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师徒三人

    阿善争气，一夜没睡，书上那点儿东西，记得清清楚楚。松姬检卝查时，自然顺顺利利过关。乔俏二人跟着谷子一块儿进了城。无人注意的是，坐在车窗边的谷子，有些不安稳。

    乔俏跟阿善都沉浸在喜悦中，尤其是乔俏，他异常兴卝奋。上午，谷子带着他们在城里转了一圈。乔俏跟在阿善屁卝股后，吃着糖葫芦。阿善来过几次，已经认路，药房在人流量很大的一个十字路口，阿善告诉乔俏，那个十字路口的店，都是夫人家的。

    他们到药房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乔俏好奇心重，误打误撞进了陆轻的休息室。陆轻正在换衣服。听见动静，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愣怔的乔俏。陆轻没穿裤子，里裤也没穿。问他：“你哪儿来的？”乔俏往后退，却发现，门已经被自己顺手给关上，吱吱唔唔，“从夫人家来的。”陆轻大抵知道他是谁了。他盯着乔俏看了一会儿，“走错房间了吧。等我换好衣服带你出去找谷子。你今年多大？”

    “十六岁。”

    “喜欢城里吗？”

    “喜欢。”乔俏回答他的时候，对能来城里的喜悦，到达了高卝潮。说话间，陆轻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到乔俏跟前，问他：“你想留下来吗？留在药房？”他太年轻，太单纯，喜乐悲戚都挂在脸上。陆轻在他没有回答前，便知道了他的意愿。乔俏很灵的一个小孩，若是加以引导，倾注一些心血培养，他的接卝班人，就不用愁了。

    带着他去后院找谷子和阿善，四人坐一桌吃饭。陆轻开口跟谷子商量，“谷丫头，吃完饭后，你带着阿善和乔俏回去，让他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老在乡下的房子里死记硬背也不事儿，他们过来住，我亲自教他们俩。蒲澜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你若见了她，或见了你家先生，代我知会他们一声。”谷子觉得陆轻言之有理，俩人还是跟着陆轻，学得快，在家里，松姬难得有时间教他俩，现在夫人清闲，经常找松姬外出，还是让他俩在医馆住下方便，这样她也不用在跑来跑去。也能早日让蒲月梁那家伙从屋子里出来。

    回去的路上，乔俏压着心里的喜悦，看着车窗外，阿善有些闷闷不乐，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松姬。他春梦的主角，这次进了城，之后，见松姬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两人着坐在一起，车子颠簸时，腿碰着腿，乔俏不知道阿善的心思，谷子在想其他的事情。车里的三个人，想着念着的是不同的人或物。

    傍晚，打烊前，谷子带着阿善和乔俏到了医馆，她没有逗留，将两个小孩交给陆轻后便离开。陆轻正在翻看当日的处方，见到他俩后将东西收齐，带着两人去房间。两人的房间被安排在后院的南侧，幸卝运的是，这次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床，衣柜，书桌。

    阿善看着这些做工很好的黄檀家具，是他不曾拥有的，看着乔俏咧着嘴乐，不难看出，他也没有拥有过。一时，年龄稍长的阿善心里产生了一种矛盾他不知道该感谢蒲澜和伍晟二人，还是该感叹自己命好。爹娘没给的东西，最后是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给的。

    半个多小时后，陆轻叫他俩吃晚饭，医馆里的药师都已回家，只剩下两个医生，陆轻和成醒，做饭的是成醒，他不爱讲话，看都没看他俩，只顾自己吃饭。

    饭后半小时，陆轻和成醒说了一会儿话。叫上乔俏和阿善，他将他们带到自己的位于药房三楼的休息室里，陆轻没有拐弯，告诉他们，“今天让你们俩来，我亲自教，便是收你们二人为徒，我不喜欢收徒卝弟的那些繁文缛节，但，我的规矩，要先让你们知道。第一，我会罚人，要求是褪干净下卝身衣物，光着臀卝部扶墙或趴在椅子上挨揍。工具不定。第二，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玩儿的，你们需要好好学习，早日能为医馆效力。两条，能记住吗？”

    “能记住。”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陆轻。当晚，陆轻并没有再留他们，将他们送下楼，自己便上楼休息。

    第二天，乔俏便挨了打。午饭前，陆轻检卝查二人抄写数量时，乔俏没有按照陆轻的数量完成。

    他一眼看出乔俏不爱学习的心理。本来，陆轻并不想揍他。想着能讲道理让他知道卝学就不动粗。偏偏，乔俏是个胆小的主，尤其现在他自己知道自己没完成任务。陆轻还没说话，他便眼泪流的没完没了。

    陆轻看他脸上挂着的泪，在他这里，会哭的孩子只会被揍。午饭后，他让阿善去午休，将乔俏领上三楼。孩子是要关上卝门教育。乔俏那些小伎俩，刚好够他自己把自己吓傻。陆轻说了三遍“裤子褪了，趴到桌子上。”他都毫无反应。许是有其他原因牵动着陆轻的情绪，加上乔俏忸怩的态度，他火大的很。想都没想将他按在了自己腿上，人趴下自己腿上的时候，他才知道乔俏如此瘦小。没狠下心，给他留了底卝裤。对他期望很高，他也没有考虑别的，直接用手打在了他的屁卝股上。

    乔俏根本受不住陆轻这种体型的人的巴掌。三五下他便开始痛哭。他心里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但实在不敢跟陆轻求饶。他抱着陆轻的腿哭，随着陆轻巴掌的砸落，每一下，都让他的屁卝股走向麻木。

    陆轻掀开宽松的底卝裤看到他通红的屁卝股，暂时停手，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犯错了？”

    “知道，陆医生。”

    “我那会儿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陆医生。”

    “为什么站着不动？”

    “我怕你……”

    “怕我？怕我什么？”

    “怕你生气赶我回去，我想留在药房学抓药，学给人看病的本事。”

    陆轻将他扶起来，“你想学这些，就要认真了。不能像今天上午一样，只要你有学的想法，我不会赶你回去。若你想学却不肯下功夫，下一次，我不会轻饶你，明白吗？”

    乔俏捂着屁卝股，不敢不回陆轻的话，“明白了，陆医生。”

    “这会儿，穿上裤子，站在桌子前，将你没有抄写完的内容补完。念在你第一次，没有让你光屁卝股，也没有对你用板子戒尺，之后，我发现你态度不端正，你只有狠打挨，能不能记住？”

    他站在陆轻跟前认真听他说话，满口保证，“记住了。”

    陆轻坐在椅子上看他的背影，见人下菜碟的小孩，落到他手底下，以后有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