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又怎么可能插得进来呢?
一能陪伴,二能暖床,也是可以直接睡的
谢鹤怡带回来了五个男宠。 五个。 整个五个。 柴房里等得抓心挠肝,时不时偷偷出去,踱入公主府寝殿瞧瞧。 谢凛在府上等了四日才能到谢鹤怡回来。 结果等了这么久,旁的该来的没等到,反倒还等来了五个野男人? 甫一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谢凛瞳孔猛然颤抖,杯中茶水晃荡得快要溢出来,手里的茶盏都差点被捏碎,平日的稳重仪态此时半分全无。 闻亭一个还不够?怎么又来了那么多? 当公主府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有资格进来? 据说这回的这些还不只是同闻亭一样暂时借住在府上的,都是当今圣上特意送来的家世干净又身子清白的男宠。 圣上说公主年岁也到了,身边是该有些知冷知热的人。 这种男宠受的就是这方面的训练,会争宠,回来事,也不缠人,知晓分寸,清楚该怎么让人舒心。 因此这些男宠送过来,一能陪伴,二能暖床。 也是可以直接睡的。 先是按着谢渝骂了个百十来遍,后又根本无法想象鹤怡被这些脏男人勾去了该如何是好。 顾不得什么矜持了。 谢凛眉心都突突直跳,他往日里从来都觉得不会有什么能够真正挑战到他的事情,近来屡次打破自己的底线,却被逼得次次让步。 “去通传鹤怡公主,就说罪人谢凛知错,愿求得公主的原谅。” “是。” 谢凛昂头,喉结凸出,下颌清晰,眸色冷黑,偏过头,透过逼仄的窗子向外瞧着。 “去吧。”他说。 顿了顿,又加了句,“快些。” 他向来沉稳,不是那么容易着急的人。此刻却好像一刻也等不了。 通传的婢子立马赶去了。 虽说先前是殿下说的要养精蓄锐,凡事不必出头,但那么多年,这还是婢子第一回看到以往风光霁月的殿下情绪波动这么大。 自己一贯以来的原则被打破,原来秉持的理智也被全部推翻。 想必这件事于他而言着实重要。 府内正厅,谢鹤怡正躺在贵妃榻上,一名男宠在给她捏肩,两名男宠在给她揉腿,剩下两名一左一右在旁边候着。 谢鹤怡原是不想要这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男子的,觉得白养这几个闲人,府上又要多了几张吃饭的嘴。 可此时肩被捏着,腿被揉着,还有人时不时给她递来糕点,又让她觉得这日子过得格外舒坦,前几日在皇宫中的辛苦简直烟消云散了。 “你说,罪人谢凛愿意认错了?” 谢鹤怡懒洋洋地靠着,整个人瘫在软塌上,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来。 硬骨头都愿意服软了。 鹤怡当然乐意去看看。 只是还没刚从软榻上坐起来,几个男宠就你一句我一句:“到了咱们公主府上,管他从前再是什么人物,如今都得奉咱们公主为主子。” “惹了主子不开心,受罚受罪那是应该的。” “愿意认错,知道迷途知返,可不见得咱们公主就得原谅他。” “就是!咱们公主金枝玉叶的,岂是这一介罪人说见就能见的?” “鹤怡殿下,那罪人敢顶撞您一回,就敢有第二回,既要认错,那自然是得拿出些诚意来,您这可不能随意惯着。” 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五个男人都不知道搭几台戏班子了。 话糙理不糙。 本想随意听听算了,却也意外从中悟出些道理来。 这男子都是被惯出来的。 她哪是这罪人谢凛想见便能见的? 不实打实给他些教训让他真正长些记性,他下回不得更蹬鼻子上脸? 越想越有道理。 娇润的唇瓣开开合合,鹤怡眉眼上挑,带了些狡黠的意味,难得长了些记性,转头对传来消息的婢子道:“那罪人谢凛不是想求见本公主吗?” 这下倒是又傲气上了。 “喏。”她扬扬下巴,红唇微启,对着殿外的青石阶意有所指,“外头先跪上几个时辰再说吧。” —— 凛子:滚啊,我想方设法把自己送公主府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们这群死男的争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