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唯一的女囚(6)
番外:唯一的女囚(6)
“繼續。” 許檸一口一口地吃掉他嘴裏的麵包,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裸露在空氣裏的身軀被男人肆意吃豆腐,而她無法反抗。 在吃最後一塊麵包時,她被男人狠狠地吻住,舌頭幾乎要給他吮吸得發麻,滿是奶油香氣的口腔給讓他探索了個遍。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埃舍爾才將她轉給傑拉德。 可憐兮兮地盯著男人看了好幾秒,許檸自覺地坐到他身上去,做好被屈辱地餵食的準備。 不料傑拉德並沒有像弟弟一樣欺負她,僅是握著牛角包餵食,末了還取過牛奶讓她喝下方便吞咽,又用紙巾擦乾淨她的嘴。 “這麼憐香惜玉啊——”全程圍觀的埃舍爾發出無聊的感歎,起身整了整被少女扯出褶皺的黑色制服。 “我去巡查了,你接著玩。” 皮鞋踏在地上的清響漸遠,直到被關上的門徹底阻隔。 “那個……傑拉德,”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許檸舔了舔唇問,“你們,你們是不是都知道我沒罪?” “是。”灰紅的眼瞳微動,傑拉德直接承認了。 “那為什麼——”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個度,許檸氣憤地揪住他的領口,柳眉怒氣衝衝地向上挑著。 “沒為什麼,隨機選人。”低啞的聲音從薄唇溢出,十分無情。 他當然不會告訴許檸,她是經過千挑萬選才被選中的。 傑拉德輕而易舉拉下她的手,將嬌小的少女橫抱起來:“反抗是沒用的,記住。” “放開我!”因為進食而稍微恢復了力氣,許檸氣哼哼地一口咬上他的肩頭。 可那肌rou根本就咬不動,她更氣了,整張小臉都漲得通紅。 憑什麼!憑什麼她無緣無故就要被丟進監獄裏受盡欺負! “那你們的目的呢!?” “以後你就知道了。”男人將她放進一張白色的大床裏,看起來是他們平日休息的地方。 許檸張口還打算說什麼,卻被一句“不休息就繼續做”給堵住了話頭。 氣悶地拉過被子裹緊自己,疲倦瞬間從靈魂深處席捲而上,不過兩分鐘她便沉沉睡去。 等許檸醒來,她已經不在那張柔軟乾淨的大床上了。 “誒?醒了?”稚嫩的小少年聲音傳過她還未完全清醒的耳膜,讓許檸一陣恍惚。 等她睜眼看到一如之前的昏暗房間,那顆尚未得到充分休息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jiejie?”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孩子趴在床頭,歪著腦袋看她,精緻的面容因為背光而顯得有些沉鬱。 “你是誰……?”許檸呆呆地看著那張稚氣未脫的臉,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看起來年紀比她小的男孩子,怎麼可以被關進監獄?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小少年朝她眨了眨眼,很是可愛,“我叫月昭,jiejie呢?” “唔……我叫許檸。” “什麼!jiejie醒了?哥你怎麼不叫我!!!”一道與月昭的嗓音極其相似的男聲響起,接著就是腳踩地板的聲響。 一個“少女”撲在了許檸的床的邊緣:“jiejie!我是月暮噢!是哥哥的弟弟!” “啊?你,你好……”被他嚇了一跳,許檸捕捉到最後兩個字,有些疑惑地皺眉,“弟弟?” “是啊!我是男孩子!”稚氣十足的聲音、精緻的面容和一頭金色長髮,明顯沒有說服力。 “我來證明給你……” “月暮。”及時阻止了弟弟的行為,月昭無奈地歎氣,“jiejie別介意,他就是這個樣子。” “沒事的。”許檸坐起身,只覺得渾身的筋骨有些發酸。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在這座暗無天日的監牢裏,似乎只能靠三餐確定時間。 不過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睡過頭,導致錯過晚飯。 幸好並沒有。 埃舍爾送來了簡陋的晚餐便離去,“噠噠”的腳步聲消失後,許檸僵硬的身子才放鬆下來。 “說起來,jiejie是因為什麼才進來的?”吃飯時,月暮好奇地眨巴著大眼,金色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扇動。 “他們說是……縱火,不過我沒有……”小聲解釋著,許檸猜想他們大約不會相信。 “這樣啊?那比我和哥哥都厲害一點呢!”小少年直接忽略後半句話,很是自然地做起了比較。 “啊?你們是——”下意識問出口,許檸咬了咬唇低下頭,瞬間後悔起自己的提問。 “我們只是詐騙啦,也不是很嚴重嘛!”輕輕鬆松說出了自己的罪名,月暮將杯子裏的水一口氣喝光,碧綠的眼眸裏滿是天真。 “詐騙……” “只是畫假畫去賣錢而已啦——jiejie不是之前去過沉舟的房間嗎,他應該說過自己吧?”月昭也笑起來,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角還沾著的咖喱,“我們真的比他好很多噢。” “他……?我不知道。” 只不過在聽聞縱火以後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想必…… “他是爆炸犯噢,炸掉不知道多少房子呢,jiejie。”彎彎的眼睛仿佛月牙,小少年的語氣煞是輕描淡寫,意料之中地看見許檸嚇白了臉。 “所以我們的罪還是很輕的嘛!”愉快地下了結論,兄弟倆一齊放下碗筷。 碧幽幽的雙眼同時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幾乎一模一樣的面龐上滿是笑意,相同的尖尖虎牙透出莫名的詭異氣息。 “怎,怎麼了嗎?”許檸有些不安地握緊了勺子,敲在碗沿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什麼,只是——”月昭雙手托腮,漂亮的唇一張一合,“想知道jiejie和他在牢房裏玩了什麼遊戲。” “對啊對啊,這裏好無聊的,jiejie快教我們怎麼玩!”弟弟附和著,小腦袋順勢點了點,長長的金髮在昏暗的燈光下流動著光彩。 “才,沒什麼遊戲……”臉有些發熱,許檸也放下了碗筷,身體本能地做出略微後退的動作。 “沒有嗎?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明明說和你玩的很開心耶。” 心臟在刹那間仿佛被攥緊,少女勉強笑著搖頭:“哪有什麼遊戲……” “有的有的——”被素色寬大囚衣裹住的上半身前傾,月暮碧綠的眼瞳裏閃爍著興奮的光,“是讓jiejie吃下棍子的遊戲!” “他說,jiejie都高興得哭了呢……” 【2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