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轩辕令馆
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在影响人族的歷史,其实这是多么让人惊异的事情,但是进贤初次听到这样的事,却没有甚么多大的感触,似乎他还把这些事情当成是”故事”在听,也不管玄炎烈还在呵呵的笑着,便急着问说:「唉呦!玄炎烈叔叔,您别笑了啦,『仙域』创造出人族文明,所以这个很好猜啦,但是这关封闭圣灵树什么事,您还是快告诉我为什么『东照圣殿』的修仙人要封闭圣灵树啦!」 玄炎烈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下子说:「封闭圣灵树的事情的确是匪夷所思,这应该是有大事要发生,如果真如我所忧虑的,那后面所要发生的事情,真的要影响好多人。我之所以会猜想东照圣主会亲自前来封闭冥北圣城这棵圣灵树,其中一个原因,应该是我还在这里的缘故。」 「是因为玄炎烈叔叔?」 「嗯,仙域战争虽然结束了这么久,但是对于修仙人来说,却还是有无法抹灭的影响,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我还在这世间。」进贤很好奇的问说:「为什么?玄炎烈叔叔不是甚么都不管了吗?」玄炎烈呵呵一笑,接着说:「共主代表的是一个正统,只要我还在,还没有成仙,这个名份是谁也拿不走。」 进贤说:「共主这个名份很重要吗?」 玄炎烈说:「我一直不肯完成修仙的歷程,就是要保住一个承诺,只要我这共主还存在,曾经说过的话,或是曾经答应的事,就绝不可以违背。」 进贤细细回想,然后说:「难道这个承诺就是您刚刚说到的,是为了保护「伊吉族」和「究思族」的修仙者吗?」 玄炎烈说:「你可也是参与这场见证的见证人喔,所以你应该可以体会那是一个多么神圣庄严的承诺,虽然仙域战争,我支持理念相同的万物皆可悟道的一派输了,但是所有修仙人都知道,独尊浑圆图一派赢的也不光彩,我所提出的条件,其实是给所有的修仙人一个台阶下,这场战争的恩怨就此打住,所以独尊派也不得不答应我所提的条件,给了『伊吉族』」和『究思族』的修仙者一条活路,独尊派虽然后来统领了修仙界,也有了实际的领袖权,但就是无法真正明正言顺的继承大统,所以我相信,这独尊派会趁着执印大典的机会,封闭圣灵树,使得三清灵玉结界消失,逼迫我羽化成仙,离开这世间,好让独尊派明正言顺继承正统,这样,以往对我所许下的承诺,便可以不用再遵守了。」 「不用再遵守?这个承诺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应该已经不在了吧,还有遵不遵守的问题吗?」进贤好奇的问。 「这是个好问题,因为人族文明的发展,已经大大超出独尊派的想像。」玄炎烈摇摇头说后接着说:「『伊吉族』」和『究思族』现在不但还存在,而且祂们后来更依循『仙域』的做法,慢慢发展出与我们这里截然不同的人族文明,而其所成就的文明,可一点不比我们的差,甚至有凌驾我们这里所创造的文明,这两股文明的衝突恐怕没办法避免,万一独尊派长久维护的人族文明一旦被取而代之,这恐怕不是祂们所乐见的,所以独尊派必想放手一搏,而我的存在,应当是一个阻碍。」 进贤想了一下,觉得有点奇怪,玄炎烈所提到”截然不同的人族文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因为没有深入的体会,一时间没将近来才听闻的”西洋”连想在一起,脑子里只想着”封闭圣灵树”的事,就接着问说:「玄炎烈叔叔您说的是独尊派的修仙人想您快点羽化成仙,可是怎么会是东照圣主来这仙域灵宫?不是应该会由独尊派的修仙人来吗?」 玄炎烈笑着说:「嗯,有点意思到了,再猜猜看。」 进贤有点狐疑的说:「难道这个东照圣殿,也是独尊派,可是那是在别的小国呀。」 玄炎烈不禁大笑着说:「你这小鬼的脑袋真是灵光,一猜就八九不离十。只不过你所谓”别的小国”,那是现在人族的观念,在修仙界可不是这样看的,人族文明发展因自身的条件,或许有地域上的限制,但当初的开天大地所开拓的领域可是比现在大得多了。仙域虽然奉师尊混鯤祖师之命解散,可是并不代表修仙人就会群龙无首,事实上,独尊派的修仙人,当时以姬氏为首,以入道的金黄人灵为图腾,『黄』为帝号,建立了轩辕令,并招集了所有的修仙人,不计前嫌恩仇,共遵轩辕号令,并且一口气连颁布三道轩辕令,令所有修仙人不得成党结派、不得干政凡间、不得进入任何一座圣城,而后轩辕黄帝羽化成仙,传姬天,更名为『轩辕令馆』,主事者称为『轩辕令主』,过五千年,再传姬一,成为第三任轩辕令主直到今天,这个姬一,我只能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古板,歷经这么久的岁月,居然观念一点没改,不过,他的很多作为,却一点也不古板,甚至,我觉得还有不少的权谋在里面,其中『东照圣殿』就是一例。」进贤终于懂得原来修仙人并不是独来独往,而是还有个轩辕令馆在管理大家,但是为什么玄炎烈会说他们太权谋了呢? 「一千多年前,轩辕令主命令一位修仙人东渡扶桑,并且得到那里皇帝的支持,建立了『东照圣殿』,时至今日,这个东照圣殿虽然表面上与我们这里的修仙界没有任何瓜葛,但其实一直都是以轩辕令馆的旨意在办事,虽说是有修仙人的三大禁令,可是这『东照圣殿』可全都犯上了,所以我说,这个东照圣主如果敢下来这冥北圣城,必定是得到了轩辕令主的命令。」原来东照圣殿是这么来的,进贤有点着急的说:「那怎么办,原来祂们都是一伙儿的,玄炎烈叔叔你有没有认识的修仙人,可以让他们快来帮助您呀。」 玄炎烈苦笑着说:「呵呵,我那一辈的修仙人,大部分都成仙了,后辈修仙人可是一个没认识,不过,我相信,如果这事有被任何一个修仙人知道,一定会有人甘冒违反禁令,下来帮我,只可惜,一方面我在这里的事,早已尘封几千年,没几个人知道,在另一方面,轩辕令馆居然发出了『绝尘令』,命令所有修仙人必须离开凡尘,进入『仙界』,五十年后才可以回来,所以你说,这是不是太权谋了一点。」 进贤瞪大了眼睛说:「怎么!还有个『仙界』?那是甚么地方呀!」 玄炎烈说:「是呀!这很奇怪吗?有人界,有地灵界,再有个『仙界』又有甚么奇怪,你以后一定有机会可以去看看,那里可真的是美极了。」 「喔!」进贤脑袋中,正想像着『仙界』美丽仙境,可是突然回神说:「唉呀!不想这个,玄炎烈叔叔,那您快想想,明天该怎么办,我能帮甚么忙吗?」 玄炎烈有点欣慰的看着进贤,微笑着说:「进贤,你不要着急,一切皆有命数,顺其自然就好,原本我也是很担心这些事情,但是因为你来了,所有一切的忧虑竟然都得到了解答,我可是开心的不得了。」说到这儿,玄炎烈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 进贤听的不太明白,一直扯着玄炎烈的衣袖说:「唉呦!玄炎烈叔叔您还是快跟我说,该怎么作,才能阻止那个甚么东照圣主来使坏啦。」 玄炎烈长叹一口气说:「阻止呀?这东照圣主的事,你是帮不上甚么忙的,所以你就别担这个心了,不过到时候,这兇险恐怕还是会有,反倒是得要找个人帮你才好,圣心策在圣城这里,有位铁卫掌旗,你可知道?就是身材很壮,长的高高的,背上背了两个大斧头的那个人。」进贤想了一下,突然想起第一天进刚到地宫,在进城门时,有见到这么一个人,执春秋还特别有提起他,便立即开心的说:「有!我知道这个人,我有看到过。」 玄炎烈说:「那就好,这个人其实是很久以前,我所灵化的一隻护树灵兽,陪伴了我也有好几千年,二十几年前,圣城里有一个年幼的小太监,因水土不服,生病去世,就在人灵离体而去的那一剎那,我用三清灵玉的法力为其续命,让护树灵兽附体并重生,这个人现在的名子叫作萧齐名,他将会帮助你,而往后,他便会跟着你,并且听命于你,我相信他将会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 进贤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下来,玄炎烈便大致的把所预想的状况说了一下,其实这些事,进贤还真的几乎都帮不上忙,大部分只能在一旁观望,但是对于玄炎烈所透露出的一些事情,还是很叫进贤吃惊。 「柳江新这个人有古怪,因为『东照圣主』很有可能就是他引荐然后带下来的。」 这件事让进贤不太能接受,更惊讶的是,还不止柳江新一人,同时会配合柳江新行事的,还有包括好多重要职位的执事们。 玄炎烈淡淡的说:「这个柳江新很早以前便已经和『东照圣殿』有所接触,这次他们会以冥北圣城这棵圣灵树为目标,如果成功的封印灵树,除了地灵先机会完全失效,仙域结界消失,也同时会破坏三清灵玉的结界,等于是要逼迫我离开这里,柳江新应该不知道我的事,但是却一定知道地灵先机没了,圣心策一定会分崩离析,而所有的人,也不可以再待在冥北圣城里了,这等于彻底剷除圣心策在皇帝心里的影响力,所以柳江新会这么作,东照圣主一定提出令柳江新心动的交换条件。」 「这不就等于是害了圣心策吗?」进贤心里突然开始难过起来,到底是甚么条件,竟然会让执春秋还有一些执事要这样害圣心策? 「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已经避免不了,你也无从阻止,但眼前有一件事,倒是得你去帮忙才行,不然,那两位通玉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通玉?性命不保?」 「其实这事算是我多管的间事,原本凡间宫廷政争我不该插手,不过有修仙人因有私心而下了这么重的手,我可就看不过去了,而且,我想,你应该也会想帮他们这个忙才是。」 进贤睁大个眼睛,看着玄炎烈,好像正等着玄炎烈交办事情。 玄炎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便接着说:「这事可得说个原由,冥北圣城除了我所设置的八重六十四环的御灵结界之外,还有许多建城之时,便已设置单一作用的『结界灵环』,这些结界都只负责一、两件专门的事情,像是这仙域结界,便是由一个『仙域结界灵环』负责作用,这些『结界灵环』大小不一,有些镶崁在石壁当中,不易发现,有些因为年代久远,已被尘土掩埋,不见踪跡,但其中还是有被发现的,像是一处『结界灵环』就被你们发现,并且一直使用着,这个『结界灵环』原本的作用是可以让修仙人的灵体离开rou身,到处游逛,虽然我们修仙人原本就可以用魂魄移形之法自行灵离,但有了这个『结界灵环』,可就更加轻松便利,灵离的时间、远近就没有了限制,想出去多久都没又关係,可是一到了你们手上,用它来做甚么,我是不会去管你们的,不过,前两天你们有两位通玉在使用这个『结界灵环』时,却被人所伤,魂魄失散,倘若不能于七天内重聚魂魄,就真的要变成孤魂野鬼,再也无法附身回自己的rou身。」 「被人所伤?怎么会这样?是被谁所伤呀!」 「刚刚才说过,这个柳江新,一定是心想着要让这东照圣主下来这冥北圣城,但是知道如果带去给皇上,皇上必定不肯,所以便带去给太后见面,只要略施小技,讨得欢心,便可如愿获准,皇上也就无法阻拦,可没想到这个结骨眼上,这两位通玉的魂魄居然出现在那里,自然会被东照圣主所查觉,被查觉也就算了,这东照圣主不知作何打算,居然为了迫其现形,好让太后瞧见,便痛下重手,打散了这两位通玉的魂魄,这两天看来,你们其他通玉对救回这两位通玉魂魄的事,也是束手无策呀。」 「怎么会这样呢?」 「会发生这样的事,在我看来,似乎只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留下蛛丝马跡让太后心里留下个疙瘩,猜疑皇上在监视她,第二个便是测试我与圣心策的关係如何,因为东照圣主知道这种事情只有我能解救。」 进贤心里想着这样的情况,真的是难以想像,更加无法知晓为何会变成这样,只觉得这个东照圣主怎么这么坏,而执春秋似乎还偏向着东照圣主。玄炎烈看着进贤难过的表情,便安慰进贤说:「好在圣心策现在有你,虽然你年纪还小,但是既然你已入圣心策,便要有个心志,尔后倘若圣心策真没了地灵先机,但是因为有你,这圣心策还是有机会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玄炎烈叔叔,您刚刚说我可以帮忙他们,请你告诉我,该怎么作?」 「嗯!多亏你有这份心,一切便不是问题了,看来,除了要救这两个通玉,你自己也得要多加小心,我还是顺道帮你用些三清灵玉的法力护身,以防不时之需。」 进贤听了玄炎烈所告知的事情,心里突然有了很多难过的想法,自从进到仙域灵宫,虽然离开了家里,父母兄长都不在身边,可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很好,也交到很多好朋友,但现在似乎都不一样了,长辈们各有心思,好朋友们即将陷入危险,进贤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但是自己这么小,能力有限,所要发生的事情没办法阻止,难道真的只能像玄炎烈叔叔所说的,一切让它自然发生,进贤心里开始盘算着,想着要尽一切力量,好好保护着这一群好朋友。 玄炎烈说完,忽然一脸正经,并且衣袖一挥,四周光滑面的墙壁突然变成透明,外面的景色都看得清清楚楚,果然他们真的身处在圣灵树的里面,玄炎烈站了起来,四周桌椅又缓缓的沉入了地面,只见玄炎烈双手向上轻浮,圣灵树四周有三颗灵石,骤然散发出了光彩耀眼的灵光,分别是红、绿、黄,进贤看的眼睛发直,内心澎拜不已,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三清灵玉。 三清灵玉的光芒渐渐聚集,没多久便成为三道直衝云霄的光束。 玄炎烈对着进贤说:「进贤,这便是你一直提起的三清灵玉,当初混鯤祖师曾留下三件关于修仙之道的宝物,一件是浑圆图,第二件是『灵空执』,这第三件便是这三清灵玉,浑圆图流于世,传眾生,凡人灵已达精纯,能领会浑圆图者,便可入道修仙。『灵空执』可清秽邪,端正气,传到今天已经成为轩辕令馆镇法之宝,所以又称『轩辕剑』。而这个三清灵玉独传于我,御者灵力越强,它所能发挥的法力越强,不过时至今日,我都还无法尽情发挥这三清灵玉的法力,倘若我不在了,这三清灵玉便传授与你,相信你更能好好的发挥它的法力。」 进贤听到这里,还来不及回话,玄炎烈轻指一拨,原本三道直射天际的光束迅速投射到进贤身上,但很奇怪,这光束竟然会转弯,没有直射体内,反而一圈一圈的围在进贤身边,此时进贤感受到无法言语的畅快感受,光圈越转越快,最后三色光束融合成一层包覆进贤全身薄膜般的光罩,这才慢慢缩小,最后整个溶进了进贤的身体。 进贤舒畅的感觉持续了好一阵子,但也顾不了还处于高亢的情绪之中,便急的想说刚刚没说的话,结果话说的结结巴巴,玄炎烈听了,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说:「谁说我要死了,我都成修仙人了,怎么会死,你这小鬼别胡思乱想了。」进贤听了,彷彿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的慢慢抚平情绪。 深呼吸了几口,进贤好不容易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只觉得全身活力充沛,精神好的不得了,就问玄炎烈说:「玄炎烈叔叔,刚刚是怎么了,我现在觉得身体怪怪的,好像全身每个地方都在跳动,我似乎还可以感受到体内有甚么东西到处流动。」 玄炎烈说:「我刚刚触发了三清灵玉三样最基本的法力,便是经脉、精血、灵性,你的身体正在适应并融合,不用多久,你在这各方面都将有非常大的成长,不过,这只是一种保护你的措施,这几天若有甚么变化,三清灵玉的法力会帮助你抵抗任何法力的影响,但你要记住,三清灵玉加诸于你身上的法力是会消耗掉,尔后你若开始修仙,万万不可依赖三清灵玉。」 「那这样就可以救通玉们了吗?」进贤有点颤抖的问。 「嗯,我已将部分重聚魂魄的灵力,灌注于你头顶的三处经脉,但要记着,此灵力只可藉由修仙灵玉传达,切不可直接传入通玉体内。」 玄炎烈话才说完,就突然见进贤全身颤抖,四肢也不停抖动,原本只在经脉间流动灵气,竟然扩及全身,玄炎烈不禁大吃一惊,心想,刚刚顾及进贤还小,灌输给进贤的法力,已经特别约束,不敢太过强大,怎么还会有失控的样子,莫非走火入魔,这就糟糕了。 玄炎烈赶紧再次唤起三清灵玉,三道光束在进贤四周交织成网,想要控制住进贤的状况,可是灵网居然无法近身,每每一靠近,就被弹开,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忽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就见整棵圣灵树突然从四面八方开始聚集了大量的光点,马上便覆盖了整棵圣灵树,使得圣灵树马上就变成一棵发出耀眼光彩的大树,这样的情景,自然惊动了仙域灵宫守卫,没过多久,外环宫殿就挤满了司灵堂被吵醒的释图跟通玉,大家从没见到这样的情景,怎么没有通玉在触发地灵先机,圣灵树还会自行发光,而且所发出的光彩,远远胜过以往所有的情形,大伙儿从未见过,不由得惊呼连连,不过他们只见到发光的圣灵树,却是看不到圣灵树里面玄炎烈的所在,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圣灵树发出这样光彩的情景,别说没司灵堂的人见过,连玄炎烈都没见过,玄炎烈还在思索这要如何作为时,忽然三清灵玉所结成的灵网被进贤发出的一阵灵光化解消失,就看见进贤慢慢漂浮了起来,全身透出紫色的光彩,但是整个人跟刚刚颤抖的样子完全不同,而是非常平静松弛,表情安详平和。 玄炎烈这时感受到了一股完全不同的灵气迎面扑来,这种灵气的感受,已经好久不曾有过。 「天呀!这是混鯤祖师才会散发出的浑厚灵气,难道进贤的紫光仙灵被触动了。」 此时,进贤慢慢睁开了眼睛,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也渐渐下降着地,玄炎烈猛然一看,竟然看见进贤人灵散发出一个大人的身影,此人俊俏非凡,仙气逼人,玄炎烈立即便猜出了这名男子的身分,正看的惊讶不已时,忽然间身边竟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位穿着轻纱飘逸,全身雪白,甚至连长发都是银白雪亮,彷彿脱尘出世如仙女般的女子,这些女子不约而同,一起向进贤行礼参拜,玄炎烈这才回神,立即跪拜了下来说:「混鯤祖师一派后进玄炎烈,参见陆压真仙。」 就见进贤与陆压真仙的灵体同步动作,很亲切的扶起玄炎烈,当玄炎烈站立起来后,进贤与陆压真仙的灵体看着玄炎烈,微笑的点点头,一剎那间,神灵交会,彷彿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环顾前来参见的女子,同样也是微笑的一一点头后,没过多久,陆压真仙的灵体便在充满喜悦的情绪交流间,消失了身影。玄炎烈不待陆压真仙的灵体消失,便急忙作揖说:「弟子必谨遵真仙所示。」 当陆压真仙的灵体消失后,玄炎烈兴奋的情绪似乎还没有消失,与身边诸位女子相互点头微笑后,眾女子也是如同轻烟一般,一起消失了身影,此时,圣灵树闪耀的光彩忽然如烟火爆发,点点光彩向四週爆散,在外环宫殿看热闹的眾人不由得跟着欢呼了一声。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外环宫殿聚集的人还不肯散去,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时,只见七、八个人匆忙离开,这是以辛可亭为首的通玉们,当灵树光彩散尽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离开人群,往司灵使行馆急奔而去。 辛可亭这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认为圣灵树这种奇怪的事情,绝对跟进贤有关,在路上看见其他通玉也同样急奔行馆,相互打个照面,便心照不宣的继续前进。 到达司灵使行馆后,先是急着往屋子里看,大伙儿挤成一团想看个清楚,守夜的老太监便走了过来说:「哎!你们在干甚么,别吵到司灵使大人休息,咦!是辛首执你们呀,对不起,刚刚没看清楚,请问辛首执您那么急的,是想看看司灵使大人吗?您放心,司灵使在房里可睡得安稳了,您别担心。」 辛可亭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量问老太监说:「司灵使大人刚刚在里面,可睡得安稳,有没有甚么不寻常的情况发生?」 老太监摇摇头说:「没甚么特别的呀,司灵使一直睡得很安稳,到现在都是这样,圣灵树的根鬚也没甚么动静,都很正常呀!」 辛可亭知道这事情一定有古怪,推开其他人,进到了屋内,看见进贤果然安稳的睡在床上,就跟这十几天的状况一样,被圣灵树的树根紧紧的包裹在里面,辛可亭总觉得不对劲,因为刚刚在圣灵树那里,大家都只看到发出光彩的圣灵树,可是辛可亭很机警的立刻进入灵体感知,于是就看见了另一幕其他人没看见的情形,就是三清灵玉射出的三道光芒,像是有生命般的不断环绕着圣灵树打转,最后却无故消失。 辛可亭边观察,嘴里还喃喃说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圣灵树那儿灵光四射,这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太对呀。」想着想着,便轻声把门外的通玉都叫进了屋子,并且吩咐大家说:「咱们再一次一起进入灵体感知,看看有甚么问题。」 这时陈通合紧张兮兮的靠过来说:「首席,还要再一次呀,上次被司灵使大人的护身仙子瞪了一眼,警告了一次,到现在还心有馀悸,这次如果再碰到,护身仙子翻脸怎么办。」 辛可亭斜眼瞪了陈通合一眼说:「你怎么那么怕死,放心,如果再碰到那位护身仙子,让咱来跟她说说理,快点进入灵体感知,赶快看看有甚么问题没有。」陈通合和其他通玉只好乖乖拿出各自的修仙玉佩,进入灵体感知,不过,通通躲到辛可亭的背后发功。 辛可亭很快进到灵体感知,但是很奇怪,总觉得感应进贤那里时,总会有阻塞的感觉,不管怎么探,就是无法触及进贤,辛可亭便说:「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司灵使身上。」 这时,在所有通玉不断的刺激下,进贤四週竟出现一层薄薄的光罩,似乎在阻止所有通玉的灵气感应,但是在大家不断衝撞下,光罩似乎承受不住,终于在一阵刺眼的闪光后,光罩便消失不见,这时大家看到眼前的情形,可都呆掉了,床上空无一物,不但没有圣灵树根鬚,连进贤都不见了。 通玉们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慌了,赶紧走到床边寻找,嘴里还念着:「怎么不见了,大家赶快找找呀。」正当大家乱成一团找人时,忽然有人叫了一声:「找着了。」 原来进贤裹着棉被,滚到床底下还在呼呼大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