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妳可是想讓我叫妳一聲娘親
翌日醒來,懷裡已空,只床頭多一錠金元寶,那遠多於寧妤本該支付的費用,阿瓖去問閣主鳳熒,鳳熒道: 「兌了白銀,將閣裡該收的給帳房,其餘你自行處理。」 阿瓖處理完後,本想等著寧妤下回來時,將銀錢歸還給她––他不是不愛財,但不願在她眼裡做那貪婪小人,可等了幾日,便按耐不住,很是想念寧妤,趁休沐時便到寧府登門造訪。 婢女將他請進內室,退了出去,寧妤見到阿瓖便臉紅,阿瓖走過去將她抵在牆上,問: 「我想妤妤了,妤妤可是鐵石心腸?一去數日,毫無音訊。」 寧妤赧然道: 「不,不是不想,可我背著晴兒與瓖君相好,寢食難安。」 阿瓖抓起她雙手,高舉禁錮,狠狠吻她,吻得寧妤雙腿發軟,才道: 「晴兒晴兒,妳心裡只有晴兒,沒有半分我的位置。」 寧妤軟軟倚著他,道: 「那日離開春琴閣後,我不敢再見她,也不知她好不好。」 姨母勾走了外甥女愛慕已久的情郎,自然是於心不安。 阿瓖坐到床上,將她攬在懷中,道: 「我今日來,便是要順便告訴妳,她與阿玦好上了,往後妳自可安心。」 寧妤抒了一口氣: 「真的?他們可是兩情相悅?」 阿瓖輕輕捏一下她的手,以示不滿: 「妳怎不關心是否與我兩情相悅?」 他又拿出錢袋,道: 「這是妳那錠元寶找的。」 寧妤連忙搖手: 「那日你將我…我很,很快活,我從未那般…這是你應得的。」 阿瓖認真道: 「我不想妳將我當作賣笑的官郎,待我約滿到期,離開春琴閣,會拿這幾年的積蓄去做點小生意,屆時還望能與妳比翼雙飛。」 寧妤羞赧道: 「若晴兒真的有了好歸宿,我,我便向閣主贖了你。」 阿瓖微笑: 「這麼急著想與我再敘春風?」 寧妤羞怯面薄,推他一把,站起身想走,她本不是那種貪玩好色的浪女,說這樣的話已是腆著臉。 阿瓖將她拉回自己懷裡,又吻又揉,把她弄軟了,道: 「也許我無法大富大貴,但卻並非吃軟飯的小白臉,只是得勞妳再等我一段時間,就怕妳讓人給拐走了。」 寧妤嗔道: 「我寡居家中,偶爾去劉府走動,哪,哪裡會有什麼外人來拐我。」 阿瓖樂道: 「眼前便是要拐妳的。」 寧妤羞得又想逃開,被阿瓖按在床上一通纏綿,自是無力掙扎,只能在他訓練有素的疼愛之下俯首稱臣。 阿瓖跟鳳熒告假三日,與寧妤相處,他入春琴閣後極少休沐,因他不願以身侍候女客,只幹粗活,得到打賞少,便勤勞幹活積蓄,鳳熒自是准假。 寧妤出身平凡,心地樸實良善,與這眉清目秀心志堅定的小郎官好上了,便一心替他打算,寧老爺過世後,她掌管寧府財庫,有些從商天份,將寧家家業打理得十分不錯,寧老爺又未留下子嗣給她,是以她便將阿瓖視作情郎又如自己孩子,想幫襯他。 她拿出銀票,對阿瓖道: 「瓖君年少有為,又與我有緣,且收下罷,將來做生意能用上。」 阿瓖一看銀票面額,擰著眉道: 「妤妤,我若想依靠裙帶關係,當初便會從了劉六小姐,妳這般作法,可是瞧不起我?」 寧妤搖頭道: 「我與jiejie同是僕婢出身,有幸各自嫁入劉府與寧府,從前也是幹過粗活吃過苦的,自是曾有貴人提點相助,我不過是將這份善意傳遞下去。」 阿瓖喜愛她心慈溫善,動情吻她前額: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不願在妳面前抬不起頭。」 寧妤眼中都是柔情關愛,她有些嬌羞: 「若從前老爺留下子嗣予我,我的孩子也同你一般大了,我將你看作如我的孩子那般,這才真心想扶持你。」 阿瓖性格擇善固執,本想嚴肅道「我並非想做妳孩子,而是想做妳當家的」,但見她眼裡柔情羞澀,頓覺旖旎,逼近她耳尖,悄聲問: 「妳可是想讓我叫妳一聲娘親?」 春琴閣自有女客喜愛各種角色扮演,歡好時喚官郎爹爹孩兒哥哥弟弟叔叔姑父,不勝枚舉,有的是來釋放那悖德的情思,鳳熒管理良好,從不洩漏女客私隱,女客們便放心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