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实验室
海莉从床上起来。 由于昨天晚上过于惊吓，海莉几乎快要零晨四点才因为过累而睡着；当太阳已经完全晒进房间后，也不过是快要六点的事情。不过海莉还是挣扎着多睡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了十一点左右才起床。 一开始，海莉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是她很快的就想起昨天晚上的惊恐遭遇；他小心翼翼的离开房间，静悄悄的走到厨房。儘管这个时候，赫克拖早就已经上班去了，家里面根本没人，海莉却还是下意识的保持安静。 因为海莉已经决定偷摸进书房中。 海莉之所以做这个决定，出于两个原因。 第一，昨天晚上，美丽女子似乎就是要自己去书房中找某样东西。不论美丽女子到底是谁、有何居心，她诡异的举动都确实吸引了海莉得注意，如果海莉不去书房一探究竟，内心的疑问肯定会成长为别种东西；例如恐惧。 第二，经过美丽女子的要求后，海莉这才惊异的发现，自己打从搬进这个家之后，就不曾单独进去书房过，哪怕只是拿个东西或是打扫，印象中也没有自己进去的经验。一个家中竟然有一个地方恰好没有单独进去过，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一般人眼中，发现这样的事情应该会觉得有趣，但海莉现在就只觉得恐怖。 当海莉喝完了水，感觉心情比较平静之后，她便转过身，打算直接前往书房去。 「嗨，亲爱的。」赫克拖就站在海莉的身后。 海莉放声尖叫！她猝不及防的碰到赫克拖，加上自己本来要做得事情，都让海莉一时之间失去了控制。 「抱歉，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赫克拖轻轻的拍了拍海莉的肩膀，而海莉则一边喘着气，一边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过了一会儿，海莉稍微喘过气，这才开口问：「亲爱的，你怎么没去上班？」 「喔！最近公司刚好有点事情，要我在家里整理一些资料。」赫克拖露出微笑，反问海莉：「你真的没事吧？」 海莉再次摇摇头。昨天赫克拖中午回家就已经让她觉得奇怪了，现在更是突然不用去上班？海莉的直觉就是赫克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在家里整理资料？你的工作不是一向都在公司完成的吗？怎么会突然把工作带回来？」海莉问。她尽可能让自己的问题不要过于突兀，但是她真的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不想怀疑赫克拖有任何问题，或是对自己有什么隐瞒。 「亲爱的，我昨天就是在整理一些资料。我有把一些资料带回来整理的习惯，只是最近刚好要把这些资料整理整理而已，所以公司才特别让我在家里整理资料。」赫克拖解释完，突然问了一句：「你以前不是都对我的工作不太感兴趣吗？怎么突然这么关心？」 海莉被这么一问，突然有些心虚，但是她马上也解释道：「我……，我怕你其实是请假了想要陪我。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一定要让我知道，好吗？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丢掉这份工作，我知道你很爱这份工作。」 赫克拖听到海莉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洋溢着温暖。他轻轻的抱住海莉，并对海莉说：「喔！我的爱，谢谢你。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是在家里完成工作，可能这几天都要，但是我保证，不会太多天的。」 海莉也抱着赫克拖，点了点头。但是海莉的目光始终盯着书房的门口看。 ＊＊＊ 瓦伦丁和里诺原本依循着公路深入山中，但却因为封山而不得不将车停靠在一旁，改用双脚走入山林中。 不过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个人却依然甚么也没有发现。 「你……觉得到底为什么要封山啊？」瓦伦丁一边看着一片焦黑的树林，一边问身旁的里诺。 「不就是因为失火吗？应该是为了方便调查为什么失火吧？」里诺自己说完，突然觉得瓦伦丁问的问题似乎另有玄机。 「但是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就已经很明显有失火的痕跡了吧？」瓦伦丁随手比了远处。他们两个人从看到失火的痕跡起，已经又走了足足半小时。瓦伦丁问道：「可是却没有看到任何像是调查的痕跡。」 「确实没有。除了山路有封山之外，他们甚至没有把失火的范围给圈起来。」里诺应和着说了一句，却又马上问：「说不定只是单纯没有效率？亚美国政府做事情不就这样？反正只要下一个任期可以选上，政客才不管任期内有没有功绩。这种偏僻小镇的镇长搞不好也很懒。哈哈！」 瓦伦丁听得出来里诺也不相信他自己说出来的话，他附和着笑了两声，便继续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总觉得有点古怪，却说不上哪里古怪，只好继续往火灾的源头前进，并一边观察着四周遭。可惜天色见渐暗，能见度开始往下降。 「这一代看起来彻底没有东西了。」里诺说。 其实里诺说的还算委婉，因为实际上，两人所在的地方已经可以说是寸草不生了，就连木炭都没有剩下，就只有地面上的焦黑可以证明这里也曾经烧过。 瓦伦丁蹲了下来，试着挖了挖地。 「这一代应该就是起火点了。」瓦伦丁说。 「起火点？要把一块地彻底烧成这样，你知道那要多大的火吗？我看大概要龙族来才能做到了吧？」里诺汗顏的说。 但是瓦伦丁却很认真的说：「应该是魔法。如果真的有龙族到这里放火，才不可能无声无息，早就已经上头版了。而且如果是魔法，甚至这一连串的失火事件都算是有个初步解释了。」 「魔法？你真的懂魔法？」里诺看着瓦伦丁，满脸的不可置信。 瓦伦丁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确实不太懂。」 「魔法我也会一些啊！」里诺说完，便用魔法凭空点出一团火。他接着又说：「你知道要用魔法把一片森林烧成这样，恐怕不是魔导师还做不到咧！亚美国哪来这么厉害的魔法师？但要是真的有其他国家的魔导师跑来这里放火，绝对不是上头版新闻而已，根本是要打仗啦！而且最扯的是，还没有任何风声走漏？我不信。」 「搞不好是政府偷偷在培养的魔法师？」瓦伦丁开始胡乱假设。 但是里诺马上反驳：「难得你也有外行的一天！魔法师不可能偷偷的培养啊！使用魔法本身就不可能偷偷来，其他的魔法师只要在附近都会感觉到啊！除非政府可以确认有一个地方完全没有其他魔法师出现的可能性。不过据我所知，比我稍微还要厉害一点的魔法师，就已经可以感觉到几公里内的魔法动静了喔！有大魔法师执照的人应该可以感觉个几十公理吧？虽然亚美国的魔法师真的不多，但要保证不引人注意的偷偷培育魔法师，根本上就不太可能。」 「没有别的可能吗？」瓦伦丁好奇的说：「除了魔法之外，不也有些特殊的能力者可以使用火吗？」 「我先说好，魔法我就只是二流的，我对超能力更是外行喔！不过你说的对，如果是偷偷研究超能力，说不定还真的可行。」里诺说。 「哈哈！如果我们用这个假设去想，说不定这个山区还真的是某个研究机构的实验室咧！这场火搞不好是没有控制好的结果。」瓦伦丁说。 两个说着说着就一起大笑了起来。起先只是小声的笑，到后来则是开怀大笑。不过当笑声逐渐消失，两个人这才在对望之后，严肃了起来。 配合他们在图书馆遇到的情况，这个假想还真得不是不可能。 「我是说，这个猜想还真得不是没有可能。」里诺说。 「会不会你的同伴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会特别跑来这个山区？」瓦伦丁问。 里诺想了想，说：「很有可能。但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检验这个猜想？」 瓦伦丁说：「暂时只能乱走，然后靠运气吧？或者把我们现在知道的事情跟假设的事情拼在一起思考？这里可能有一个研究机构，而这个火灾是因为研究机构的测试意外造成的，那么这个机构肯定不会离这里太远吧？」 「秘密的研究机构盖在这里确实是够偏僻了，但应该要有围墙才对，而且测试的区域也应该要直接围在机构内才对。」里诺说。 「除非……，他们想要更加低调。」瓦伦丁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和里诺对了一眼；两人非常有默契的一起看了看地面。 「地底下？」 ＊＊＊ 当艾森豪警长、阿尔博士以及一位协助实验室的保全人员带着布莱德离开土製的监狱后，布莱德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甚么粗遭简陋的地下室，而是一个实验室。 「老实说，所以你们把监狱弄成那样有甚么意义吗？反正我猜我也不会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了，不是吗？」布莱德说。 阿尔博士回头看了布莱德一眼，接着笑了笑，说：「你看起来挺豁达的，保持这样的心态就对了。」 「你们真的以为你们可以瞒天过海吗？秘密实验研究室。」布莱德突然说出自己所在的地点，试图观察对方的反应。 但是阿尔博士只是保持着微笑，说：「很难说喔，你看，你虽然嗅觉敏锐，最后却被困在这里，显然暂时我们仍然可以保持秘密。」 说话之际，布莱德已经被带到了一个有着更多人的地方。除了更多持枪的警卫之外，也多了好几个研究人员。 而在这里，最明显的就是佇立在中央的机器。 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休眠舱，可以提供一个人躺在里面。 「我猜猜看，你们打算把我放在那个里面，然后输入一些奇怪的东西到我的体内；如果我运气够好，就不会死掉，而是变成你们的实验品。」布莱德说。虽然布莱德的语气已经尽可能保持轻松，但是他的心其实很紧张。 「没错，你猜的对。」阿尔博士说完，便挥了挥手，几个粗壮的工作人员便不管布莱德的挣扎，轻易的把他给拖向休眠舱。 当布莱德被拖进休眠舱后，强化玻璃马上限制了他的动作。布莱德生气的捶了一下气舱的门，却毫无动静。 这时候布莱德才明白了自己被关起来的理由：魔力。对方知道自己有魔法，故意把自己关在一个会排除魔力的地方，直到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时，才要将自己拖出来做实验。 阿尔博士挥了挥手，示意实验室的人注意。接着他便说：「这次保险一点，改从零点一毫克开始测试，观察两小时后再追加零点一毫克。」 随着阿尔博士的指示，一根针头从气舱中窜了出来，并扎进了布莱德的手臂上。淡蓝色的也体从导管中进入了布莱德的体内。 布莱德虽然害怕，但还没有失去理智，他仍然在观察着四周遭有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不过布莱德没有思考太久，一股彷彿身体都在燃烧的痛苦袭满了他的全身，他痛苦地大吼了起来，苦于被困在休眠舱中，他甚至不能够曲身。布莱德在休眠藏中不停地抖动着、撞击着、哀号着。 ＊＊＊ 瓦伦丁与里诺暂且相信了自己的突发奇想，于是两个人便开始努力的找寻通往地底实验室的路径。 但随着天色渐晚，两人却毫无头绪。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对方有能力通缉我们，并且料定我们会来森林这里，为什么这里没有如我们预期的部署眼线呢？」瓦伦丁坐在一颗石头上喘息的时候，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 「可能他们知道这里根本无法找到他们想要隐藏的东西？假如这里真的有实验室，可是根本没有入口呢？会不会当初的大火是真的意外？或是他们带着实验品来这边测试？」里诺问。 「你说的有可能。」瓦伦丁看着远处即将被山头挡住的阳光，便说：「我们准备走吧！再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们在回去刚才烧成平原的那边看看，也许他的正中心点有东西也不一定。」里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瓦伦丁突然震惊的看着里诺。 「你听。」瓦伦丁提醒：「你有听到吗？」 里诺听到瓦伦丁这么说，自然是马上闭嘴，安静的聆听。不一会儿，他也听到了一阵小声的吼叫声。 「不管是谁盖了这个地下空间，我只能说他们的隔音做的很差啊！」瓦伦丁说完之后，便趴了下来，紧贴地面，试图听清楚声音到底从哪里来。 「欸，要不要赌一个？」里诺突然问道。 「赌？」瓦伦丁疑惑的看了里诺一眼，却马上理解了里诺的意思。瓦伦丁便笑着说：「来啊，我们就赌一个。反正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搞不好喔！这么小的声音都可以刚好被你听到。」里诺一边说，一边凝聚了自己的魔力，并对着两人的脚下施展了一个简单的魔法。 原本坚实的土地突然变得松软，两个人的脚很快的就陷了下去。 「等等，怎么是这种赌法啊！我以为我们只是不知道下面有甚么而已。」瓦伦丁看道自己的下半身都陷入了土中，便忍不住抱怨。 「放心啦！下面一定有空间啦！」里诺说完这句话，便急忙地大喊：「要憋气！」 瓦伦丁原本还要说点甚么，一听到里诺的话，便急忙吸了一大口气，接着连头也沉入了泥土之中。 ＊＊＊ 咚。咚。 瓦伦丁和里诺两个人纷纷落下。 猛一看这里就像是一个钢铁製的环形房间，但瓦伦丁倒是很快的想到了这是甚么。他说：「难怪我们刚才找不到入口，那一块空地整个就是一个升降梯啊！」 「这里是升降梯？确实满像的。」里诺说。 两人并没有机会多聊，因为远处又传来了吼叫声。那是一种痛苦中才会有的嘶吼。 「不管这里是谁建的，都不会希望我们在这里出现的。」瓦伦丁对着里诺说：「你还有甚么魔法都拿出来用吧！有没有甚么隐形魔法？」 「要让人看不到自己的魔法多的是，只是我都不会。」里诺说。 瓦伦丁忍不住白了里诺一眼，并说：「有说等于没说啊！那我们就只好小心一点了。」 就在这时，环形房间突然开啟了一扇门，两个揹着步枪的人族男子走了进来。对方才刚看到瓦伦丁与里诺这两个不速之客，瓦伦丁已经衝了出去，而里诺手中则射出了一团红色的光球。 瓦伦丁在第一个警卫还没来得及把将转正之前，已经用一个漂亮的上鉤拳打中了他的下巴。 而里诺拋出的红色光球则是命中了另外一个警卫的头部。 两个警卫就这样应声倒地。 里诺跟瓦伦丁互看了一眼，充满了讚许的互相点点头。 「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里诺惊叹的说。 「略懂一些格斗技。」瓦伦丁说完，便指了指的上的两个警卫，「把他们拖出去？」 「当然，难得他们都送上门了，不得不说你的运气真的很好欸！」里诺一边说，一边和瓦伦丁各拖着一个人离开了环形房间，来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