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一次约会

    沉瑞琦和纪开文来到新生公园的停车场，下车后沉瑞琦搂着纪开文的腰，宣示意味浓厚。

    「你第一次和男生约会？」沉瑞琦眼睛四处警戒着推论纪开文不喜欢这穿着，手不时压着纪开文的风衣下摆。口袋的手机震动无间去理会。

    「对，你是第一个交往为对象的约会，现在是平日上班时间人会少一些。」纪开文瞪一眼向沉瑞琦，谁叫他不让她换衣服，要一直担心衣摆飞起来。

    沉瑞琦听得偷到鱼的猫，手不安份放在纪开文臀后下摆拉着不让风吹起风衣外套，来到荷花池坐下，风徐徐的吹。纪开文放松的呼口气。闭上眼放松，背靠在木质椅背上。

    「难怪你喜欢来这里，我带韩国客人来几次却没有静下心坐着感受。」沉瑞琦体会风不快不慢，却不间断，似风在背后按摩。

    「下雨时感觉时间被隔离，我就是坐在那里，冠军站在那里。」纪开文指着方向说道。

    「有次我坐在里面，看着对面凉亭的你。」沉瑞琦指着方向说道「你笑得好开心，其他人也在看你。」

    「这我就不懂，我笑有什么好看的。」纪开文无奈头往后仰翻白眼。

    沉瑞琦看着风衣下因纪开文动作，被凸显的女性特有线条，风吹的下摆不时露出大腿肤色。

    沉瑞琦看四周无人，大掌托住纪开文的头，嘴巴狠狠吻上去1解慾望，超级难追的女孩。

    「你这样撩拨下去到时来不及私奔。」纪开文唇贴着沉瑞琦的唇，迷茫的眼看着他的眼，他的鼻，口乾哑音说道。

    沉瑞琦听到轻笑，吻一下纪开文的嘴，放开她，手放在椅背上，肩让她懒懒靠着。

    「冠军大学时有和新闻系合作吗！」纪开文玩着沉瑞琦的手指头问道。

    「好像有，为什么这么问？」沉瑞琦看着纪开文问道。

    「全会场只有他一个拿摄影机，不会被怀疑的人。」纪开文双手塔在沉瑞琦肩上，紧搂着沉瑞琦的头放在胸前，低头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他是少数知道我那天装扮的人。」

    沉瑞琦顺势将头枕在纪开文大腿上，单脚翘着，单手玩着纪开文的风衣扣子，笑得很开心。

    纪开文用手指轻点他的额头说「坏坏。」

    沉瑞琦喜欢纪开文时而正经，时而幼稚，让他看不腻，不厌烦。

    「走吧，去吃海鲜。」沉瑞琦起身整理好自己，也帮忙整理纪开文衣服，佔有搂着腰一起走去。

    沉瑞琦开车到苏澳渔港，两人找个位子坐下来吃午餐，在当地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

    「嗨，好久不见，你怎么搬到这生活。」纪开文没有想到会遇到小学班长拿下墨镜说道。「这是我男朋友，现在不方便拿墨镜下来，见谅囉。」

    沉瑞琦拿下墨镜，微笑一下后戴上。「请见谅囉。」学着纪开文的说话尾音。

    「你们，我现在很忙，等一下好好交代。」小学班长听到有人喊要点餐「你们先看一下菜单，等一下我过来，别喊别人。」

    「学得不错嘛。」纪开文重新戴上墨镜，用很奶的声音轻说道。「再学几声听听。」用食指滑过沉瑞琦的下巴线条。

    沉瑞琦一把抓住纪开文的手，吻一下说「点餐，贪玩。」亲吻一下脸颊。

    「你们像这样放闪，我只好请你们去二楼了。」小学班长赶着两位到楼上去，楼上摆家庭用的餐桌。

    「终于逃离一群八卦眼睛。」纪开文拿下墨镜脱下风衣放松说道。

    「你还是没变菜单给我，我帮你们点比较快，你这个大胃王，吃倒你男朋友。」小学班长看着纪开文开始唸。

    「你以前没这么会唸啊。」纪开文捂着耳朵说的「又不是唐僧。」

    小学班长翻白眼后，给沉瑞琦一个保重眼神到楼下送单，拿预备做好的小菜上来。

    沉瑞琦看着不知道第几个人送上保重的眼神，纪开文拿出一旁备好的擦手纸巾，免洗筷子碗，手摺广告单的方型小垃圾桶，纪开文在照顾人都是从细节着手啊。

    「我来，坐下。」小学班长熟练的一手端一盘热菜，叫沉瑞琦别忙。

    送了几趟之后，小学班长和他们坐下来一起吃饭，纪开文没问题，沉瑞琦随意，他也想知道纪开文的过去。

    「你还是一样吃饭不说话，很闷耶，沉先生你怎么能忍受。」小学班长边吃边说「要不是我等一下有事，只有现在可以追问回答我。」眼睛直盯两个人。

    沉瑞琦不说话专心吃饭，纪开文只好停下手，食物吞下去才说。「食物要好好品嚐啊，我们是在新闻报导当天决定交往，后来才知道新闻报成他专情，现在弄得我们不上不下。」

    「你家的事呢？小学时大家是附近居民，消息很快传出来了。」小学班长用筷子指着纪开文，警告说道。

    「我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纪开文舀汤放在小学班长手边说道。「我推给纪开桀处理，不过问。」

    「警察到你家耶，你竟然在谈恋爱，你昏头百日还没有过你这样是不孝。」小学班长大喊后，端起汤碗就直接喝。

    「秀气啊，班长。」纪开文看着豪气的班长轻声劝着「我眾叛亲离不是一两天的事。」

    「气死我了，拿去大家传的消息。」班长拿出手机点开群组对话里，给纪开文看。

    纪开文点一下沉瑞琦靠过来要他一起看。两人越看嘴角越上扬，纪开文忍不住笑起来了。

    「堂姐抢堂妹的未婚夫，你还笑得出来，沉先生你也真是。」小学班长看着直摇头。

    「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有段影片可以证明啊。」纪开文看着沉瑞琦用小狗眼神说道，

    沉瑞琦从口袋拿出手机「只有我说接才可以接电话。」看着她的眼认真说道。

    「汪。」纪开文回应一声，点出大楼停车场闹剧，放给呆滞的小学班长看。

    沉瑞琦专心吃饭，纪开文也是专心吃饭。剩下小学班长消化短片里发生的事。

    纪开文的无声手机来电者，叔叔双面人，小学班长转给沉瑞琦看，沉瑞琦用手指着掛断键。

    太好奇了，只好假装不小心按到通话键。

    一串男声先飆出脏话「你是个錶子吗？未婚住在男人家里，还抢你堂妹的未婚夫，没学歷没工作你父母教育你真失败，给我回来向我女儿道歉下跪，她都躺在医院，你给我滚过来。」骂完直接掛断。

    整个空间都是叔叔的声音，纪开文完全呆着，不知道如何看小学班长的眼。

    小学班长没有想到外表，和善的纪开文叔叔说话这么恶毒，看着沉瑞琦发狠的眼，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沉瑞琦抱着纪开文安慰着，一手夺回手机将它关机塞进口袋里。

    「我没有啊。」纪开文只有说这几个话，就闷在沉瑞琦胸前。双手紧抓着沉瑞琦背上的衣服。

    沉瑞琦一直安慰纪开文说「我知道，你没有，我会出面处理他，我们说好今天要好好约会的。」

    纪开文开始自我催眠，面对是唯一的办法，面对是唯一的办法，面对是唯一的办法。小声唸着。

    沉瑞琦看得好心疼，她是这样撑过来的嘛。

    纪开文抽几张卫生纸，将泪水轻压按乾，离开沉瑞琦的怀抱去看镜子，确定脸上妆没有化成一片。

    「你也亲耳听到他是怎么抹黑我了，那个家我踏不进去。」纪开文直视小学班长说道。

    「我很抱歉，因为一时好奇。」小学班长低头说道。

    「你可以帮我忙啊，将听到的看到的给其他人知道，我将短片传给你啊。」纪开文转身向沉瑞琦拿手机。

    沉瑞琦见纪开文坚决，只好将手机交给她，一开机来电者就是叔叔，纪开文不理会拿起桌上小学班长的手机，用蓝芽传输将短片传输过去。

    「她现在拖着她叔叔，让纪开桀去查另一件事别让事情恶化。」沉瑞琦正声交代小学班长说道。

    「他只是我男友，什么身分都不是。」纪开文对小学班长正式重申。见小学班长点头「我们继续约会去，想去太平山吹风。」

    「麻烦结帐了。」沉瑞琦看着穿回风衣外套的纪开文，知道她在逞强，不想让小学班长心理压力过大。

    「不了，算是我赔罪吧。」小学班长嘘声说道。

    「不行，工作很辛苦，我们去楼下找老闆娘算。」纪开文戴起墨镜牵着沉瑞琦往楼下走去。

    两人继续后面行程，但沉瑞琦知道纪开文闷闷不乐的，也不说破，山上她想去就陪她去吧。

    纪开文一直牵着沉瑞琦的手，怕他丢了，直到在观景台坐下来吹风，纪开文心情才慢慢恢復。

    「我很喜欢躲在树林里，没有人找得到我，我家小孩子多好奇我没在读书，为什么成绩都在前端，会翻我的书包书桌，纪开桀拿我的东西直接用不归还，还狡辩说是我的东西没整理收好，只好整他发洩怒气。」纪开文轻声说道，沉瑞琦抱着她听她说。

    「我发现越呆家人关注焦点越少，所以我选了高职，大人口中女工，只是做衣服的人顺利进入夜间部就学一遍打工一边读书，顺理成章离开家里。当时只有我小舅明白，其他人是看笑话。」纪开文吻着沉瑞琦的嘴角。

    「还好我一路走下去没有回头，要不然遇不到好姐妹们，最重要的你。」纪开文柔情直视着沉瑞琦轻声细语。

    「你啊！让我当一回英雄吧，我的公主。」沉瑞琦低头看着纪开文的红唇，调情说道。嘴扑上去深吻着。

    「那我要当睡美人。」纪开文结束深吻后开心说道，拉起沉瑞琦在观景台上跳舞取暖。

    沉瑞琦完全没有想过在这种地方跳舞，但感觉不错，佳人心情好才是重点。

    「我们接着约会吧，王子变回导盲犬。」纪开文亲吻沉瑞琦的额头说道。

    沉瑞琦双臂紧搂住纪开文，恶犬轻咬她的肩膀。牵起她的手往车子走去，继续他安排好的约会行程。

    他们逛了罗东夜市深夜回到内湖住所，一切安静过着规律生活，对纪开文来说是压力，她选择用睡觉逃避她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