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大小姐陈密如（二）

    陈密如一路到了自己院中，坐在塌上才放松下来。她半倚在塌上，盯着桌上点心发了会儿呆，才对身旁的端容道，“去叫月儿来。”

    “是。”自从几年前被父亲改了名，丫鬟们似乎也变得规矩起来，端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削，浑身朴素的女孩低着头进来。

    “月儿，你肚子饿不饿？”　陈密如一见她便笑了，拉着她的手按在榻上坐下，笑盈盈举起一块点心要喂她。

    怜月是她几年前从外祖父家里回来的路上捡来的。那天暴雨如注，她上了马车一路行到城外时，被忽然出现的小孩惊了马，不得不停下来查看。那时月儿一身脏污，雨水顺着脏发流下来，在雨中缩成一团，格外凄惨。她掀帘子看到后，便将她带回府中，安置在自己院中做洒扫丫鬟。

    怜月似乎有些害羞，低着头伸手去拿，陈密如却躲开她的手，依旧笑眯眯看着她，点心举在半空。

    室内一片寂静。片刻后，女孩弯下腰，张嘴咬住那点心，一口一口慢慢咀嚼着吃完。

    陈密如接连喂了两三块，才稍觉满意，停下来递给她一杯茶水。

    女孩没接。她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看着小姐，眼中毫无情绪。陈密如噗嗤笑了，弯着唇喂她喝了水，便将她抱在怀里，手举着帕子，开始仔仔细细擦拭着那张灰扑扑的脸。

    窗外知了一声声传进来，庭院内偶尔风过，香樟树叶子簌簌作响。屋内只有两道轻浅呼吸声，两个丫鬟都早出去守在庭院外了。

    陈密如放下帕子，看着眼前容貌昳丽的脸，一时失了神。这张脸的主人本来看着她，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便垂下眼抿着唇，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看起来有些紧张。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她由衷赞叹道。

    当初带回来时，月儿缩在角落，怎么也不肯洗澡。还是她让人烧了水，将人赶出去亲自动手洗的澡。后来洗干净的月儿一出来，立刻惊掉了院里丫鬟的下巴。为了防止这张过分昳丽的脸招来注目，她每天都要亲自在上面再涂上一层脂粉。

    还好，这几年院外没有人发现。

    纤长的手指在那张脸上一寸寸划过，陈密如细细品鉴着眼前的美人，笑道，“月儿，你怎生的如此美丽？”

    若是不这么美丽，是否就可以不必是个哑巴？她笑了笑，心底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月儿若是能说话，必然声如空谷鸟啼，听之忘俗。”

    也许不完美正是对美丽的保护。陈密如心想，慢慢将脸靠近，看着那一双睫毛飞快颤抖着，美丽的脸上飞起两片红霞。

    炎热的日光炙烤着大地，室内也有些燥热了，陈密如唇贴上美人柔软的唇瓣，轻轻研磨着。

    温热气息交错，她看着对方紧闭的双眼，睫毛搭在上面飞快颤抖着。她轻轻吮吸，将唇微微湿润，便探入对方的唇舌内，一点点品尝着，不出意外尝到了点心甜腻的滋味。

    少女的身体僵直，呼吸却急促起来，她微张嘴，小心地迎合眼前的主人。这唇舌交缠的奇异感觉，令她心怦怦直跳。

    这个炎热夏日的晌午，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正在屋内接吻。稍年长的这个衣着锦绣，将朴素的丫鬟揽在怀里，抬着她的下巴搅动唇舌，挑弄着情欲。直到丫鬟入了迷般反手抱住主人，急切逢迎上去，陈密如才笑着放开她。

    “好了。不闹了。”她放开手仔细擦拭掉月儿唇边水渍，微笑道。

    月儿呼吸急促，眼眶湿润，脸如秋日晚霞般灿烂绚丽，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陈密如欣赏着美人渴望又克制的眼神，心里才不气闷了。

    她将她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悄声道，

    “怜月，你忘了吗？你是男孩子，我不能吻你的。”

    怜月茫然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变了脸色。明明从捡他回来就知道，还费尽心思遮掩，现在却又强调起来。

    他有些委屈。大小姐总是这样，隔几天就把自己叫进来，逗弄一番，有时给点甜头，然后看着自己着急的脸发笑。

    他想要负气离开，但又舍不得走。直到大小姐笑着笑着，忽然将自己又拉进来，唇慢慢贴过来，他才不再克制，急切亲吻起来。

    整个下午，陈密如呆在屋子里，一步也没出去。温存够了，她就将怜月抱在怀里，自己靠在塌上读书。直到用晚膳时，才放下书卷。

    晚膳同往常一样，是养生粥和几盘清淡小菜。陈密如懒懒用过膳食，洗漱后便睡下了。端容和慎语依次退下了，怜月却被她拉着手留了下来。

    “月儿今晚和我一起睡吧。夜里凉，我有些害怕。”她笑道，笑容里多一分狡黠。

    怜月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听话地熄灯上床。

    仲夏时分，清冷月光透过窗棂，朦朦胧胧照着屋内，模糊了视线看不分明。

    一上了床，陈密如就贴上来将他紧紧抱住，轻声在他耳边道，“我今日有些言语轻佻，你会不高兴吗？”

    怜月摇了摇头，反手将她抱住，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他永远不会生她的气。

    陈密如似乎有些开心，却仍道，“我让你扮女孩子，还做些打扫院子的粗活，你会不会不开心？”

    她察觉到少年轻轻吻了一下自己发顶，只觉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她的手指插入少年浓密发间，抬头吻了过去。柔软的唇触碰少年唇瓣，片刻后将舌探了进去。怜月柔顺地张开口，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甜蜜深长的吻。

    这个吻逐渐变了味道。

    陈密如内心郁气仍未完全消解。每个白天都要循规蹈矩，跪坐着倾听夫子们教导，隔几日还要被父亲叫过去，紧绷神经回答问题，稍有不慎便一顿训斥。平日里一举一动都要符合礼仪，不能出错，连在自己庭院中都不能放松。只有躺在床上才能得到少许松懈。

    她将所有不满和愤怒都宣泄出来，紧拥着少年不放手，唇舌摇动，四肢奋力纠缠着少年。接吻的快感刺激着她，让她越发放肆起来。

    母亲布满情欲的脸忽然从脑海中闪过，陈密如多少有些恍惚。只是平日处理一些府中杂事，她就有些喘不过气来，难以想象母亲当初是如何将府中一切推上正轨的，又是如何平心静气地面对离心的丈夫和挑衅的妾室，维持着陈府平静。

    难怪她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找府外管事偷情。

    还好。她也有怜月。这个美丽的少年如同难遇的昙花，却昼夜开放在她的庭院，任她攀折磋磨。

    她将少年的上衣扯下，露出光裸的半身。瘦削的胸膛上一层薄薄的肌rou，与娇柔美丽的面容完全相反。陈密如手环过那劲瘦的腰身，抚上他的背。

    “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她轻声说。

    少年呼吸急促，手一点点剥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瘦白的裸体。少女刚发育不久，双乳如同春桃般微微隆起，浑身肌肤光滑，没有一个斑痣。

    陈密如从床头拿起一条布条，将自己嘴塞住，手绕过后颈打了个结，防止发出些微声音被人听见。她再次躺下来，勾着少年趴在自己身上。

    细密的吻落在颈间，又一路往下，那双饱满的唇含住自己细小的乳珠轻轻吮吸时，少女爽的一个哆嗦，忽然想起白天跪坐在地上，一字一句背过的《女诫》。

    “正色端cao，以事夫主，清静自守，无好戏笑……”

    她一边回想，一边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揉着她的胸乳，唇舌来回舔舐着乳rou，将rufang揉到不停变形，从身体深处逐渐升腾起温暖湿热的快感。她微笑着，心里满是快意。

    那吻又落在腰间，怜月低垂着睫毛，喘息着亲吻少女的腰肢。如同之前那样，舔舐着每一处肌肤。舌尖探入那小小的肚脐眼时，少女发出一声短促的模糊不清的呻吟。

    他抬起头，红唇湿润，乌黑睫毛上挂着细微水珠，燥热又渴望地看着她。

    少女的眼瞳在昏黑的夜色中闪闪发光，带着一丝得意，伸出手掌贴着他脸颊摩挲，仿佛在嘉奖着他。但紧接着，微凉的手就将他按倒在腿间。

    “继续舔。”陈密如说。

    怜月顺从地低下头。她是他的主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望不可即的月亮。

    一切为她，甘之如饴。

    少女腿间蜜豆被温柔亲吻吮吸着，牙齿时不时轻咬，强烈的刺激让她不由得双腿一颤，却被两只有力的手牢牢握着分开。她口中布条逐渐浸湿，竭力压抑着喉间溢出的呻吟。

    “啊……嗯……嗯……嗯……”轻柔地哼叫声在室内一层层荡开，掀起微微波澜。

    怜月眼看着晶莹的液体从瘦白腿间缓缓流出，他的呼吸一窒，开始亲吻起藏在深处的那双唇。

    不同于上面的红唇热烈直接，这双唇始终矜持地紧闭着，但舌尖贴上，上下刮搔一下，便柔顺地张开了，从内里慷慨地溢出些甜液来，弥漫着令人着迷的气息。

    他手托着主人的双腿，侧着脑袋轻轻亲上去，舌尖探入其中，像真正的亲吻一样亲吻着它。

    液体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他不得不大口吞吃着，时不时深吻着内里，防止过多液体流到床单上。

    “……啊……”

    陈密如死死咬着布条，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腰肢却无法抑制的扭动起来，企图压制住这多余的快感。

    她清晰察觉到那条舌头是如何灵活地狠刮着内壁，贪婪吮吸着汁液。那温热的双唇紧贴着下体软rou，少年毫不费力按住她的腿，似是要将她吞吃干净。

    快感潮涌上来，她最终招架不住，喉间溢出似泣呻吟，手放在少年蓬松发间，想推开又舍不得。

    少年越来越投入，整张脸贴了上去，鼻尖按在胀大的蜜豆上来回摩擦，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引来她一阵阵抽搐。终于，在少年又一次大力吮吸后，快感如瀑布开始一遍遍冲击全身。

    “啊……啊……哈……”

    陈密如忽然死死按着少年，身体僵直，xuerou不断痉挛，从一张一合的靡红yinchun里涌出大量液体，止也止不住。少年不得不贴的更紧，张嘴尽力吞咽着。

    好一会儿，屋内只有她的一声声急促喘息。

    直到快感逐渐消逝，她才放开手，瘫软在床上。

    少年从她腿间抬起头来，那张艳丽的脸上情欲翻涌，唇色鲜红，下巴沾湿一片。看着主人高潮后潮红的脸颊，他笑着，眼神里既有满足，又暗含渴望。

    片刻后陈密如也笑了。她轻抬手解开自己脑后布结，用其中还干燥的部分擦了擦少年的下巴，

    “月儿，你真棒。”她喟叹道。

    她一伸手，少年便乖顺躺下来，头靠在她颈窝。陈密如便抱住他，如同抱住自己心爱的宝物。

    她的烦躁全部消散了，满心都是轻松惬意。

    少年腿间灼热抵着她，她只做不知，紧紧抱着少年，满意地抚摸那薄热的肌肤。

    “今日我去了许久，你可有想我？”

    怜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陈密如一下高兴起来，手扶着他脖颈与他接吻，缠绵如幽香满怀，他不由将少女紧紧抱住。

    “今日父亲召我去书房，先是问了我功课，又道我年岁渐长，正在为我相看人家，让我平日不可落下功课。”

    陈密如喘了口气，看着少年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呼吸变得急促了，他张开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紧紧抱住她。

    你嫁了人，我怎么办？

    他低头看着她，眼睛里似有情绪。

    离开你，我还能去哪里？

    陈密如默声不答。她一下一下抚着少年发顶，柔软的唇触碰少年唇瓣，片刻后将舌探了进去。怜月张开口，两个人再次交换了一个甜蜜深长的吻。

    “我会给你足够的银两，”陈密如沉默片刻后说，

    “到时候江河湖海，天地广阔，你随意去哪里都成，只是，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