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來襲,棉棉要抱抱
如果只是單純的強jian事件一般都不會有問題,警方還會低調處理,不過眼下這件事明顯涉及一些不明藥物,警方的處理程度也隨之升級。 林信洛和一堆警員被抓走,何藝裸著毛巾上救護車,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勁爆! 不知是劇組的誰發訊息爆料被傳開,網絡正傳著現在仙娘子鬧出了幾輛警車,也不知什麼情況。 【啊??仙娘子又出事了?】 【這次不會和wmm有關吧?】 【快停錄吧!就這破組多事】 【emmmm 我在現場附近但不敢說!】 【反正很大、件、事!】 【我朋友是那邊的,聽說和scs、hy有關】 網上的爆料發酵得越來越厲害,凌晨時間便被傳瘋了,但也被壓得很厲害,到最後是一發帖立即便被刪掉。 池遇小心翼翼扒掉溫棉棉抓住自己衣服的小手,頗為頭痛地從床上起來。 打壓力度不夠,不能讓這事兒留到明早。 他在沙發上壓低聲線講電話。 這樣溫棉棉的熱源一下沒有了。 池遇一走,溫棉棉便睡得很不踏實。 她又作惡夢了。 她夢見自己身穿一條娃娃裙,和其他人坐在吊在半空的橫板上。 夢裡,她不知為何動不了,只知道旁邊很多像她一樣穿著娃娃裙的人。 “歡迎來到第三屆完美娃娃選舉!” 她們從黑暗裡被機關推出來。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眼簾,溫棉棉張開眼。 這個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她們就像在一個舞台中央,底下有許多人叫囂,旁邊有些女生吵著讓人放她下來,結果便被主持人呯呯兩聲,處理了。 那個吵鬧的人從高空掉了下來。 地面充滿血跡?? “唉,都說讓大家不要帶粗製濫做的假娃娃來。” 現場笑成一遍,氣氛熱烈。 ——死人了,有什麼好笑的? 溫棉棉只覺得全身冰冷,她們在機器的安排下沿著前排的座位走一圈,在嘉賓位的人都是帶著面具的,嘉賓旁邊有許多僕人。 溫棉棉也看見金子時,雖然帶著面具,她卻一眼便認出了他,她想叫住金子時,想問問金子時怎麼回事,然而自己就像過客一樣只能看夢。 最下排的人娃娃近地面,有人直接被扯下來,被人笑哈哈圍成一團。 第一次溫棉棉沒看清,直到這個“展示架”巡迴到第二圈,溫棉棉看到被扯下來的人,那身精緻的衣服被撕得滿地碎。 一堆人圍著她,她爬在地上掙扎,手腳都被人扯著,那些人盡情在洩辱她,不管她怎麼叫喊都沒人理,只聽到一陣陣笑聲?? 恐懼在溫棉棉全身流遍。 第三圈,這時燈光變得更暗淡下來,剩下的娃娃一個個都默不作聲,宛如真正不會說話的玩偶一樣,場內那些叫鬧的次品娃娃被收走了。 燈光一個個打落在每個娃娃上作介紹。 來到溫棉棉,刺眼的燈光打落,主持人向大家介紹:“35號桌昕柳司的參展娃娃溫吉妮!這個人氣娃娃從一開始就得到無數人關注!白皙的肌理,精緻的五官,空洞的表情,天??” “她坐在這兒就是藝術的存在藝術的本身!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可愛的人娃娃!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出生紙~溫吉妮的誕生是出於一份朋友的生日禮物??” 35號桌,金子時拿著酒杯側坐在沙發上,等主持人介紹完,旁邊的昕柳司便站起來。 他用英語說話,被多國語言翻譯。 他說:“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好朋友的娃娃,我好朋友說這娃娃養了二個月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詭異,總是在他出門回來後掉在家裡其他地方,而且他懷疑她還會自己悄悄泡麵。” 全場人笑起來。 金子時神色淡淡,昕柳司才又說道:“他說,他不是很想賣掉這娃娃,就是帶她來見識見識。” 全場人都失落地“噢”一聲,有人直接開出幾千萬美金,昕柳司搖搖手指,一杯酒敬過那個嘉賓。 溫棉棉麻木地聽著?? 畫面一轉,溫棉棉躺了在一張桃紅色的大床,黑紫色的娃娃裙被撕得碎爛,幾個戴著面具的外國男人包圍著她。 溫棉棉感受到夢裡的自己非常害怕?? 她不是不想掙扎,但她害怕得動不了。 “35號桌那兩個傻逼開到三十五億都不肯賣。” “哼,最後還不是到我們手了。” “她連流淚都這麼美。” “溫吉妮??你真他媽漂亮!” “跟別的娃娃真不一樣。” “她太安靜了,像天使的禮物??” “拆盒吧?嘿嘿嘿嘿??” 別碰她別碰她別碰她! 裙子被扯得一絲不剩。 夢中溫棉棉絕望地閉著眼。 她咬緊舌頭,盡量不去聽那些人說什麼,不去想他們會怎樣碰她??她把自己的思想鎖緊?? “溫吉妮,給我睜開眼。” “溫吉妮,給我睜開眼!” “溫??” 聲音好熟悉,越來越熟悉。 “溫棉棉,睜開眼醒醒!” 溫棉棉睜開了眼,只覺得口腔裡都是血腥味兒,這時一隻手拍了拍她,她嚇得整個人縮起來。 池遇和宋書揚擔憂地看著她。 池遇在她面前晃晃手掌,才慢慢地貼到她濕透的額頭,抹走她額上那些冷汗。 “還好?” “池遇……”溫棉棉鼻頭發酸,看見宋書揚和池遇便兩個都給拉住,止不住哭。 兩人對望一眼,只想著是不是林信洛的事把她給嚇怕了,池遇抽過紙巾幫她擦汗,宋書揚幫她倒水漱口,又一杯水下肚,溫棉棉才冷靜下來。 她這狀態今天怕是沒辦法在劇組待著。 宋書揚自告奮勇便去幫她請假。 室內只剩下兩個人。 池遇見宋書揚走了,毫不猶豫用溫棉棉愛聽的模式,低聲哄著:“寶寶哭什麼?作惡夢了?” 溫棉棉重重點點頭。 聽到池遇喊她寶寶,她那服子害怕便剎不住,看起來好可憐,還喊著嘴巴痛。 池遇讓她張嘴看看,舌頭都腫起來了。 她說話也有點不利索。 “池?池遇,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人娃娃展的展示品,那裡有很多真人扮的娃娃,她們從娃娃架被扯下去然後被凌辱??那些人都在笑,好恐怖,金子時也在,我想叫金子時開口救我,但我說不出話,然後我還被抓走??” 池遇扯了扯嘴角,鬆了一口氣:“寶寶,不就是夢,夢裡都不是真的,有什麼好哭的?” 溫棉棉:…… “別以為加了寶寶我就不知你在嘲笑我!” 溫棉棉想拿枕頭丟向他,她拾起了枕頭,還沒打到池遇,手便軟軟無力地把枕頭掉落,指尖都在震顫。 “是真的!那夢好真,我好怕!你不信我!” 她瞪著池遇,又想再拾起枕頭打他,還是無力。 “別打了,最多給你抱會兒蹭蹭安全感。” “哼,不要,想要安全感我讓盧影哥抱不好?” 溫棉棉口嫌體直正,沒多久兩條手臂便掛上去了,池遇睨著她,被她氣得有點頭痛。 敢情她還把他們五人給分好位置對唄。 他重重咬了溫棉棉的臉蛋一口,溫棉棉打他卻被反扣著,池遇低頭鎖住那條滑溜的蠻腰,雖然溫棉棉在臭著臉,但兩人姿態一下子親密不少。 溫棉棉不滿:“我作惡夢,你該安慰我。” 池遇把溫棉棉再靠自己一點,給她多點安全感。 “你被林信洛嚇著了才會作惡夢。” “可是我沒夢見林信洛,我只見到金子時。” “他倆是朋友,你夢見金子時不奇怪,因為你潛意識在抵制看見林信洛,於是便用另一種方式去屏蔽又彰顯他的存在。” 溫棉棉莞爾:“我的潛意識在你心裡這麼高級?” 池遇有口難言的模樣:“這不是在安慰你嗎?” 溫棉棉:?? 溫棉棉:“可夢裡我還想金子時救我?” “真當我解夢的?” 池遇彈了她額頭一下,悶聲道:“可能是你最近和金子時玩得多,覺得金子時可靠,又或者是因為林信洛是他朋友,反正就是想讓他拯救你才會夢見他。” 池遇想了想再補充:“如果你夢裡我們都在,還能有金子時的事?” 溫棉棉也覺得是這樣。 她把頭埋在池遇懷裡。 “好像有點道理,如果夢裡有澤隊阿橋盧影哥和小揚就好了!我一定不會有事。” 池遇:?? 懶得和她計較。 “池遇,所以是我潛意識裡還害怕林信洛?夢裡我連林信洛的名字都改掉了,他的名字也被我改成一個叫昕柳司的傢伙。” “呼!這樣想想果然沒那麼可怕了,嚇了我一跳,夢好真實,害得我滿腦子都是人娃娃??” 池遇悶聲沉默不語,順手把溫棉棉的手給拉住把她牢牢環抱,等溫棉棉看不見了,他才不再掩飾眼裡的詫異和不安。 昕柳司,確有其人。 池遇見過,在meimei發來的廢話裡他見過照片。 ——哥,我好怵!我給你偷拍一下大姨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這個叫昕柳司的是什麼鬼!天,你看看!他還帶著一個恐怖的人型娃娃過來,媽的!我椅子都沒坐暖他便拒絕我,說他未婚妻會傷心,大家走場面就好別太當真。 ——我真媽的,我就比他遲開口那麼一點點!誰要和他這怪胎聯姻?我稀罕了嗎? 若果她不認識他,她是怎樣知道這個名字? 池遇閉著眼,用力抱緊溫棉棉,總覺得一陣狂風暴雨即將在溫棉棉身上砸砸欲來?? 池遇倏然生出一股懼怯,直覺告訴他,他守不住溫棉棉,就像改變不了他母親丟下他一樣,強烈的不安和焦慮感籠罩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