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给你五万，离开我的挚友!
“陈小姐，没想到你会在这。” 银灰饶有趣味，他的嗓音带着粘稠的探寻：“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他知道纪律处的“陈”在学校的身份要比自己更高，手上来自混混的血开始凝固，就像他的情绪。 刚刚，他冲动的跟着诺希斯来到这里，迫切的想要证明连他自己都已经相信的谣言并不真实。 因为战星汶看起来确实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他的理念，他的模样，无一不支持他做出类似的事。 现在，看见陈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自然的调整。 因为他是希瓦艾什家的人，血脉要求他必须如此。 “陈小姐出现在这，似乎不太合理？” “我们学校有学生在这里失踪，我来调查，被暗算了。最好快些离开，这些混混……恐怕和酒吧里的人是一伙儿的” 陈还是很虚弱，她扒在战星汶背上，有些好奇的轻声：“你怎么僵住了？面具不摘吗？” “没……不用。” 战星汶才想起来自己技艺拟态出的面具依旧代替着自己的容貌，只要自己不摘就好。 “那陈小姐依靠的是谁？酒吧里的陌生人吗？这么亲密？” “哈？！他是你宿友！我是不知道他在这干嘛，但他帮了我；所以能别废话了吗？三十七号街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无力的身体让陈感到前所未有的担心，她觉得自己应该让银灰还有他身边那个家伙尽快了解情况的不可控。 而不是打赢了六个混混就洋洋自得。 只是，战星汶为什么一直在抖？ “汶？你为什么要戴面具？”迈步跨越两人之间的距离，银灰抬手试图摘下战星汶脸上华丽得有些狰狞的面具，却感觉那根本就是焊在他脸上似得牢固。 “我早就说了你这个‘朋友’有问题，恩西欧迪斯，你还不明白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又会有什么人会在酒吧里做作的戴着面具！” 诺希斯激动地指着战星汶，气愤：“你，跟我来！” 下意识的，陈呛了回去：“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命令他？” 这让银灰眼神更暗，脸上却流露出不合时宜的笑：“汶，我们回宿舍吧？” 他还抱有最后一丝的期待，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可能性很低；纪律处的陈和他同时出现在紫色妖姬，就算陈有足够合理的理由，那他呢？ 但他只要愿意跟着自己回去，就说明他没有…… “没事，让我和银灰的——挚?友！好好聊聊。” 银灰看着战星汶脸上的面具融进他的皮肤，露出自己熟悉，表情却陌生的脸。 他瞪了自己？用那种——责怪的眼神？ 他也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他是在安抚背后的陈。 银灰有些恍惚的眨了眨眼。 他在怪自己打扰了他和这位陈小姐的约会吗？ 也是，陈本来就在学校里帮过他和自己；现在，他又还了陈的这个人情……他们会对对方产生感情，也完全合理。 只是战星汶走得很急，这让陈撑着自己的包半蹲在地，窝火地呲声。 “（＊粗糙连贯的龙门方言）。” 银灰站在一旁，没有动作，他知道陈比看上去还要不适，但他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帮她。 只是看着诺希斯和战星汶互相提防着走进路边的小巷。 待到光再也照不到的深处，诺希斯停下了脚步：“说吧，你对他图谋什么？” “哈？” “你也许伪装得骗过了恩西欧迪斯，但你瞒不住我——我知道你经常来三十七号街，而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他身上有你不能想象的责任。”诺希斯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的叙述：“你不可能与他共同承担，你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但他不会抛弃你，所以，只能我来割断你与他之间的联系。” “所以……” 战星汶试图打断这个青年的长篇大论，却被他更加用力的喝声压下。 “他背后的密辛你不配知道，现在，我给你五万镑，永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并行。” “你，只是平民，只是一个在酒吧厮混的、下贱的舞女！你没资格参与进他的人生。”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三十七号街？如果你知道的话，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全问题？”战星汶似乎不再是商业综合体中惊鸿一瞥的温顺，他歪着头，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喃喃：“不过，你是恩西欧迪斯?希瓦艾什的挚友，我还能——忍住。” 他昂起了头，无所谓的伸出了手：“五万镑，支票转账？不要现金。” 拿着上面有“诺希斯”签名的支票单，战星汶的背影看起来相当欢乐。 哼，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朋友；就像自己想的——她只是想要接近银灰，也许她已经发现了有关银灰的一些不同，她想从他身上榨取出更多的利益！ 不过，五万镑……看来自己又得去继续调配药物了，三十七号街的感染者出不起什么钱，但曙光集团肯定需要自己调配的镇静剂。 诺希斯搓了搓手，刚刚的慷慨与轻蔑被年轻人独有的紧张与憧憬代替；他相信自己的化学技术，只是五万镑而已，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恩西欧迪斯，你可不能辜负我，我可是把四个月的研究所得全砸进去了！为了你这混蛋的未来！” 他紧张的搓着手，快步远离了漆黑的小巷，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窝棚下隐藏的眼睛。 有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