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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远离赌博(一)

      听说我常去的赌场里来了个厉害的角色,还是个女人。有权有势有脸蛋,最主要的是有钱。我有点心动,想趁此机会宰她一笔,于是坐在了这个赌桌上。

    “两位要玩点什么?”美女荷官扯着标准笑容,高耸的两抹白色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她淡笑着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先开口。

    “玩牌吧。”

    ——妈的,长得真漂亮。

    “那就Blackjack好了。”

    ——声音也好听,带着上位者特有的距离和冷淡。

    荷官小姐似乎叫了我几声,大概是想让我确认一下玩法吧。没听清,就随意点了几下头。

    因为庄家是她的人,为了公平起见给我检查了一下牌。本着能坑就坑的选择,我在洗牌的时候顺手拿了两张。

    三把下桌,一赔二。

    第一轮,我们都下了五万。

    庄家翻了一明一暗,有张T。她一张7一张T,我是2和9。

    “拿。”冷清清的声音敲着我的耳膜。她伸手抽了一张最上层的牌,5。

    “boom——”我笑着看她。

    ……17还拿牌,真是赌狗。不过这也算可惜。

    我随手加了两万筹码,拿了张牌——9。

    “看来这把运气挺不错的。”我吹了声口哨,眼睛还是直勾勾盯着她看。

    她脸上依然挂着笑,但没理我。

    庄家暗牌是8,于是我手里多了七万。

    第二轮,平平无奇,我也没耍什么花头,让她赢了我十万。

    最后一轮了。

    ——终于来了啊。

    我轻叹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将筹码往前一推:“……一千万,All In。”

    身后的旁观者倒吸一口凉气,她却笑逐颜开,似乎是终于高兴起来。真不容易。

    “好,那我也一千万。”

    ——装得跟真事儿似的,我悄悄在心里想着,庄家是你的人,下多少有什么关系吗。

    庄家仍然很普通,我没怎么看清是什么牌。她倒是好手气,拿到了两张T。

    ——但不重要了。我看着手中的T和9弯了弯眼角,一股热流往头颅上涌。……而且,我改主意了。谁让她那么漂亮呢。

    “一张T,”我停顿了一下,亮出了另一张牌——A。

    我摊了摊手,露出嚣张的笑容,用气音冲着她一字一顿道:“Black-jack。”

    全场哗然。——两千万!就两张牌!

    她笑容依然挂在脸上,眼中的神色却暗了下来:“别急,这把还没结束呢。”

    话落,她猛地抓住我的右手,从袖子里慢慢抽出了一张背面朝上的牌:“上了桌就要讲究公平,小meimei这是什么意思?”

    场内安静了一秒,随后便爆发出更嘈杂的声音。

    她依然笑着,挥手拒绝了准备上来抓我的保镖:“让我和小meimei把这局玩完。我先手,停牌,你呢?”

    她边说边翻开了那张收缴来的牌——4。

    我十分懊恼,“拿。”

    她很贴心地帮我翻了一张——当然,也是因为我的右手还被她抓着不能动呢。

    “啊呀,是2呢。小meimei还要继续拿吗?”

    ……2……?

    我低低笑了几声:“不用了,您赢了。”

    在身后等待已久的保镖冲上前将我压制在牌桌上。扑克牌紧贴着脸颊,凉凉的。

    输了一千万呢。

    ——不过还有更大的赌资。

    这么想着,手背上便多出了一道冰冷的触感。我抬眼一看,发现她在用匕首摩挲着我的手指。

    “小meimei,出千可是不好的行为。要jiejie教教你吗?”

    尖锐的利刃缓慢勾勒着手指关节的形状,只要她轻轻找准关节往下一压——

    我浑身颤栗,伏在桌上不可控制地发抖。对即将发生的不确定事件的恐惧占据了我的全部身心。我赖以生存的工具此刻被掌控在素未谋面的陌生女人手中,只需要几秒,只需要几秒我就失去了谋生之路,身上背着巨额欠款在这个城市走头无路,像丧家之犬一样对着每个路人苦苦哀求对方的施舍……而这些的源头只是因为运气而已……多么令人兴奋啊,我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心脏在胸膛中跳得快要蹦出来,我死死盯着匕首和手指的交界处:她会不会切下去?会怎么切下去?会要走我的几根手指?什么时候动手?会一起切吗?会……会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痛苦,伴随着从未有过的美妙高潮吗?……

    她看着颤抖的我,似乎心情大好,手腕一转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脸:“不过我今晚玩得很开心。要不这样小meimei,我们再来一局,换个玩法。你要是赢了,我就当没发现过这件事,你带着我的一千七百万走出这儿,没人敢碰你。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的手指和钱了——给我当一个晚上的狗,以后我玩的赌局随叫随到……好么?”

    她俯下身来盯着我,像是在路边看到了流浪的小猫小狗忽然想发发善心,眼睛中还依稀能看到倒映出的我的狼狈模样。

    我无法拒绝这样的赌局。

    我承认,我湿了。

    赌局的内容过于简单,扔骰子比大小,中学生都不高兴玩的那一套。

    她看着我,露出了少女般的纯真笑容,揭开了盅——6点。

    很漂亮的骰子。我忽然想到她的扑克牌。也很漂亮,手感相当不错。

    ——这场赌局似乎从开始就注定结局了呢。真是无趣。

    我跳过自己的骰子眯着眼睛看她。看她如瀑般的黑发,看她高定礼服外随意罩着的驼色风衣,看她流畅的手臂线条和缀在纤细指尖的贝壳般的指甲。——想和她玩一局有意思的赌局,虽然很对不起她,这一场大概只有我沉浸其中了。

    “哎呀,小meimei输了呢,看来要委屈你了。”她拍了两下手,灵动了起来,“跪下吧。”

    周遭传来一阵起哄声。

    我缓缓跪在了她的脚边,感觉有点热。

    她将雪白的脚抽出了高跟,踏在了我的脸上:“舔吧。”

    脚底略粗糙的皮肤与我的脸紧密贴在一起,勾起一阵颤栗。我张开嘴,含住了她的脚趾。

    ……在她叫停之后,我还贴心地为她穿好了鞋。可惜她似乎并不领情,抬脚便把我的脸踩在了地上。左脸贴着的地面凉得我一抖,右脸被粗糙的鞋底按压摩挲着,带起细密的疼痛。她的风衣下摆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口袋又大又深。

    她扯着我的发根硬把我的头拉起来:“叫我什么?”

    我一愣,不知道她是和用意,迟疑着道:“……主人……?”

    她没有说话,回应我的是一记耳光,抽得我头晕眼花,左脸失去了一瞬间的知觉。

    ……手劲真大啊。

    过了两秒,她见我没有说话,又是一记耳光抽了下来。平白无故被扇了十几下后,我终于福至心灵,对着她学了两声狗叫。

    她脸上绽开了笑容,终于停手,示意我站起来。

    “脱。”

    众人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忽然变得灼热。

    我伸手,微微颤抖着一件一件剥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裸露的肌肤被无数人粗重的呼吸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