受控制,順手拈了那件貼身衣物,呼吸中多了一絲百合花醉人的香氣,頸部以上漸漸感覺到熱,妳試圖壓抑,卻做不到。 緊緊抓住魅惑人心的罪惡,死也不肯放手。 「……想要妳。」 妳對著內衣嘟囔,無法自拔的慾望深淵,難以填補的內心窟窿。社會界線阻擋妳說出來的勇氣,始終跨不出去。男人在女人眼中可依靠,組成家庭的必要人物,但妳不這麼認為,妳知道自己想要的非異性,而是她。 在這兒認識後,牽過幾次手,不過是友誼的延伸罷了。 更多。 想要更多。 後方有十元拖鞋粗糙的踏地聲。是她。 妳肩頭聳了一下,呼吸嘎然而止,憋住氣息。腦中編了十幾種理由,等著解釋這一切,其實這不是妳第一次這麼做,只是正巧這次時機抓得不準。 「在幹嘛?」 2 「超熱的。」 她剛運動完,頸上掛著長條毛巾,全身冒著熱氣,汗水順著臉型輪廓滴下,妳竟羨慕起代謝出來的物質,渴望自己能和她這般親密。無袖上衣搭配短褲,她的好身材嶄露無遺,黃花狸藻的唇形,讓妳有更多想像空間。 「今天也去晨跑?」 呆望著她,讓妳看來很蠢。 其實妳曾經給一些男人機會,他們大多表現的令人無可挑剔,好的開球是成功的一半,一、二壘如蜻蜓點水般輕巧而優雅,符合彼此期待,接吻不難,放入感情卻不容易,他們是主導專家,妳只要按照他們的需求即可。 就像把微波食品加熱一樣簡單。 「嗯。」 她拭去額頭上的汗,接著在簡易拼裝衣櫃裡翻找衣服。只是妳聞不到汗臭味,只有cao弄神經的百合花香,無意間使妳精神亢奮。 別挑戰神,邱比特的箭,沒有商量的餘地。 妳偷瞄了手中的黑色內衣,外邊滾上蕾絲,喘不過氣的性感,貼合身型的透氣衣料,洗過幾次的觸感,這時妳笑了,然後看著她,望眼欲穿、垂涎欲滴的女人。屆時,她在你眼中不再汗流浹背,反而有些害羞,身上穿著那套誘人犯罪的組合,緩緩走向妳。 蠢蠢欲動的身體,擺脫不了的慾望,讓妳更貪心。 「妳手上拿什麼?」 3 如果誠實說出來會怎樣? 妳想都沒想,沒等她靠近,轉身撲向她冒著熱氣的身體,沒有詢問、禮儀失態、毫無保留的,硬是塞個吻給她,烙下屬於妳的印記。 地板沒有及時散熱的功能。 「等、等……」 儘管飛蛾撲火,也要好好狂亂一次,抱著這樣的心態,妳像隻貪婪的蛇,纏繞她的全身,妳覬覦已久的女人,在妳身下,一生僅此一次,為了不讓自己後悔,又不死心地在她嘴裡攪和一番,動作比妳想像中還要熟練和順暢。 房門半掩,刺激感提升。 她由著妳撫摸臉頰,她也模仿起妳,輕輕觸摸著妳的輪廓。 兩個女人相吻,文藝式的,像是交往多年的情人。她沒有拒絕妳的突襲,安分守己的由著妳親,由著妳吻。此時,妳不禁心生疑問,可是填不滿的慾望,使妳沒時間評估她的表情和舒適度。 妳持續索求無度的吻。 「為什麼不阻止我?」妳還是開了口。 其實妳早已做好被推開和討厭的心理準備,決心一戰,彷若沙場上的將士。 奮不顧身。 她雙手捧著妳的臉,不說話只是笑。 更怪了。 「噁心?」 妳起身,改變姿勢,盤腿坐在平板床上。 「不,」 她甩甩頭髮,抹去額上的汗,以及方才的熱情運動冒出的水珠,抿著嘴,和妳一同坐在床上,注視著妳的雙眼,似乎在訴說什麼。 「我在等妳。」她說。 接著往前挪了一下,睜大圓眼俯視著妳,她的身高與妳相近,但這時卻變得巨大且帶有壓迫性。看著她迷濛的黑色漩渦,妳吞嚥了兩次。趕緊找找戰利品蹤跡──黑色蕾絲滾邊胸罩,發現它被晾在木質地版上。 啊,看來又要再洗一次了。 「不過,方向錯了。」 妳鍾愛的女人露出戲謔地笑。 一個踉蹌,她扳倒妳,妳成了躺下的女人。還搞不清楚狀況,只知道妳灰色的棉質上衣裡多了一隻手,手指輕輕觸碰妳的肌膚,粉色絲絨胸罩給她單手脫下,這內衣的鉤子真靠不住。她略有所思的看著妳,狂野地掀起上衣開始孜孜矻矻,無法淺嚐即止的胸口,她的舌頭充滿挑釁,速度漸快,在妳身上回擊一連串的淡吻,第一次總是令人害羞。 妳感到臉瞬間變熱。 「喂!妳!」 妳大吼,試圖喚回她的理智。 而她也如妳所願的停下動作,嘴角上揚, 「舒服嗎?」 「笨、笨蛋!」妳掩住胸口。 「學姊,我早就看上妳,每天都在忍。」 語畢,她在妳自卑的那對貧乳送上好幾個吻,輕柔的愛撫著,妳伸出雙手,本想阻止,但慾望驅使妳褪去她的衣服,過程很不順利,她笑了笑,自行脫了上衣並解開胸衣,眼前立馬冒出兩座山,夠雄偉了,面對大面積的雪白肌膚,妳的嘴湊了過去,親了幾口,沒多久又好奇的伸手揉捻著山峰,柔軟且溫熱。 如果這是一場夢,妳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氣氛使然,妳積在心中多年的那句話,終於有機會說出口: 「我喜歡妳。」 她聽了只管蹙眉,裝出傷腦筋的樣子,以悲傷的語氣說:「真是遺憾,我想我更愛妳,光是幻想和妳做愛,我就會興奮的睡不著覺!」 「……做愛?」 妳根本不敢說這個超級害羞的詞。 「不行嗎?」 她緊貼著妳的下腹,磨蹭著。 「不准用可愛的臉做下流的要求!」 4 「下流的人是誰呀?」 她手上拿著黑色內衣笑著說。 那不正是妳今日進來這房間的主要原因嗎? 「不是妳想得那樣……」 目睹這一刻,妳不禁羞紅了臉,極力撇清。 「喔,不是那樣,那是怎樣?」 妳看著她,知道此生僅獻給她,即使死去。 每個人都要帶點秘密進墳墓。 「那是不小心……」 能怪誰? 這份模糊不清的愛情來得太過突兀,夏天的傍晚顯得有些漫長。 如果身上有枚戒指,妳願意無條件替她戴上。沒料到這時她突然跨坐在妳身上,她比妳想像中來的輕,妳們兩人的私密部位有了新的接觸,渴望又興奮,即使隔著聚酯纖維。 「好了、好了,別說了,學姊。」 她伸出舌頭舔舔妳的唇,要妳閉嘴,接著掀起妳的上衣,蓋上花紋圖章。妳感到溫熱濕黏,狗舔人也不過如此,問題是誰是寵物?誰是主人?巴夫洛夫究竟在訓練什麼? 「嘿,手伸直。」她jian笑道。 毫無意外,妳的灰色棉質上衣還是被她一把扯下,這種情況,以男人來說就是「精蟲衝腦」,那麼女人該用哪四個字形容呢? 回到現實,碩大的rufang擠壓著妳,這又是另一種折磨道具。 嘖,來!來!您給瞧瞧,妳愛人的身材比例真是羨煞旁人,這就怪了,既然如此,為什麼引導這戰局的人不是妳呢? 從開始到現在,過了多久?粗略估計,最起碼半小時有了,而在這當中,妳和她──也就是妳的學妹,兩個人究竟接過多少次吻,交換過多少唾液。 沒人說得準。 「唔…唔……」 看來妳的身體尚不習慣愛撫,仍在適應中,但妳的愛人沒有這樣的躊躇,沒經過妳的同意,她便在妳胸前的果嶺上插了旗,可是吸吮力過大,導致乳頭傳來陣陣刺痛。令她開心的是,妳的乳頭終究抬頭挺胸。 「啊!好痛!」妳露出不悅的眼神。 她的左手掌按壓妳的胸口,吐吐舌頭。 「抱歉。」 妳發現房門依然未完全關上,便回想妳們在這段時間究竟做了什麼? 一開始只是想來個接吻,留個回憶,就算被賞巴掌。然而事情的發展有如脫韁野馬,奔向未知的未來。目前的情況是,這棟女生宿舍,其中一間未闔門的房間內,兩個上半身全裸的女人在床上互相取暖,效率之高,忍不住全身冒汗。 青少年心理學。 擁有悠久歷史的一門課,妳的必修,而一位男性友人本身是同志,他同妳去旁聽後,不禁興趣全失,因為教授劈頭就指責同性相戀者是異類,連慈愛世人的上帝也不能容忍的禁忌性愛,教授有著宗教信仰,神父說過這是罪,同性相愛是一種罪。 無法饒恕。 這個記憶對妳來說不痛不癢。 她品嚐妳的身體,淺嚐即止,範圍僅限肚臍以上。妳撫摸著她的背和腰,無法滿足。 想到這裡,妳使勁地攬住她的腰,吻上她的鎖骨,強硬地拉下她只值199元的運動短褲,展現妳霸道的一面,沒有人會喜歡長期受到欺壓。 「啊!」她發出尖叫。 妳微笑。 總算扳回一點學姊的面子。 「呿!真沒意思。」 不就是條冰絲無痕內褲,沒有妳想像的妖豔丁字褲。 妳難掩落寞的心情,雖說愛情不單單只有性,但是現在正處狂野時刻,步調卻慢了下來,甚至想就此打住,從此不相往來。本來就是,兩個人吻也吻了,脖子也親了,胸部也揉了,還剩下什麼? ───妳究竟想要什麼? 「學姊想要更有意思嗎?」 她停下動作,半跪在床上,渾身充滿性感,或許是荷爾蒙的緣故。言詞中暗示另一波的來襲,然而妳沒多做聯想,雙手專注地輕撫她的白皙大腿。 「看我!學姊!」 她抓住妳的手,力道強勁。看來美人也會生氣。 「好啦。」 妳緩緩起身,倚著牆面。 儘管妳們面對面,然而方才激情已不復見。瀟灑乾脆。 妳沒有什麼高潮迭起,因為不曾被填滿。 就算以後交往,對於床上娛樂,頂多就是這樣。總覺得有些無趣呢。妳看向她,她的唇呈現覆船之勢,妳愛人看來不太高興呀。她一臉不甘願地走下床,一連串赤腳咚咚聲作響,只見她在衣櫃前停下腳步,在衣櫃下方抽屜拿出一個知名連鎖咖啡店的紙袋。 「那是什麼?」妳托著臉。 「秘密。」 她關上房門。 同時上了兩道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