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张颂文」可悲的养胃男(冷笑话流水账巨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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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和张颂文结婚的第三个年头,我们的婚姻生活岌岌可危。 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我们还没到七年的一半,都已经沦为相看两厌的地步——也不全算两厌,我是觉得跟他怎么着都能过,不过张颂文可能不这么认为。我从刚认识他就知道,他这个人天生一股轴劲儿,在很多事情上宁可自己吃苦,如何都不将就。 而我与他恰好相反,什么梦想尊严执念,我只属于生命力顽强且毫无上进心的蟑螂,在哪个犄角旮旯都能苟活。就算此刻剥光了我所有房子车子甚至衣服,你给我根拐儿我都能去上街要饭。要问我们怎么会在一起?仔细思考,可能是因为我这辈子的毅力都用来追他了——简而言之,烈女怕缠郎。 还记得张颂文第一次跟我谈恋爱,我们在小破宾馆的钟点房里翻云覆雨,完事儿后,他枕着我健硕的臂弯,泛粉的脸颊靠在我的胸膛。我对他说,阿文,在生活cao死我之前,我觉得怎么样都能活下去。 他愣了一下,在我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抱住我,说,阿伟,你可真幽默。 回想起来,他那时可能就已经看透了我的傻逼本色,只是年轻时荷尔蒙的冲动总会下意识屏蔽很多东西。张颂文耐心地包容我,引导我,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直到走入婚姻的殿堂,洞房花烛夜,他温柔地解开我的西装外套,倒在床上时看着我的脸,突然幡然醒悟,第一次对命运产生质疑: 我cao。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如何轻易地对另一个男人交付了后半生,一切却早已覆水难收,他努力半辈子,还是被老天爷背刺,在人生大事上栽了跟头。不过张颂文到底是张颂文,困境面前,只需要给他一根烟的时间,他便可以跟这个世界和解。 算了。他对自己说。搭伙过日子而已。 那个时候,张颂文还有自我安慰的借口。尽管我是只空有外壳、缺乏内在营养的虫子,至少在床上还能让他尝点儿甜头,那么我就不是臭虫,而是蜜蜂,虽然大多数情况下像只苍蝇。这样一想他好受多了,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不少,我们如愿过着蜜里调油的幸福生活。 直到某一天晚上,我们多喝了点儿酒,气氛正浓,他骑在我的jiba上,神情迷离地颠簸,嘴里轻哼着呜咽:老公、老公……老—— 薄凉的jingye猝不及防喷进他的yindao,他打了个哆嗦,低头看,我已经闭上眼睛,鼾声震天。 后来,他告诉我,我那天晚上一睡不醒,像得了什么绝症,他其实更愿意相信我突然死了,不过很可惜并没有。第二天早上,他发现自己的身旁空无一人,立即恍若重获青春,跳下床的身姿如少女般轻盈,结果最后看到我蹲在家里的马桶旁刷牙。此情此景,他不由心生绝望,黯然神伤了有十分钟,才收拾好心情去上班。 人生美妙非常,阿伟就在我的身边。张颂文在日记本里写下第一句话。 天杀的。他想。 其实吧,阿文。我捡过他抽了一半的烟,将他圆润的手覆在我的裤裆上,他像只小动物一样抖了一下,我对他说:虽然速度有点快,不过至少还是能用的。他垂下睫毛,挺翘的唇珠微嘟,沉思几秒钟,手指包住我的guitou,缓慢撸动起来。三分钟后,他捏着那根软塌塌的rou块,对我说:阿伟,你的大腿上长了个肿瘤。 那是我的jiba。我攥住他的手腕——他掐得我差点儿昏倒,仿佛要把我的包皮搓下来——嘴里烟头的灰掉在我的大腿上,烫了我一个激灵,张颂文把脸埋进我胸膛的布料,下垂的眼尾渗出泪光,之后肩膀耸动,慢慢演变成啜泣。 他那天伤心欲绝,哭得像死了丈夫,直到葬礼上所有宾客频频转过头,向我们投来同情的目光。我搂住张颂文的肩膀,让他把头靠在我的颈窝。朋友来到我的面前,眼皮肿成两只桃核:我没想到你们两个对阿毛的感情这么深,不过说实在的,他只是个孩子,却遭遇了这种事情,真是太不应该了。但好在他还有你们这种亲戚,总算是他人生中幸福的一件事。 他说罢,转身离去。蹲在牌位前的女人又开始哭泣。黑色相框、黑色照片、黑色棺材和黑色绸带,所有人都身穿黑色礼服,整个会场只有牌位前悬挂在空中的香蕉是黄色的。那是一只未剥皮的青黄色的香蕉,吊在阿毛的照片前摇摇晃晃。照片上的他笑颜如花,脸庞还显出稚嫩的羞意。 这便是我的侄子阿毛,死去的那年他刚十九岁,正是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阿毛说探索创新组成人类未来的星空,人一定可以靠自己的能力飞上天空,莱特兄弟就是例子。但是飞机太沉重庞大,他想也许人有飞翔的天赋,不需要借助外力,只是被社会生活限制住了,隐藏了自己的特性。 于是他插着羽毛骑在百货大楼的天台的围栏上,警察包围他,警用爆闪灯映在楼底的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大张着嘴,像痴呆的蛤蟆。 警察让他下来。 他说他即将跨出人类历史的一步,证明人类本身就会飞。 他要往下跳,急得大家哎哎叫起来。 然后张颂文来了,跑得气喘吁吁,他站在我身边看着阿毛,什么都没说,眼圈泛红。但是阿毛犹豫了,他好像被目光灼伤,马上转过头,看看远处的天空,又低下头,看看楼下像潮水一样的人群。 我说,你先去把作业写了吧。 阿毛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去你妈的。 他掉下去了,本来能死得体面一点,结果不知道谁把挂衣服的杆儿放在楼底下,杆儿上的尖顶戳穿他的肚子,又戳穿他的jiba,他整个人像祭祀的羊羔一样被插在人家的挂杆上。 没人告诉他人不能飞上天。顺带的,也没人告诉他,别人的老婆不能睡。 警察往下走,我递给张颂文一支烟,他看起来像发瘾了一样,但是他打掉我的手,黑黝黝的眼睛瞪着我,刚开始还有愤怒,最后却茫然起来,只剩下难过。 他要是能学好生物就好了。我们前面的宾客议论纷纷。那样他就知道人不可能像鸟一样飞起来。 阿文。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低头抬起他的下巴,他的眼尾哭得湿红,花苞一样的唇珠微微发颤。我侄子的生物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辅导吗。 他终于不哭了。 02. 我确诊阳痿之后,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日子跟往常一样过,同时谁都没有再提zuoai的事。 张颂文的作息比我规律,洗完澡很快上床,浅色的睡袍裹住他的身躯,到腰部凹下。他侧躺在床上看手机,我进来后,他摁灭屏幕,把手机放到床头柜,闭上了眼睛。我拉开被子,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可能因为身体缘故,我发现我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我转过身,摇了摇张颂文的肩膀,问他明天吃什么。 他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说,阿文,那我给你舔出来吧。 张颂文不说话了。 我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把手伸进他的睡袍下摆,勾开内裤,握住他的yinjing下面两瓣圆圆的桃子。他喘息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我抱得太紧。要弄脏衣服了。张颂文说,大晚上的,我懒得洗。 没事。我从后面亲他的脖子,在肩膀留下一串湿吻。你喷在我的手上。 之后我用膝盖磨他的yinchun,来回顶了几下,里面糜烂的蒂珠就探出头,我用手指揉捏,那地方很快肿起来。张颂文不想出声,我就更使劲,逼得他从喉咙里发出极细的尖叫。他说你挺坏的,我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他听得想笑,嗓子里咕噜噜冒泡,小肚子抽搐着,两条白腿边夹我的手边打颤。我插了两下,张颂文呻吟一声,潮热的水喷出来,顺着我的骨节流到我的手背。我抠弄他的马眼,他抓住我的手,说不行了。 阿文。我把绵软的他抱在怀里。你最近好像买了很多快递。 他的喘息戛然而止,闷哼一声,又继续呼吸。 那个戴帽子的快递员,穿着灰色运动鞋。我拢住他胸前滚圆的小奶包,边捏边说。每星期要来咱们家两次,你是不是还留人家吃过饭。张颂文说,他蛮辛苦的。 我问他,那你脱了衣服给人家摸也是看他辛苦吗,你人是不是太好了。他沉默了一下,问,看到了为什么不进来。我说,你俩躲在房间里,战况激烈,我怕打扰你们,就又出去闲逛了一会儿。他说谢谢你,我说不客气。 最后我还是给他舔了,又用手指cao了他两回。他的guitou红润,马眼跟坏掉一样只能一点点往出流清液,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yinchun更是肿得碰都不能碰。他哭叫着哽咽自己要死了,满脸泪水地一个劲儿乱喊老公哥哥,我扇了一下他的屁股:阿文,你的声音太大了。张颂文停住了,拽着床单背对我,向我道歉:不好意思,快递员新教的,用不太熟练。 我笑了一下,往他屄上狠狠抽两下,他尖叫着失禁了,淅淅沥沥流了我满手。我说教得还挺多,他说你真是个变态。 结束后,我们躺在湿漉漉的床单上,仿佛回到之前在钟点房乱搞的时光。张颂文枕着我不再健硕的臂膀,光溜溜的大腿紧贴床单上滑腻的湿痕。我又给他讲了一遍之前的浑话,但他这次没有笑,而是若有所思。想了半天,他终于对我说: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于是张颂文又去找了个男人。他一整个秋天都在跟那个男人约会,还经常带回来鲜花或者点心,即使开门被我撞上,也是满面春风,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朋友送的。 阿文。我对他讲,这样不好。 天空开始飘雪的一个周六,我终于发飙。他戴好了围巾帽子,身穿新买的大衣,脚上蹬着小皮靴,美滋滋准备出去玩,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我拉开窗户,寒风灌进房间,我说:你今天如果开门,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 然后他打开了门,我只能把腿搭上去,又因为太冷缩回来。他要走了,我急得喊他:张颂文,你他妈的,你真不要我了?我跑过去想拉他,脚趾撞在茶几腿上,一个趔趄跪了下来,滚在地上抱住脚。 我听到吱呀一声,门重重的关上。我的内心在流泪,但眼睛没有,可是张颂文非说我哭了,眼泪鼻涕把他刚擦的地板糊得乱七八糟。他蹲下来,想扇我一巴掌,又怕我呕在地板上,最后只能摸摸我后脑勺的头发,说道:不去就不去了嘛,阿伟你别这样,怪丢人的。 我最终得以坐在阳台巨大而舒适的靠椅上,身上裹着毯子,端着张颂文刚给我泡好的热茶水,用手指抹开玻璃上迷蒙的水雾。一个戴针织帽,穿棉袄的男人站在我家楼下,他的肩头飘一层薄薄的、洁白的雪。 他抬起头看我,我向他比了个中指。他轻轻一歪头,冲我笑了一下。 两天后,我出去买菜的路上被人捅了一刀,那一刀离我的腰子只差几毫米,因为剧痛我趴在地上捂住伤口。行人惊叫着四下逃窜,我渐渐失去了意识,最后见到的场景,是一塑料袋的油麦菜随风满地乱爬。 03.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周围围了一圈陌生人,还有人扛着摄像机。看到我醒来,他们急切的眼神和话筒差点儿把我淹没。我问怎么回事,没人回答我。旁边一个缺牙的老头对记者说:对,我当时上街买菜,看到远处一坨背影,我以为蹲了一只黑色的狗。 几个人表情严肃,点点头。 老头顿了一下,说:我那天没戴眼镜来的。 他们便发出恍然大悟的喔喔声,哈哈大笑起来,中间夹杂几句夸赞。场面一片其乐融融,众人喜笑颜开。一个男记者挤进来,殷切地将话筒递到我的嘴边,让我给大家讲两句。 我说,你们几把谁啊,我老婆呢。 他们的笑容消失了,那个男人忙对摄像师说,这句不能播,掐掉。他们又忙碌一阵,过了一会儿才有人理我:朋友,你那天被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捅了一刀,是这位老先生救了你。 镜头转过去,给到之前那个老头。他说:我以为是只狗来着,没想到救了个人。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遗憾。他又说:我那天没戴眼镜。 他们在病房闹腾了好一阵,最后被医院的护士和医生赶出去。一群人架着几台机器,闹闹哄哄往外涌。他们刚走,张颂文就进来了,提着一袋苹果,边推门还边转头向外望。他摘下围巾,问我:谁啊。我说不认识。他就不再问了,坐到旁边给我削苹果。 他的手冻得通红,手指发僵,水果刀都拿不利索。张颂文向手上哈了几口气,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给我削起皮来。我把朝着他的那条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向他摊开手心。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没削好呢。 我说:阿文,手给我,我给你暖暖。 张颂文低头笑了一下。他笑得真好看,像我们刚谈上恋爱那会儿的笑容,轻飘飘带着娇嗔,宠溺中含有羞意。他笑了一会儿,又叹息起来,把苹果切成小块,问我:还疼吗? 他用牙签给我喂苹果,我抓住他的手,咬一口:还好吧。等了一会儿,我又对他说:谁都好,你以后能不能别谈神经病了?张颂文说:你不就是神经病吗?我说我不是,他说不见得吧。 我咽下那口苹果,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急忙想缩回去,但是被我拉得紧紧的。我说:尝起来这么甜,我还以为是苹果呢。张颂文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移开目光,最后对我讲:阿伟,你这个年龄段已经不适合再说这种话了。 我说,老婆,但是你脸红了。 张颂文说,我热。 他继续削苹果,其实我吃不下那么多,但是他呆坐在旁边会很尴尬,他又不怎么喜欢一直玩手机。我想了想,跟他建议:没事干可以玩我的jiba,反正不会硬起来。张颂文张了张嘴,左顾右盼一阵,发现没人听见,这才放下心来,对我说:谢谢你,不用了。我说:你别客气。说着就要把他的手往我的jiba上送。他的咬肌紧绷,看上去怒意滔天,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的手掌覆在我身上,满脸通红地用力揉几下,然后嗫嚅道:阿伟、这里怎么有点…… 我说:张颂文,那是我伤口。 他哦了一声,抽回手,想顺势从衣服里掏手机,结果发现自己的外套没口袋。 半个小时后,护士剪掉纱布,问我俩在医院待得好好的,伤口怎么裂开了。我说起来上厕所,没注意把线崩开了。她说那下回注意,顺便给我换了吊瓶。张颂文坐在旁边削苹果,rourou的脸颊垂得低低的,唇珠抿起,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 护士离开后,我跟张颂文算账:这件事你真对不起我。他说那你要怎么样,然后又说对不起,我向他勾了勾手,他把头低下来,我抓住他的衣领去咬他的嘴唇。他挣了一下,又怕崩断我的线,最后也不挣了。 他的嘴唇很软,糯糯的,像什么点心,甚至用舌尖扫还有股甜甜的味道,我叼着就不想松开。直到张颂文有点生气了,他呼吸紊乱,把小舌头缩回去不让我吃。我扒着他不放手,他被我亲得要哭,喉咙里一哽一哽,像是出来什么抗议。我不想听,继续深吻他,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在喊我的名字。 松开后,从嘴角牵连出银丝,被我用舌头卷进嘴里,我说:老婆,这个尝起来才是甜的,像热热的苹果汁。张颂文还没喘过气,一双下垂眼湿漉漉,脸颊冒着酡红,跟被欺负了一样。阿伟。他咬住下唇,用舌头舔了一下,最后又说:……算了。 等我们都平复心情,他跟我闲聊起来。外面的雪飘得更大,窗沿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玻璃模糊不清。张颂文用电热壶烧开水,壶嘴喷出雾气,他说: 我那天遇到了一个男人。 04. 我那天遇到了一个男人。 这通常是所有悲剧故事的开头,出现在张颂文嘴里的时候,尤其是。 依稀记得四年前我们谈恋爱,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张颂文说两周后要庆祝一个朋友找到工作,他们准备出去小聚一下,出席的都是他的熟人,他想借此机会把我正式介绍给他的亲朋好友。我兴奋异常,出发前试了一个多小时的衣服,在全身镜前紧张地问他哪件比较好看,张颂文套了一件短袖,看了一眼我的西装三件套,说,外面三十七度。我说,等到店里就凉快了,第一次见面要留下好印象。于是又往头上喷了些发胶。 我们打了辆车来到饭店,包厢里很热闹,坐了有十个人左右吧,大家喜气洋洋,互相交谈。看到张颂文进来,他们友好地打招呼,随后看到我,他们面面相觑,问,已经可以点菜了吗?张颂文拉住我的手,我的手心在冒汗——绝对不是因为天气热——他把我的手拉得更紧,用他rou感的圆手攥着,他说:不是,我们一起的。 很难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张颂文拉着我的手,我身穿西装,亲朋好友齐聚一堂,我觉得我们要结婚了,几乎当场就要交换戒指。我低头看他的发旋,他圆润的肩膀,他鼓鼓的、可爱的脸颊rou。我什么都没想,好吧,其实也想了一点,我想: 这是我老婆。他妈的。这是我老婆。 他轻轻锤了一下发愣的我,我说谢谢大家,我愿意。然后他搬椅子的动作就停了,他的朋友说话的声音也停了,他们都看着我,对张颂文说:你朋友长得还挺帅,但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张颂文在旁边,手叉着腰,我不敢看他,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他走过来勾住我的小指。你坐我旁边。他对我说,我看着你。 我抬起头,他的眼睛笑弯了,笑成月牙状,里面起了亮晶晶的水汽,连嘴也笑成v字。他怎么能笑得这么好看,把我在这黏糊糊的夏天迷得七荤八素的。 我们坐在侧墙的位置。二十分钟后,火锅的热气蒸得在场所有人汗流浃背,谈话的声音迷迷蒙蒙听不真切。我给张颂文剥虾,小声对他说:你没告诉我是要来吃火锅。他说:跟你说好几遍了。我把虾仁放在他碗里,他夹起来,瞥了一眼我的袖子,皱着眉头:一会儿弄脏了。 没关系。我重新拿了一只虾。我今天是你的专属waiter。 他又笑了,差点儿呛住:嘴真贫。 之后,他的朋友们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说挺好的,沉默了几秒,他又说,有件事情想跟大家说。锅面上飘起的雾气遮住他一半的脸,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他说: 我那天遇到了一个男人。 05. 某一天在菜市场遇到的,他当时在挑橘子。张颂文又给我喂苹果,塞进嘴里后我不嚼了,他觉得很好玩,多喂了几口,把我整个腮帮子撑起来。他继续说:那个男人装好橘子往出走,结果袋子破了,橘子骨碌碌滚了一地。他蹲下去捡,很久没有站起来。我走过去想看一眼他怎么了,他抬起头——是个傻乎乎的小帅哥——给我看了一眼他捡的石头,说这石头真是稀有,上面的纹路非常好看。 他长得还挺像你的。张颂文说。像年轻时候的你,第一次遇见你,你也是这个傻样。 但他不是我。我转过头。 阿伟。张颂文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走,但我还是不想看他,我知道我总是错过一些东西,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能力抓住,而是我觉得无论如何努力,他们注定不属于我。但是张颂文没有走,他蹲下来,蹲在我的床边,手伸进我的被子,手掌放在我的大腿面,往上滑。 我脸上一热,虚抓着他的手腕欲拒还迎,转头对他笑道:老婆,这是在外面。 他没有笑,我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很没意思,放开他的手:算了,你想抓就抓吧,反正我硬不起来。 张颂文略过我的腿、我软塌塌的yinjing、我的肚子,把手放在我的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他说那块石头还放在抽屉里,然后又说:阿伟,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我看的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比手里的石头更好看。 他说: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他又问:你哭什么。 我哭个屁。我把脸捂住,枕头好像湿了一片,可能是我流的口水吧,反正不可能是眼泪,虽然我的心哭了很多次,嘴巴也哭了很多次,但眼睛并没有。我说:你觉得你很浪漫吗?行吧,张颂文,我承认我离不开你,我一点离不开你,我这辈子没有你真活不了了。我有点嫉妒那些男人,不过也没到那种地步,我还能忍——也不是吧,去你妈的,我真是一点忍不了,我恨他们,我要把你锁起来,天杀的我要把你锁起来——我cao,你他妈别录了。 张颂文放下手机,拉开我的手,抽了两张纸擦我的脸。我打了个哭嗝,他说:你别吐人家床单上。 我说,那你别离开我。 他说,我以为你巴不得我离开你。 我抓住张颂文的手,咬他的手指。我想在上面留下印子,或者干脆咬断好了——张颂文的眉头轻皱——我含着他的手指,他用手撑开我的嘴角,拽了一下我的舌头,他说:别这样呀,像狗狗一样。 我跟他讲:难不成要我把你吞进肚子里,你才能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我真的爱你,我他妈爱死你了,恨不得生吃你。 阿伟。张颂文说。你果然是个神经病。 隔壁床的人拉开隔帘,说:我看你俩都是神经病。 后来张颂文陪我在医院静养了一星期左右,等到我能下床自由活动,他从家里带了几件衣服,准备接我回家。我想,隔了这么久跟老婆回家,我还是要好好表现一下的,给他一个惊喜最好。张颂文填好资料回到病房,发现空无一人,他走下楼,拉开车门,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他说:来吧,专属副座。 他问我能开车吗,我说太能了,于是他舒舒服服地坐下。十分钟后,张颂文摇下车窗,冷空气吹进暖烘烘的车内,他看了一眼地面,又看了一眼医院大门,问我是不是睡着了。 迫不得已,我只能和他交换位置。我们行驶过拥挤的十字路口,雪已经停了,但马路上还很滑,张颂文开得谨慎,经过第二个红绿灯时,我问他:那个男人住在哪儿?他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问:谁啊。我说,就是之前你菜市场见到的那个男的。他回答,我是你老婆,怎么知道别的男人住在哪儿。我盯着他看,他抿唇认真地观察后视镜,过一阵又xiele气:溪口街九十五号。 离咱家挺近的,改天找他来玩。我看向窗外,路边的松针上裹满未化的白雪,我对他说,我要看看我俩是不是真的长得那么像。 许久没有回应,我转过头,冬天的天空颜色惨白,光照在张颂文的脸上,我伸手去摸他在方向盘上发凉的手背。他一个激灵,对我说,别发疯。 阿文。我说。你好紧张。 一个月后,我开车带张颂文出去玩。车开到一片荒草空地上,我打开汽车后备箱,拉出里面的黑色裹尸袋,对上张颂文煞白的脸,我问他: 阿文,你再仔细看看,我俩长得像吗? 06. 我去找那个男人,那个听说样貌像我但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的男人。 其实我只是为了单纯看他一眼,我对他太好奇了,毕竟这个世界上互相长得像的人还是不太多。不过我觉得空手去不太好,我推测他很喜欢吃橘子,就去菜市场买了一袋,又顺手给他挑了几个苹果,用红色的塑料袋装着,新买的水果刀也放在里面。 我到溪口街九十五号,下面是一小截镂空的楼梯,上面是居民楼道口。有一个男人蹲在地上背对我,旁边放了几块洗干净的石头。我跟他说我想打听个人,他转过头,问我找谁。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现在也无从知道了,关于他的信息少之又少,我总不能去问我老婆吧。于是我对他说:我找张颂文。 他的脸色一变,又慢慢转回去,蹲在地上把石头拾进怀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突然站起来,随后跑进楼道,我在后面哎了两声,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天周围没有别的人,连旁边的店铺都关门了,再不能去找其他人打听。我想自己白跑一趟,从袋子里掏出一只苹果,咬了一口转身准备走,身后砰的一声,一个人从楼上坠下来。 就是刚刚玩石头的那个人。 应该是被推下来的,他的五官因为恐惧扭曲在一起。我抬头看了一眼凸出的阳台,几件衣服在晾衣架上飘来飘去。我拨开他紧握的手,他的手鲜血淋漓,指尖泛黄——经常剥橘子皮的人是这样的——里面是一颗漂亮的石头。原来是你啊。我蹲下来看着他的脸喃喃自语。但是跟我长得也不像啊。 他的吐息已经停止,除了我,这条萧瑟的街道没有一个人。虽然不是因为我死了,但我还是有义务处理一下他。我把他的尸体运上汽车后备箱,费了不少劲把他装进提前预备好的裹尸袋里,最终扬长而去。 荒草随风舞动,张颂文伸出手去摸袋子,刚碰到又马上抽回来——他看到袋子下一滩粘稠的液体。你快去自首吧。张颂文对我说。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人不是我杀的。我跟他说。 你连袋子都准备好了。张颂文说。 好吧。我说。我刚开始是想捅死他来着,而且我也有充分的理由捅死他,不过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杀人是犯法的。 我走过去,拉开一小截拉链,问他:阿文,你还没回答我,我俩长得像吗? 张颂文咽了一口唾沫,朝那个黑漆漆的洞口望——因为光线原因,那里像一只黑色的漩涡,他没有回应我,而是说:这不是尸体吧,我只闻到一股橘子的香味。 那怎么可能,我看着他死的。我说。我之前听说,极度害怕下,人也许会出现幻嗅,但也可能是温度太低。 他开始发抖,我让他先去车里暖和一会儿,他说你快点,然后就缩进车里。我拉好拉链,盖上后备箱盖子,绕了一圈打开车门。张颂文坐在后座,见我开门,表情有点儿诧异,说你干嘛,我们都坐到后面谁开车。我说,等会儿再回去呗。就扑过去抱住他。 我把手塞进他的棉袄里,捏他腰间的软rou。张颂文打了个哆嗦往后躲,他推我的肩膀,说:好冷啊。我又捏了几下,顺带用手指轻轻挠他,他憋不住开始咯咯笑:我说好冷啊。我压在他身上,腰胯蹭他的腿间,鼓胀的一团让他噤了声,他惊讶地看着我,随后低下头,脸上弥漫红晕。我勃起的yinjing抵着他,他闭上嘴,几秒后又情难自抑地低声喘息,我说:我想让你热起来。 他漂亮极了,脸颊红彤彤,睫毛上凝着水雾,羞涩的模样像今天要做我的新娘子。或许这是真的,今天才是我们新婚的日子,这辆车就是我们的婚车,在空无一人的荒草地上举行婚礼也没有关系,只要对象是他就好。 我一下下顶他,张颂文抱住我的肩膀,他的腰腹在痉挛,嗓子里的呻吟细软得像猫叫,刘海搭在额前,整个人水润润的。我的guitou在里面旋住他的宫颈口,湿热guntang的小缝被顶开一道口子,他全身绷直,连脚尖都在用力,缓了好一会儿才泪眼迷蒙地摸上小肚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好厉害,这么深。 我让他躺在座椅上,提起他的小腿cao他,张颂文被我磨得哭了几声,高潮后的红艳艳的唇珠翘着,爱液喷涌而出,从股缝流到地上。他抬头直愣愣看着车顶,我用指腹揉他的下唇,他把我的手指含进去,软舌舔舐指节。我笑了一下,说:别这样,颂文,像狗狗一样。 张颂文松开我的手,牵出几缕靡乱的银丝。我把他抱起来,他窝在我怀里,走神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高兴事,对我说: 老公,那个人跟你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我思考一下,亲亲他的脸蛋,对他低声说: 只是长得像而已,我可不是阳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