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的前任登基了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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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儿子去了漠北几年,如今归来, 完全不受她的掌控,更不如从前那么性情温和。 卫太后当然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下去阻止封尧。 再者,今日人人都瞧见了,楚玉鸾是帝王拉走了, 她并非主动勾搭。 可饶是如此, 在卫太后眼里, 楚玉鸾依旧是不应该存在的狐媚子。 卫太后站在原地没动,面色冷沉。 汪裴后脊背冷汗涔涔, 道:“太后娘娘, 皇上一时半会只怕是结束不了, 需得等到后半夜, 太后保重身子啊。”言下之意,是驱赶太后离开的意思。 汪裴纯粹是肺腑之言。 卫太后再怎么蛮横,也无法干扰帝王的风月,只好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的离开。 才走出没几步,卫太后吩咐梅姑姑:“准备避子汤!不可马虎!” 这个楚玉鸾还真是不可小觑。 她都背叛过帝王了,却还如此受宠。 这日后万一受孕,皇帝岂不是会彻底既往不咎?! 卫太后不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皇后之位只能属于卫家女。 只可惜,卫家就只剩下一个卫冬儿。 还是个不中用的! 梅姑姑应下:“是,太后娘娘。”她听着小阁的动静,当真不是该说什么才好,皇上此举,便是故意做给太后看的,难道太后还不明白?这日后,宫里就连太后都不能对楚玉鸾如何了。 至少,明面上不能再伤了楚玉鸾。 * 后宫的消息不胫而走。 如今已经册封的妃嫔各怀心思。 卫冬儿只觉得放松,但同时又觉得愧对于玉鸾,她甚至觉得,玉鸾今晚的遭遇是自己导致的。 她对封尧害怕了,之前还有些争宠的心思,当下一丝也没了。 崔玥那边按捺不动,她是庶出,奈何崔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只能将资源都砸在她身上,她素来知道隐忍。更是知道楚玉鸾与帝王的恩怨纠缠,故此,即便后宫闹出这么一出,她也还是如常,继续蛰伏,等到时机。 叶琳琅那叫一个心疼玉鸾,只能长叹:“楚meimei可怜了。” 皇上不是当初的少年郎了啊,这个年纪的男子,就如一头野兽,没了纯善之心。 “亦不知皇上对楚meimei的真心还剩下几分?” 是纯粹情难自控? 还是故意为之? 后宫反应最大的人是楚香莲。 得知玉鸾又受宠,而且还是在御花园小阁,阖宫皆知!她更是坐立难安。 如此一来,即便楚玉鸾没有被册封,可在旁人眼中,她就是帝王的女人,是一位有实无名的娘娘。 楚香莲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胜过了堂姐一筹。 可今晚这事一出,她却又仿佛惨遭重创。 “皇上为何会要一个始乱终弃了他的女子?!” 楚香莲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难道就不恨? 男子不是都应该花心滥情么? 自己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美人,就算皇上仅仅是想换个口味,也该来她宫里了! 楚香莲愤愤不平,着实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痴情男子?! * 夜风从茜窗吹入小阁。 玉鸾浑身是汗,因着怕冷,就往帝王怀中缩了缩。 这算是她入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封尧今晚并非是因着良心发现,才堪堪止住。 此处的确不隔音,他也发现玉鸾时时刻刻警惕,如此一来,两人没法达到最/欢/愉/的程度。 玉鸾虽依旧排斥此事,但封尧可以明显感觉到她与前几次不同了。 两人年少时偷偷看过不少风月话本子,从前,玉鸾十分放得开,可如今倒是拘谨了,封尧搂着她,轻笑一声:“朕表现如何?你是不是也甚是喜欢?” 男人就图一个酣畅淋漓,渴望最直观的感受。 玉鸾:“……” 她突然就觉得,清醒着也并非是好事。 她可不想与这厮畅谈事后心得。 玉鸾推搡了几下,却发现对方身上无一处可推动。 两人身上仅搭着一件帝王的玄色锦袍,玉鸾着实不适。 封尧不甘心,又问:“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对朕没有要求?” 他们都这样了,她难道就不想要个名分么? 外面泄入月光,可让竹榻上的人看见彼此的脸,玉鸾听明白了帝王的意思。 但她不愿意。 后宫繁华,却不是她的归属。 她不想有朝一日,两看相厌。 何况…… 隔阂太深了啊。 玉鸾故意答非所问,道:“皇上骁勇无敌、生龙活虎,微臣不敢再有任何要求。” 封尧:“……” 帝王自然也听出了这份揶揄。 好得很! 骁勇无敌、生龙活虎…… 他是野兽么? 话题终究是没法继续下去。 考虑到这几次燕/好,玉鸾事后皆是昏迷,封尧不想让她再酣睡。 最好是,她今晚也能像自己一样难眠。 故此,封尧放过她。 男人直接直起身,那把精瘦腰肢还真是行动果决,实在骁勇的很。 “啊——” 突然而来的凉意,让玉鸾尖叫了一声,月华如练,笼在她身上,让男人一览无余。 月下看美人,大抵就是这个滋味。 封尧内心不由得起了一阵春风。 欲/念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但他既然已经起身,就没有继续的道理。 终归,还是要面子的。 少年时候没脸没皮,而今,却是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 帝王随手撤走自己的衣裳,玉鸾只能双臂挡住自己,待这厮转过身去,她才弯身拾衣。 汪裴等人在下面已久。 玉鸾下楼时,才发现小阁下面守了如此多的人,她那情/潮尚未散去的脸,顿时再度涨红,忍不住怒视了一眼帝王。 封尧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了这一幕,他唇角一扬,眉梢染上/欢/愉。 就仿佛,玉鸾越是囧怕,越是生气,他便能够被取悦。 * 永安侯府,楚家。 清脆的噼里啪啦声吵得楚凌脑壳疼。 堂屋内煮着清茶,一股清淡的茶香四溢。 楚凌与楚玄鹖皆坐在上首的位置,堂屋无下人侍奉,廊下守着几名心腹,无人可以探查到父子二人说了些什么。 楚凌皱眉:“你算来算去,银子总不能算多出来。” 楚玄鹖稍稍抬眼,冷睥了楚凌一眼:“父亲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您在京都这阵子,喝得都是名茗,穿得皆是绫罗,就连饲养的八哥也是极品,儿子不算算,如何能掌家?对了,陆御史的医药费,父亲打算几时派人送过去?送多少合适?” 楚凌冷哼:“老夫不曾做过亏心事,与陆大人只是切磋,若是受伤,各自负责,谈何医药费?” 楚玄鹖拨着算盘的指尖一顿,看着自己父亲,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声。 这位赖账的人,便是威名远播的永安侯啊! 楚玄鹖一度欲言又止。 楚凌饮了口价值百金的茶,问道:“可查清楚了?陆御史,是受谁指使?不然,陆家与楚家无冤无仇,为何好端端的弹劾老夫?他总不能是嫉妒老夫。” 楚玄鹖:“……” 楚玄鹖神色肃重,抬手掐了掐眉心,试图让自己的父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道:“父亲,陆御史突然弹劾,大概是想让皇上对付楚家。这八成是挑拨离间,想要让楚家对抗新帝。” “这个馊主意,还真是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