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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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楷遇见郝钰邸的时候还是教坊第一乐师,弹得一手好琴,却偏偏是个颜控,看见郝钰邸的第一眼就沦陷了。 偏偏这个迂腐的书呆子只知道后退,口头上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 刘泽楷也不是那一根绳上吊死的人,他只是喜欢他的脸,想多看两眼罢了,看不到就看别家好看的小相公,一样。 但比郝钰邸还要好看的小相公刘泽楷到现在也没遇见过。 他真的是顶好看顶好看的。 要是能经常看到就好了…… 养眼。 刘泽楷一边想着一边把酒坛里的酒倒进口中。 今日头牌乐师不想接客,就让那些达官贵人们等着去吧,肥头大耳的,看一眼都烦躁。 脚下的酒瓶已经空了两坛,刘泽楷好像听到有谁说郝钰邸来了,骗子,那家伙前几日还躲着他,根本不让他养眼睛,好心帮他擦拭衣服上的酒渍就跟要了他命一样直呼“使不得”。 都是男的,有啥使不得的。 又没占了他便宜去。 烦闷间,又是一口清酒入腹。 管他是不是骗子还是幻觉,看了一天庸脂俗粉的他现在只想看点好看的,于是他拍了拍桌子,大喊一声:“带进来!” 模糊中美人如画般走出,刘泽楷挥退小厮,踉踉跄跄的走上前,一把抓住郝钰邸的手,刚想喊一声“美人儿”,却—— “呕~~~等……呕~~等我吐完……” 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又帮他漱了口,他听见那人问他:“就这么喜欢我吗?“ 他说:“喜欢……好喜欢……” 那人声音带着一丝喜悦,是从不在他面前展露的喜悦,他说:“喜欢我什么?” 刘泽楷认真想了想,捧着非常非常赏心悦目的那张俊脸,勾起醉醺醺的笑脸,说:“喜欢……你有很多很多钱……”可以来这点曲子让我看见你这张俊脸。 手掌被人抓住,刘泽楷难受的扭了扭手腕,嘶……这人力气也太大了……抓的他好疼…… 手腕被松开,酒瓶被人抢了去,刘泽楷撅着嘴,点了点那人硬邦邦的胸脯:“喂,郝钰邸,这是我的酒,我允许你喝了吗。“ “……抱歉……失礼了。” 他听到那个书呆子这么说。 然后……然后…… 刘泽楷敲了敲脑袋,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俩究竟是怎么从凉亭回了屋,又是怎么从地上滚到床上,还是脱光了的那种,而且…… cao,屁股好疼!郝钰邸他不是人! 刘泽楷怒气冲冲的从床上翻身坐起,屁股被牵的一疼,没忍住“嘶”了一声。 郝钰邸还在睡梦中,向前挪了挪揽住刘泽楷的腰,声音困顿:“怎么了?” 刘泽楷看着男人半扬起来的俊脸:“……” 算了,谁让他长在他审美点上,看着这张脸都想不出要发飙的话。 而且昨夜……他记得是他先动的手…… 咳。 刘泽楷敲敲脑袋,醉酒误事,醉酒误事。 脑袋敲到一半,却感觉某人抵在大腿上的物件轻轻的,缓慢的,几乎不易察觉的磨蹭了一下。 刘泽楷动作一僵。 不是,这人精力这么充沛?昨夜做到天都蒙蒙亮,他昏死之前都听到公鸡打鸣了。 现在还来? 不行,脸再好看也不行,他受不住。 刘泽楷慌乱的伸手想要推开郝钰邸,却被男人直接翻身压制在床上。 郝钰邸睁开惺忪的睡眼,身体轻轻磨蹭着刘泽楷的小腹,半撑在刘泽楷身上:“楷楷。” 他声音还带着未能睡醒的沙哑,一双赤红的眼看不出一丝斯文,简直……简直…… “禽兽。” 刘泽楷扭着身体想要从郝钰邸身下挣脱。 怎么说他好歹也是教坊第一琴手,天天抱着琴进进出出,怎么也得比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力气大些。 但挣扎了半天,刘泽楷只觉得抵在小腹上的巨物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烫的他浑身发麻,手脚都开始变软。 郝钰邸垂下眼,便是只喜欢他的钱,他也认了,只要他能留在他身边,一直…… “我给你脱籍可好。” 如果这是他的目的的话,只要他留下,他可以满足他这点小要求。 刘泽楷挣扎的动作顿了顿,怎么就突然要给他脱籍? 他不想脱籍啊。 在教坊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每天就弹弹琴看看花,其他啥也不用付出,干嘛要想不开脱籍? 我又不傻。 刘泽楷一脸难言的看着郝钰邸:“你先起来……” 别压着我说这事,你棒槌捣的我肚子疼。 郝钰邸深吸了口气,把头埋在刘泽楷颈窝,闷声说:“不要。” 他该庆幸他还有钱,还能够满足这个妖精。 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想要把他抱的更紧一些才能汲取到一丝安全感。 如果刘泽楷遇到更有钱的怎么办,如果有当官的看上刘泽楷怎么办,如果刘泽楷跟别人走了,他会发疯。 郝钰邸身体颤抖着的,被压在身下无法动弹的刘泽楷身体僵僵的,在感受到男人的颤抖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郝钰邸的背。 “你……还做不做了?” 别哭啊,梨花带雨的,哭的他心都要跟着碎了。 嘴唇吻上来的时候,刘泽楷半眯着眼,看男人俊秀的面庞,果然他就是对他毫无抵抗力。 罢了,爱咋咋地吧,跟在他身边看他一辈子貌似也不亏。 身体被贯穿的时候,刘泽楷颤抖着身体紧紧抱住郝钰邸,声音都带着颤说:“我愿意。” 让你为我脱籍,跟你走,从此天涯海角,你在哪我在哪,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