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夜幕朝露,恩爱绵长
两人还在缠绵亲吻,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祁元啸还未辨明这声音从何而来,秦月镜就已涨红了脸。他看着她,紧抿着唇拼命忍住笑意:“饿了?” 秦月镜还未回答,肚子便又一阵高歌,直接省了她的回话。她的脸比方才说出yin话时还要更羞红,双臂围住自己腰腹,啜嚅许久才极小声地说道:“这几日...吃得少...” 祁元啸一下便明白了。这几日她本来就神思郁结,茶饭不思,还被自己这般折腾了一两个时辰,她在宫中娇贵,哪受得了这等体力消耗。他连忙从她xue内退出,将她抱到床上干净的位置,又替她披上衣服,柔声说道:“那...我去替你弄些吃的?” 秦月镜红着脸垂眼片刻,道:“我...知礼应守在门外的,我让她热一碗粥羹罢...” 方才床事激烈,秦月镜根本顾不得其他,此时才想起,那般情动丢人的媚叫声,只怕都被今夜在门外守值的知礼听见了。 “知礼在门外?”祁元啸眼神一敛:“她若是...” 秦月镜知他心中疑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知礼从小便侍候我,与我一同长大,虽身份有别,但实际也情同姐妹...无论她知道了什么,我都信她不会背主的,只是...只是...”她说着,脸又红了起来,“只是方才...声音...” 祁元啸的脸也红了。方才sao话连篇喘息呻吟的,可不止秦月镜一人。 两人羞红着脸对坐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地往床上间那一大片水渍的地方瞧了一眼。那水渍范围实在不小,毕竟秦月镜xiele几次,被祁元啸抱起来时几乎等于是直接尿在了床上,二人又缠绵得大汗淋漓,床榻都湿了将近一半。 秦月镜红着脸撇开了头,祁元啸神情倒是开心得很。他又替她拢了拢衣服,拉过干净的锦被盖好她的腿,在她唇上偷了个香:“那我去让知礼给你热些吃的。” 他从床下捡了衣裳随意披上,便走到门边,隔着门页轻咳一声:“知礼姑娘...?” “王爷,奴婢在。”门外的知礼也轻声回应,但语气平静,想来确实是早已听出了他在房中。 “劳烦姑娘给皇后娘娘热些粥羹来。” “是,奴婢这就去。”知礼应了后便下去了,祁元啸又坐回床边,可却见到秦月镜脸色有些异样。 “...怎么了?”他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 秦月镜却抽回手,接着拉开了他披在身上的衣裳。 先前她神志迷乱,未能顾及到太多,方才他背过身去,她才注意到了他身前身后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 她坐起身来,纤细手指在他胸口的一处刀伤上抚过,随后绕过他的肩,落到身后那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上。祁元啸身子一动,想去拉她的手:“...别看。” 秦月镜并未理会,温柔却坚定地按着他的肩,让他背过身来。他受这次伤的时候,她也有所耳闻,但却知道得并不详尽。祁元景接了军报后,只与她在后宫中说起,说三哥受了很重的刀伤,所幸性命无虞。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这伤有多重。她柔嫩指尖轻压着那条比周围皮肤鼓出些许的刀疤,轻轻抚摸着。那道疤恢复得不甚平整,有些扭曲和增生,细看更显狰狞。 祁元啸有些不安,他侧过头,低声劝她:“别看,莫吓着你。” 秦月镜摇摇头,轻轻地将脸贴到了他背上。 祁元啸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秦月镜伸手环着他的腰,长长的眼睫随着她眼眸轻眨,一下下地扫着他的背。过了一会,她才轻声问道:“疼么?” 他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不在意地笑了笑:“已经不疼了。” 她的眼又一眨,一颗泪珠便从睫尖坠了下来。祁元啸听见她抽泣,连忙拉开她的手,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有些无措地给她擦泪,柔声哄着:“怎的哭了?你...别哭,我真的已经不疼了...” 他越哄,秦月镜偏越是掉下泪来:“你...身上怎会有如此多的伤,受伤时...一定很疼罢...” 祁元啸心中一热,低低笑了起来,用指背揩去她的泪珠:“除了那道...都不是甚么大伤,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你莫担忧,我这不是全都好了么?别哭了,我以后一定加倍小心,嗯?” 他柔声软语了一会,才哄好了秦月镜,这时知礼也在门外轻唤道:“娘娘,奴婢给您热好了鸡丝羹。” 祁元啸站起身来,穿好了衣裳,将门开了一半,接过知礼手中的食盘:“姑娘辛苦,交给本王就好。请姑娘再去准备一桶热水送来罢。” 他将食盘放到桌上,端起那碗粥羹坐到床边,舀起一匙轻轻吹凉,送到秦月镜嘴边。 她张口接了,又嗔他:“我又不是生病无力...哪就需要你来喂了。” 祁元啸不理,又舀了一匙喂她:“我乐意。再说,幼时我母妃便教过我,女人都是要疼爱的,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还要让谁来疼?” “我怎不知你还会这般油嘴滑舌?”秦月镜翻他一眼,唇角却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现在你知道了,若是不喜欢,那也来不及了。”祁元啸也跟着扬起唇角。 喂她吃完那一碗鸡丝瑶柱羹,他拉着她的手问:“吃够了么?需要让知礼再热一碗么?” 秦月镜摇头说不必,他便又将她抱进怀中。 “你总是抱着我做甚么?我又不会跑了...”秦月镜有些好笑。 祁元啸脸上倒是有了羞窘之色:“我...我实话与你说,不怕你笑话我...其实,这十年来,我都不知在梦里抱过你多少回,每回醒来都发现不过是梦...我怕这次仍然是梦...就算是梦也好,我只想能多抱你一些时间...” 秦月镜听了,心里有些甜,又泛着莫名的酸楚,她抬起脸,轻轻地在他下颌亲了亲:“这不是梦...元啸...” 祁元啸不语,轻柔地抚着她有些凌乱的青丝。 纵使今夜仍然是梦,他也认了,能这般缠绵过后,还得拥她在怀,他此生已再无憾。 稍后,知礼备了热水、巾帕送到房中。祁元啸见了她,难掩尴尬神色,但知礼却面色如常,像是他出现在皇后房中,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般。 秦月镜问她:“今夜可还有旁人起夜么?” 知礼摇头:“只有奴婢一人,娘娘放心。娘娘可需要奴婢侍候您梳洗么?” “不必,你稍后替我将床褥换下去洗了罢。” “是,娘娘,那奴婢就在门外候着。”知礼退到房外,带上了门。 祁元啸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疑惑,这样的事若是真的败露,知礼做为贴身大宫女,是断不可能逃得了罪的,怎还会如此镇静?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换成雷擎,他想必也会像知礼这般,心下也便明了了。 秦月镜推了推他:“你...你到帘帐后面去,我须得...须得擦一擦...” 祁元啸知道自己方才弄进去了不少,磨磨蹭蹭到现在,定是黏得她难受,但他偏想逗她,便问:“擦哪处?” “你...”秦月镜果然被他逗得脸颊羞红,咬着唇,拢着衣服便将他往外推:“你又羞我,你出去...” 他忍俊不禁,赶忙搂着她哄:“我错了我错了,莫推我出去,若是让人发现了可怎办?” 秦月镜轻哼一声,祁元啸又讨好地蹭着她的额:“你坐,我帮你擦。” “不要...”她红着脸,声音细若蚊蝇。 他知她羞怯,笑道:“有甚么关系,还怕我看么?再说...”他贴到她脸侧轻轻吻了一下:“我弄脏的,自是应由我来再弄干净...” 秦月镜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还未及她拒绝,祁元啸便将她整个抱起,让她坐在床沿,将热水端了过来。她实在是两腿发软,若是自己清理,也确实姿势不便,只好默许了他的举动。 祁元啸轻柔分开她的双腿,拧了柔软巾帕,轻轻擦拭她腿间嫩xue。她的屄xue柔嫩得很,但却被他cao得又红又肿,还未完全闭拢,中间还有浓白浊液流出。他生怕自己粗手粗脚弄疼了她,小心翼翼地用极轻的力度慢慢地替她擦拭软xue周围和大腿内侧,拭掉渗出的浊液。 秦月镜看他跪在自己腿间,双眼一直仔细地看着自己的xue,早就羞红了脸,将头撇在一边,但他的视线仿佛带着热度似的,灼得她腿心发热,腿根轻颤。 好容易等他擦拭完了,秦月镜才刚悄悄松了口气,松下紧绷的身子,下一刻祁元啸的手指突然又探进了她的xue里。 “嗯啊...!你...你做甚么...”她一时忍不住娇吟出声,急急去推他的手。 “别动...”祁元啸挡住她的手,仍然轻轻往里探去,仔细地抠弄着,“你xue里软嫩,不能用棉巾擦拭,让我用手帮你清干净些...” 秦月镜已无心去分辨他这话的虚实,他的手指不过浅浅插在她xue里转动几下,她就已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身体也压抑不住地轻颤,若不是咬着手指,只怕又要叫出声了。 待得他将她xue里那些流出来的浓精抠弄干净,秦月镜的xue早就又湿了一片,她的脸烧得guntang,根本不敢瞧他。祁元啸坐到她旁边,手指还恋恋不舍在她软xue周围轻轻揉按,鼻尖蹭着她的颈,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最后还是祁元啸咬牙抽回了手,将她压在自己怀中深深吮吻良久才放开,低喘道:“今天不能再要了,我怕你受不住...” 待两人的身体反应都平息了些,祁元啸才让知礼进来,让污脏的床被换了,扶着秦月镜睡回床上。 他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你睡罢,折腾了一夜。” “那...你呢?”她将脸轻轻靠到他手背上。 祁元啸笑了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天也快亮了,等你睡了,我算好禁军巡查的时间就走。” 秦月镜脸上露出失落神情,他便弯下身去吻她的额:“乖,到了夜里我再来...你快睡罢。” 窗边已亮起微微灰白,秦月镜也确实是困倦了,只小声应了句“那我夜里等你”,便靠着他阖眼睡了过去。 祁元啸坐在她身旁,陪了许久,确定她已睡熟了,才悄悄地推窗出去。 回到王府,天已亮得差不多了,雷擎一见到他,差点就跪下来感谢皇天后土,急急迎了上来:“王爷!你这一夜到哪去了,急死末将了!” 雷擎虽然是个木头一根,但他总会发现一些奇特的小细节。比如他就发现了他家这个王爷,自从去了行宫开始,行踪就经常神出鬼没的,往年不是在军中就是在府中,除了出战和进宫,就像生了根发了芽似的,门都不出,如今他却像无根野草,四处飘荡,飘之前连个信都没有,夸的一下就消失了。偏偏这王爷身手还极好,给十个雷擎也追不上。 “哦,我去...拜访了一位朋友,夜深尽兴,我便在他处歇下了。”祁元啸两手背在身后,步伐很是轻松愉快,“我回房休憩,你告诉松月和兰月,午膳不必来叫我。” “是,王爷。”雷擎实在摸不着头脑,但也还是应了。 朋友?他怎从未听说王爷在京中还有什么朋友,而且...王爷回来这春风满面的... 雷擎被自己脑中的设想吓坏了。 王爷不会是......去青楼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