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斯莱特林的末裔,我为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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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劳妮优雅地微笑,这个表情在这张脸上有几分格格不入:“不用谢,格林德沃先生,我很高兴我的头骨能给你发挥那么多作用——不过这点私人恩怨无关紧要。我想你们已经聊完家事了,那就让我说些别的吧。” 她径直向伏地魔走去,表情带上特里劳妮常有的神秘莫测:“斯莱特林的末裔,我为你而来。” 路易斯挑起眉毛,特里劳妮仿佛背后长眼似的说:“这话不出自我,出自命运。” 路易斯又想到他父亲对生存的倔强,没有说话。暗自揣度他或许会活得比尼克·勒梅还长。 伏地魔鲜红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特里劳妮,暗中评估她到底是什么状态——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理应死了。 这时特里劳妮令人意外地抽泣了一声,接着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对,对不起……” “没关系,”她放下手,和善地回答了自己,“西比尔,用不着怕他,论身份你和他一样高。更何况,之后他还要仰仗你呢。” “寄生?”无数黑魔法在伏地魔脑中闪过又排除,他挑了表现最相似的一种。 “别担心,在你们的年代,我确实已经死了。这一点时间的小把戏,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也会。”特里劳妮在原本属于赛克林的空位上坐下,好让身体不至于因为腿软而倒下,“我正是受了他的委托,向你交代一件关系到整个巫师界安危的事情。他要你恢复斯莱特林的传统,以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重新举办涅墨西斯之宴。” “证据。”伏地魔面上看不出情绪,桌下的手却轻微地捏住了袖口。 “用蛇语说一声涅墨西斯之宴。”特里劳妮坦然地说。 【涅墨西斯之宴。】路易斯说。 天花板上打开一道机关,一卷施了重重魔法的羊皮纸落下。 “宾客名单。”特里劳妮说。 伏地魔手很稳,小心而缓慢地展开羊皮纸,古老的拉丁文排列其上。他看了一会,抬起头来:“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先不论用天相推演的日期和宴会的举办地点霍格沃茨,最重要的宾客中巫师只占了一部分,剩下的是非人生物,包括吸血鬼,精灵,人鱼,马人,妖精,树妖,甚至还有龙。 “拯救世界。”特里劳妮信誓旦旦的语气肯定得像忽悠。 “这事轮得到他?”兰斯洛特说出所有人的疑问。 “千年前,或强或弱,没有巫师不能占卜,到了我的年代,强大的先知罕见但不是没有。而西比尔,已经完全无力驾驭她的血统了。”特里劳妮的表情变得严肃,“魔法在衰落。这次宴会上会产生解决的办法。” 在座的人都面色一凛。 “为什么必须是他?”路易斯是对魔法世界的衰落了解得最清楚的人,但他仍有疑虑。 “因为有些地方,命运只允许他进入。”特里劳妮神秘莫测地望着伏地魔,“超越父辈的力量,是偶然,也是必然。” “这么说,我是个救世主?”伏地魔心情rou眼可见地愉悦,他看到那些种族的瞬间就起了别的心思。他的,翻盘的机会,要来了。 路易斯从他的表情上读出了什么,复制咒点过他手里的羊皮纸,低头一看心道果然如此。他很平静地说:“我不同意。你哪也别想去。” 阿丽安娜插嘴道:“我也要看。” 路易斯又复制了一份。给了她就相当于给了边上的格林德沃,给了格林德沃就相当于给了邓布利多。于是很快人手一份。 “路易斯,你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特里劳妮望向他,“可你想让你辛苦搭建的魔法政府管理一群麻瓜?” 路易斯笑了一声:“特里劳妮,就算你是真的先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魔法世界就算衰落,只要他不再插手,维系一百年不是问题。而再来一次巫师战争,马上就会完蛋。难道我会轻易放任他一个人去全世界找盟友吗?” “路易斯,有些选择很艰难,但你必须站在正确的一方。”特里劳妮轻柔地说,她站起来,“我献祭了我所有的命运到这里,不是来说谎的,你可以亲眼看一看。西比尔,准备好,我要带你窥测真正的命运了。” 特里劳妮的表情显出一种虔诚的喜悦——显而易见,那属于西比尔·特里劳妮。 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她身上漫延开,她难以自抑地喊起来:“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不自觉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路易斯被带着进入了一个玄妙的世界,他清晰地感知到特里劳妮身上有两道命运,而其中更强大的一道已经到了尽头。 这时,格林德沃身上散发出一道相仿的力量,裹挟着特里劳妮的力量扩大到整个房间。 “停下!”特里劳妮压抑着恼怒,格林德沃不为所动。 他的视线扫过邓布利多,有些疑惑,又顺着方向一一看过兰斯洛特、路易斯、伏地魔,直到站着的赛克林,他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你——” 被裹挟着感知的路易斯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他难得凶戾地喊道:“闭嘴!” 格林德沃感到自己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再不能发一言。 特里劳妮终于将汹涌的力量彻底收回,格林德沃白色的那只眼睛流下一道血泪,他眨了眨,缓了好几妙后,诧异地说:“我忘了。” “我也忘了。但我记得特里劳妮说的是真的。”路易斯若有所思。 “我的时间不多了。”特里劳妮很冷静,她来不及和格林德沃生气,走到赛克林身边,亲切地说,“你好,斯特恩。真高兴你是个巫师,尽管你接受了麻瓜给你的名字。” 赛克林没懂这话里的因果关系,迷惑地眨了一下眼睛,推测道:“所以我父母不是麻瓜?” 她说:“在最后的涅墨西斯之宴里,一切都会明了。你将是伏地魔的同行者。” “为什么是我?”赛克林问道。 “当遗忘一切后,你要如何定义自己?”特里劳妮没有回答,用温柔而怜悯的眼光望着他,“你自由了,亲爱的,跟着你的心走吧。” 这句话好像打破了什么屏障,长时间被压抑的委屈难得地找了点存在感。赛克林不说话了。 特里劳妮转身,靠近伏地魔:“我还有一些线索要告诉你,但在此之前,你要起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将站在巫师这一方。”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将站在我的巫师这一方。”伏地魔坐在椅子上,扬起下巴,气势比站着的特里劳妮更强大。 他从来只站在他自己这一方。 特里劳妮眯起眼睛,思虑片刻,勉强同意了。 她唱起一首古典拉丁文的歌谣: 光芒灼伤眼睛留下鲜血 斯莱特林自黑暗跌入泥潭 莫伊莱编织的丝线反缚住手脚 他们无法挣脱 用仅存的黑暗撑出空隙 黑暗在消散,丝线越收越紧 斯莱特林脱掉第一件华丽的衣裳 直至最后一件 丝线勒入血rou,鲜血直流 缚线者讥笑他们的天真 怨恨啊,这语句在血脉中代代流传 将改变,已改变,待改变 最后的斯莱特林说,血债必血偿 听得懂的人都眉头紧锁,特里劳妮唱完后按住伏地魔的椅背:“客人的地址我都留给西比尔了,但在她知道之前她也不知道,所以,你不能动她。” 接着她转向兰斯洛特:“对了孩子,我建议跟你弟弟要回那件斗篷——长子继承制,它本就属于你。你拿着,有人能免于一死。” 说完这些,她像是终于完成了任务的释然。她给自己变出一只高脚杯,倒满桌上的雪莉酒,对众人做了个举杯的动作,微微一笑:“敬世界!敬魔法!敬斯莱特林!” 她又低语:“再见了,西比尔。” 一杯酒还未喝完,酒杯已然落地。西比尔·特里劳妮愣了一下,才慢慢说道:“再见,卡珊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