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从这一刻开始,他被人细心、妥帖的照顾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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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开始做梦,梦里他回到了海里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偶尔会从深海游到海面上来,找一处礁石晒上一天的太阳。融融的暖意的包裹住他,这场梦实在太温暖了,奈布久久没有醒来。 他蜷缩在被子里,两只手不安的攥紧了被角,毛茸茸的脑袋无意识的蹭着枕头,试图把自己缩得再小一点。杰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搭在腿上的书却迟迟没能翻过一页,他轻轻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少年软软的头发。 第二天早上杰克在楼下做早餐,奈布的房间突然传来乒乒乓乓一阵混乱的声响。杰克皱了皱眉,不紧不慢的关上火,洗了手上楼。 那小家伙果不其然已经醒了,他把卧室弄得一团糟,被子掉在地上、椅子也被撞得歪七扭八,自己也摔在地板上,穿着随意的衣服露出一半肩膀来。这会儿听见房门被拉开的声音,立刻吓得向后蹭了两下又摆出一副凶狠的姿态。 他就像一只闯入陌生人家里的小猫,屋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吓到他,于是炸着毛呲牙列嘴的威胁着屋主,伸出锋利的爪子。怯生生却一身倒刺的模样。你看,这条莽撞的小人鱼把自己的额头都撞青了,谁还能埋怨他什么呢? 杰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奈布感受着他的动作向后蹭了两下,很快抵到了墙边。眼前的黑暗让他对于未知产生了一丝恐惧,浑身上下绷得紧紧的,似乎只要受到一点伤害就会迅速而凶狠的反击。但是杰克在他面前蹲下来,手指轻轻掀开额前的碎发,摸了摸奈布磕青的额头,“没事了,没事了,放松一点好孩子。” 奈布并不能完全明白杰克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听得懂对方安抚的语气。这个看不见的人又说了什么,手指离开了他的额头把他地上掺了起来重新扶回了床上——那个宽大的海绵垫子。奈布紧张地坐在床上,手指攥紧了床单,还是没能从戒备状态下解脱出来。 杰克在屋子里忙碌起来。奈布在床上细细听着,那声音忽左忽右忽大忽小,重物被反复挪动。过了一会儿,这声音逐渐消失了,杰克冲他说了句“稍等”,也不管这小人鱼听没听懂就一个人出了门。奈布坐在床上不敢乱动了,紧张的神经也悄悄放松下来——这个人可能、大概没想对自己做什么。 很快杰克就回来了,和他一起飘进来的还有一阵奶香。 杰克拉了一条凳子,靠着奈布坐下来,轻声询问着“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一连串中奈布只听明白了个“吃”字,加上诱人的气味让他本就空虚的胃部发出了更加强烈的抗议,他连蒙带猜竟然也理解了男人的意思,于是犹犹豫豫的点了下头。杰克莞尔一笑,他拿了一包饼干,带着煮开的牛奶上了楼,这会儿撕开饼干泡着牛奶喂给奈布。阳光、阴影、气氛……一切都符合杰克的设想,这让他非常愉快。 东西凑到嘴边,奈布却又犹豫了。杰克没有催促,耐心的举着,片刻的犹豫后奈布还是张开嘴轻轻探出一条可爱的舌头,小心的舔了一口杰克手里的饼干,随后从杰克手里咬了过来。倒不是奈布轻易地相信了这个陌生人,而是实在没有怀疑的必要,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没甚可图,亦没甚可怕。 一条失明的小人鱼和人类之间隔着沟通的障碍,他听不懂节课再说什么,也无法告诉杰克自己在想什么。杰克对待他可谓付出了百般耐心,仿佛要把自己全部的温柔都交给这个悲惨的小家伙。这么说也不恰当,毕竟温和的待人接物一向是杰克的习惯,毕竟造成奈布境遇至此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杰克。 可是这样的温柔应付小人鱼确实足够了,他已经很久没被这样小心呵护着了。从这一刻开始,他被人细心、妥帖的照顾了很多年,在这个虚假的温暖的摇篮里。曾经一度,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归宿,找到了终点。 奈布听得懂的词汇越来越多,偶尔也会蹦出一两个拗口的词汇,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多。有一天,杰克把奈布抱进浴室,他放了一缸的热水把人放了进去。奈布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向杰克的方向凑了凑。杰克挤了几滴洗发水滴在奈布头顶,手指有轻有重的帮他按压起来,轻轻挠着少年的头皮,舒服的这人快要睡过去。泡沫顺着奈布浅棕色的发梢滑动到肩膀,然后落入温热的水里。 杰克眯起眼睛,就着水涮了涮自己沾了泡沫的手,手指抵在奈布嘴唇上。 “嗯?”奈布仰起头来。 “我教你说话好不好?”杰克问,“人类的语言。” 奈布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 “我说……我教你、说话、和人类,不和我、交流”杰克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轻声问,“好不好?” “你——”奈布说,“我?” “听懂了,就点点头”杰克抚摸着奈布的脸颊。 这句话奈布经常听见,他思考着杰克上一句话的意思,缓缓点了点头。杰克笑起来,手指点了点奈布的嘴角——这似乎是一个提示的信号,接着他突然把手指伸了进去——“唔”奈布有些发愣。杰克搅动着那条软软的舌头,奈布的牙齿时不时咬住他的手指。那力道轻轻地,像是小猫乱舞的爪子又像是飘扬的柳絮飞过,让他心里痒痒的。 杰克按住那条舌头,装模作样的发音,“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