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让我摸摸

    周六上午，林尘雾如约去了向烛南的家。

    他家离她家不远，走着十五分钟就到了。但他家庭条件很好，住在一处装修复古的高层小区，已经到了市中心区域。

    林尘雾以为是来学习的，背着书包，按响了紧闭的单元楼门。

    “电梯不用密码，你直接上九楼。”

    向烛南的声音透过电子设备，带着刚睡醒的哑涩。

    通话挂断，单元楼门打开。

    一路乘电梯到九楼，林尘雾来到向烛南家门前，抬起手，迟迟不敢敲门。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又整理一番裙摆。

    咚咚咚——

    林尘雾敲门力道很轻，怕突然出现的声响吓到房间内的人。

    向烛南很快过来给她开门，身上穿着无图案的白T恤，下身是黑色短裤，俨然就是男生常见的家居打扮。

    见林尘雾抿唇局促地站在门口，他让开门口位置，“进来吧。”

    换上拖鞋进去，林尘雾小心翼翼地逡巡四周，就怕在向烛南家里看到他家长。来之前她没多问，但理所应当的认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爸工作忙，白天很少在家。”

    向烛南转身往里面走。

    外面气温很高，林尘雾来时额头出了些汗，此时在他家里吹空调，热气很快消散。

    他空调开得好低。

    打开冰箱门，向烛南单手倚着，转头问她：“饮料喝凉的还是常温？”

    本来是习惯喝常温的，但见他已经打开冰箱，林尘雾小声说道：“凉的就行。”

    很快，向烛南取来两瓶水，一个是给林尘雾的橘子汽水，一个是自己要喝的咖啡。

    “谢谢。”

    林尘雾小心接过。应该是巧合，他两次给她拿的饮料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双手捧着饮料，林尘雾后面还背着书包，此时扎着丸子头直直地站在他面前，莫名的有点傻。

    “你叫我来……帮什么忙啊？”

    昨天向烛南没有说清楚，只说是数学方面的问题。

    林尘雾数学确实好，每次都能考一百四十多分，不然她没勇气来找理科学霸探讨学习。

    “也不算是帮忙。”向烛南笑了笑，“一个人无聊，找个伴一起写作业。”

    林尘雾拘谨地看着他，太紧张，说话声音很细：“周蔷……你们可以一起啊。”

    如果只是找人写作业，他完全可以找女朋友，何必找她这个只见过两次的校友。

    这时，向烛南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咖啡，应该是太苦，他蹙了蹙眉，说道：“你觉得周蔷的分能和我讨论数学？”

    林尘雾微怔。

    周蔷虽然是自己班的班长，但她成绩不拔尖，只是协调和沟通能力强，老师才选她当班长。若论和向烛南这种纯理学霸研究学习，确实有些不够用。

    可向烛南找她出来更奇怪，他们又不熟。

    “向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她总觉得他有其他事找她。

    “其他事？”

    向烛南慢条斯理地斟酌这三个字，最终浅笑着嗯了一声：“有个困扰我两天的问题，你帮我算一下。”

    话落，他往卧室走，示意林尘雾跟着。

    林尘雾进去，就见他学习桌旁边有两把椅子。

    “你坐过来。”向烛南让她坐到里面位置。

    把书包放在地板上，林尘雾落座，以为他会给她拿出来什么数学题。可是没有，向烛南给了她一张白纸和一根笔。

    “你听好我的问题啊。”

    他狭长眸子微敛，里面是滚动的暗潮。

    林尘雾静静听着，拿起笔，准备在纸上记下数字。

    见她如此乖巧的配合，向烛南这几天故意挑高的音色不再伪装阳光，低沉下来：“算算，我泡到你需要多久。”

    低垂着眉眼的林尘雾眸底震颤，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抬头看向向烛南：“什么？”

    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满眼的迷蒙疑惑，向烛南往后推了一把椅子，腾出足够的空间。随后，他长臂绷起青筋，直接将坐在旁边的女生捞到腿上。

    他搂着她细软的腰，带着咖啡清苦味的唇贴在她侧脸，声音更沉更重：“我说，多久才能泡到你？”

    林尘雾终于反应过来，哪怕怀疑向烛南不该是眼前这样风流顽劣的模样，她也开始用力挣扎。

    “你别这样，你已经有女朋友了……”缩紧肩膀的林尘雾躬下腰，想从向烛南腿上下来，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像以卵击石。

    “知道我有女朋友还喜欢我？”

    向烛南轻哼一声，散漫地笑了笑。

    林尘雾被这笑声惊到，一时停下反抗。

    她从来没有和向烛南提过喜欢，和他的接触也不多，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周蔷说的。

    在林尘雾迟缓的回想时，向烛南的手已经从她的腰上移开，摸到她纤瘦的背。沿着她连衣裙的拉链抚摸而上，他的手停在链头处。

    粗粝指腹摩了两下她滑嫩的皮肤，向烛南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既然喜欢我，就别躲。”

    林尘雾的脑子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和向烛南怎么突然进行到这一步，甚至，不知道一向光风霁月的向烛南怎么像个流氓一样对她。

    但这一切都不足以对抗她听到他知晓她心意的震惊，以及被窥探内心产生的强烈羞耻感。

    “我不喜欢你……”林尘雾绷紧自己的身体，却止不住轻颤，喉咙紧张得不停吞咽，声音越来越小：“你误会了，你别这样……”

    她对向烛南的喜欢是少女时期美好的幻想，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他有女朋友的前提下，发生不明不白的牵扯。

    这种冲动的激情是短暂的，等他没兴趣，她就会失去意义。

    林尘雾不想这样。

    偏偏，向烛南充耳不闻她的拒绝，一直抱着她，已经拉开她背后的裙子拉链。

    “不要……”

    一声委屈的低吟，林尘雾嘴角颤了颤，眼眶瞬间湿润，珍珠般的眼泪一滴滴砸了下来。

    向烛南把她抱在腿上，没看到她脸上的眼泪，是先听到她啜泣吸气的声音。捏着她的下巴，强势地让她转过头，两人才在极致贴近的距离下对上目光。

    林尘雾长得漂亮，是本该明艳的美，但此时杏眸盛满泪水，湿漉漉地看人，又饱含一种引人摧残的羸弱美感。

    唇瓣微颤的样子多么怜人，脸上布满晶莹泪珠。

    向烛南抬手为她拭去眼泪，动作轻柔，深沉幽邃的眼底透着不合时宜的清醒：“让我摸摸，不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