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美少年的父母
端王老了。 多年的權勢鬥爭,家事國事,讓他滿頭斑白,逐漸衰弱。 下人攙扶他到蓮池邊的涼亭休息,他斜倚著,憶當年。 這蓮花亭,是他煩悶時最愛,月下獨酌,能沉寂心思,理清雜緒,二十多年前時他正值壯年,還是皇儲,是最緊繃顛峰之時,便時常在入夜後來這兒,王府裡誰都知道王爺的習慣,也沒有人敢來打擾。 「大膽!是誰?」 夜色晦暗,但端王習武,眼力過人,馬上發現有個身影閃閃躲躲,他捻起小石子彈出,那人發出細細的一聲痛呼。 「還不出來!」他大喝。 一抹纖瘦的人影,被月光映照,抖著步伐,在亭外跪下,卻是個瘦瘦的小丫頭。 「妳是誰?」端王問。 「奴奴奴婢在後院做雜務的....」小丫頭聲音顫得七七八八。 「抬起頭來。」他命令。 眉目清淡,是見過即忘的類型。 「起身。」他又命令。 小丫頭哆哆嗦嗦站起來,個頭很是矮小。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莫非是想當賊?」他嚴厲地問。 「奴奴奴婢不敢!」 小丫頭音一抖又跪了下去。 「那是何原因在蓮花亭外徘徊?」 端王盤問一會兒,才搞清楚,原來這小丫頭竟是傾慕他,所以壯起膽子跑來窺視。 「妳過來。」 端王慣用心計,從不輕信任何人,但這小丫頭其貌不揚,又乾又瘦,就算是美人計也太過愚蠢。 瘦小的人兒戰戰兢兢地走到他跟前,一身粗布衣裳,是王府中下等丫頭的打扮。 「妳如何證明妳所言為真?」端王問。 「奴奴奴婢不知如何證明.....」小丫頭驚慌失措。 端王的俊美無儔是出了名的,傾慕他的大有人在,上至鄰國公主,下至大家閨秀,多少人搶破頭要嫁給他,尋常女子自知高攀不上,卻也無膽親近,他的三妻四妾多是政治聯姻,背景雄厚,不是才情出眾,便是高貴優雅,幾個通房丫頭亦美貌聰慧。 「那今夜便服侍本王吧。」 端王原只是想試試這小丫頭,看她說的是真是假,卻看到她唰地紅了臉,從耳根到胸口均是粉色一片,手腳打顫。 「怎麼,怕了?」端王冷哼。 「奴奴奴婢不怕。」結結巴巴。 端王大手一撈,就把小人兒撈到他腿間,出手覆上她胸脯,粗布之下,意外的豐盈柔軟。 「瞧妳乾乾瘦瘦,這兒倒有些rou。」他邊揉邊說。 「唔....」小丫頭被揉個幾下,竟是軟得站不住腳。 端王把她抱起,兩人面對面,他坐在椅上,她坐在他上,這姿勢對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實在太過羞恥,小丫頭羞得縮成一團,端王也不在意,只是靠近她的臉嗅聞。 「王、王爺別.....奴奴奴婢還未洗浴.....」 「無妨,本王也尚未洗浴。」 他平常自然不會去接觸下人,那不是嫌髒,而是身份,直至此時,端王也沒動情思,只是存著玩心和試探,逗弄逗弄小丫頭,她身上沒什麼汗味,更不可能有脂粉香,卻有股淡淡的女兒家氣息。 「解開衣襟。」他命令。 小丫頭也沒反抗,就邊發抖邊鬆了衣,那雙乳兒在纖瘦的身軀上顯得特別突出,嬌嫩的乳尖還未挺立,待人採擷,端王俯首就口,吸嘬幾下,咬住拉扯。 「嗯哼!」小丫頭嚶嚀了聲,身體軟成一灘水,怯怯地抓住他衣領。 「妳可是處子?」他問。 她點頭。 是處子,那他就多揉兩下奶子。 撫摸狎玩的過程中,端王逐漸勃發,他扒下小丫頭的褲子,揮開自己的綢袍,也沒什麼憐惜,抓住她那小小的雙臀,就往自己的龍根上一按。 小丫頭悶哼了聲,額頭都是汗。 「很痛?」他隨口問了聲。 「奴....奴婢能忍。」 她的滋味很好,卻也無甚特別,處子的滋味多半不差。他沒管她的反應,盡興後便放下她的身子,她站起身,白濁沿著雙腿流下。 等她穿好衣褲要離開,他見她雙腿抖著,不知為何,又招了手叫她回來。 「休息到緩過了再走。」他說。 「謝....謝王爺。」 小丫頭就坐在亭子另一側,他繼續喝起酒,沒多久就聽到她起身。 「奴奴奴婢告退。」 之後他也淡忘了這件事,再聽到她,是一年後。 暗衛來報,說那丫鬟產下一子,疑是端王血脈,他派人去看,是個男嬰,當男嬰被抱到他眼前時,他很吃驚。 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子嗣,在所有的孩子裡,沒有一個比這小男嬰更像他。 嬰兒的輪廓模糊,卻已然看得出未來的出色,並沒有太多那平凡母親的影子。 但那丫鬟地位低下,無貌無才,連收成通房都不可能,男嬰若是被那些妻妾知道了,不被虐死不說,各方敵暗我明盯著他的也會用這血脈來威脅。 他差人把嬰兒抱回去給那丫鬟,把那丫鬟派去府裡最不起眼的角落做事,遠離其他下人,讓她自己帶著男嬰,只留下他的心腹秦嬤嬤貼身看護母子倆,每年要秦嬤嬤把孩子私下抱來給他看一次。 男嬰一年比一年大,越來越像他,他喜愛得緊,直到三歲那年,發現男嬰不會走路只會爬,也說不出半個字,才覺有異,請來名醫診治,說是痴兒。 最肖似端王的子嗣,卻是個痴兒,天下再沒比這更諷刺的。 一個痴兒在王府裡,就算能養大,也會被鬥死,母子倆都毫無保護自己的能力,而孩子長大後總是藏不住的。 他要秦嬤嬤帶著那母子倆遠走高飛,這是他對他們最好的庇佑,至於賞賜的錢財,對王府不過九牛一毛,卻能讓普通人家終生吃穿無虞。 一直到孩子能行走說話之前,秦嬤嬤還都會偷偷將孩子帶回王府,他每每看到總是心喜卻又心驚,那孩子神似他的程度,有如複刻。 「走吧,不必再帶回來了,走得離京城越遠越好。」端王記得當時自己是跟秦嬤嬤那麼說的。 二十多年了,孩子如果還活得好好的,不知變得如何了? 真想看看他。 動了念,就行事,不是端王的風格,可他這麼做了,他派人去尋找那對母子的下落,數個月後才有消息。 原來那小丫頭姓董,而他的兒子叫做董清。 母子倆來到端王面前時,他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董清活生生就如他年輕時的模樣,莫怪秦嬤嬤曾說董清長大後會是他的翻版。 「你便是董清?」端王看著俊美的青年問。 青年眼神桀驁不馴,連頭也沒點一下。 「回王爺,他是。」旁邊的婦人發話了。 「妳是當年蓮花亭外那小丫頭?如今倒也有年紀了。」 端王打量董氏,她眉目依舊清淡,身型仍是纖弱,顯得胸前特別鼓脹,態度有些緊張,卻還算穩重,已脫去當年的畏怯驚慌。 「不用妳幫我回答。」董清對董氏說。 「怎地對娘親如此無禮?」端王蹙眉。 「請王爺見諒,是民婦教子無方。」董氏就要跪下。 「無妨。」他擺手。 董清瞥了一眼董氏,伸手抓起她攙扶著,這孩子雖然對母親粗魯,卻還知道照護,心地不惡。端王暗忖。 說談幾句,都是董氏回應,董清只是擺個臉,半字不答。 「既是本王的子嗣,你可想回來王府?」端王直接破題。 「不想。」董清終於說話了。 「你對王爺有禮貌點!」董氏扯著董清的袖子低低地罵,董清不理不睬。 「他如今智識......」 端王不是很清楚,這董清看來也明白事理了,但卻一副叛逆模樣,不知是痴兒本就如此,或董氏寵溺過度。 「回王爺,董....清兒與一般束髮之年男孩兒差不多。」董氏回答。 那是遲了十載的歲月......端王在十五六歲時,亦是趾高氣昂不懂收斂,被父皇使計挫折過許多次,方才懂得韜光養晦,原來董清這性子是隨他了。 端王嘴角微揚。 「那也難怪,他可是時常與妳頂嘴?有時還與其他少年拳腳相向?一個衝動就摔東西?」端王問。 「回王爺,頂嘴是常有的,但後兩者卻不曾。」董氏回答。 那這孩子還比他好些呢。 這麼久沒見董清,端王自然說不上有多喜愛,但光是那張與他肖似的臉擺在眼前,就有種穿梭時空之感,讓端王又憶起很多往事,有些不捨這孩子離去。 「留飯吧。」端王道。 「謝王爺......」 「我們還有事。」 董氏話沒說完就被董清打斷,端王微怒,轉瞬又平。 罷了,二十多年他不聞不問,若是他自己,也不會對這樣一個父親有多好臉色,無緣又何必強求? 「多謝王爺多年來的照顧,我們....母子倆粗慣了,如有冒犯,還請王爺諒解。」董氏倒是很誠懇。 「去吧。」他點點頭。 董氏母子離去,端王派人跟著。 「護送他們到城外。」 他素來喜靜,但今晚,他想把其他兒女們叫回來,全家吃個團圓飯,也看看那些白白胖胖的孫子們,讓小娃兒的童言童語驅散心中淡淡的惆悵。 大家還記得吧?端王就是董清他老子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