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7 长琴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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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过去,秋长琴不确定下一波进攻什么时候来,急于唤醒怜星,于是狠下心肠,决心验证昨日关于采补之术的猜测。 秋长琴没有惊动风白玉,他之前被打的不轻,又怀着孩子,就被嘱咐好好待在地窖中。秋长琴将怜星拖进房中,除去二人下装,誓死如归地坐下去,自己上上下下地吞吐起来。怜星虽然高烧昏迷,身体却有反应,甚至会无意识地挺动腰身。秋长琴对情事有深重的阴影,如今形势所迫主动行事,对他身心都如遭酷刑。他紧紧咬着嘴唇,忍耐着如同匕首刺入身体的疼痛,不让一丝声音泄出,不让一滴眼泪流下来。他肩上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裂开,鲜血浸透半片衣襟,这短暂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在崩溃之前又坚持了一会儿。失去意识的怜星只剩本能的身体反应,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对秋长琴而言却如同漫无尽头,等到怜星身体终于绷紧,射入他的身体,他才终于坚持不住,仿佛一根断了的弦,软绵绵倒下去。 但怜星没有让他倒下去,一双很温柔的手抱住了他,将他轻柔地放在床上。 “委屈你了。”怜星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抱着他安抚,将他从噩梦中拉回现实。 “你这样就恢复了吗?”秋长琴顾不上自己,急切询问。 “还差很远,不过你不要勉强,一夜而已,我能坚持过去的。” “再来。”大敌当前,秋长琴怀着宁可折损自己也要把最强战力怜星救起来的心情,翻身就要扑她。毕竟怜星活着,他和风白玉才有一丝生机,怜星若倒了,大家只能一起去死。 怜星没有让他扑上来,坚定地将他按在床上,反复询问过他的意见,终于叹了一口气。 他不惜己身,她却不能真的将他当物件使用。她解开二人衣襟,温柔地将他揽入怀抱,亲吻他的眉眼和嘴唇,抚摸他的身体,在他最放松的时候缓缓挺身而入,慢慢厮磨。秋长琴从未被如此体贴对待过,他的紧张和不适被她的款款柔情恰到好处的抚慰了,他想起自己被曾经的主人随意虐待使用,想起自己被灌药后在冰冷的地上痛苦挣扎,想起和风白玉狼狈逃命,想起自己扮起女装躲过一次次试探和明枪暗箭,想起被公孙元找到时的恐惧和绝望。 “谢谢”,秋长琴突然说。 “什么”?怜星正亲吻着秋长琴的胸口,没有听清。 谢谢你救白玉,秋长琴没有将话说出口,谢谢你救我。 他积攒了多年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怜星一直将积攒的命力都转化完才放开秋长琴,秋长琴筋疲力尽,正沉睡不醒。刚刚二人亲密之时,秋长琴由于伤势过重,失血太多,濒临昏厥,怜星便感到刚刚生成的命力有几分进入了秋长琴的身体。她掀开秋长琴肩上的衣服,战斗留下的血污犹在,肌肤却已经完好如初。想来她金手指的用处不只是强化自身,还有更多有待发掘。 短暂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院中又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次人数很多,伴随着 搜检声和公孙元的大呼小叫。怜星听到公孙元本尊到此,大呼老天助我,在来人闯进门时随意招架了几下,就装作伤重,被擒到公孙元面前。 公孙元抓到二人,又从地窖中搜检出风白玉,自然少不了一番言语羞辱拳打脚踢,更是亲手去扒秋风二人的衣服,要将他们就地赏赐给众随从。秋长琴伤已痊愈,趁公孙元近身的机会,骤然暴起,一招制敌。怜星也挣脱禁锢,与院中其他随从缠斗起来。怜星经过一夜强化,手中又有公孙元做要挟,没过多久就将众随从尽数制住,只留了一个去给公孙顺报信。 公孙顺与公孙元感情甚笃,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赶在天亮之前就到武安城,怜星不允他带人进院,他就独身一人进来对峙。 “公孙少爷奔着我全家性命来的,我却连他油皮都没碰破”,怜星拍拍捆的扎扎实实的公孙元,“不好说我没有诚意吧”。 公孙顺是正经做事的人,见怜星进退有度,立刻明白此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只要条件谈妥,公孙元性命无忧。 “实不相瞒,我也是受了隐瞒,否则必然不会动别人的奴侍,但既然人已经跟了我,还怀了孩子,那就算我的人。人是不可能让你们带回去了,今日就算我向公孙家买了这两个奴侍可好。” 公孙顺自然无有不应,在他心中秋风二人实在连公孙元的脚趾尖都比不上,只要怜星别动他的宝贝弟弟,别说秋风卖给怜星,再白送她两个他都不眨眼。 “楚娘子言重了,只要我弟弟能平安回返,这两个奴侍就送给娘子。只是他二人需与我结契为证,此后与公孙家斩断联系,不得再以公孙家炼甲术、医术、武技示人。” 此二人失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可如何自处,怜星不禁心中痛惜。 我们失了医术和武技,对楚娘子又有何用处,秋风想到以后,不禁也觉前途无光。 但三人对过眼神,却都同意了公孙顺的要求,无他,公孙家势大,他们若非侥幸拿了公孙元,是无论如何无力招架的。失了医术武技事小,若错过此次机会,公孙家 报复起来,楚家秦家从上到下估计都难逃一死。 “结契自是可以,只是公孙少爷也需承诺,此事到此为止,此后公孙家不可再来复仇,不许找楚家秦家人的晦气。” “不再寻仇自是可以,只是我公孙家也要面子,此事在武安城闹得沸沸扬扬,连城主都惊动了,你们若好端端没事人一样,公孙家实在颜面扫地。其他老弱也就罢了,楚娘子和秋风二奴必须离开武安,终生不得靠近施庐城五百里内。” 秋风听闻此言心中一紧,怜星在武安城有两位夫侍一个孩子,小楚涵更是刚刚满月,他们都见过怜星和贺玉衣不解带照顾秦真的样子,知道楚家人感情甚好,他们不确定怜星愿意为了两个奴侍离开武安城。 谁料怜星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她知道自己不慎和此二人纠缠到一起还搞出了孩子,是绝难独善其身。放弃秋风,眼睁睁看着自己未出世孩儿殒命的事她做不出来,只是被赶出武安城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更何况她本来也无心在此长留,如今只是早些动身而已。她当场让公孙顺立契,一道道契约金光消失在五人体内,怜星立刻感觉到自己心中多了一些约束,让她对着公孙元都挥不起刀了。 公孙元一走,秋风立刻拜倒在地,伏于怜星脚下口称主人大恩。怜星了结了一桩事,颇感轻松,去城主府接了贺秦二人和楚涵,一家人讨论起下一步的打算。 贺秦二人见秋长琴突然变作男子,又得知风白玉腹中竟是怜星的孩子,脸上如何五颜六色不提。此二人不似秋风颇有反抗精神,是典型的此世男子,妻主收用再多男人,搞出再多孩子也不敢反对,反因为秋风二人只是奴侍而非夫侍,略有沾沾自喜。 秦真得知怜星要离开武安,心中十分不舍,怜星对他坦言,若他舍不得家人,可送他归家,若他舍不得楚涵,也可让楚涵跟着他,秦真哪里肯答应,抱着楚涵宣誓自己要永远跟着怜星,生死不离。贺玉家中已无亲人,自然是怜星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秦家村的方向在武安和施庐城中间,自然不能回,一行人收拾了家当,告别了秦家人,向另一个方向出发,前往离武安最近的大城杜陵。 队伍中有产夫,有小婴儿,还有孕夫,自然走不快,怜星贺玉和秋长琴一路上竭尽所能的照顾秦真和秋长琴,见小村和驿站就借宿歇息,走走停停的用了四个多月,终于走到了离杜陵只有一山之隔的地方。 过杜山照旧搭了一支商队的顺风,风白玉已经九个多月,怜星就买了一辆马车,秦贺二人、风白玉和楚涵坐车厢里,怜星和秋长琴一左一右坐车厢外赶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山,行至山腰,突然冲出一伙山匪。 怜星刚到此方世界就遇到过山匪,但杜山上这伙山匪规格可不是一般的高,商队的护卫十分精锐,据说是杜陵城主的亲卫,武艺和组织性都很强,对上这伙山匪竟然难以取胜。这伙山匪男女都有,各个身强体壮,也都有武艺,更是进退得宜,不像匪类,倒像军队。一箱一箱的财货相继被山匪夺走,怜星无心见义勇为,只抽出刀来守在自己家车厢外,岂料这动作竟让山匪以为这车里装的是紧要东西,集中向怜星攻来。 普通山匪的战力和怜星难以匹敌,但怜星明白对方人多势众,不能撕破脸,于是一概击倒击退就停手,这一来就更显得她武艺高超鹤立鸡群,引起了山匪头子的注意。 山匪头子是个高大挺拔的女人,穿一身深蓝的衣服,长身玉立,气质非凡。她侧后方站着一个与她容貌一般无二的青年,穿白衣服,使一杆长枪,十分悦目。蓝衣女人轻轻一抬手,白衣青年就跳入场中,将长枪舞的呼呼生风,来战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