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 VS 7男Ⅴ
事实再次证明:现实是残酷的!我杜梓萼这辈子活了二十五个春秋,还没有遇到比现在更糗的事,最私密的衣物当着两个男人的面滑落到地上,还遭到污辱式的嘲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迅速夺过秦致赫手中两片胶状物,同时抬起高跟鞋,使尽浑身解数往这对“活宝”的小腿各留一个印迹。 在他们的痛叫声中,我忍着全身酸痛穿过中间的厅堂径直奔向对面。卧室近在眼前,只要冲进去把门锁上,与那对变态兄弟隔绝,我就安全了! “杜梓萼!”秦致赫在后面叫着,秦致羽连喊两声“站住”也追了上来,两人急促的脚步声更平添我的危机感,短短十来米长的客厅突然变得很漫长,我一手抓起裙脚提到膝盖上,不顾形像地大跨步向前冲刺,跑了二十几步之后……耶--我是第一个“踩线”的人! 一进卧室我就顺手关门,背部抵在门板上,看着手里的隐形胸罩,大口喘气的同时有种死里逃生的侥幸。 “杜梓萼,你给我开门!要是等我打开这个门你就死定了!”秦致赫在外面急躁地喊着,接着秦致羽缓慢地开口提醒道:“二哥,她没有锁门。” 仔细一想,我刚刚在情急之下只是把门推到与墙同一个平面而已,好像真的没有做过任何锁门的动作!我把目光转移到与腰部等高的门把手,那里只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L形不锈钢把手,表面光滑,结构简单。退一步看,整个门面的底色是白的,几乎与白色门框和周围的墙融为一体,上面的图案是由无数个黑色的长方框组成,上下左右全对称,大方框里有中方框,中方框里有小方框,小方框里有更小的方框……一直到门中心,只剩一个小黑点。视线停留在这无数个回字形的框框里,我几乎分不清它们是由一个点扩散成无数个方框还是由一个大方框不断缩小变成一个点,整个图面充其量就是一幅巧妙的几何图形,什么锁的影子都没看到! 不会锁门?意思是门锁不同寻常?还是……根本就没有装锁? 这时,L形把手突然顺时针转动起来,我马上意识到下一秒门就会被打开,紧接着会有两头伤了腿的“野兽”冲进来!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果断把高跟鞋甩到墙角,把手中的贴身衣物抛到床上,迅速用身体抵住门,但这招显然行不通--我的双脚在柔软的地毯上被迫滑过一小段距离,门也被推开了一条缝,我甚至能听到秦氏那两兄弟因小跑而微喘的声音!我迅速扫视了卧室内的一切,寻找任何有帮助的工具或逃亡的路径,四面除了那几扇窗户,似乎没有别的能够逃脱的出口,但床前一个白色正方体的小柜子吸引了我--就是它了!只要把它放到门后面,就算他们有千钧之力也推不进来,除非把侧面的墙拆了! 急中生智,大概就是形容我现在的状态吧! 我冲门外喊道:“你们冷静点,可别把门撞坏了啊,先听我解释完再推门进来也不迟!” “牛排吃完了,红酒也喝光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秦致赫粗声回道,他说话的怒气未减,但手上推门的力气似乎减弱了些,我赶紧乘机说道:“呵呵……我有个问题想先请教一下秦总经理您。” 第一次用“您”字称呼这个行为反常的男人有点不习惯,不过秦致赫听到我恭敬的话后似乎完全放弃了推门的动作,我趁机整个人把门压回去。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并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我放慢语速问道:“牛排的味道实在是一流,想必做牛排的人本身就有超凡的艺术细胞和脱俗的认知能力,不知是不是总经理您亲自烹饪的?” 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偷偷把柜子搬到门后面,柜子相临的两边分别抵着门和墙壁,恰如其分地把门卡死,我为自己的杰作兴奋得差点拍手叫好。 “这些奉承的恶心话你单独跟羽说去吧!那瓶四三年的红酒本该细细品尝,却被你这个暴殄天物的女人当成汽水一股脑儿喝光,你……”秦致赫说着又要旋开门推进来,但受到阻碍后便没有心思再跟我“闲聊”下去,而是直接使用蛮力意图把门撞开。 秦致赫每撞一下门,贴着门的柜子也跟着震荡一下,我吓得赶紧用双手按住门,想以微小的力量阻止门震动。 突然,门的内部传出一个类似于机器零件相互磨擦的声音,两秒后,门居然不动了!尽管秦致赫还在撞击,但整个门好像被数万个钉子固定住似的,纹丝不动。 我刚才一定碰到什么东西了!仔细回想这几秒内我碰触到的东西,似乎只有脚下的地板和眼前的门;地板铺着柔软的地毯,之前已踩过数次,并没有类似的情况出现,排除地面就剩门板了--从刚才到现在,我的手掌一直按在那些黑色方框上,难道这个图案里有玄机? 仔细端详,门板表面平滑,手感坚实,感觉不出图案下面有什么按钮之类的开关。 太诡异了,秦氏虽然家境富裕,但不至于在别墅里一间普通卧室的门内安装这样高级的机关吧? 这时,门外传来秦氏羽不冷不热的声音:“别费力气了,她已经锁上了。” 接收到这个信息,我激动得把自己扔到床上,一碰到床垫,整个身子的酸痛感又袭卷而来,我慢慢伸展手脚平躺下来,短时间内不打算动了,但门外两个男人的声音还是毫不客气地窜进耳朵里-- “锁了?她第一次到这儿来怎么可能知道开关?就凭她那点智商?” 这分明是直接污辱我的智商!我的怒火中烧,猛然坐起身,肩膀却酸疼得无力反驳他。 这时秦致羽回道:“凭她的智商只可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估计是胡乱碰触了开关。” 我的智商怎么了?难道我不可能cao控这个门吗?我什么时候变成瞎猫了?这块“砚”原来跟他的双胞胎哥哥一样擅长出口伤人! “我今天一定要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这已不是第一次被她戏弄了!”秦致赫又拍门吼道:“杜梓萼,你有胆就按门中央那点给滚我出来!” 难道那个小黑点是开门的机关?笑话,我要是开了门还能活着出去吗? “不用着急,卧室里还有……”秦致羽停顿了一秒又说道:“一扇窗,离地面有一百多米高,没有绳索和胆量是绝对出不去的,唯一的出口只有这扇门,我们大可以在这儿守株待兔。” 秦致赫冷哼一声回道:“我倒要看她能在里面呆多久!” 什么?原来我一开始就进了死胡同!我爬下床走到窗前,这里的视野很不错,能够清晰地看到黑色天幕里的星星;但往下看,下面就像一片漆黑的深渊,地面的路灯渺小得像天上的星星,我现在所在的高度可想而知。仔细观察,还能发现星星和路灯的布局一模一样!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回想不久前我还在一楼的舞池里,现在却突然置身高空,那位色狼上司和人事部经理是怎么把我“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的?如果我刚才直接从厅堂那扇门跑出去,是否需要借助降落伞才能到达地面? 眼下这情况,绳索不知道有没有,但胆量我肯定是没有的,至于唯一的出口,外面又有两个敌人守着,难道我要在这个地方度过一整夜吗?今晚过后他们就会回去,给我机会离开吗?发生这一连串矛盾,我以后还能在秦氏安然上班吗? 我一下子考虑了很多事情,过去已经发生的,未来即将发生的……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忧起现状来:这间卧室实在诡谲得令人心慌,整个空间像白昼一样明亮却找不到任何光源;四面白墙上的卡通看起来很是逼真,墙面像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摸上去却与普通瓷砖无异;天花板本是安装灯饰的最佳位置,却跟墙面一样,空荡荡的,仅有一张大型的彩色卡通图,由许多方形瓷砖拼成,内容是一只小老鼠在烹饪那道著名的ratatouille;衣柜、床和小柜子看起来也只是白色的画有卡通图画的普通木制品;除了这些就是白色的绒地毯和门,再无其他家具了。 反常!实在反常! 一扇看似普通的门内部就有那么神奇的机关,这间卧室里是否还有机关?会不会像希特勒残杀犹太人的毒气室,冷不丁从某个角落里喷出毒气来让我一命呜呼?据经历过二战时期的犹太人幸存者描述,被关进毒气室的人不是一吸到毒气就死去,而是经过一段漫长的煎熬,虽然只有短短两三分钟,但在这两三分钟里,每一秒都是毒气对人体内脏的侵蚀!每一秒都是难以想象的折磨! 突然,我内心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从诞生的那一刻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意念,这么强烈地希望自己有超能力,能够飞天遁地离开这间恐怖卧室!即使现在出去得面对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也总比呆在这里死于非命强。 我走到门边,用食指轻碰了一下图案上正中间的黑点,屏住呼吸等待着门的变化,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是秦致赫骗了我?他说了按门中央那个点,而这里也没有第二个点可以按,难道是我按的力度不足,还是次数不够?我举起食指,把门中心当靶子猛戳,结果还是无效。 “怎么回事?难道门内的机关坏了吗?”我盯着那个小黑点,门一直没有动静,倒是我左边的衣柜有声响传出。是老鼠吗?这么高级的别墅不该有老鼠吧?难道是墙上的卡通鼠复活了?No!杜梓萼你想太多了! 我紧张地盯着衣柜,那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好像是金属物相互碰撞的声音,难道那里面也有机关?顿时,各种电影的凶险情节在我脑中交替出现:飞刀、毒箭、钉板、大锤…… “快让我出去!我还不想死啊!”我使劲按着门中间的点,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食指上-- 奇迹发生了! 门内好像有金属零件在迅速移动,我激动得旋转门把手,竟打开了!像是重见天日般,我兴奋地捞起两只高跟鞋奔出去,准备视死如归地面对那对双胞胎兄弟。奇怪的是,厅里格外安静,并没有预期的那两个男人。 此时,卧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我轻手轻脚地转身探头往里看,衣柜的门竟从里面打开了! 要推开那么高的两扇门需要多少力气啊!里面如果是只老鼠的话,必定是千年鼠精!如果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么神奇的动物也算不枉此生啦! 尽管前一秒我还想着尽快逃离这里,但此刻的好奇心让我改变了主意。我盯着衣柜门前的地板,想象着那双即将出现的鼠脚--黑色的、毛绒绒的、仅有三个脚趾头,因为是鼠精,必然在种族里受到至高无上的尊敬,所以外形应该不同于普通的老鼠,趾甲可能会涂上彩色的趾甲油,甚至脚踝处会佩戴象征权力的脚饰……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鼠的时刻啦-- 什么?一双黑色男士皮鞋?再往上看,是两条穿着黑色西裤的长腿!前一刻才在脑中形成的千年鼠精形像此时突然变得模糊,直到看到秦致赫和随后出现的秦致羽那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幻想的鼠精形像已完全被瓦解! “嗬!”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转身逃跑。 “杜梓萼,你给我站住!” 随着这声吆喝,身后皮鞋踏地的声音更加急促,我旋开客厅侧边那扇门冲出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是白色的,走廊足有五米宽,我怔了两秒,在这个岔口要么向左走,要么向右走,一边会通向出口,另一边也许就是死胡同,而后面还有--我回头察看敌情--咦?没人追出来?门竟也关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前一秒还视我如仇敌,恨不得把我宰了做牛排的两个男人突然转性不追究了吗?不!过去相处的那段日子,每当我以为秦氏的某个男人突然变得异常善良时,他们总是一次次地用实际行动来推翻我的幻想! 想到这里,我心都凉了,连脚底也觉得冰凉冰凉的,低头一看,刚刚光着脚跑出来,此时脚底直接接触地板的瓷砖,两只高跟鞋还挂在手上晃荡着。我弯下腰把鞋穿上,直起身来时才发现我竟把隐形胸罩落在他们卧室里了!我本能地用双手遮住胸前,低头一看,还好礼服胸前的摺皱把里面的突出掩盖住了。 先出去再说吧!于是,我向走廊左边迈出了第一步……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我从未停过脚步,感觉脚跟越来越酸疼,却没有看到楼梯或电梯的影子,周围全是白的,像仙境,更像迷宫,左手边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外观一模一样的门,右手边一直是空白的墙,确切地说,是一根巨型的柱子,而我一直绕着这柱子走了无数圈,却还没见到出口。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我恍然大悟,原来心里一直说不出所以然来的不对劲一下子清晰明了了:秦致羽说“卧室里还有一扇窗”时,我就应感到反常了,室内根本不止一扇,而且他中间有所停顿;后来,他们本可以一人守在卧室门口,一人从衣柜里出来双面夹击的,但他们没有这样做,而是把我从卧室里赶出来,等我把自己困在这迷宫走廊里,他们就“功成身退”了! 想起刚才在卧室的窗台看到的情景,秦致羽也曾说这里离地面有一百多米高,难道这就是公司里那些同事所向往的空中花园?!他们错了!连个出口都没有的走廊,在这里像游魂一样绕一辈子也出不去,根本不值得他们向往! 我干脆脱掉鞋,靠在墙上盯着离我最近的那扇门,也许可以去敲门问下出口在哪里,但如果这是刚才我逃出来的那间房,里面的主人绝不会好心告诉我,说不定还会故意误导我!这里那么多个门,只有一个是秦致羽的,其他都可能是希望啊!我放下一只鞋,决定顺时针绕走廊走一圈数数究竟有多少间,以确定问路成功的概率。 一、二、三、四……数到第七个门时,我打算回原地拿鞋,却看到秦致赫站在我的鞋旁边,我不动声色地退了回来,因为墙是拐弯的,所以他看不到我,但听脚步声,他似乎正朝我这边走来!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千万不能被发现,否则这个恶劣的总经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的心脏狂跳着,跟着秦致赫的步子一步步后退,不知退了多久,他突然停下来自言自语地吼着:“这个该死的女人肯定勾引其他人去了!最好别让我当场捉jian!” 这是在说我吗?岂有此理?现在又加了“捉jian”这个新词!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偷偷望去,秦致赫正用拳头用力捶着一个门,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轻声问道:“是赫啊,什么事这么着急呢?” “请问大嫂有看到一个穿黑色露背装的女人吗?”那头暴怒的狮子客气地问道。 这女人是他大嫂?那就是董事长夫人了?原来是那个给我签租赁合同的女人,难怪这么眼熟。只是秦致从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怎么可能看上我呢?胡扯!之前种种误会原来都是秦致赫故意给我穿小鞋的,可恶! “呵呵……你是说杜梓萼小姐吧?”女人捂着嘴轻笑。 “你见过她?” “当然见过啦,今天的舞会上还见她跟棘跳了一支舞,不过后来好像被册和朋带走了,那两兄弟太贪玩了,但愿他们没有吓到我们这位乖巧的邻居。” “那刚才呢?刚才你没见到她么?”秦致赫急切地问道。 “刚才?我已经上来一个小时了,赫,你别跟我开玩笑哟,你的意思是杜小姐来到这空中别墅了?”女人突然变了脸色叫道:“那可不好,她初来乍到肯定找不到出口!我们得赶紧找到她啊!” 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啊!我在这儿!快带我去找出口吧--我心里无声地求救着,却听到秦致赫不屑地说:“迷路了最好,可惜她已经找到新的勾引对象了,现在她不知道在谁的房里施迷魂术呢!” “赫,杜小姐应该不是你说的那样吧?我看她挺讨人喜欢的,呵呵……” 说得太有理了!我心里赞赏不已。 “哼!我沿着走廊走了一圈,只找到一只鞋,看来她是迫不及待去勾引男人了!” “我想你可能误会杜小姐了吧?她……”女人试图为我辩解,秦致赫却打断她的话,说道:“大嫂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显然,秦致赫不认为自己误会了我,他一开始就把“勾引”的高帽扣在我头上了。眼下我也不顾这顶高帽了,先找那位善良的董事长夫人问路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秦致赫这时突然怒气冲冲地朝我这边快步走来,我赶紧快步后退,一连经过两个门,他都没有停下。 他发现我了么?我光着脚,走路是无声的,他怎么会察觉到呢?现在只能先退避,能躲多久是多久了。 他一直向我这边走来,到第三个门才停下,接着又抡起拳头对着门一顿猛敲。我看得心惊rou跳,打鬼子也不用这么狠吧?门都快被他捶凹下去了! 这次开门的是秦致册。 他才刚探出头来,秦致赫就推门闯进去,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大概半分钟后,他气急败坏地走出来,对屋里吼道:“如果让我发现你藏了她,你知道后果会怎样!” 语毕,屋里传出一个怯懦的声音:“二……二哥,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你要相信我……” 秦致赫冷哼一声,又朝我这边走来,这次他同样地跳过两个门,直接狂敲第三个门。 “呵呵呵呵,是二哥啊……” 这回是秦致朋了,他才开口就被秦致赫揪起衣襟质问道:“你把那个女人藏哪儿去了?” 当初一本正经问我会不会勾引上司的HR这个时候也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他连连摆手说道:“我不知……” 秦致赫打断他的辩解,喝道:“你和册干的好事我都知道了,人不在他那儿就是在你这儿!” “不是不是,二哥你听我说……”秦致朋哭丧着脸道出把我从舞池带到秦致羽卧室的真相,秦致赫仍提着他的衣襟将信将疑:“后来……真没看到她?” “没有,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要我发毒誓吗?” “得了!你要是真的藏了那个女人,我会比老天爷先来收拾你!去睡吧。”说着,秦致赫就松开秦致朋的衣襟,但后者似乎还不愿结束谈话,赖在门口说道:“好嘛,不过二哥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杜小姐呢?来舞会的路上,我们三个看着她在我们大腿间熟睡的模样都很心动呢!” 嗬!大腿间?我听得脸都烧红了,这是什么话?我明明是横躺在他们并排的大腿上!仅仅一字之差,任何人听了都会想到“那里”去,何况是满脑子黄色思想的秦致赫! 果然不出所料,秦致赫像被触了电似的,突然提高音量嚷道:“什么意思?你们三个轮流跟她……” “不是不是,她不是自愿的……” “那你们还……” “我们是趁她晕过去才那样做的,二哥你可别误会啊!”秦致朋胡乱地摆摆手,总是挑暧昧的部分说半句,让人顺着话猜测出更劲爆的画面,结果自然是越抹越黑。我在拐弯处这边越听越急,恨不得跳出去为自己辩解,而秦致赫的左侧脸从我这边看去,就像德国国旗--时黑时红时黄。 “事情都发生了!你叫我别误会!那个女人现在不见了,走廊没有出口,她却人间蒸发了!她肯定藏到谁的房里去了!”秦致赫暴怒之下,秦致朋丝毫没有表现出害怕,反而嘻皮笑脸的,敢情刚才表现的惧怕是装出来的,他说道:“二哥,这个可能性不高吧,你知道我们家的规矩,谁要是让杜小姐知道了自己房间的秘密通道就得跟她……” 原来房里有秘密通道,难怪那块“砚”的衣柜高得不正常。 我竖着耳朵倾听,秦致朋说到重点处却被秦致赫打断了:“闭嘴!她已经知道羽卧室的秘密了!谁让你们把她藏在羽那里的?你们故意撮合她和羽是不是?” “啊!她知道了?那三哥不就得娶她了?”秦致朋捂住嘴,从修长的指缝里冒出疑问:“三哥那么沉闷的性格跟杜小姐会不会不太适合啊?早知道把她藏在我这边好了……” 一时间,我被秦致朋的话搞糊涂了,又是“撮合”又是“娶”,难道我无意间看到衣柜的秘密就得付出一生的代价吗?且不说秦家何等阴险,单是那块“砚”就令我战栗不已,他面无表情时就像秦兵马俑,笑的时候又夸张得超出常人能接受的范围,实在不敢想象正常的我与反常的他能够生活在一起! “住口!现在打她的手机,我要确定她在哪里!如果她还在这一层,我就把她从窗口丢下去!” 嗬!要灭口?我吓得手一松,高跟鞋从手里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