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日香客
1. 我已经疯了太久。 这些年里我做了许多不情愿的事儿,害了不少不该死的人。要是真论起因果报应,怕是十个我也还不起。于是我这些年除了救人害人,去追寻一些命定的草蛇灰线之外,偶尔还会来藏区转一圈。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来西藏都是来洗涤灵魂的。虽然我觉得那帮子文青确实有点癔症,但时不时我也会来藏区待几天,转转经幡。倒不是为了洗涤灵魂,只是我需要一个地方让我能暂时静下来,治治我的疯病。我必须正常地疯着走下去,还有人在等我。 大部分时候我都待在小院里跟闷油瓶的雕像说话,就单论我说八百句也等不到他一个屁这一点,这雕像非常像他。不过,西藏嘛,来都来了。我偶尔会出去转转,藏区什么都不多就是佛像多,不论是城区还是山上,三步两步就能看见几个人对着一个方向朝拜。令我一度非常羡慕他们的信仰。 这些东西我确实不怎么信,以前胖子老说我这个人“很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方圆百里的神就地失灵,方圆百里的鬼欢欣鼓舞。 我就是这样一个运气不太好的人,不过我早就看开了,也不打算转运。跟佛像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觉得它们那些怜悯世人的眼神就是在可怜我这条衰命。但一路来我还是拜过了不少的佛像,多少是对曾经发生的事、我正在做的事、将要到来的事留一点微不足道的仪式感。 不过今天出来的时机显然不巧,没逛多久这天就乌沉沉的,我挨个佛堂转悠着,身边来往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 等我逛到下一个佛堂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一进去先啪啪啪磕了几个然后上了柱香,这一套搞完我才抬头开始端详佛像。这佛像跟我记忆里有些许不一样,首先一点就是谁家佛像不是正脸见人啊?这佛像怎么还背对着我呢?再者说,我记得摩利支天好像是女性,这佛像骨架是不是有点大?不过底下骑那猪的神态看得我十分熟悉,虽然是个猪样吧,但是那个油腻中透着些许灵活,看似憨厚但小眼睛里透着精明的神态,我怎么瞅怎么眼熟。我心说好嘛,胖子是你么胖子? 总之这佛像看哪哪都不对劲,我打算开溜的时候发现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佛堂们关的死死的,怎么也推不开。我暗道不妙,手往后腰一摸才想起大白狗腿被我放在小院里了,压根没带出来,好在还能摸出一把匕首来。得亏我这些年被暗算的次数足够多,总能给自己留个心眼。 不过这佛堂就我一个人,今天来这也是完全说走就走的随机举动,这一路我敢保证肯定没人跟踪我。汪家那群狗崽子难不成还会算命?算到我今儿肯定来这然后特意蹲这暗算我? 我背靠着门,正蹲那寻思着,抬头一看汗毛立马炸起来了。 那佛像居然正过身来了! 2. 这佛像确实不对劲,我一看就知道是男性,跟正经的摩利支天根本不一样。佛堂里昏暗的很,我只能瞄到阴影下神塑一样的肌体,泛着一层金光。 我咽了咽口水,握着匕首往佛像那边移。这么多年倒霉这俩字跟我还是亲如兄弟,不过至少不是汪家这件事让我多少松了口气,那些人肯定没什么让佛像显灵的能力。 待到我小心地移动到佛像面前的时候,刚刚松掉那口气又憋回来了,差点没给我噎死。 这佛像长着一张闷油瓶的脸。 我脑子嗡的一下,第一反应是:他娘的!这闷油瓶可以啊!都能被制成佛像供奉了吗? 但下一秒我的心就凉下去,因为活人必然是不会被制成佛像的,难不成…… 我捏着匕首的手都抖了起来,老实说支撑我这些年最大的信念就是那座雪山。小花老说我被当年的事障住了,这样下去不是疯就是死。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实际上我现在距离彻底疯掉也并不算太远。但一旦我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假使我真的成功了去接他,那我接到的会是什么?活生生的张起灵?还是一具早就凉透的枯骨。 我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看了很久,久到整个人都魔障了,直接跳上去想触碰他的脸。还没等碰到,我就看见佛像居然直直的盯着我,我脚一滑直接跌下了台子。 紧接着我居然听到了熟悉的、在多年前无数次救过我的、属于他的声音。 “吴邪。” 我眼前一黑,下一秒人已经安全的站在地上了。我抬起头看去,佛龛上的佛像消失了,但是张起灵,不!或者我该说那座长着张起灵脸的佛像此刻就站在我身后! 3. 我哆嗦着转过身去,发现“张起灵”已经跟刚刚佛像的样子不一样了。“他”长发披散,头上带了一顶宝冠,上半身赤裸着,胸前挂着璎珞珠串。下身穿着一件裙衣,手臂和小腿上都缀着各色臂钏、腕钏。我琢磨着这不是菩萨的装扮吗?难不成他真是来救我,而不是害我的?他真的是张起灵吗?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他还在云顶天宫吗?是活着还是死了?一肚子疑问激的我额角狂跳,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按着“张起灵”的肩膀就把他怼到门上了。 他没有挣扎,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翻涌着的浓郁墨色,我看不懂。 这些年我好不容易强撑起的那口气,突然就泄下去了。我靠着他的肩膀哭的不成样子,他把手抬起来,捏了捏我的后颈,像是手足无措的安慰。他不动还好,他一动,我憋着的这股火气直冲脑门,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了半晌,也没从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神里瞧出些什么情绪,反而瞧见了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糗样。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了,但我面对着他依然有一种夹杂着点什么的心虚,俗称没底气。我追寻了这些事太久,也追寻了他太久,有太多次我半只脚已经迈进死亡的门槛,眼前总是闪过他的脸。但现在他站在我面前,我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像个菩萨似的站在那,身上隐隐的透出些许金光,突然就升起一种想要渎神的恶意来。我想要看看,这张熟悉的脸庞,失控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4.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出的最大胆的决定了。 我盯着闷油瓶冷笑了一下,蹲下身撩起他的裙衣含住了他的老二。下一秒我的下颚就被钳住,我抬着眼睛瞪他,他叹了口气,朝我低声说:“吐出来,吴邪。”很好,我咂么着他语气里多少带上了一点无措,这股子恶趣味瞬间得到了满足。于是我扯开他的手,在guitou上舔了一圈,更深的吞了下去。 老实讲我虽然长得还行,但至今还是个苦逼的单身汉,姑娘家我都没碰过,更别说别的男人的老二了。但大家都是男人嘛,哪里爽,怎么弄比较爽,我还是了如指掌的。这些年我的学习能力突飞猛进,即便是我没舔过别的男人的老二,我也能判断出怎么搞他会比较爽。 果不其然,在我跟舔棒棒糖一样含着他那东西往喉管里吞的时候,我如愿听到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哼,小样。 我心情瞬间愉快了起来,虽然我没碰过女人,但是我觉得就以闷油瓶这个样子,他活的比我久也不可能碰过。我正要抬眼挑衅他,就看到闷油瓶的眼神变了,身上的麒麟逐渐烧了起来。我被他狩猎一般的眼神看的直发毛,动物的本能令我一瞬间软了腿,下一秒我就被他按在蒲团上了。 完了,闷油瓶别是想掐死我吧?我吓得眼睛都闭上了,紧接着我就感受到闷油瓶捏着我的下巴,撬开牙关吻了上来。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闷油瓶一边亲一边看着我,吓得我又闭上了。 这有点不对劲。 闷油瓶的舌尖抵着我的舌根纠缠,我整个舌腔都被他吸麻了,大脑晕晕乎乎的陷入缺氧的状态。这时候我还能勉强的想起刚刚缺德的恶意,原来闷油瓶失控起来是这个样子啊,还……挺像个活人。拜我千奇百怪的脑回路所赐,我接下来又想着,原来闷油瓶对着男的也能硬起来,还失控成这样?等会,好像是我先勾引他的,好家伙,原来闷油瓶你居然对兄弟我有非分之想! 还没等我想明白,闷油瓶的手就顺着藏袍的缝隙伸进来,直接捏住了我的rutou。酥麻的快感顺着前胸传进大脑,激的我还能在被亲的死死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喘来。我回味了三秒刚刚的叫声,喊的比启蒙影片的老师都带劲儿。但接下来的情势就容不得我再胡思乱想了,因为闷油瓶的另一只手直接伸到藏袍下面,解开了我的裤子。 他那发丘二指可比我的舌头灵活多了,掂量着我的老二撸上撸下的,没多久我就交代在他手上了。男人奇怪的攀比心突然涌了上来,对于我比他先交代这个事我十分不满,没等我开始骂人呢,他的手换了个方向朝着我屁股戳了过去。 我在开店那几年主要搞帛书,也没少看过古代那些乱七八糟的“科普教材”,但真正被压在闷油瓶身下捅屁股这件事,还是让我有一种别扭的不真实感,随着他指头沾着我自己的jingye伸进去,我在胀痛的不适中居然隐隐的品出了些奇怪的快感,这令我十分不想承认。本来我还想着,大家都是男人,指不定谁上谁。现在这一指头让我瞬间清醒了,别说我身体是不是天赋异禀吧,就单论武力,再给我十年我也打不过闷油瓶啊。 他那指头在我身体里摸索着转圈,快感从下腹烧起来,我只能狠狠的把头抵在闷油瓶肩上,咬牙强忍着呻吟声。紧接着第二个指头也伸进来,两个手指旋转着抠挖了几下,抵上了一块软rou,我被按的浑身一抖,直接叫出了声。 “呜…小哥…你快,快点…” 这闷油瓶磨叽了半天还在扩张,我实在忍不了,伸手去摸他的老二,摸上去我就后悔了,比刚刚大了不止一圈,这尺寸要是捅进去,可能我后半生屁股都没法用了。但现在都到这种时候了,喊停已经来不及了。我看着闷油瓶的手指还在我身后咕叽咕叽的摸个没完,寻思着再摸下去,还没等他进来呢我先被他摸的精尽人亡。我一股子恶胆升了起来,把闷油瓶按在蒲团上,抬起身对着他那家伙坐了上去。 艹,疼是真他妈疼啊。我龇牙咧嘴的勉强吞进去一半,跨坐在闷油瓶身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我估计闷油瓶也难受的紧,他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我放松点,但这啪啪两声在空旷的佛堂里格外响亮,我这老脸一下子就红了。妈的,这破瓶子就是故意搞我的吧?我揪着他长长的发尾瞪他,没想到这人居然又大了一圈。下一秒他就扯下我的藏袍,直接咬上我的rutou。这佛堂太静了,静的我甚至听得到他吮吸的水声。他盯着我胸前那两点又揪又咬,折腾得我腰一软,直接坐了下去。 “呃!”我摸着小腹昏沉的想着:这么长…要顶坏了吧。结果还没等我缓过来,闷油瓶疯了一样抬着我的屁股就动作了起来,合着我刚刚脑子轴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伏在闷油瓶肩上欲哭无泪,我真不是故意勾引他的,起码刚刚那句不是。但现在辩驳显然没什么用了,我被他顶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趴在闷油瓶耳边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呻吟声。他一边cao我,一边还拿他那双常年拿刀的手去捏我屁股,虎口上的茧子擦过我的尾椎,我被他折磨的强撑着求饶。 “小哥…呜…小哥我…错了,你…啊!你慢点…啊啊…” 得,根本没什么用。我总觉得我叫的他更兴奋了。他把我压回蒲团上,扛着我的一条腿又顶进来。从这个角度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老二破开我的身体,我被这场面刺激的不行,直接哭着摇头求他慢一点。 这大概是我见过张起灵最温柔的样子了,他拉下我捂住眼睛的手,俯下身亲过来,彻底堵住了我求饶的可能性。 我被他折腾的反反复复射了三次,期间哥哥爸爸叫了个遍,他才终于射在我身体里。 而我脑子里唯一的感想就是,哑巴张不愧是哑巴张,各种意义上他都是顶尖的。 5. 高潮到来的时候我在昏暗的逆光里望向张起灵的脸,看见他难得柔和的抚过我的脸颊。 “吴邪,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我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喘息着,烂泥一样瘫在闷油瓶怀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捂上我的眼睛,紧接着我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醒过来的时候我居然在小院里,倚在闷油瓶的雕像旁边。我动了下身子,没什么酸痛和不适,就是裤裆里有点黏腻。 我很难判断到底是费洛蒙影响下的一场春梦,还是刚刚真的发生了什么难以解释的事。于是我戳了戳闷油瓶的雕像问他:“是你吗?” 他当然不回答我,我也自得其乐的拍拍他。 “别急,快了,我就要去接你回家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