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还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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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注意:文章剧情纯属作者瞎编乱造,无逻辑无依据。脱坑太久,基本剧情都忘了差不多。人物严重ooc,剧情只是为了搞cp/搞h而写,不必认真。 请各位道友千万不要踩雷~~拜谢】 强敌环伺,刀兵在侧,尽管再不对付,两人面上俱是一凛。下一刻,几乎同步同时变动步法,各自防备着眼前的杀手。漫天的刀光下,暴雨心奴与最光阴身形交错,竟有一瞬间的相背。他们同时愣了一下,很快又转身各自对敌,衣袂擦过,不沾毫分。仿若那一瞬的相依只是错觉。 逼问不出绮罗生的下落,这些人便没有价值。暴雨心奴不管不顾,杀得尽性,而最光阴的状态倒是有些狼狈。 在他与第四人交战之时,终于支撑不住。北狗的身子顿了一下,刀势来不及回转,肩上便中了一剑。受伤的皮rou立即流出了黑血,想来是对方的兵刃上都淬了毒。他蹙起眉,格开了杀手。在空中转身,反手杀掉了两侧的敌人。却又一时眼前发黑,掉入了水中。 最光阴落水后,刀伤和溺水的滋味很是难受。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手中除了暗沉的江水,从来空无一物,他眼前发黑,渐渐失去了意识。 听到身后的动静,暴雨心奴依然与头领纠缠,不为所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该死,蠢狗不会水。 他默念咒术,挥动勾镰。暴雨心奴招式狠辣,周遭的蒙面人顷刻毙命,俱是七窍流血而亡,死状凄惨。尽灭来敌,不留活口。 血色晕开在江面上,画舫四周的湖面,波光粼粼,一片暗红。 暴雨心奴足尖一点水面,运起轻功,灵巧地一闪身,便单手将最光阴捞了上来。落在了画舫上。 “喂。”最光阴已经不省人事。他全身湿透,额头guntang,竟是发烧的征兆。 暴雨心奴沉吟片刻,当下立断,此处已经暴露,不能久留。第一批杀手无人生还,组织很快就会派来第二批。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想这只蠢狗半死不活,还中了毒,只要他现在撒开手,将人扔在这里,便是杀手未至,放着他烧下去,不死也能熬掉半条命。 不过,他何必要管这趟闲事?北狗最光阴的死活,又与他何干?他沉沉地盯着最光阴苍白的面色,银灰色的眸中暗沉一片,酝酿着风暴。上一世,因为某些微妙的心绪,他都没有下手取过这个人的性命。是他自己不要命,执意换心给九千胜。 要把他带走吗?他心中竟犹疑了片刻,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带走也好,可以留着他,待时机必要时,用以威胁武林正道,抑或引出绮罗生。况且,在这期间,自己也不是全无好处。正好把他锁起来,当一个享乐的玩物。前者尚可,不知为何,后者的想法一萌生,竟让他格外兴奋。 呵,一定是被这个贱人蛊惑了。 天亮之前,他们已经奔出方圆数里。荒山偏僻,渺无人烟,四野静寂无声。纵然那些杀手穷追不舍,想来一时半刻寻不到此处。 此刻暴雨心奴靠坐在一方山壁上,闭目休息。他身上还抱着最光阴,两人身上的衣服干了,抱在一起也不觉得冷。最光阴功体不弱,加上少年体质好,为他解了毒,止住血后,只烧了半夜,体温逐渐恢复了正常。如今正枕在他的肩上,睡得无知无觉, 天光破晓,崖下涛生云灭,一轮红日渐出。他突然觉得,这样这不错。 几息之间,怀中有了动静,那人要醒了。 他托着腮,似笑非笑,“怎么,不过相好了两次。你不是把我当成什么情夫了吧?” 最光阴冷冷看他一眼,话中不带任何感情,“厚颜无耻。” 那身后冷着一张漂亮脸蛋的黑衣青年挑起眉,不悦地问道:“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找小蜜桃。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忽然想起了眼前这个人是作恶多端的暴雨心奴,不是他的江湖朋友们。既不是什么要紧的人,自己对小蜜桃的深情,又何必与他多言。最光阴微微蹙眉,他和小蜜桃已经分开一天一夜了,好想见它。 不过,眼下该是正事要紧。小蜜桃如今在廉庄那里,应该不会有事。江湖上有来路莫名的杀手在追杀他们,而绮罗生不见踪影,最光阴比较担心他。“去江湖上问问,或者找素还真,探听消息。” 暴雨心奴看着这人皱眉担心的样子,冷哼一声。“你......你就不怕昨夜的人再来一遭,当心刀剑无眼,让你变成死狗。” 虽是旧敌当前,两人都没有心力再战,一言一句,前后下山。 “与你何干?看在你救我一命,此次我不杀你。下回再见,相杀不迟。” “多谢的话我对你说不出口。”他推开那人凑得过近的肩,轻声道:“暴雨心奴,好自为之。” “蠢狗,我对你可是有两次救命之恩......这样就想一走了之?” 不论如何,他反正就是不愿放他去找绮罗生。 “喂,反正这里也没人。不如,用另一种方式来还好了。” 最光阴愣了一会,方才感到有什么坚热的东西顶着自己的下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暴雨心奴。 他啧了一声,抬手捂住了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别这样看我。”我会更想弄哭你。 “不想做吗?你也有反应了吧?” “嗯......滚......啊......” “这野合的滋味,我也没试过呢。小狗儿,你倒是合我心意......”隔了半夜,他再次进入那销魂蚀骨的媚xue。暴雨心奴轻轻眯起眼,满足地喟叹。 “放、放开我......”暴雨心奴没有碰到他的肩伤,只是单手扣着他后腰,最光阴坐在他的腿间,双腿微分,被迫承受着他凶狠的进犯。“啊......”这一次的感受比前两次不同,他清晰地感受到两个男子胸口相贴,肌理摩擦的热度。 他身上的味道清淡,冰冰凉凉的,是暴雨心奴的心跳。 “放什么?你这儿都离不开我了。喂......现在该是我求你放开,别咬那么紧啊.....”暴雨在最光阴面前,早习惯了没脸没皮。为了侮辱情敌,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最光阴退烧后,身上仍有些无力,挣动了几下,也推不开身上的人。这环山空寂,四周也无人得见,便所幸闭上眼,由着他去了。“嗯......啊......”做到最后,在两人交合之处,有yin液顺着少年雪白的腿根流下。 两人身躯相缠,吐在耳边的喘息沉缓而暧昧,姿态yin靡不堪。都是男人,还都对九千胜有过那么点心思,两人前世今生加起来打过的架倒是不少,如此缠绵相亲的样子倒是破天荒没几遭。 他们竟然在这荒郊野外直接做了起来。 事后,两人无言地整理衣服,都默契地偏过头去,没有多看对方一眼。所幸在附近找到了水源,各自洗浴,也不言语。虽这么不尴不尬的,却是谁也没说要散伙的话。 最光阴不认识山路,但在这深山中绕了许久,再迟钝也能反应出自己是在兜圈子。当他发现自己走不出去时,脑海中第一反应想的是,这个阴阳怪气的娘娘腔肯定也不认识路,不然怎么会一直跟着他后面不走。 没想到,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暴雨心奴。他先凝神观察四周,捻起法诀默念咒文,他冷笑一声,指间跃动着蓝色的冷焰,又渐渐熄灭。他横起勾镰,不经意地扯住最光阴的衣摆,神色颇有些不自然,“咳,别走了,这是阵法,我们被困住了。” 这等诡奇的阵法咒术,本该是他暴雨心奴的专长。只怪自己竟然心神不定,入了迷阵也不自知。 “哦,多谢你的告知。” 暴雨心奴难得正色一回,对着最光阴的冷脸,又变成了不正经的调笑,“怎么,你不服?你在别扭什么呢?” “哦,难道是......你这只蠢狗开了荤,食髓知味,想让我给你上一回?”他语调故作风流,说得暧昧无比,令人厌恶不齿。至于这话中深意,也不知道是谁食髓知味。 暴雨心奴说着荤话,还要几步凑近上前,低声戏道,“反正现在你我孤男寡男,幕天席地,再来快活一番,也不是不可商量。我记得昨日......” 最光阴暗自握紧了双拳,垂下了眼,侧身避开了那道紧紧盯着他的灼热视线,语调清清冷冷的,听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耳中,竟也有些勾人。“变态,我没有那种想法。”暴雨心奴凑的近,看到那人耳垂还红了几分。 好像在逗弄什么小狗,有些可爱。他低笑了起来,“哈,逗你的。你便是想,我也不能让。” 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锁在他身上的视线又guntang莫名,“最光阴,你只能被我......” 后文还没有说出口,两人面色俱是一愣。只听四周风声急变,来敌未现踪影,凛然杀意已至。 远处山巅之上,已有人架起长弓。山间步伐齐声,箭锋离弓的声响亦是整齐如一,顷刻已有数支利箭破空而来。 上方是遮天蔽日的箭雨,前方也有来人响动。听内息,为首的一人,功体绝不下于他们两人。 那人停在了他们几步开外,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俯瞰山下,已经弯弓搭箭,只等令下,蓄势待发。刃尖泠泠,若穿云裂空而来,定当直命要害。 “原来是烟都大宗师啊......什么事,劳您亲身大驾?” “北狗、还有暴雨心奴,你们并肩出现的场面,倒是令人惊奇。” 最光阴心中厌恶此人的阴阳怪气,“废话少说,绮罗生在哪里?” 烟都大宗师漫不经心把玩自己的兵器,“将死之人,吾何必告知于汝?” “话不投机,那便来相杀吧。” 蠢狗,暴雨心奴在心下冷嘲热讽,干脆将最光阴随心所欲骂了一通。自从碰上他,一路都是意外,见不到心心念念的绮罗生,还要被人莫名追杀。却也不想,是自己非要跟着他下山,作夜在江畔画舫,也没有一走了之。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一偏。一时剑拔弩张,却没人意识到,他的这个动作,巧妙而不着痕迹地把最光阴挡在了身后。 这一战险象环生。最光阴毒伤未愈,只在圈外交战,暴雨心奴被大宗师缠住,无暇分身。若定睛细看,北狗的时间刀法运转自如,伤已经好了大半。却仍有人在战中不止一次分神,目光不自觉偏移,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频频受创。 与大宗师交战,他们最后虽能脱身,也并没有占到好处。突出重围之后,暴雨心奴不仅肩上中了箭,也接了大宗师一掌,受了不小的内伤。他们躲在林中,待看到烟都人马后撤的信号,他再也忍不住,疾走几步,咳出两口血来。暴雨心奴的步伐有些不稳,身后最光阴好似了虚扶了他一把,又很快地推开了。 那一瞬很短,只令人以为是错觉。 他侧身望过去,那人并不看他,只是观察警戒四周。他气息稍稳,没受什么伤,利箭逼命之下,也只是擦破了衣服。良久,才收回观望高处的视线,冷然地开口道,“你受伤不浅。” 暴雨心奴低吟一声,按上左肩,轻抚伤处,抬眼望着孤高的天穹。蓝天如洗,云动当风。他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也不怕这人趁人之危,将在此时要他性命,自顾自坐下调息。 最光阴也不理会他,走开了一会。暴雨心奴闭着眼,听他回来时的动静。他默念心经口诀,运转真气,心中还分神想着,那人该是放下一堆木柴,坐地生火。同时也能感知到,那温暖的火光似乎离他远了些。 “呵,一个太监,武功再高,我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暴雨心奴对烟都的那些妖人向来不屑一顾。为了修炼神功,做不成男人,有什么意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做了太监,便是怀抱佳人,也只能坐怀不乱。那涣散的眼神只随意往眼前人身上乱瞟。最光阴沉默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此人是在回应他方才随口一提的话。 最光阴那张单纯好骗的少年脸上,显出诧异的神色,“......你怎知?” 暴雨心奴勾唇一笑,他难得显出病弱的神情,映着火光,显得五官更是昳丽。“烟都的男子,都是如此。”又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怎么你活了两世,还是这般蠢?” “......” 最光阴懒得答他,扔了一把柴火,若有所思道:“这便好了,要是能把你扔进烟都。想必你这恶人,再也不会为难绮罗生了。” “......”暴雨心奴的脸色霎是好看。 “哼,你不愿让我去找绮罗生,究竟是因为担心他,还是舍不得我......”最后几个字像在舌尖上转了几转,语调悠长。暴雨心奴自个没想到,重伤之后,还有闲心张口调戏自己的情敌。 感觉还不赖,自己不是中了邪吧? “那你,为什么要害人?”最光阴一直不懂,现在似乎懂了。暴雨心奴对九千胜的情意,跟自己是一样的。为了刀法的胜负,为了得到那个人的垂目,或者是别的什么。九千胜值得被任何人喜欢,即使是烈霏这样的恶人,也会不自觉被刀神的风姿吸引。 与暴雨心奴一开始则对他表现出的敌意有所不同,最初他对暴雨心奴其实没有恶意。第一印象,便是那个形貌俊美的青年曾经救过落水的自己。他也不嫌弃自己落汤鸡的狼狈,只是冷言冷语嘲讽他的自不量力。别看眼睛偷笑的样子,看起来到有几分可爱。第二次,他去找九千胜救灾,远远地看到,这名暴雨心奴的青年书生,在九千胜大人面前,竟然也能像是小女儿一般的情怯。 那段行走江湖的日子里,最光阴一直陪在九千胜身边。他见过很多女子对年轻俊逸的刀神表达过自己的情思。她们望着九千胜的眼神,是一样的委婉、娇怯,包括文熙载前辈家中的文小姐。 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到一名男子露出这样的神情。虽然暴雨心奴的长相确实比寻常男子要阴柔,说是美得雌雄莫辨也不为过。在后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最光阴对暴雨别样的心思感到很诧异,却只觉好笑,并不讨厌。也许是因为祅撒舞司那张脸,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好看一些。 可惜少年容貌再盛,终究是毒蝎心肠。他当时不懂,九千胜为何不太愿意介绍他的事,也不愿让自己接近于他。最光阴只以为九千胜大人是光明磊落的正道君子,故而不太喜欢这位功法邪诡祅撒舞司,也不再问了。并无人知晓,他自己在心中悄悄惦记了很久。他曾经还想过,该向救命恩人认真表达自己的感谢,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那个人露出残酷的真面。施下毒计,将文家惨案嫁祸于他,布下杀阵,取他性命。因九千胜来救他,最终他没有死在暴雨心奴的阵法之下。他在杀阵中醒来,见到真凶的面容,心内有片刻茫然不解,明明是长得那么好看的人,为何有这样狠毒的心思。 原来从前的好友九千胜,包括现今的绮罗生,总爱说他天真不谙世事,并非戏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