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偷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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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深山老林里来来往往的多是寺庙里的僧人,偶尔有香客前来进香也多带着帷帽,因此你半个月来见到过的唯一男性,只有琼州一人。 他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概念,并不明白同你二人单独相会有什么不妥,每次就默默地坐在凳子上读书,见你处理完公务来了,勉强分你一个眼色。直到你派人送了好些玩乐的物什他才开始正眼看你,手下的人还嘀咕,说叶大人怎地修行还颇有童心? 但是,琼州实在可爱。 你又一次感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不明所以地看了你一眼,又继续玩起手中的九连环。 “窸窸窣窣。” 突然从林子里传来响声,你拉着琼州躲到一旁的茅草棚后,他盯着被你拉住的手腕没有说话,还轻轻地摆了摆示意你松手,你以为他终于知晓了男女之防,却见这人不着痕迹地将手腕在衣袍处擦了擦。 行吧。 原是嫌弃你在地上捡了叶子,未净手便碰了他,这么多天你倒也习惯了。琼州眼含不解,似乎不明白你为何要拉着他躲起来。 “有人来了,被人看到对你名声不好。” “……” 根本没有理解。但你也懒得解释了,因为外头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竟是在离你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 两个人。你侧耳仔细听了一下,应当是一男一女。 “小相公这般娇态,可不就是等着我好好尝尝?” “姑娘莫要再取笑我了。” 两人你来我往,不过多时便啧啧亲了起来。你被迫和琼州一起听墙角,此时耳根子烧得慌,刚想让他不要听,琼州却俯身在你耳侧说起了悄悄话。 “他们在干吗?” 你微微转头,琼州真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单纯好奇外面那两人在作甚,你纠结得不行,终究还是打胡乱说敷衍了他两句。 “他俩在……玩呢。” “?” 琼州没说信还是不信,你本以为他消停了,却发现这人趁你不注意竟想探头出去看,你连忙扯着他的袖口把他拉回来。 “你干嘛?”他皱起眉,对你的动作有些不满。 “不能出去!” “为什么?” 在你绞尽脑汁想回答的时候,这小祖宗又好奇地往外面走了两步,没注意竟踩到了枯枝,所幸外面亲得火热,没有发现这处的异常。 “因为、因为只能两个人玩,不能被人看到!” 他将信将疑,收回了脚,就用那双漂亮凤眼看着你,一言不发。 “真甜…嗯……” 那两人吃起劲了,说的话也愈发过火,你听这活春宫听得耳廓红得彻底,琼州用手捏了捏你的耳垂。 “好红,你生病了吗?” 你无语地拍开他的手,想起来自己没净手,果不其然看到这小子又偷偷在衣袍上擦手。 “没有。”你没有再理他,琼州见你侧过头不想回应,沉默地思索着什么。你见他这幅样子,心里警铃大作。 小猫消停的时候多半要作妖。 果不其然,他又想往外走,你拉着他不让,琼州慢慢悠悠地开口,说的话真真气死个人。 “我要看。” “不行!” “偷偷看。” “也不行!” 你说得口干舌燥,他却十分悠闲,像捣蛋一样和你对着干了好一会,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你也和我玩,我就不看了。” “哈?!”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外面两个人,这里也两个人。那边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他们,为什么不能?” 合着你把自己绕进去了。 琼州面无表情,但你就是能感觉到,如果你不同意他绝对会走出去看外面那对野鸳鸯,于是你叹了口气。 “唉……你低头。” 琼州乖乖地下了头,发丝垂进你敞开的衣襟,扫得有些痒。 他唇瓣透着淡粉色,带着rou感又并不过分丰满,唇线细腻,平常总是拉成一根直线,只有玩得开心的时候才会翘起那么一丝。 你将唇贴上他的,琼州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他稍微抬起头,避开你的亲近,两人唇间隔了不到几毫米。 “不玩了?” 气息还有轻轻震动的声音传来,他看着你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整个人僵住了,你又亲了过去,这次不仅仅只是浅浅一吻,而是撬开了他的齿关,勾起舌纠缠起来。 “唔…嗯?” 不涉尘世的小公子哪懂得这些,他憋得脸都红了,想要向后挣脱,却被你不断掠夺,好容易放过了他,这人喘了一大口气,嘴唇都有些肿了起来。 “为什么,要来咬我?”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嘶”了一声。 外面那对情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你俩总算可以出来了,没想到他第一句就问这个,让人哭笑不得。 “没有咬你,这叫亲。” “那舌头进来了,两个人互相吃口水不恶心吗?” 他皱起眉,竟想找些清泉漱漱口,你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说:“不恶心,要是刚才觉得恶心我便不亲你了。” 琼州吓了一跳,面上却不显,看你似乎真的生气了,他抿起唇,开始回忆刚刚与你玩的感觉。 似乎也不讨厌。 他见你气鼓鼓的样子,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学着你刚才的动作,低下头伸出舌头,却不得要领,只是像小猫一样舔着你的唇瓣。 见他这般,你一下就心软了,吻了吻他的嘴角。 “玩也玩了,我得回去了。”你转身欲走,琼州懵懂地开口:“我可以找别人玩吗?” 你脚步又折了回来。 这孩子一个不小心肯定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于是你只得苦口婆心地劝起来:“不是谁都可以的,你只能跟自己最最喜欢的女子玩。也不能告诉别人我们这样过,不然以后我再也不见你了。” 他听到最最喜欢,上下打量了一下你,似乎勉强达到了他的标准,又继续好奇发问。 “那母…娘亲呢?” “不行。” “meimei?” “不行!” “住持?” “当然不可以!” 这小子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跃跃欲试,把可能他所有能想到的女性都问了一遍。 “可以和你一起吗?” “……”你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心累得不行,只想赶快回去,哪怕是处理公务主动加班。 “可以可以可以。” 你说完,觉得自己唇瓣又被人轻轻一贴。琼州偷袭过后,用那双透亮的眼瞳看着你:“目前你是我最最喜欢的人,所以下次我们还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