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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认真绣了绣品,几日后绣成了拿给小豆子看,小豆子直夸巧夺天工。 二人结伴去成衣店,老板也是夸赞不迭,报酬比原说的多了一成,又给了容月新的花样,容月很开心,小豆子却愤愤不平,觉得多三成都不为过。 “原来靠自己挣钱,是这么令人高兴。”容月将二百二十文钱收到香囊里,捧着香囊,觉得满足极了,小豆子摇了摇头,道:“是第一次令人高兴,以后只会让人觉得烦累,巴不得有人养自己,天天闲着。” 容月有心想要给郭持和小豆子买点什么,但是挑挑拣拣总没有既合心意又合价钱的,只好先作罢,想着再攒一些,买礼物给他们。 二人结伴回家,郭持今日下值早,已经到家了。小豆子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味,上前看到桌子上用荷叶包着三大包东西,忙拆开看,容月把东西放到卧房,来厨房时,闻到很香的rou味。 只见桌子上三个荷叶散开,一个荷叶上是四个白胖的包子,另两个上面是一包酱rou、一包烧鸡,都散着热气。 “最近樊楼来了个新厨子,酱rou和烧鸡做的一绝,督军宴请我们,尝了后果然觉得好吃,便带一份回来给你们尝尝。”郭持笑得灿烂,一点没说樊楼的厨子多清高,花了人情使了十两银子才带回这三包吃食。 容月和小豆子笑着对视了一眼,容月问:“这包子也是rou的吗?” “是,樊楼一直的特色。”郭持已换了常服,站在桌旁看着坐着的容月,人高马大却无压迫感。 容月笑着说:“那我切点meimei腌的酱黄瓜解腻吧。”说着就要起身,被郭持按住。 郭持道:“是我考虑不周,我来吧,今日就由我服侍娘子和小豆子吧。”转身去捞脆腌黄瓜。 小豆子尝了一筷子酱rou,咸香劲道,一点都不柴,好吃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赶紧对着容月摆了摆手,“嫂子快吃,真好吃!” 容月把视线从郭持身上收回,挑了一筷子,不知道樊楼的大厨有什么秘诀,容月竟觉得那rou是前所未有的好吃。 不一会儿,郭持把脆腌黄瓜切条送了过来,容月伸手来接,手指触摸到郭持的手上,玩心大起,狠狠地摸了一下,才把盘子放到桌子上。 小豆子吃得正开心,不经意抬头看见郭持的脸棕里透红,眼睛泛着水光,好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娘们儿,心里一震,她何时见过他这样,说不出的别扭好笑,赶紧低头吃饭。 四月中旬,万物复苏,草木争春,鸟雀争鸣,容月心情愉悦,看什么都开心。 第二次去交付成品,容月已攒够了五百文钱,虽然还是买不了什么好东西,但她已经等不及想要送点什么给郭持和小豆子了,左思右想,决定去买红绳、金丝线和串珠,辫个东西给他们。 买好了东西,容月回家就开始编,她一向动作利索,郭持回来的时候,她已把两个配饰都编好了,给小豆子的是穿着粉色琉璃珠的平安结,给郭持的是穿着黑曜石的同心结。 郭持拿着同心结端详的时候,小豆子已经挂在了腰间,喜滋滋地走来走去,看得出来若是周围有什么旁的人,她已经上前去给人炫耀了。 小豆子都不用问,一看就十分喜欢,郭持却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同心结看,似乎要把它看穿一样。 “怎么了?不喜欢啊?”容月走到郭持面前,就要去拿,“不喜欢还给我。” “不行。”郭持动作飞快,把同心结按在胸口,“是我的。”他抬眸对上容月的杏眸,“是娘子给我的。” 容月愣了一下,因为郭持的眼眶发红,看起来要落泪了一样,她只能有些紧张地安慰道,“夫君,男儿有泪不轻弹……”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年幼时不知从哪传来的流言,说是互送自己编的同心结的有情人会永结同心。当时整个丰镇的男儿郎都学着编同心结……”说到这里,郭持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一抹微笑,“我的两个父亲也互相给对方编同心结,大爹手巧得很,小爹却笨手笨脚,怎么也编不会……大爹劝他别编了,那人却咬着牙,日也编夜也编,终于编了一个不太好看的同心结。” “我以为大爹一向爱美,肯定不会带出去,没想到他日日带,后来红绳都磨得粗了,他还带着……最后让我把同心结放到他的棺材里陪葬。” 这还是她失忆后,郭持第一次和她说起他的两个父亲的事,两个男人结合在这个国家这个时代就是异类,可看起来他们不仅过得真情实意,十分幸福,还养大了郭持,容月发现自己心里全无不屑厌恶,有的只是羡慕。 “希望我们能像父亲们一样,永结同心。” 郭持把容月抱在怀中,默默无言。 到了吃饭的时候,郭持却说他今天有事,要在外面吃,容月正纳闷他怎么不早说,他已经飞快着跑出去了,明明不年轻了,背影却透着一股子少年意气。 这一去居然整个晚上都没回来,容月等得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发觉自己已穿着中衣躺在床上了,看来昨夜郭持回来过,容月起身,发现枕边有一个同心结并一张字条。 上书“容月郭持永结同心。”八个字,那枚同心结中间串的是白耀石,阳光照射下有些剔透,她突然发现上面的花纹是杏花的纹路,她抿嘴一笑,把它放到胸口,感觉心里好像有股暖流缓缓流过,希望他不如他的小爹一样笨手笨脚耗费了许多时辰才编成。 这次要做的是两条帕子,昨晚上等郭持的时候,容月就做完了。小豆子陪她去交货,拿了银钱后,小豆子说什么也要带她去一家首饰店,刚进来店,小豆子就说了豪言壮语,“嫂子,你挑一个,我送你。” 容月吃惊地看过来,小豆子笑着凑到她耳边,“三两以内昂。”容月掩嘴一笑,眉眼弯弯,“不用。” “别啊。”小豆子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香包,“我带了钱,就是为了送你一个首饰,毕竟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不对你好呢?” “你啊,难道我对你好就是图你对我好吗?”容月摸了摸小豆子的头,摇了摇头,“你攒钱不易,等你日后有了大钱再买,咱们先回吧,行不行?” 小豆子还要争一下,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在店内响起,二人望过去,只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美艳女人伴着一个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公子正看着她们笑嘻嘻的。 小豆子觉得此女有些面熟,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想要拉着容月离开,那女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们,声音尖锐,“怎么?郭小旗娶了你之后都这么落魄了?不过买个首饰还要推推让让的,叫人看了笑话。” 此言一出,小豆子就想起了她是谁,正是容月来之前和郭持打的火热的相好的。这算怎么回事?是含酸吃醋,还是被抛弃了不服气?小豆子真想给自己一下子,怎么忘了问问郭持和外面的女人断了没有。 小豆子和容月还未说话,容月朝那女人望过去,出自女人的本能,她感觉这个女人和郭持有过一段,那女人见容月看过来,挑衅地耸了一下眉,“可怜有些人被骗了,还蒙在鼓里。” 小豆子心里铃声大作,赶紧打断道:“别胡咧咧了,自己长得丑不得郭持喜欢,来这里挑衅谁?”说完拉着容月就离开了,边走边气呼呼地说:“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想要挑拨离间,嫂子别信她的。” 容月勉力一笑,怕小豆子取笑藏在胸口的同心结突然变得有些灼痛。 首饰店内,槐花巷子最娇艳的姑娘思仙气得两颊发红,有意追出去争论,又念及新近包养她的恩客,留在了店里,手里的帕子被揉皱了。 等她平复一下心情,换了笑脸回头看向恩客时,惊惶地发现恩客正瞅着门外神思不归的样子。思仙是风月里的老手,怎么不懂男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她想着刚才郭持女人的风姿,虽然美丽出尘,可怎么就到了一个两个都被勾了心魄的样子? 想着两个月前久在风月的思仙有意从良,郭持就是她选中的男人,说不清她选中他是因为看他能耐强肯给女人花钱,还是他穿着军服从槐花巷子走过时英武不凡的样子,她就是看对他了,空出时间不陪客,专门磨他,大半个月前眼瞅着就要成事了。 他不知从哪里捡来一个女人,先起了从良的念头,还为了哄骗他娘子,专门来槐花巷子跟她们彻底断了,煮熟的鸭子飞了,让她如何不恨,后来遇着和郭持相熟的恩客,才知道他居然为了留住那个女人居然哄骗她是已经嫁了自己五年的夫人。 真是可笑、可怜、可恨……烟花巷里好男人本就少,难得遇上回乡祭祖的刘总督之子刘君玉,长得玉树临风,用了百般手段勾引,才到了手,如今才浓情蜜意几日,就又被那女人勾住了魂。 刘君玉的父亲刘总督可是郭持的顶头上司……她想到这里,看着眼前神色有些痴迷的男人,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于是,她脸上的嫉恨消失了,笑容款款道:“公子,刚才的两个姑娘是郭小旗的家眷。” 刘君玉回神,饶有兴致,“哦?” “那个更漂亮的女人就是郭小旗的夫人。”思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起来,郭小旗和您有些渊源,郭小旗名叫郭持,您父亲刘总旗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刘君玉表情微妙,思仙款款走上前去,揽住他的臂弯,轻声道:“最妙的还不是这,最有意思的是那女子是郭持骗来的。” “哦?”看起来刘君玉已经完全被吸引了,思仙道:“不如让mama整桌酒菜,思仙陪公子边喝边聊,可好?” 刘君玉摸了摸思仙柔嫩的小手,“美人恩,自然得消受。”二人走出首饰店,上了轿子,带着小厮丫鬟回槐花巷子。 郭宅,容月心事重重地坐在桌子边发呆,小豆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两眼,去厨房生火做饭,有点后悔自己为何要带她去首饰店了,礼物没买上还惹了一生臊。 郭持下了值飞快回家,想要看看容月带着自己编的同心结的样子,根本没注意到和自己摆手的小豆子,冲进了卧房。 “娘子!”郭持眉眼带笑,额间还有热汗。 容月瞥了他一眼,没动声色,郭持笑了一下,故作生气,“送你的同心结呢,为什么不带?不要还我。”这下可惹着容月,她从怀中掏出那好似烫人的东西扔到郭持身上,“还你!” 郭持赶紧接住,就是再没眼力见儿也知道不对劲儿了,正在他要开口问的时候,小豆子叫他出来帮忙搬酱菜坛子。 他只得出去,小豆子对他挤眉弄眼,把他拉到后屋,说了今天种种,郭持脸色冰冷,“你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吗?” “好像是之前总来家里找你的槐花巷思仙。”小豆子道,郭持紧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道:“纸终究包住火,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事实真相的。” 小豆子等他想办法圆谎,没想到他冒出这么一句,紧接着郭持道:“不如我自己和她坦白。” 小豆子震惊地看着郭持,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赶紧道:“嫂子其实是个特别倔强的人,如果知道我们欺骗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有可能会离开我们。”说到这里,小豆子和郭持的心脏同时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了一下,他们眸中带着痛楚对视了一眼。 小豆子说:“即使坦白也不能是今天,她正在气头上。” “我知道。”郭持道,“只说是五年前的事了,以后……你把她看牢点。” 小豆子还能安慰郭持,“没事的,嫂子心肠好,以后有了孩子,自然就离不开你了。” “但愿如此。”郭持叹了口气。 来到卧房,郭持蹲在容月面前,声音低微,“娘子,小豆子都和我说了。那个女人是我和你成婚前认识的,她想勾引我,我却喜欢上了娘子,而且非娘子不娶,她嫉妒你,所以才出言挑拨。”某种情况上,确实是事实。 容月审视着郭持,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欺瞒,郭持是个做戏的高手,眼里满满都是真诚和可怜,根本看不见别的。 容月刚要说话,郭持对天发誓,“如果我郭持今日有一句虚言,日后不得好死。” 容月瞪大眼睛,许久,才加上一句,“还不够,再狠点。” 郭持:…… 郭持想了想,“若是我刚才有一句欺骗娘子,就让我永坠地狱,永世受烈火焚身。”顿了一下,“让我两父颜面无光,永远不认我。”最后这个誓言有点狠,容月能感受到他对两个去世的父亲的感情,这下倒信了大半。 “我的同心结呢?”容月看着郭持道,知道这是原谅自己了,郭持一下子喜笑颜开,把同心结拿出来亲自给容月系在腰间。 “真不是我五年无子,你想要另寻新欢?”容月问完后,心里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无子两个字眼好像一直是她心上的痛。 郭持动作一顿,“怎会?”他抬头看向容月,“娘子忘了,我也不是我父亲子。我的两个父亲可会因为对方不能给自己传宗接代而抛弃爱人?他们不屑做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做。” 看着容月仍未全信的样子,郭持握住了她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绪不宁,连带着手掌的温度都很低,郭持赶紧两只手把她的两只手包在一起反复揉搓,“娘子不用担心孩子的事情,一来我们都年轻,以后会有的;即使我们命里无子,也可以抱养小豆子的孩子或是去育婴堂抱养一个就是。” 她的手变热了,连带着身体都变热了,她望着他,“郭持,你真的没有背叛我吧。” “郭持此生只认一人为妻,一心一意,生死不负。” 槐花巷子里地界最好的地方,思仙的鸨母早就烫好酒备好菜等思仙和刘君玉了,进了屋思仙服侍了刘君玉更衣,刘君玉坐到主座上,思仙给刘君玉满上酒,刘君玉接过看了思仙一眼,一饮而尽。 思仙又倒了酒敬上,刘君玉皱了皱眉没接,思仙勉力笑着,“请公子再饮一杯。”刘君玉接过放到桌子上,不是看不出她面色有些不好了,只是当他被另一个更美丽的女人吸引的时候,就懒得应付这些可有可无的调情。 那郭持主意大能耐多,到时候事发,和刘君玉斗得两败俱伤才好。这样想着,她脸上又挂起妩媚的笑容,甜腻腻道:“其实郭持这个夫人是大半个月前他meimei从山那边捡回来的,多少人都看见了。没想到这女子醒来后失了记忆,郭持回了家见人家貌美,起了歹心,便编造她嫁了他五年了,不仅如此,怕东窗事发,还威胁熟识的人一起瞒着。” “如此可恶。”嘴上这么说着,刘君玉脸上却露出一丝赞同的表情,思仙看在眼里都愣了一下,这人初见时如何温文尔雅犹在记忆中,如今却换了一副样子。 刘君玉看向思仙,问道:“这么说这夫人肯定不是处子了,已经嫁过人了吧。”思仙讪笑着点了点头,刘君玉嘴角一咧露出向往的神情,“她还不知道身上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夫君,一定是尽心服侍,郭持睡她的时候真不知如何身上心上都如何舒爽。” 他这样说着,闭上了眼睛,把思仙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处,思仙瞪大眼睛,他的某处已经变大变硬了,真没想到这个刘公子之所以对她一直有礼,就连行房事时也很温柔,是因为他爱人妻,对自己兴趣不大罢了…… “看来公子很喜欢这个女人,可是……”思仙顿了一下,等刘君玉睁眼看过来,才道:“那郭持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怕什么?”刘君玉眼里闪着冷光,“你也说了,我父是他郭持的顶头上司,我睡他捡回来的老婆算什么,我就是睡他,他也得忍着。” 思仙叫这话弄笑了,眉眼间自有一股子风流,刘君玉手上动作加快,竟然隔着衣服射了……感受到手心一阵潮热,他就这样射到了裤子里,思仙知道一会儿还要给他换衣服,心里恶心,面上还要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