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三日4(主仆惩戒,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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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醒过来的时候手入室里只有审神者一人,夕阳照在少女身上,把她的影子染了一层昏黄。青江压下丁子油带来的不是很讨喜的效果,挑起额发,似是而非地抱怨道:“我一直以为三日月殿下很开得起玩笑的……” “你和他说什么了?”少女擦净他刀身上的油把它还给他,“我和你说,三日月要是不愿意,你就别强迫他!” “……”青江似乎想把“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写在脸上,“他啊……主人啊,你不觉得他明显是……恋爱了么?” 最后四个字音调下压又挑起,入骨的魅惑。 少女愣了愣,“……和小狐丸?” 青江:“……” “那……鹤丸?总不至于是和你吧?”少女胡乱猜测着,青江第一次打心眼里可怜起三日月来,于是他给出了一个再明确不过的暗示,“不,不是丸里的刃。” “什么?”少女勃然大怒,“别的丸里的刃?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沃日!” 青江:“……” “他怎么能这样?不行,要是是别的丸里的刃,那就把那个家伙娶回来!我家三日月不外嫁!”少女从地上跳起来胡乱擦了手扯了外套,“我要去和他谈谈!” 青江张着嘴,看着少女推门而出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情商不算低,现在尤其如此。 三日月殿下……祝你好运。 审神者没有找到三日月,从付丧神到本体。 直问到秋田,男孩茫然地指了指门口,“不是您要三日月殿下……” 三日月出征去了。 一个人,没有告知审神者,出征去了。 审神者用了半天才接受这个概念,然后炸毛了,“小狐丸你给我过来!” 茫然的小狐丸被审神者一路拽着,听了“三日月假装出征去约会”这种推理之后,看着主人闪亮的双眼,小狐丸骤然鸭梨山大。 “走!去把你家三日月带回来!” 只带小狐丸是有道理的。理论上三日月比小狐丸强,但小狐丸来得早一些,压制了三日月近十级,三日月一个人能去的地方小狐丸都能去,三日月去不了的地方小狐丸也能大致判断。小狐丸带上了鸣狐,对于所有狐狸同类保持极端热忱的鸣狐扔出了脖子上的代言狐,它犬科动物的鼻子为他们指出了大致的方向。 审神者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原因无他,那个方向通往一个地方,当初她带着小狐丸和鹤丸萤丸莺丸石切丸数珠丸在那里跑了无数次,各种遭遇城管,这才把三日月接回了本丸。 她很确定,那个方向没有其他丸。 ……所以三日月是在和敌刀谈恋爱? 审神者更生气了。 对这些毫不知情的三日月靠在树下,躲在绿荫里,活动着手腕。正午灼热的阳光在他发间照出明显的蓝色,他一边集中精力感受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压制着体内尖锐的痛觉。 他记不清自己已经战斗了多少次。是他主动去挑战检非违使和散乱的敌刀,而不是他们来找他。从陷阱到偷袭,他用上了自己能想到的全部招数,而说实在的这比直接动手累得多。饶是如此避免正面交锋他也已经重伤,血从腰侧的伤口涌出,染红了衣衫。后来他就干脆脱了太多的衣服,穿着内衫战斗,没有防御,只有弑杀。 他手边有不少主人会喜欢的战利品。但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他按住自己的伤口,尽力阻止血流。不过流干了也没什么关系,在那之前从敌刀那里找到一把三日月宗近就好了。 会保护主人,直到粉身碎骨。 会保护主人,哪怕方式是粉身碎骨。 三日月很清楚自己的状态并不正常。袭击青江、请求触碰,仿佛永无止境的噩梦贯穿了夜晚,但偏偏记不得这些噩梦。 也许只是像主人说的是心病,压抑太久的东西骤然爆发以至于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一切只不过是太过疲惫而导致的恍惚—— 但即使这样,他也不适合再留下去。 只是要麻烦主人重新练级了。 这么想着的三日月一抬头,少女就站在离他最多三步远的地方,身后是难得面无表情的小狐丸和揉着狐狸的鸣狐,整个场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三日月宗近。”审神者的声音,冷得像冬天里户外的金属,“你似乎很开心嘛。怎么,被你喜欢的敌刀抛弃了?” 三日月:“……?” 小狐丸一手拉住审神者一手拉住三日月,速度快得像把点满了机动的极化短刀,“审——” “闭嘴!”审神者直觉甩开小狐丸的手,她盯着三日月,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三把刀的心口上。三日月沉默着,他在躲闪她的目光,只是盯着她的衣袖——那里有一个日式的结,她不会系,但也不是他系的。 是谁系的呢?小狐丸么? “怎么,不敢看我?你跑出来的时候没想过么?”审神者拎起他胸口的衣服,强迫他抬头,“跟我回去。” “……不。”三日月摇了摇头,他的鬓发扫过她的手,“您回去吧,我……” “三日月宗近。”少女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回去?” “不……”三日月还是摇了摇头,少女的手松开了,她大步走向小狐丸的方向,“走,让他自己在这耗着吧!欠教育!”她的声音发尖,脚步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三日月看着她的背影,她远离他,像远离无用的垃圾。 是他自己劝她走的,可她怎么就真的走了呢。 审神者直跑到三日月看不见她才慢慢停下,她跌跌撞撞地跪坐在地上,捂着脸痛苦失声。小狐丸和鸣狐沉默地跟着她,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敌人,她看着地面,忽然手一挥:“小狐丸,你回去看着他,别让他再受伤了。可能的话,把他带回去。鸣狐……你和我回去。” 小狐丸终于舒了一口气。尽管被审神者洗脑过小狐三日,他还是把三日月当弟弟,总不能这么放着他不管。审神者站起身,拍拍腿上的土,看也不看后方,“我们去给三日月准备点小礼物,鸣狐。” 正准备离开的小狐丸被审神者激得一激灵,全身白毛直树。 小狐丸带回的三日月是昏迷的。他身上血迹和泥土混在一起,苍白的唇微张着,露出洁白的牙尖。他的手里握着两把刀,一把是他的本体,此时已经有了裂痕;一把和他的本体很像,只是明显状态更好,没有哪怕一道刮痕。 小狐丸先把三日月带进了手入室,如他所想,审神者在那里等着他们,棉棒和丁子油已经备好,小狐丸把三日月安放在床上,小声道:“他……为了给您……” “你出去。”审神者打断了他的求情,“不管为了什么,他都过分了。” 小狐丸知道审神者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他试着从三日月手中拿出他的本体,但三日月的手紧握着,昏迷中已经在痉挛,力气却不少一毫。“出去吧。”审神者推了他一把,“不会把他刀解的。” 小狐丸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利索地溜出了手入室。审神者伸手抓住三日月的手轻轻按压着,“三日月……松手。” 三日月的本体从他手指间滑落,手还在痉挛,不住地颤抖着,但即使是在昏迷中他依旧能完成审神者的命令。这样一来,一想到三日月拒绝和自己回来,审神者就更生气了。她故意不去看三日月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东西,把三日月的本体扔进丁子油浸泡,这才开口,“新的这把——三日月宗近,出来吧。” 她从三日月手里硬拉出那把刀,审神者的契约在这时发挥了巨大效力,三日月用再大的努力也无法抓住那把刀,昏迷中他只觉得自己拼尽全力得到的东西被夺走了,一阵不安顿时涌上心头。他徒劳地抓握着,审神者全当没看到,只是盯着新出现的付丧神,幽幽开口:“五虎退刚极化,我把你给他链结了吧。” “若是主……人这么说,在下没有意见。”这个付丧神用柔软的语气开口,“只是他用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带回来,似乎不是用来做这个的?” “那用来做什么,日他么?”审神者直接爆了粗口,“他欠cao,就这么简单!” 付丧神看起来稍微有点震撼,也可能出由于他们算是同一把刀,审神者骂三日月就是在骂他,被主人骂估计是他生命的第一次,“啊……我以为你是个很值得尊重的人……能让他叫主人的话——” “他叫我什么,”审神者露出了阴森的笑,“和你这个后来者无关。” 于是宗近就被扔出了手入室。 于是他抬头看到一只走来走去的小狐丸。 于是他就勾搭了一下小狐丸开始打探这个地方的基本情报。 于是小狐丸被他忽悠走了。 于是宗近不知道审神者给小狐丸洗脑过小狐三日这种可怕的东西。 于是一级的宗近无意间翘起唇角,然后就被小狐丸强吻了。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三日月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躯体里涌动。他知道这是丁子油带来的情热,少女纤细的手指在他本体表面移动,灵力填补伤痕。 “主人……”他轻唤,身上没什么力气,他无意间发出的声音近乎呻吟,“主……” 一根手指探入口中,勾起他的舌搅动。三日月意识到自己眼上蒙着黑布,全身赤露,仰躺在软垫上,略显粗糙的布面摩擦着他的肌肤,审神者勾动他的舌,他尽力吞咽着唾液,“唔……” 没有力气,身体的燥热似乎被无力感放大,少女是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三日月宗近。” 来了啊,他有点昏沉地想,少女的目光在他身上露骨地打量,她抽出了手指,“知道错了么?” 三日月没有回答,他抿着唇,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这样做。“看起来是不知道。”少女一边说一边移动着手指,从肚脐到性器,再没入修长紧实的双腿间,“我是你的主人?” “……是。”三日月轻声回答。 “那就服从命令吧。”少女没再逼问他,没来得及分清心里涌上的是庆幸或抽痛,三日月听到她冰冷的声音:“起来。跪下。” 三日月的动作完全僵住了。 ”跪下。”少女的声音里反而带了一丝安慰,“听话,三日月。听我的话。” 三日月不安地动了动,他很想弄清周围有没有别人,但审神者没有告知,他只能借由并不是一定准确的直觉。听觉没有意义,如果对方是另一把刀,完全可以不被他捕捉到呼吸。他撑起身,跪坐在审神者声音的附近,垂下头,让发丝挡住脸。审神者轻笑了一声,“三日月宗近!” 是契约的强迫力。他被迫直起上身和大腿,真正地跪在她面前,所有的挣扎在这种足以把他变成提线木偶的契约前都毫无意义。他全身都在发抖,契约的力量鞭挞着他,但不可以……只是在她面前…… 不想在她面前这样低贱,即使当过战利品,也不愿接受她冷漠的注视和轻蔑的眼神,不愿被她看轻,更不愿与其他刀相同。 他的反抗明显只能激起少女的怒火。一柄细长的东西的尖端抵在他咽喉下方,顺着喉咙向下移,戳着乳尖,又移到胸肌下方。紧接着,一鞭打在他身上,一道红痕立时在白皙肌肤上绽开,三日月剧烈地抖了抖,情热明显放大了身体的敏感度,她再次挥动手臂,破空声随之响起。相较于刀剑的攻击,她的鞭打没有什么伤害性,更多的是羞辱,她打在他的肋骨之间和小腹下侧,轻打着性器令它挺立,“三日月啊,”她喃喃道,“你欠cao吗?” “不……唔!”三日月喘息着,少女一鞭打在他柱身,擦过顶端,接着那稍圆的鞭顶按压着一侧的球体,他知道这是类似于教鞭的细长坚硬的鞭子,她在惩戒他,让他记住自己的位置。但那撩拨对无力压制情欲的三日月而言太过难捱,他挺动着腰,想要得到更多的触碰,四肢被她的命令限制着,只能这样试图获得刺激。少女握住他的性器来回刮蹭着,不算熟练的手法,更像是教科书上生搬硬套来的,但她手指的温热和鞭子的冷硬让三日月一时混乱了感觉,“哈……哈……”他大口喘着气,腰肢不住弹跳,“主……” “别这么叫我。如果你想要的只是——”她忽然加快了速度,被多重刺激支配的三日月很快射在她手里,与前一晚的高潮不同,三日月此时只是被迫达到射精,但少女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她双手握住柱身快速撸动,不断地按过双球、滑过顶端,“啊……啊——”如果不是命令支撑三日月很可能会瘫下去,剧烈的刺激淹没了他的大脑,他无法逃离,身体敏感得连少女的视线都能带来细小的痉挛,偏偏身体尚且无法硬起,剧烈的刺激在身体里冲刷,找不到释放的途径,只能在四肢激荡,他几乎哭出来,“主……主人!停,啊,啊……”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少女恶狠狠的声音,透着不安的极端愤怒,她拉着他的头饰连带头发,把他向一边扯,命令大概是结束了,支撑他的契约力量消失,三日月歪倒在这似乎颇为宽大的垫子上,大口喘着气,少女直接掰开他的双腿,就这样推入一串串珠的一颗,又压进下一颗,“哈……”三日月忍着疼痛,那串珠子被压入他体内,一颗挤着另一颗,向内不断深入,不知尽头的恐惧令他向后退,又被少女捞回来,“喜欢就来啊!你有这么贱么三日月?吃下去啊,把它吃下去!” 这话更像是某种漫画里看来的,三日月模糊地想,但很快他没有思考的闲暇了,少女把一颗跳弹和最后一颗珠子一起塞入他体内,并立刻打开开关直接调到最大档,三日月只觉得有东西在体内剧烈震颤着,那滋味绝不美好,尖锐的叫声从他口中涌出,他觉得自己要被撕碎了,体内的东西不断跳动,滑过脆弱的肠壁,沉甸甸坠在腹内,不断击打着令他反胃的地方,他感觉自己被彻底贯穿,少女无视他的意愿深入他体内,从未这样清晰地感受过的地方被碰撞填充,与身体的快感无关,致命般的地方被掌控,少女压着他的肩,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啊,啊——啊,呀……”交给她。把自己交给她,在她怀里体会这一切,由她来支配他。极端的扭曲兴奋与安全感让三日月放松了身子,他磨蹭着她的手心,每一点触碰都在他体内激起电流般的快感,垫子的摩擦带来仿佛无数指尖滑过皮肤的晕眩感,他喘息着,扭动迎合跳蛋的运动,敏感点被不断击打,更像是全身都变得敏感致命,身体内部被彻底侵占玷污,他却感觉到彻底的安心感,“啊,啊啊啊——啊,主、啊,啊——”太深了。那东西还在向里滑,三日月挺起腰让它滑得更深,他眼上的黑布已经完全被浸湿,嘴无力地张着,唾液顺着唇角流下,第一颗珠子撑开从未有异物侵入是肠道,剧烈的痛觉与完全被占有的心安分不清先后,他沉浸在极端的感官刺激中,少女的手指按压揉捏着他的乳尖,接着乳夹被放了上来,夹住挺立的rutou震动,“哈啊——”三日月的声音向着更疯狂的方向滑动,乳夹像是吸吮着他的rutou,他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躯体,所有的刺激都混为一谈,他无法思考,本能迫使他沉沦,“啊……啊,啊——哈,啊——”少女又塞入了一颗跳蛋,完全被撑满了,身体内部没有丝毫的空虚,黑暗放大了一切快感,他臣服在少女身下,颤抖着再次射出,“哈,哈——哈……” 少女拿下他的眼罩,露出满是泪水的新月眸。三日月茫然地盯着她的脸,急促地喘息,似乎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视觉的意义,这具敏感的躯体被刺激得像是燃烧起来,他忽然伸出胳膊环住少女的脖颈,把她按到自己身边死死抱住,“哈……”他全身都在发抖,那热度烫到她身上,少女擦着他眼角分不出欢愉和痛苦的眼泪,“三日月……”她慢慢地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三日月把脸埋在她肩头,“啊、哈啊……我是你的……” 他在极端的欲望中感受到少女的爱抚,再次射出后少女关闭了震动,却没有取出他体内的东西,她抚摸着他的发顶,像抚摸一只淘气的猫,“不许去和别的丸的刀谈恋爱。更不许找敌刀。本丸里的……”她咬了咬牙,“最好也不要找!” 三日月还在喘息着,他抱着她,她说一句话他就点点头,“不会的……主人……” 主人…… “那么,”少女拍拍他的肩,灵巧的手指按揉他痉挛的肌rou,“没事吧……好像有点过了……受伤了吗?” 在手入室里受伤是一件挺困难的事,这里的灵力充沛,简单的撕裂伤几乎立刻就能愈合。三日月摇了摇头,还是抱着她,他们的体温交在一起,三日月觉得眼前发黑,他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撑不住,想要昏睡,又不愿放开她,少女安抚地环住他的腰,拍着他的后背,“别怕……不会继续了,三日月……还自己跑出去么?” 三日月沉默着再次摇了摇头。 “那么,”这一次少女用上了命令,“睡吧。” 他感觉到她没有离开的意思。身体放松下来,睫羽无力地垂落,少女在他怀里盯着他还带着泪痕的脸,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鼻尖。 三日月当真漂亮得令她嫉妒。 但这个令她嫉妒的人此时放松地昏睡着,全无防备地抱紧她,无意识地攥着她的衣角,并且刚刚承诺过是她的所有物。 少女索性在他怀里陪他睡,她醒了三日月还没醒,依旧攥着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最终少女快刀斩乱麻,脱了外衣,从他怀里滑出来,改为她抱着三日月,带他回到他的房间。 “三日月……”男子细心地擦着他的刀身,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视。但他不会带三日月上战场的,一人一刀都心知肚明。 其实就像武士不会希望自己的刀有第二个主人那样,刀也往往不会希望主人有另一把刀罢。只是名刀常易主,沙场多碎刃,这世上从未有过两全之策。 三日月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抱着审神者的外衣,人早就已经消失了。他勉强笑了笑,撑起身,就见到自己眼前的另一个三日月宗近。 宗近对他笑了笑,“用情至深啊。” 三日月抿了唇,出由于对方语气里某种怪异的挑衅性,他一点都不想和对方和平共处。似乎看出了他的敌意,宗近挑了挑眉,“说起来,你带我回来,是为了你离开之后她还有一把三日月宗近么……可是啊,”他似乎很可怜三日月般叹了口气,“存在独立性被抹杀这种事不太甘心吧?你希望的是她注视着你,是你而不是三日月宗近,我说的对么?” 当然是这样。希望自己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能等同,希望她看到的不是自己三日月宗近的身份,而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三日月宗近’。 宗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觉得自己的状态不正常,怕伤到她,所以打算带我回来,自己找个地方碎刀?你啊……只不过是压着自己身为刀的本性太久了。” 三日月没有听懂这句话。他只是觉得宗近和他不太一样,可能是在检非违使那里待得更久,他似乎对这件事颇为了解,“刀被人类制造出,最初的目的是‘战’。杀、伐、抢、护,一念之间。刀的行为一般离不开这些,除了——”没上过战场的收藏品。这个概念他们都心知肚明。“战是刻在刀的本能里的啊。你只不过是太久压抑着本能,接触到战场也不知道该如何释放它,而承认了新的主人后,主人却希望你释放它,为她战斗……你们两个的想法产生了对撞,因为契约的强迫性,只能是你在本能和习惯间摇摆不定,一旦被本能控制住,就会对主人以外的所有人下手。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伤到主人呢,不伤她也是你的本能的一部分,并且是最核心的部分啊。” “……这样。”三日月点了点头,“……谢谢。” 宗近偏头看着他。长久的沉默后宗近忽然贴近他,揽住他的肩,温柔地安抚他。“别怕,”宗近说出了和审神者很像的话,“别怕,顺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别折腾自己了。既然被冠以天下五剑之名,就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你想要的,要靠自己的手去得到,而不是等着任何人赐予,即使是主人。” 宗近的声音在他耳边压下。 “别再等了,上一次最终等来了什么——你记得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