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笼中的鸟
7.笼中的鸟
易辛哭,秦扬给她擦眼泪,可是两年的委屈流得太快,怎么擦都擦不干,他很心疼,发着烧的脑袋迷迷糊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小心翼翼亲亲她的发顶。 秦扬想了很多关于易辛的事,他想到新生军训时候的她,不小心把水杯落到地上,他出于热心替她捡起,看清楚她脸的那一瞬间,他被她发亮的眼睛所吸引。 他心动,却没有勇气要她的微信。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学校的二食堂,道路两边的社团都在招新,他帮另一个同学的忙,在食堂门口卖校园卡。 她怯生生地上前,问有没有优惠一些的套餐。 他借着办卡的名义加了她的微信,说辞是如果校园卡有用得不明白的地方或者更大的优惠力度,两个人可以随时联系。 越相处,越喜欢。 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 但,正当他酝酿着什么时候表白,易辛却总是刻意回避他,偶尔碰见了,也会不自然地简单打声招呼。 秦扬在看到顾清思给的那些照片时,他消化了很久,就像是,珍藏了很久的水晶破碎掉。 易辛此刻窝在他怀里乖乖的哭,他的心还是软得不得了,易辛就是易辛,她还是那个他喜欢的她。 “对不起,没能第一时刻拥抱你,这两年很难熬吧。” 易辛问他是不是很想听她的事情。 秦扬说,不想听,过去的都过去了。 易辛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她催他回床上躺好,他乖乖照办,她坐在床边,主动握住他的手,很大很热的一双手,她握紧。 “师兄,我不怕了。”她说。 她该从哪里说起? 易母的病,填不满的医药费,不愿借钱的亲戚,再婚的父亲。 她找顾清思的那个晚上,因为内心道德的挣扎而蹲在街边徘徊着要不要进去的自己。 更清晰的记忆,是她被顾清思夺走第一次的那一天,她才见了他两次,他站在她面前,让她给他脱衣服,男人的骨架太大,她脱起来很费劲,因为害怕而牙齿打着颤。 顾清思跟她接吻,他让她张开嘴,湿滑的舌钻过她的牙齿,在口腔中流连。 她还不会换气,他一吻作罢,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却心情很好,说他喜欢这样的她。 顾清思没有关灯,她不敢让他关掉,怕惹怒他会让易母的医药费泡汤,所以她忍着羞耻让顾清思剥开了她的睡衣。 顾清思第一句话是她的内衣不好看,下次不要再穿,然后他把它扯掉了,她肩膀那块因为受劲疼了一下。 她的乳被他控在手里,他的另一只手摸到了她的大腿根,试图挑起她的情欲,她的身体有异物入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他的手指。 易辛不敢看他,他故意拆安全套的包装,故意用那里抵着她让她睁开眼,进入的那一刻,她听到他发出低低的一声叹息。 易辛疼得要命,她被顾清思揉来揉去,由着性子玩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她觉得自己已经死掉,rou体连同心灵,都宣告着死亡。 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就是医院说她母亲的医药费已经续缴的那一刻,麻痹是一味良药,她含着吃了两年。 顾清思把她教导成一个很合格的床上用品,她开始学会喘息呻吟,学会让自己的身体更快打开才没那么痛,学会顾清思想让她做的一切。 这些实在说不出口,是她的疼痛,是她一张口就似鞭刑的疼痛。 “不要勉强自己说,辛辛。” 秦扬回握住她,和她十指相扣。 周铭打开办公室的门,递给顾清思一个信封,信封上“秦扬”两个字写得非常清晰,不用拆也知道是什么,是他退回的支票,也是他的选择。 不听劝的年轻人很碍眼。 顾清思撕掉以后,还是没觉得有多舒心,顾清思觉得自己的身体升腾出一种奇妙的错觉,这种不受控的错觉似针扎了他一下。 “她呢?” “她和秦扬……在联系。” 周铭把照片送到顾清思面前,专人拍摄的照片很清晰,顾清思一张张看着,看易辛出入秦扬的小区,秦扬搂着她,他们脸上共同的笑容。 笼中的鸟已决意不想回头。 一清二白的年轻人,连未来都不敢和她谈,顾清思不解,她为何做出如此愚蠢的抉择。 顾清思盯着易辛的脸看了很久,一种疼痛从身躯某处极速传到太阳xue,他放下照片,揉着发疼的太阳xue,极力控制住想砸打东西的冲动。 半晌,他恢复了一些,吩咐着周铭。 “把我接下来的行程往后排一天,我要约个人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