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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斯这么回答道。

    多余的他没有解释,塔尔塔洛斯也没有追问。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在天空还未诞生的时间里,唯一能代表时间变化并被塔尔塔洛斯察觉的,大概就是阿弗洛狄忒从过腰到及膝的长发了。

    然后他恍惚的发觉,时间好像过去很久了。

    “塔尔塔洛斯。”爱与美的女神喊着他,微笑的将手中雪白的花朵捧起,问道:“你看,漂亮么?”

    她正等着他的评价。

    塔尔塔洛斯点了点头:“很漂亮。”

    雪白的花瓣层层叠叠,边缘白的几乎透明,又带着丝丝银色的火焰,银色的火焰花蕊和火焰茎叶仿佛羞涩般微微颤动,确实是非常漂亮的花朵。

    也是全然的光明力量凝聚而成。

    阿弗洛狄忒的神职神格虽然是毫无战斗力的爱情和美,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弱校

    她天生司掌着光明的法则。

    要知道即使是神灵,能够天生司掌法则的也很少,一般情况下都是神格带来的,神灵的神魂一般只会天生带着属性。

    一种法则一般只会有一名神灵掌控。

    司掌法则,则代表了祂是这个法则的主神,不严谨的说一下的话,神格属于祂司掌法则范围内的,都是祂的从神。

    当然了,初代神不在这个范围内,初代神身为世界的本源,各个都司掌不止一种,其他神灵可重复,虽然重复的不多,而且一般情况下即使是这种法则的主神对这种法则的掌控力也不如初代神。

    除非初代神愿意送给他们。

    嗯,本体法则不算在重复范围内。

    而阿弗洛狄忒的光明,恰恰是最强大的法则之一。

    阿弗洛狄忒如果凝聚神格,绝对要比爱与美适合她。

    “它叫若拉,可惜,没法在深渊里存活下去,只能种在大地了。”阿弗洛狄忒拨弄了一下花瓣,说道。

    深渊是比黑暗还要深邃的地方,完全由光明凝聚的若拉花当然是没法活下来。

    塔尔塔洛斯伸手,在花朵上点了一下。

    本来的银焰变成了黑色的火焰,黑色的花蕊和茎叶让雪白的花瓣更显柔嫩。

    “这样就能活下去了。”塔尔塔洛斯说道。

    “可是变丑了。”阿弗洛狄忒笑吟吟的说道。

    塔尔塔洛斯:“……”

    阿弗洛狄忒:“怎么了?当真了?我是开玩笑的。”

    黑发金眸的女神看着沉默看着她的深渊之神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出了神殿:“我去种花。”

    塔尔塔洛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索。

    阿弗洛狄忒的本性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他竟然已经这么习惯了。

    然而思考无果。

    那颗若拉花被阿弗洛狄忒种在了神殿外。

    若拉花是一种很难繁衍的花,但是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繁衍后,白色的花海也淹没了深渊神殿。

    除了若拉花,阿弗洛狄忒还用冥土创造了一些其他的生灵。

    比如容色魅惑的妖精,心灵手巧的侏儒,还有放浪妖艳的魅魔。

    妖精会做衣服,侏儒会做首饰,魅魔……除了脸和sao就没有能打的。

    阿弗洛狄忒:不,他们还会侍弄花草。

    塔尔塔洛斯这些年创造了一些植物来着。

    除了这些人形的,还有一些兽形的,比如魔龙,羽蛇等等妖魔。

    不过妖魔只要实力及格就能变成人形了。

    都有一个共性。

    那就是漂亮。

    毕竟都是美神造物,不漂亮说不过去。

    虽然阿弗洛狄忒蠢蠢欲动的想创造一些能把小孩子吓哭的,但是塔尔塔洛斯阻止了她。

    “我们还要在这里祝”

    于是美神消停了。

    ……深渊底层因此有了不少生机。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连寿命数以万计的黄金人类都死了一茬又一茬,从盖亚指尖,腰间,脚踝处诞生了三个孩子。

    天空,海洋,山峦。

    黑夜下和大地上诞生了两片深浅不同的蓝色领域,平原上也有座座峰峦隆起。

    正无聊的过来黑暗神殿喝个茶的尼克斯不满的啧了一声。

    厄瑞波斯问道:“怎么了?”

    毕竟他们兄弟俩都住在中层,又不想去底层被闪瞎眼,所以他俩关系不错。

    “我的天空法则被触及了。”尼克斯语气带着些不满。

    黑夜毕竟也是一种天空。

    虽然没什么影响,但是自己的东西被触碰的感觉,很糟糕埃

    从大地透过深渊缝隙传来的微风带来了大地女神歉意的话语:“抱歉,尼克斯,我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会是天空。”

    尼克斯叹了口气,回答道:“没事,大姐,怎么回事?”

    “我向母神祈愿……你们还是来大地吧,我跟你们慢慢交代。”

    塔尔塔洛斯问了阿弗洛狄忒,本来站在窗边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神笑了笑:“我当然要去了,我还没离开过深渊呢。”

    甚至底层深渊都没离开过。

    “那我陪你在大地上待一段时间?”

    “不用了,去过后就回来好了。”阿弗洛狄忒笑着拒绝了。

    塔尔塔洛斯突然发现阿弗洛狄忒好像一直都在笑。

    除了初见时那仿佛漠视一切的冷然,之后他还从没见过她不眉眼含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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