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荧】岁月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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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难得见你。”荧与往日一样在璃月街巷采购物品,抱着一箩筐的沉甸甸,气喘吁吁的坐在他一旁。 只瞧见钟离正休闲惬意的品茗,倾听着说书人口中的滔滔不绝。 “啊,是你啊,许久未见,近来可好?”见荧已经坐到自己身边,钟离朝她微微颔首。 “来杯茶吗?”钟离递给她一个杯子,随后为她沏茶。 “正有此意。”荧放下不堪重负的箩筐,垂着头,眉眼里皆是疲惫,却依旧对着钟离强撑笑意。 听见荧的声里的疲倦之意,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面上带着些许歉意。 “抱歉,是我疏忽了。”他指尖轻点,荧手上的箩筐瞬间变得轻盈,仿佛只有衣物般的重量。 荧怔愣的望着手里的箩筐,抬起头看向钟离,眼眸里满是震惊。 “这是如何做到的?”荧瞬时俩眼放光,一脸钦佩的眨巴着眼睛。 “不过是小小的提点,若是再来几筐,只怕我也帮不了你。”钟离又取出一个空茶杯,为荧添茶,眼神里满是安抚。 钟离温润的嗓音飘进荧的耳里,化作清泉般悠扬的曲调。 “今日还多亏了钟离。”荧心悦诚服的接受了钟离的新茶,捧起茶来轻抿一口,满足的喟叹出声。 “别这么说,若是换做其他人,也一定会出手相助的。”钟离看着荧,眼底里满是温存,温润的嗓音在空气里回荡,给人一种踏实稳重之感。 “钟离今日可有空闲?”荧突然提出邀请来,有些难以为情的捧着茶抿着,企图遮掩自己的不自然,音量几不可闻。 “若是你愿意邀请我,便有。”钟离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二人一拍即合,对视而笑,在屋廊下听了许久说书先生的桥段。 —————— 二人并肩走在月色之下,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和谐。 荧手中的琉璃百合随着风晃悠着,在月色之下熠熠生辉。 “怎么了。”钟离见她欲言又止,有些许不解。 “钟离先生相赠的琉璃百合自然是好的,只是……。”荧敛眸,轻轻叹息,似藏着理不尽的愁绪。 “我以为能得你喜欢。”钟离垂眸望着荧手中盛开的琉璃百合泛着微光,花瓣随着风上下摇曳,花瓣之间互相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自是喜欢的……。”荧闷声开口,不经意间点点绯红染上耳畔,在月色下熠熠生辉。“但于情于理都不该是我。” “这本是我赠与你的,无需介怀。”钟离敛眉,轻言浅笑,目光温和,仿佛融进了月光,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夜色已深,钟离先生可还要与我一叙?”荧眉眼弯弯,本是皎洁的月色也因少女眸中的清酒染了几分潋滟来,动人心弦。 钟离抬眸,望着她,眼眸里带着几分笑意,声线低沉,如同清冽山泉。“好。” ———— 二人并肩漫步在街头,街上行人寥寥,倒也算得上清静。 直行至一处峰顶小亭,二人侧身坐在椅位上,俯瞰着整个璃月港,灯火通明,恍若星河倾落人间。 钟离眺望远处,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感慨。“此情此景,与昔日倒是颇有几分相似。” “钟离先生可是又想到什么?”荧端正姿态,正坐于他对前,轻声询问。 “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让你见笑了。”钟离垂眸,微微一笑,眼眸深处藏着些许落寞。 “钟离先生可是今日累了?往日可不会这般对他人倾述啊。”荧有些忧心忡忡的蹙眉,目光炯炯的望着他,宛若眼里仅有他一人。 “我并无大碍,只是往日里与我说过话的人,往往都只是为了从我这里获得某些利益,而这些利益,恰好是我所给予不了的。”钟离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语气平淡,仿佛谈论着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 “如此,钟离先生是怎样看待于我的呢?我倒是很想听听钟离先生对我的看法。”荧沉思般的半阖着眼眸,抬指在石桌上画着圈。 钟离静静看着她,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们相识至今,寥寥数载,或许可以称谓为朋友,亦算得上是熟识。” 钟离望着她,眸色温和,声音温和,仿佛能够抚慰人心,令人安心。 “如此般好。”荧像得到了糖的小童,尝到了甜头般纯真无邪的露出独属于少女的娇羞,抿着唇眸子星河流转。 钟离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瞥见她脚边的碎石,连忙出声提醒。“小心石头。” 脚边的碎石在夜里显得格外不起眼,只瞧见他眼底里藏着的无奈和担心,指尖轻点,碎石随着他的动作从她脚边消失,只留下被碎石滚过的轻微痕迹。 “多谢钟离先生……”荧愣了愣神,抬眸看他。 “不必客气。”钟离指尖拂过石桌上的杯子,茶水随着他的动作倒满,他轻抿一口茶水,抬眸望她。 “钟离先生可会饮酒?我买了不少陈年佳酿。”荧笑意款款,从箩筐里抬出一壶酒来,神色得意。 “你这是把商贩的酒都买下来了吗?”钟离被她的模样逗乐,宛若玉珠滚落玉盘,声音里尽是笑意。 “钟离先生可太高看我了。”荧撇了撇嘴,故作气恼的又摆出一副昂首挺胸的姿态,又摆出两副酒杯来。 “好吧,那今日便随你。”钟离将杯中茶水饮尽,唇边的笑意宛若碧波荡漾,见她将酒斟满,他抬手接过,闻着酒香,勾起唇角。 “不醉不归。”荧眼尖的瞧他接过,对着他的酒杯就是一碰,一阵清响回荡,也拨乱了他心间的涟漪。 “你我皆有分寸,倒也不必如此。”钟离眼眸深邃,抿了抿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抬手将酒杯置于唇边,浅尝一口,又放下酒杯。 “可不许逃,这分明已是我与钟离先生的契约。”荧振振有词的喋喋不休,一副客家主人的姿态,简直过于活泼了。 “好。”钟离笑着应下,眼眸里满是宠溺,不动声色的抬手将酒倒满,又饮了一口,抬眸瞥见她沾染上些许酒意,面色微醺,不禁愣了愣神。 荧也仅是嘴上功夫了得,实际却是一杯倒的性子,这是与钟离心照不宣的默契,眼看着荧醺红着眼尾迷离,一双眸子亮的惊人,实在是掩不住的笑意。 “你倒是实诚。”钟离几乎是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眼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抬手便将她面前的酒杯夺下。 “才不是……我还能……接着喝。”明明醉了大半也还是不减那幅张牙舞爪的模样,荧死要面子的又强回酒杯,一幅娇弱身躯摇摇欲坠让人不得不堪忧。 “不许再喝了。”钟离面上也是不自知的沾染了些许红晕,蹙着眉头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影,微微叹息。 抬手拉住她的手腕,几乎是强硬的将她从椅子上拽起,却因为不得其法而无法扶稳,只好搀着她,带着几分哄劝。 “钟离先生好生不讲理……呜。”荧一醉就开始耍起小孩子脾气,晃着脑袋偏就要他的怜惜,惹的他难以支架。 “这是怎么了?”钟离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另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她醉了之后便格外黏人,一双小手不安分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只是轻唤一声,他便能察觉到他那颗坚硬如石的心软下一寸。 “要喝!”荧固执的简直让他招架不住,一双小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却又在他耳畔不安分的吐着灼热酒气,醉态可掬。 “别喝了,该休息了。”钟离思索一番,抬手将她打横抱起,触及她清瘦的身躯,唇边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来。 她的身躯的确让人无法察觉到重量,他却又觉得格外沉重,重到他喘不过气,重到他无法抑制内心涌动的情愫。 可荧根本不予理睬,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一双小手还不安分的乱摸,被他捉住手腕才消停些许。 “这般胡闹。”钟离无奈的叹息,搂着她腰身的手轻柔而又紧实,似乎担心她会因此摔落。 却又不知为何,从山间小道至璃月通明,他的步伐愈发踉跄,待到将她抱入自己屋内才终于放松了一口气。 荧醉意欲涌,扯着他的衣摆胡闹,又在他不经意中就被自己勾近青涩脸庞,炙热鼻息竟在咫尺之间,犹为guntang。 “别闹。”钟离侧首避开,将她放在床上,见她满是醉态,扯过被子替她盖好。 随后起身想要离去,却被她拉住手腕,只好又留在床边,她一双小手抓得极紧,他只能作罢。 荧像只不老实的小兽,顷刻间又恢复活力,拽着他的衣摆支起身,环着他的脖颈便是依赖般的蹭,似感受到他气息的一瞬便乖巧下来。 钟离垂眸望着她醉意熏然的模样,指腹下意识的轻抚她颊边,只是这一瞬便让她安分不少。 直至她乖巧的伏在他怀里,他这才堪堪松了口气,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莫名心安。 就在他几乎放宽心般的间隙,荧悄无声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身向前,烛火瞬灭,清冽的酒香也乘机而入,泌入他的唇缝,唇齿留香。 钟离一时间竟反应不及,她的吻青涩而莽撞,带着醉意后更显得毫无章法,只是片刻他便掌握主权,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指尖轻扣她颈后,加深这个吻。 或许是醉意使然,又或许是内心早已千帆过尽。 在此之间,荧只来得及感受到他不容置疑的闯入,她似是吃痛般闷哼,却又不肯松口,彼此的呼吸交缠,竟是如此契合。 或许是抱着破罐子破摔般的心态,钟离如同泄愤般捏住她的下颚,大抵是醉意作祟,他竟也陪着她胡闹,一个不察,竟被她带入那欲海,连反抗都显得尤为无力。 或许是放纵过头,彼此都显得尤为狼狈,就连他也不曾想过自己也会如此失控。 抬手拂过她的脸颊,水渍沾染指腹,彼此早就心照不宣,只是谁都不愿先开口罢了。 相识数载,荧从未刨开过他的心,哪怕些许,带着作恶的罪行,自己也不甘于松开对他的枷锁,心怀愧疚也好,无欲无求也罢,荧乞求的也仅此是他神颜倾泄的一丝人欲而已。 向来理性使然的钟离也难得慌乱,他自诩怀揣着大义和慈悲之心,却也只是裹着自己和煦的面具。 难以启齿的荒唐,在这一瞬,也许是出于贪欲,又或许是因为对她的过分宠溺,竟无法为自己开脱。 或许在某一瞬,钟离是庆幸于她的出现,一直以来他都是寂寞的,恍如隔世的长夜,所有的情愫都在她身上得到了释放,他在夜色中寻得自己,抱着那份不足为道的虚荣,便一直沉溺其中,无论她是否意识到,这对于他来说,就已经够了。 千百年来,钟离都是孤身一人,即使是身为摩拉克斯,也从未真正参与到尘世间的纷杂。 他不懂得情爱,也曾对于荧的感情疑惑,但她总是能让自己在不自知中沉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非得已,即使是不速之客,也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 钟离将杯中茶饮尽,轻笑着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将杯子放回桌上,他深知自己是一个任性的人,只是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理由,仅仅只是一个念头,就足以让他无法控制。 茶香余韵悠长,令钟离追忆起那夜不可置否的是一吻戛然而止,即便是他占据优势,形势也的确彻彻底底的被荧反转,他还是小看了荧。 他向来从容自若,又怎会想过,在那般情况下,她竟能泰然自若的浅笑,抬手将他推开,那双眼里藏着他看不懂的晦涩,随后又换上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那些话似乎只是她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又在他几经考量之下,逐渐消融殆尽。 尽管如此,他还是轻易便可猜出她的心思,在他看来,他们二人不过是荒唐的彼此慰藉,尽管他对她也许并不是那样,但理智还是占据上风,他无法做出抉择,又不愿伤害她,他也只能在心中祈盼着,直到终结之时。 或许,这便是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