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江总管与秦臻对峙,新宠又掀风波(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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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偷偷抬高一点脑袋,想要仔细再看看。不想视线刚一上移,就对上了三小姐淡漠的眼睛。他吓得一哆嗦,赶紧把脑袋重新埋了回去。 榻上的人似乎醒了,前面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三小姐似乎轻声说了什么,接着响起汤匙碰撞的声音。 “把这碗羹喝了,宜喜说你今天都没吃东西,就这么喜欢折腾自己是吧?” 没人注意,秦臻掩在薄毯下的双腿紧紧地绞在一起,他皱着眉毛喝了一口,瞬间感觉小腹又沉甸甸地往下坠了一点。 “主子,能不喝吗,奴才不饿。” “你不饿,孩子能不饿?自己喝,或者我让人给你灌下去,你选吧。” 话说到这份上,秦臻不敢再违命,他狠下心,闭着眼睛把碗里的汤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三小姐见他乖顺,便没有追究前面的不敬举动。她拿起托盘里的湿毛巾,温柔地为男人擦拭嘴巴。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听秦臻说,你这段时间对他多有照拂。内院里人多,总有些跟红顶白、拜高踩低的刁奴,没想到江总管倒是个表里如一的好人。” 这不像什么好话,江总管心中警铃大作。秦臻落魄后,内务府明里暗里没少给他使绊子。如今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三小姐圣心回转。看主上对他关心宠爱的样子,一旦内务府的所作所为被揭露,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江总管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掌管内务府,服侍小姐和内寝的公子们,本来就是职责所在。不管是秦公子还是其他人,奴才都一视同仁,不敢称照拂,只是履职而已。” “哦?那几个月前,你为何独独给他一个人送了束具?” “什、什么束具……奴才、奴才不知……” “啪嗒!” 一个深色的贞cao带落在了江总管面前。 “这东西不认识?” “奴才、奴才……不、不……” “江总管,你可要看仔细了。这贞cao锁可是两个多月前,你亲自送到秦臻手里的。如果你记性不好,我可以让审慎堂的人来帮帮你。” “奴才、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想起来了!”审慎堂是什么地方?江总管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落入那个魔窟。 跪在地上的老奴抖如筛糠,一个劲地磕头,“是……奴才给秦公子的。奴才当时会错了主子的意思,才自作主张把束具带给公子。奴才年老昏聩,还请主子、请公子恕罪啊!” “你的意思是,你以为是我要让秦臻加锁,所以才替我做事,是吗?” “是、是。” “那我倒想问问,你既然是正大光明地行使着内务府的职责,那这个来历不明的束具作何解释?你从哪个库房里拿出?出库记录在哪里?束具的编号又在哪里?” “在、在……”冷汗在地板上积成了水洼,江总管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上下唇颤抖着打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展之没那么多耐心,她抚摸着秦臻光裸的后颈,吩咐戒一:“叫审慎堂过来。” 江总管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他呯呯呯地在地上磕头,边磕边喊,“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这个贞cao锁是施侧夫给奴才的!奴才只是转交给了秦公子,其他一概不知啊!” 听见江总管提到施文墨,秦臻心里一突,他用余光偷看顾展之,却发现她似乎并无意外,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说:“让审慎堂的人拿着刑具在旁边候着,要是再这么支支吾吾挤牙膏一样不会说话,就直接上板子,打到会说话为止。” 江总管趴在地上,看不到三小姐的表情,但是却感觉到主上的目光如刀般悬在他头顶。稍一动弹,头顶到脖子的皮肤就立刻汗毛倒竖,好像一根根针扎进脑袋里,痛麻难当。 此时,一个小奴从楼梯上来,跪地通传:“小姐,侧夫大人和红茸公子求见。” 江总管既然敢供出施文墨,就做好了和他对峙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没等三小姐传唤,他就主动来了。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顾展之从榻上下来,坐在了右手边的圈椅上,挥挥手,“让他们进来。” 这是秦臻第一次见到这个被赐名叫“红茸”的宠奴。 他男生女相,虽然是双眼皮,但眼睛狭长上挑,看着像狐狸一样勾人。与施文墨的古板保守不同,他的衣着非常暴露大胆。外衣以奶白色做底,用红线绣着莲花和鸟雀,领口一直开到肚脐上方。 他未着鞋履,小腿至脚踝处缠有红色缎带。裤子的长度只到大腿根部,连包住屁股都很勉强。俯身下跪的时候,下半部分的臀rou不出意外地漏了出来,显出两丘之间引人遐想的深沟。 “起吧。”顾展之用食指敲击着木质的扶手,平静的语气终于有了点起伏。“你怎么来了?”她瞄了一眼施文墨,“是侧夫带你来的?” 这显然问的是红茸。 “是奴才想主子了,才求了侧夫哥哥带奴才来找您的。” 小奴隶胆子很大,回完话,见主上没有生气,竟扭着屁股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三小姐没有半分不悦。她一手揽住红茸的细腰,捏了捏腰上的软rou。小奴隶被挠中痒处,发出清脆的笑声,柳条似的腰肢在主人的手中摇曳。 顾展之与男孩调笑了一会,才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倚在榻上的男人:“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秦臻。你来南山以后还没见过他吧?他虚长你几岁,以后叫哥哥就行。” “秦臻哥哥。”红茸弯起嘴角,露出右脸上的浅浅梨涡。“我早就听说哥哥的大名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认识。哥哥能为主子孕育女嗣,真是把红茸羡慕坏了。” 他双手环抱住顾展之的脖子,撒娇道:“主子,听说您最宠爱秦臻哥哥了,是不是因为哥哥长得好看?那您觉得,红茸和他,哪个更好看呀?” 顾展之点了点他的鼻子,“你这醋包怎么走哪儿漏哪儿?你什么时候卸了妆,再和你秦臻哥哥比美吧。” “主子偏心,奴才是因为要来见主人,才精心装扮了许久。何况,秦臻哥哥不也化妆了嘛,主子怎么只说我一个。” 感受到顾展之投来的疑惑目光,秦臻心中一紧。他心想:“这个红茸,果然不像传闻中那般痴傻愚笨。他虽然没有读过书,但能够从教习所那么多的奴隶中脱颖而出,凭借的肯定不仅是美貌。” 幸好,秦臻早有准备。 他摆出一副慌乱的样子,搪塞道:“奴才没有妆饰,晚上光线不好,红茸弟弟应该是看错了。” “我才不会看走眼呢!”红茸撅起嘴巴,往三小姐的胸口靠了靠,“主子,哥哥骗人,红茸不会看走眼的。您若是不信,可以让人端一盆水来,看看奴才有没有在说谎。” 虽然顾展之不化妆,但对男人的小九九却能猜透七八分。她可以接受奴隶们为了争宠耍一些无伤大雅的手段,但若是骗到她头上…… “眼见为实,话说的再多也无用。秦臻,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化妆,那试一试也无妨。” “端一盆清水上来。” 眼看自己胜券在握,躲在三小姐怀里的红茸给了秦臻一个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