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牵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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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来不及休息，马不停蹄的再次返回了巴达维亚城内。 雷蒙进城还没多长时间，巴达维亚城头的荷兰人便开始蜂拥争抢着投降。 他们丢掉了手中的兵器，高举双手，向明军投降！ 巴达维亚城头的明军也是接到了命令，开始接收战俘。 棱堡上空高高飘扬的荷兰三色旗被降下，取而代之的是大明的十二角日月旗！ “万胜！” “万胜！” “万胜！” “大明万岁，监国殿下万岁！” “大明万岁，监国殿下万岁！” “……” 城内城外的明军见巴达维亚城易手，齐声欢呼不止。 大军士气沸腾！ 那些前来观战的义军首领更是纷纷大拍马屁。 “监国殿下文成武德，实乃明君圣主！” “我大明天兵天下无敌，迟早能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区区红毛，安敢捋我大明虎须，我天兵出征，灭此朝食尔！” “有监国殿下在，我大明必将再次振兴！” “……” 或许其他人不知道巴达维亚城究竟有多难攻，但他们却是知道的。 荷兰人在立足巴达维亚之后，没少同四周的土著开战。 如万丹苏丹国，马打蓝苏丹国等！ 这些土著苏丹国都曾经凭借自己的兵力优势，打到巴达维亚城下！ 但是无一例外，面对巴达维亚的棱堡，他们都在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之后，碰的满头包。 死伤无数，也没能真正的威胁到荷兰人的统治！ 而这坚固的棱堡，在大明王师面前却是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 一股身为天朝上国百姓的骄傲感在他们心中弥漫！ 要说揍红毛，还得看我天朝王师啊！ 并且，更令他们为之惊叹的是，如今的大明武德充沛啊！ 他们现在上了大明的船，等到将来监国殿下北伐成功，再造大明，他们说不定都能混个从龙之功什么的…… 那可就真真是光宗耀祖了！ 朱宏煜只是坐在椅子上，微微颔首，目光环视一圈，开口说道。 “从今日起，巴达维亚改名为抚远城！” “朝廷将于此处设征南都护府，下设各府县以分治！” “清查丁口，清丈田亩，打造鱼鳞黄册，设置地方官员以治之！” 四周诸人齐声应诺。 以刘传为代表的地方实力派，对大明准备如何治理巴达维亚，是没什么意见的。 只要大明肯给他们官做，也不危害到他们的根本利益！ 他们就会全力拥护大明的统治！ …… 永历十七年，三月初七，晴！ 巴达维亚城的城门吱呀吱呀打开了，受降仪式正式开始。 明军士兵穿着甲胄，分立道路两旁，眼神坚毅！ 阳光从东方照射过来，耀眼夺目！ 甲胄刀枪闪烁着寒光，一股子威势铺面而来！ 总督络贝牵着一只羊，在一群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巴达维亚的高层的簇拥下，从城内缓缓走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大多都面露愁苦之色。 在他们身边，还有明军士兵在盯着，防止生乱。 朱宏煜大步走下了高台，四周的禁卫下意识簇拥了过来，将他围在了最中央。 一道道或是热切，或是敬佩的眼神汇聚在朱宏煜身上。 他身上的金甲反射着刺目的阳光，身后猩红的披风铺展，衬托的朱宏煜越发的英武，好似神仙下凡。 不多时，荷兰人的总督络贝等人就被带到了朱宏煜面前。 络贝在朱宏煜面前，噗通一声单膝跪地，然后开口说道。 “域外小国，不识王化，斗胆抗拒王师，实乃罪该万死！” “今幡然醒悟，献土来降，望上国天兵怜之爱之，既往不咎！” 朱宏煜伸手将络贝扶起，返回开口安抚道。 “幡然悔悟，犹为不晚！” “天朝自有天朝气象，讲究以德服人，既然尔等已经献土来降，孤如何还能怪罪！” 络贝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 “惭愧！” “从今往后，我等番邦之人，也能沐浴王化，感受圣恩，实乃天大的幸事！” 说话间，络贝将代表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巴达维亚行事权力的印章献上。 还在一纸投降公文上签字用印！ 做完这些，朱宏煜开口说道。 “入营吧，络贝总督识时务者为俊杰，孤要和总督好好共饮几杯！” 络贝虽然脸色不算好看，但还是强行挤出来笑容说道。 “都听亲王阁下的！” 说罢，便在朱宏煜的带领下，向着明军的大营内行去。 朱宏煜走在前方，步履沉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询问道。 “络贝总督为何要牵着一只羊出城？” 朱宏煜很好奇，他不记得荷兰人有牵着羊表示投降的习惯的啊！ 络贝开口回答道。 “番邦之人，仰慕王化，以往精研过汉学，听闻天朝有牵羊礼，用于投降时表示恭顺……” 络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觉得朱宏煜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如今明知故问，岂不是在羞辱他吗？！ 络贝不曾想，朱宏煜闻言，脸上没有露出讥讽戏谑的表情，反而是有些错愕。 更重要的是，那表情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 “络贝总督，我天朝的牵羊礼，和你理解的牵羊礼，不是一回事……” 在络贝的理解中，牵羊礼，就是牵着羊出来投降。 但真正的牵羊礼，其实是把人当羊牵！ 历史上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宋钦宗和宋徽宗了。 脱光衣服，浑身上下就裹了一层羊皮，被牵着小老弟向金人投降…… 可谓是羞辱到了极致！ 不管怎么说，络贝都是主动投降的，还代表东印度公司向大明开放了印度东海岸的商贸。 朱宏煜要是这么羞辱络贝，那就有些过线了。 不过想着牵羊礼，朱宏煜却是寻思开了，等将来他收复中原，打到京城去，让康麻子来一遍牵羊礼倒是不错…… 朱宏煜向络贝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牵羊礼，在络贝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之后，他又拍了拍络贝的肩膀说道。 “总督且安心，孤是不会如此羞辱总督的！” 朱宏煜觉得吧，有的时候不怕你完全不懂，不懂装懂，或是半桶水晃荡，才是真的尴尬…… 朱宏煜话音落下，络贝的脸色才轻松了下来。 忽然，朱宏煜的眼神瞥到了人群中的一名荷兰少女。 一头微卷的红发很柔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脸颊上有着一点点的雀斑，不是很明显，隐隐可见，反而是增加了几分可爱。 但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她的那对人类幼崽哺乳器…… 尺寸很惊人啊！ 这一瞬间，朱宏煜忽然有了要学外语的想法。 中餐吃多了，偶尔换换口味吃顿西餐，也很算是调剂生活了……听风煮雨夜的大明之南洋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