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念经人 第2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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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和膳堂帮忙的乐子和哑女水丫,听老瘸子骂得凶骂得忒难听,忙跑出来。 他们是担心那匹护山灵兽恼发性子,要是撞着碰着一下,怎么得了? 黑驴在空中打着响鼻,也不着地,呲牙骂骂咧咧还嘴,不时还扯着嗓子“啊呃……啊呃”压过老瘸子的骂声。 双方你来我往鸡同鸭讲,骂得很是热闹。 乐子和水丫看得胆战心惊,一人一边扯着怒发冲冠的老瘸子,不让老瘸子去厨房寻家伙什,在地上的怎么可能打得着在空中的,明摆着吃亏的事。 韦兴德背靠着厨房门框,双手抱胸笑眯眯看两个骂架。 他已经习惯了,那头驴子不是省油的灯,面对面和老瘸子吵架,能够喷老瘸子一脸的口水不落下风。 观主扎着袖子和胡羌儿从林子里归来,身影出现在走廊上。 刚刚还骂得好凶的老瘸子,撂下一句,“老子厨房里忙得很,没空和你扯嘴皮子劲,回头再收拾你个黑货。” 一瘸一拐往厨房走去,气势拉的很足,像是得胜还朝的大将军。 乐子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赶紧和水丫跟着去。 张闻风瞥一眼讪讪落到他附近的驴子,轻描淡写道:“闾子进,你是吃饱了撑的,有这闲工夫和瘸叔吵架,不去修炼锻体?” 驴子唉声叹气:“碰到瓶颈了,怎么锻体都没效果,修炼速度也慢得可怜,我听你的每天都念经静心,没甚用处。我不出去玩玩,天天在山门上下晃荡,那老货又要骂我游手好闲。” 越想越来气,告状道:“太过份了,他要劈了我的吃饭家伙当柴火烧,把我的酒盆当尿壶,观主你给评评理,恶不恶心驴嘛?” 张闻风笑了,转身往茶室走。 懒得理睬他们之间的鸡毛蒜皮恩怨。 一老一驴吵架场面他见多了,两个好的时候可以一个盆里喝酒穿同一条裤子,吵起架来脸红脖子粗,互不放让。 驴子碎碎念跟着:“观主,咱们再出去走江湖历练历练,这次跑远点,到别的州瞧瞧,走万里路,如同读万卷书,这是你说的……” 跟一路念一路,总之就一个意思,它要外出,它不待家里。 张闻风在茶室门口停下来,思索着道:“我等会与山长说一声,他上次提过要带化炁境的几个外出游历,行走天地间,增长修行阅历,既然你修炼陷入瓶颈,可以让你跟着出去走走散散心,帮着照应六名化炁境学徒。” “啊呃……好哇,去千罗山脉,那地方可以寻宝,还能历练,一举两得。” 驴子顿时精神了,屁颠颠撒腿往西头跑去。 有了观主的意思,它便自个去找二师兄谈,它要用纸笔与二师兄好生交流一番,会写字了就是这点好。 也不知驴子怎么和二师兄聊的,二师兄还真就同意去千罗山脉历练。 晚上用膳的时候,驴子偷了老瘸子的酒坛,两个又和好如初,老瘸子用巴掌“叭叭”拍打教训驴子,事情便算揭过去了。 第二日早上,驴子驮着大包小包踏着白霜嘚嘚出发,后面跟着一群穿着道袍的少年男女,再后面是老沉稳重的山长。 腰间佩剑,脚扎绑腿,身背行囊,意气风发。 个个都是朝气蓬勃少年郎。 也就在这天上午,张闻风还没有找到机会与老瘸子说起杨水兰修道之事,水丫在乐子和老瘸子的陪同下,走进茶室,几句话之后便成了道观一名新学徒。 乐子年岁已大,经历坎坷,不愿混在一群孩子中间学文练武。 他选择在道观干活,时常能够看到水丫,心满意足憧憬他的安稳小日子。 水丫答应等一年守孝期满,完婚后过夫唱妇随的生活。 当然这些悄悄话准两口子没有告诉观主和岳道长,连老瘸子都暂时瞒着。 岳安言心愿得遂,自是满心欢喜,领着水丫安排住宿,讲解规矩,与训堂学徒们正式见面,除了正常的一起听课听经,每天单独给水丫从基础认字补起,一步一步教导水丫修炼《弱水潮生还丹术》的呼吸吐纳法。 有些人天生聪慧,潜力无穷。 杨水兰便是岳安言这个伯乐发现的流落民间的千里马,从沙砾中找到的明珠。 水丫不会说话,但是学习刻苦不偷懒,记忆出众,短短数天,她会认会写百十个文字,除了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像蚯蚓爬,还需要时日练习,她已经将岳道长传授的练功法门记住,可以自行打坐修炼。 “真是个天才,做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不需要反复教几遍,我估计一个月左右,水丫能够找到气感,大约一年时间,可以赶上大部分学徒的进度。” 岳安言与观主喝茶闲聊时候,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欣喜,怎么都遮掩不住。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越是天才,越需要对心性方面加以引导,切不可让她生出自满自傲的心思,‘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适当时候,可以让她受些挫折。” 张观主也没有教导天才的经验,只能泛泛而谈进行提醒。 像水清如有不错的武道天赋,可是因为没有修道资质,走的还是苦修路子。 又三天后,岳安言与在麦田里用点化手段清除杂草的观主报喜:“水丫今日找到了气感,满打满算,从她学会功法到现在,也才五天时间,她怎么进步这么快?” 言语中却有些小小忧愁。 事出反常生妖孽,太快了是好事吗? 她当初预估的一个月左右,还属于典籍中记载的天才范畴。 现在杨水兰以超出天才数倍的速度进步,有点吓到她了。 张闻风将手尖上的那点生机绿意,滋补到其它麦苗上,直起身沉吟着道:“这事你一定要嘱咐水丫,对谁都不可透露,今后她的修行进度,只能我们三个知道。” 岳安言点头:“我已经叮嘱水丫,她很懂事的。” 张闻风思索半响,道:“暂时先观察着,待土先生出关,我询问下土先生,他见多识广,或许听说过这种情况,也可以请他帮着瞧瞧水丫,可别有甚么不妥。” 道观里出了绝世天才是好事。 可是这个天才如果超过了典籍中的记载太过,就让小门小户的他们有些不得劲,患得患失。 目送师姐背影离去,张闻风仔细回想那个叫杨水兰的瘦小少女的一举一动。 他也接触了十多天,好大一阵后微微摇头,应该是他们想多了,很正常的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水上渔家少女,性子内向害羞,因为她年岁大一些,即使不会说话,凭着阅历也可以与其他学徒交上朋友。 如果真有甚么问题,杨水兰收敛都来不及,还会如此出挑表现吗? 世间天才辈出,或是他见识不够,如此大惊小怪。 他亦知道,修行路想要走到更高更远,除了天赋之外,运气机缘更加重要,渺渺中的大道气运无形照拂着福缘深厚的天道宠儿。 为稳妥计,待二师兄回来,可以让二师兄找机会倾听一下。 他可不希望那个小小的身躯里,被夺舍潜伏着一个老jian巨猾的灵魂。 第368章 喂招,倾听 滂沱大雨,电闪雷鸣,水浪一浪高过一浪,如大山起伏。 惊涛骇浪中一名女子独立潮头,长发飘散十数丈拖拽水中如幽青水草。 女子浑身鲜血呈现崩溃状,口唇开合,手中一柄透明碧水剑斜指上空,似乎是在念咒,无数剑光伴随着风浪压不住的经文吟唱声,犹如万箭齐发。 剑气倾泻,女子在身躯四分五裂彻底湮灭前,滴血眸子偏头看向某个方位。 “呼”,躺在床榻上原本安静睡着的瘦小少女惊坐而起。 黑暗中,她捂住额头和眼睛,头痛欲裂,莫名悲伤萦绕心头,挥之不去,l削的肩膀抖动,她无声呜咽哭泣着。 梦中那双血眸好生吓人! 这个重复的噩梦已经伴随了她好些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似乎能切身感受到梦中女子的悲哀和无奈,每次梦醒,她要独自难过好久。 父兄为了生计忙碌,哪会顾及她的无关紧要小小感受。 与她同寝房的水清如被动静惊醒,昏暗中看到对面床榻上同伴坐起身似乎在哭泣,她忙翻身爬起,披上外袍点亮油灯,坐过去轻拍少女l得硌手的后背,口中安慰:“水丫姐,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我们都在呢。” 其实另有一床榻空着的,她的小伙伴尚卿云外出历练未归。 她小时候做了噩梦,娘亲便是如此动作和言语安抚。 又吟诵道家辟邪真言:“祝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三遍之后,伸手拿过叠放凳子上的外袍,搭在捂着头还在默默哭泣的杨水兰背上,免得着凉,好大一阵才让虚弱的水丫重新躺下去。 水清如没有吹熄豆大油灯,让光亮照着驱散黑暗,做了噩梦的人怕黑,就当是浪费一些清油了。 卯时三刻,天色仍然墨黑,外面走廊传来醒铃的清脆声响。 水清如早就习惯了道观的生活,赶紧起身穿衣,又去拍了拍睡得沉的水丫,见水丫睡眼惺忪双眼还肿着的,打了个手势示意起床了。 水丫忙起床穿戴整齐,整理床铺,和水清如走出房门,打来冰冷井水洗刷收拾。 赶着时辰爬上山,道观大殿内陆续有学徒走进去,值守的学徒早就洒扫擦拭过了,不需要所有人一起动手,水丫跨过高高的包铜门槛时候,眼前一晕,她站立不稳往外偏倒,被手疾眼快的水清如一把扶住搀到墙边。 看着脸色突然苍白的同伴,水清如低声问道:“你身上不舒服,要不我帮你与观主告假,你下山回寝房歇息去?” 她从当初的小女孩长成了少女,该懂的慢慢懂了。 水丫靠着道观外墙,紧紧抓着水清如的手,不让她去告假。 刚刚要进门时候,她脑子里一“嗡”,好像有股什么无形气浪将她轰出来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晚上做了噩梦没睡好产生的幻觉? 歇息半响,感觉身上好些,头不晕了,水丫站直身体走到门口,在水清如注视下慢慢跨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下午时候,在外面足足游历半个月的队伍回来了。 驴子背上的篓子随着它的奔跑,故意发出“叮当”碰撞声响,朝小狐妖和胡羌儿炫耀它这次游历的收获。 凭着它的鼻子,什么法器碎片、金属材料碎片它找到不少。 不管好坏,统统都收拢在篓子里,像第一次与观主和莫夜去千罗山脉,找到那颗还在胃室祭炼的剑丸,那种逆天运气不是时时都有的。 六名学徒面上有些风霜之色,大冬天的在荒山野外露宿十多天,增添了他们的修行阅历,亏得他们修炼到了化啪常否则够他们熬的,各自都有些大小不一的收获。 二师兄喝着灵茶水,与观主和岳安言缓缓讲述这次外出的点滴。 今后道观的学徒晋级之后要经常分批外出历练,他这是在总结经验,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他们三个不可能时刻陪着照应,让几个沉稳的年岁大些的学徒带队。 “闾子进喜欢外出,派遣闾子进这个现成的高手跟着,平常以他们自己的意见为主,真遇到麻烦危险,再由闾子进出面解决。” “这办法不错,凭闾子进的实力,遇上三两个渐微境修士都能对付。” “我们可以暗中跟随几次,让他们自个做主适应下。” 三人商议着基本上定了下来,又补充一些细节,岳安言便告诉二师兄收下水丫做学徒,以及水丫的种种不同寻常。 “这么快吗?才五天便找到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