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先干老婆
两年后。 厚而沉重的铁门在门卫地推动下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尖利地仿佛能刺进薄弱的肌肤里,惊起一连串的疙瘩。 隋东眼里恍惚,没想到两年这么快就到了。 今天正是他们出狱的日子。 隋东抬着微微颤抖的腿跨了出去,傅卫军紧随其后。 “出去了好好做人啊!别回来了。”守卫大爷照常叮嘱一句。 “好……好勒大爷。”隋东下意识答道,整个人还飘忽着。 铁门又嘎吱砰地关上,让他们彻底和监狱隔开,是对这两年的生活划上句号,也是给曾经的种种划上句号。 接下来,才是属于他们的新生活。 傅卫军抬手把上隋东的肩膀,平静无波的脸上笑容荡漾开,顺着他视线望过去,两个人影屹在寒风中。 等待许久的沈墨撒腿跑过去,她头发长了,到胸口处,瞧这多了几分姑娘家的温柔,王阳成熟了些。 “姐。”隋东热泪盈眶,这才没有做梦的感觉,完全接受终于出来的事实。 沈墨喜极而泣,抬起冰凉的手掌抚摸他们的脸颊,弯起带笑的眼底有泪花闪烁,她抖动唇瓣唤着两人, “军儿,东子……” 她激动抱着两人,傅卫军比他高了一个脑袋,轻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对王阳点头比了谢谢,看得出来这两年沈墨过得不错,把他姐照顾得很好。 缓了会,沈墨望着他俩,现在十月底,空气寒冷,他们只着单薄的两件衣服,边说边打手势,“冷不冷?我们去买身衣服换上。想吃什么?姐带你们去吃。” 隋东抢先开口,“姐,军哥想……想吃烤……烤地瓜。” 傅卫军这时也给出回应,‘烤地瓜。’ 隋东眨眨眼,仿佛再说看吧!我说对吧! 沈墨牵着两人,“那东子你呢?想吃什么?” “我啊!”隋东稍加思索,“和军……军哥一样。” “那就给你们烤五个,十个,二十个……让你们吃够!” 话是这样说,沈墨还是带他们下馆子,点了几个rou,等菜的间隙,王阳提着个透明袋子走进来。 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几个烤好的地瓜,看着皮就软糯香甜。 大快朵颐后他们回了录像厅,他们进监狱后录像厅没有荒废,沈墨王阳有空就过来打理。现在电视机的普及,前来看碟片的人群少了,但是购买碟片的欲望增强了。 到了晚上,傅卫军洗澡时仔细思索以后的生活。他需要等一个人,为此他不惜耗时两年,在他心底留下深厚的印象。 隋东先洗簌完毕,和沈墨在房间铺床,房间空了两年,很多东西需要重新打理。 从监狱出来,隋东话比往常多,分享监狱的生活琐事。 沈墨需要回学校,晚上没有多逗留,给他们打好明天下课过来的招呼,王阳送他回了学校。 偌大的录像厅又回到了只有他们的夜晚。 傅卫军关了门径直向隋东走去,隋东似有所感,心脏不受控制加速跳动着, “军……军哥。” “唔……” 剩下的话被堵住,熟悉的气息淹没他的口鼻,麻痹他的神经,像是药物上瘾产生了飘飘然的感觉。 隋东很快找回思绪,回抱着军哥,也发疯回应着。 去他妈的监狱生活,把他憋死了都。 一拍即合的两人疯狂热烈,恨不得把对方吃进嘴里。 热潮翻涌,汗珠湿润了身躯,急不可耐褪去覆盖毛孔的布料,寻求一丝凉爽减轻体内的火气,然重叠的火热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越烧越旺,宛如一堆堆燃烧的柴火浇灌了一箱汽油。 毫无顾忌得拥抱彼此,愉悦的声响打破静谧的夜晚,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混合着响亮的节奏,上演一出完美的交响乐。 时隔两年,傅卫军再一次完整拥有了隋东,在属于自己的密地骋驰,而隋东在痛苦与欢乐中接纳了他,并乐此不疲。 十二月,大雪。 积雪厚实,一个脚步下去便是一个五厘米深的脚印。 一个身穿黑色长棉衣的男人,取下眼镜擦擦上面的雾气重新戴上,他朝着录像厅的位置艰难前进着。 录像厅门口,隋东烤着炉子嗑瓜子,隐约瞅着一个人影来到门口,遂问道:“买……买碟吗?” 那人拍拍身上的积雪,抬脚跨进来,眼神扫过隋东和周围的布置,“是我。” “李老板。”隋东惊奇出声,来人正是监狱的狱友,李运达,曾经也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总,“你……你出来了!” 这话毋庸置疑,李运达表明来意,“我找你哥。” 隋东之前听军哥提过,很快收起惊讶去把军哥叫出来。 三人围着炉子,简单慰问了几句,李运达愁眉不展,他入狱后公司由家人和极其信任的伙伴经营,现在处于危机重重之中,忍不住率先开口,“我想和你仔细聊聊监狱你说的合作。” 李运达并非心血来潮,而是在狱中两年,两人对经济发展这块同样感兴趣,而傅卫军每次都能预判到什么产业即将衰落,而新兴的产业即将崭露头角,这让他相信一件事,傅卫军是一个极具商业敏锐力的人。 这还得得益于傅卫军上辈子十八年只能看新闻的经历,不过,他只对李运达提过最近几年的事。若是让他知道再过几年,网络飞速发展,带来购物等平台的便利,房价飞速暴涨,网红逐渐形成雏形,他多半认为傅卫军在瞎说。 至于之后发展如何?傅卫军不清楚,因为上辈子他到这时候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有十六年的对这方面的记忆,而这些足够他大赚一笔钱了。 傅卫军收敛思绪,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两匹‘黑马’,他们的产业初期挺缺钱的,遇到了说什么也要投资一把。 傅卫军眼底映照着火光,抬头对上李运达的视线,他眼神从容镇定,李运达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隋东等待翻译的同时,隐隐约约有种要飞黄腾达的错觉。 屋外大雪纷飞,埋藏在土地的草芽等待春日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