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你就不要太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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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你就不要太傻了吧 【作为阿森纳球迷,真的想念你,我看着你长大,亲眼见证你为我们付出过的一切,祝福你,孩子。】 【杂种!叛徒!再次在英超看到你只会让我厌恶,真该让你再尝一次断腿的滋味!】 【你为切尔西助攻和进球时,会想起你曾经是枪手的队长吗,为什么你不回来???!!!我的心都碎了!!!!!】 【给你发私信,只是为了告诉你,下周当你踏进我们的主场,你就会被嘘声和骂声淹没。】 塞斯克面无表情地翻看私信,一个接一个删掉对话框。联赛已近尾声,第33轮切尔西将作客酋长球场,这场无论能否全取3分,切尔西榜首位置稳固,争冠格局已经很难再被改变。 罗宾把香喷喷的牛排端上桌,塞斯克丢开手机,伸手扒拉盘子,就被叉子柄端重重敲了下手背。 塞斯克平均每周浏览一次私信,刚删完对话框的那半个小时之内心情都不会太好,他抬眼瞪罗宾,满脸挂着问号——你发什么癫?我没犯错啊,为什么打我? 罗宾把一盘烤蘑菇推到他面前:“牛排是我的,蘑菇是你的晚餐。” “NO!!!!!” 塞斯克反应极大地跳了起来,险些把椅子掀翻,他爆发出拖长的怒吼,随后伴随着“拿走它,快拿走”的催促声,塞斯克几步远离餐桌,他蹦上了沙发,一脸嫌弃地捏住鼻子,仿佛只要闻到一丝蘑菇的气味,就会立刻中毒休克。 加泰人多为蘑菇爱好者,塞斯克的好朋友皮克、队友哈维的共同爱好正是上山采蘑菇,但塞斯克从小最厌恶的食物(没有之一)就是蘑菇,不仅自己不吃,他甚至不能允许这东西出现在他家的冰箱里和餐桌上。随着年岁增长,他已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挑食,许多从前不大接受的食物现在都能闭着眼睛吃下去,只有蘑菇,仍然连看一眼闻一口都觉得恶心。 塞斯克背对着餐桌,大声嚷道:“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吃这玩意?哦上帝,你还用我的烤箱烤它……这简直不可理喻!” 他侧转身,见罗宾手上仍端着那盘蘑菇,天灵盖突突跳着疼,他真的控制不住想发脾气,塞斯克闭上眼睛,平静了片刻,放软声音委屈道:“主人,求您了,倒掉它,否则我未来一个月都会做噩梦。我没做错事啊,我最近很听话,不是吗。” 罗宾弯起嘴角,提醒他:“身为你的主人,我觉得挑食是极其不正确的,我会命令你吃下这一整盘。但如果你觉得不可接受,你可以说安全词。” “甜甜圈,甜甜圈,甜甜圈,甜甜圈……”塞斯克立刻一叠声说了十几遍“甜甜圈”,直到他听见罗宾连同盘子一起把蘑菇扔进了垃圾桶,才觉得舒服多了。塞斯克顺着沙发背滑坐下去,靠住软垫大口地喘息。 罗宾带着笑意走近,揉了揉他的头发:“塞斯克,你现在理解了吗,安全词的意义。” 塞斯克缩着肩膀躲开他的手,哭丧着脸:“能不能劳驾您去洗个手再来摸我 。您知道我有多久没见过蘑菇了吗,从来没有人敢把它拿到我面前来!” 过去一个多月,切尔西联赛杯夺冠,欧冠淘汰赛失利,而英超冠军旁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骤然从三线作战调整为单线,塞斯克轻松了很多,两人的相处时间也大幅增加。罗宾再也没有尝试敏感的足球相关场景,但他还是敏锐察觉到塞斯克在普通场景下也会偶尔出现心理和情绪波动,通常他能够忍耐下来,短暂地自我调整之后再投入进罗宾为他构建的角色里。 在事后安抚沟通的环节,罗宾总是一次又一次提醒他,重视安全词的作用,不要觉得安全词只是摆设,我们还处在磨合阶段,有任何心理或身体上的不舒服,第一时间就应该想起你的安全词,考虑是否说出它,而不是下意识地忍耐。塞斯克总是嘴上答应得很好,真玩起来就把罗宾的叮嘱抛到脑后。 经历了“蘑菇”事件,塞斯克确信自己已经把“甜甜圈”这个词印入大脑。 “主人,您怎么知道我特别讨厌蘑菇的。”塞斯克记得他近几年都没有向媒体抱怨过蘑菇有多可恶。 罗宾低头专注地切牛排,再把切好的小块叉进塞斯克的盘子里。 他“唔”了一声:“我谷歌的,关键词是法布雷加斯最讨厌什么。” 他又摇头笑了笑:“但我也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激动。” 塞斯克哼了一声,默默翻了个白眼。如果是刚建立关系时,塞斯克不敢这么放肆,那时他对罗宾的态度敬畏有余,亲密不足。但场景之外的罗宾总是强调他们不是24/7的关系,他希望塞斯克能放轻松,把他当作朋友相处。久而久之,塞斯克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不知不觉就松懈了。 刚开始他还怀疑罗宾是不是会揪他错处,等到游戏时间再报复回来。但塞斯克很快发现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罗宾就是那种不摆dom架子的随和主人,罗宾发自内心地尊重他,平等地对待他。接着他又担心平时相处得太过随意,进入场景后会不会没办法入戏,然而罗宾用实力证明自己手段高超,与其焦虑不会发生的事,塞斯克还不如多cao心一下自己的屁股。 从西伦敦到北伦敦,大巴摇摇晃晃地开了40多分钟,下车之前,塞斯克用手机前置摄像头当镜子照了下脸。来之前他刚刮过胡子,面庞白净,仿佛还能闻见须后水的清香味道。这两年他热衷蓄胡须,有时候开玩笑地和科斯塔比谁的胡子更茂密,但最近与罗宾见面频繁,他养成了每两三天就刮一次胡子的习惯。 特里坐在他身边,这位铁血后卫从未效力过除了切尔西之外的任何球队,他无疑非常幸运。眼见塞斯克表情不似平时轻松,特里打趣道:“几年前你还在阿森纳踢球的时候,弗兰克看你特别不顺眼, 他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让人讨厌的小鬼。” 塞斯克讥诮地眨眼睛:“喔,那么请你转告兰帕德,我至今仍然看他不顺眼,想打架随时奉陪。” 特里被逗笑了,伸手碰乱他的头发:“都亲过卡拉宝杯了,还这么记仇。下一个我们一起捧起的杯子,就是英超冠军了。打起精神来,小伙子。” 塞斯克被重重拍了下肩,他看向特里,眼神专注:“你知道的,不管对手是谁,我只想赢。” 无论是海布里还是酋长,塞斯克从没进过客队更衣室,一次都没有过。他坐在椅子里,认真地听教练讲战术,接着又站起来听队长做动员,塞斯克穿着蓝色球衣走进熟悉的球员通道时,自然也听见了看台上山呼海啸般的嘘声。 塞斯克轻轻呼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不算好看,但也不至于多难看,在顶级联赛踢了十年,辗转三支豪门,他有时候仍然像当初那个刚从家乡走出来的小孩儿一样,既管理不好情绪,也管理不好表情。 塞斯克的心像一团海绵,爱是他的生命水源,缺少爱他会皱缩拧巴,变得充满攻击性,脾气很坏,一点就炸,看全世界都不顺眼。但只要给他爱,向海绵的内芯注入充足的水,他就会快速吸收,使得灵魂丰盈饱胀。吸满爱意的塞斯克,会完全变成另一个模样,温和、乖顺,包容,甚至柔软、甜蜜。 塞斯克在几乎每一次触球时,都能听见嘘声,这是他职业生涯第一次遭此待遇,完全在意料之中,但习惯被宠爱的人总会忍不住在事情真的发生之前去想象其他的可能性。 现在他确切知道自己是想得太天真了。 上半时,塞斯克在禁区内摔倒,裁判认为他假摔,并对他出示黄牌,血液快速涌上大脑,和尖刻的嘘声、叫好声包围住他的速度一样快。塞斯克冲上前理论,他急切地申辩,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右腿十分疼痛,他为裁判的武断感到震惊。裁判也算是他的老熟人,对方眨着眼睛,示意他压抑情绪。塞斯克被队友拉开,他站在球门外叉住腰,弯曲膝盖皱眉缓解疼痛,几秒钟之后塞斯克低头默默地舔了下嘴唇。 常规时间接近结束,两队都未进球,教练换下了塞斯克。他沉默着走到场边,与队友击掌之后,突然从看台某处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塞斯克抬头,他眼眶发胀,其实无法看清任何一张脸,眼前只有大片的红色晕成一团又一团模糊的光影和色块。塞斯克高举手臂,向曾经爱过他、也许现在依然爱他的人们索要掌声。 他走向客队板凳区,脑中翻涌的回忆几乎将他淹没。他在这里称王,戴上队长袖标,用稚嫩肩膀扛起复兴豪门的重任。他在这里挥洒汗水肆意青春,断过腿、流过泪,受过伤,做过登顶世界最狂的梦,也堕入深不见底两难的无望。 仍然有人在向他比中指,一部分人沉默着,一部分人持续不断地发出嘘声,但好像都不重要了,塞斯克仰头,眼角有些涩,他如愿听见了越来越多,逐渐连成一片的掌声。 海绵浸泡在温水中,他变得湿哒哒的,水淋淋的,鼻头和眼尾都红彤彤的。 塞斯克给罗宾打了三个电话,三个都没有被接听。罗宾总在塞斯克比赛前后断联,这让塞斯克忍不住怀疑他是否人就在比赛现场。但罗宾虽然对切尔西的赛程和成绩了如指掌,却从不透露他是否会看塞斯克的球赛。毕竟在伦敦,完全不看足球的人是少数。塞斯克的怀疑非常合理,他有时开玩笑问罗宾是不是他最讨厌的热刺球迷。 塞斯克接受了两个采访,随队返回基地,在车上他接到了父母和meimei的视频电话,塞斯克说自己很好,非常好,他在酋长仍然感到被爱。 他这样说的时候,特里侧目看他,科斯塔搂住他肩膀,费力地把大脑袋挤进屏幕里,摇头晃脑地说:“兄弟,显然的事,斯坦福桥更加爱你。” 塞斯克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本该取胜,但对平局的结果也感到满意,在赛季末关键战中取得1分让切尔西离最终登顶又近了一步。 塞斯克开车去了罗宾的公寓,近一个月以来,他们基本都在罗宾家里进行场景,塞斯克偶尔留在这里过夜,罗宾给了他一把钥匙。 罗宾不在家,塞斯克从dom的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酒,他拍照,给罗宾发消息:“我可以喝您的酒吗,主人。” 罗宾回复他——“至多一杯,等我回来。” 塞斯克撇撇嘴,找出容量最大的一支高脚杯,给自己斟满。他靠着酒柜抿了一大口红酒,摸出手机登录Twitter,斟酌词句发了一条动态。很快收到大量点赞和回复,夹杂着乱七八糟的私信,塞斯克原本不想看,但还是没忍住点进私信的界面,一路看了下去,有人在表达爱,就有人在表达恨。塞斯克随手拉黑了几个账号,大门传来响动,罗宾回来了。 塞斯克放下酒杯,走到玄关,他看见罗宾居然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塞斯克眉心一跳,罗宾的着装不像平时那么正式,可见今晚并不是去了Dust。他走近跪下,以标准的礼仪向他的主人问好。罗宾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摸了摸他的脸,“起来,别跪着,腿是不是伤到了?” 塞斯克盯住他:“您看比赛了?” 罗宾说:“我看到了视频。” 他样子有些奇怪,塞斯克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却不及多想,或许这段时间实在过于依赖罗宾,塞斯克几乎一看到他就想撒娇,他把裤管撸起,给罗宾看禁区那一摔擦破的皮rou,他撅嘴:“好疼!他们居然说我是假摔!” 罗宾低头轻轻吹了吹泛出红肿的伤口,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头:“他们说得不对。” 塞斯克抱紧他,悲惨地控诉:“他们还嘘我!” 罗宾把手掌放在塞斯克脖颈后,轻轻地揉捏安抚,“他们做得不对。” 罗宾太温柔了,抱着塞斯克像抱着宝贝,以至于塞斯克心里的海绵吸了太多水分开始膨胀外溢,他抵在罗宾怀里突然扑簌簌地落泪,没哭出声音,但能感受到他那种天地都黯淡无光的伤心。 罗宾有些无措,塞斯克在场景内总是很轻易就哭,打疼了会哭,被羞辱狠了会哭,不许他射会哭,太爽了也会哭。但在场景外,这是罗宾第一次见到塞斯克这么多的眼泪。 他拧着眉头,不知如何安慰,塞斯克抬头凶巴巴吼了一句:“凭什么判我假摔?!凭什么给我黄牌?!去他妈的瞎眼裁判!” 罗宾安静地看着他发脾气。 塞斯克骂过裁判之后就不说话了。 罗宾好笑地摸他耳垂,“还想骂谁,骂出来是不是会舒服一点。” 塞斯克抿住嘴唇,过了片刻才道:“我不想骂他们。” 罗宾:“没关系,这里没有别人,对我可以说。” 塞斯克摇头,他说:“我真的不想骂任何爱过我的人,即使现在他们不爱了。” 眼见他眼睛又红起来,罗宾不完全懂塞斯克的心路,但知道他就是这样敏感多情又情绪丰盛的性格。他自己不是对塞斯克由爱转恨的那一波球迷,理解不了竟然真有人把球队多年无冠的罪责怪到塞斯克头上。但他天生冷淡理性,如果塞斯克不是他的sub,罗宾也绝不会同情他在老东家主场的遭遇。问题出在哪里呢,罗宾见塞斯克难过与愤懑,竟然心头也涌起酸涩。 塞斯克趴在他肩头,很没出息地又哭了一会儿,好一阵之后才抬起头,他擦掉眼泪,自己也觉得丢脸,找补解释道:“今晚想起太多事了,就忍不住,总是想哭。” 罗宾心里叹息。 2,3岁的婴儿嚎啕大哭,如果无人理睬,也不过嚎两嗓子就会安静下来。而爱流泪的人也未必不知道哭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无非有人心疼,才会把眼泪当作武器,攻击爱他们的人的心脏,以此获取更多关心和宠爱。 罗宾承认自己看塞斯克伤心会心疼,也承认他这把“武器”天下无敌的厉害。 罗宾吻他额头,他是研究心理的大师,惯常游刃有余,此时却把简单宽慰的话说得无比笨拙。 “塞斯克,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可以,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听了这话,塞斯克歪了歪头,突然倾身扑上去:“我不哭了,我们zuoai吧!虽然我没有进球,没有助攻,我们也没有赢球,可是我被嘘了88分钟,我还被冤枉假摔,我好可怜。主人,您能不能奖励我。” 话没说完他就伸手去扒罗宾的衣服,罗宾眼疾手快按住他的手掌,变了一副严厉面孔,“sao兔子,去洗干净自己。” 塞斯克坐在罗宾身上吞吐dom的yinjing,最近大半个月他一直在练骑乘,用Dust研发的一套堪称变态的工具。那套假阳具由细到粗形状逼真,最粗的两根真能模拟射精,从前端小嘴喷出水,前提是sub努力吞吃,摇晃着腰和屁股在按摩棒上把自己骑到前列腺高潮,内壁的剧烈收缩就会带动假阳喷水。 罗宾要求他每隔两天骑“射”一根,前面yinjing被环锁死,绝不允许射出jingye,有时候功能失灵,塞斯克后面到了一次它还不喷,非得抵达极乐两次甚至三次,假阳才会射他一肠道的水。 这样训练出来的骑乘技术自然不会差,塞斯克膝盖支起,用蹲坐的姿势把罗宾性器吃到根部,yinjing进得过深,小腹似乎都被捣出形状,大腿和腰腹用力,上下起落时有种被顶到了内脏的错觉。 塞斯克一边粗喘呻吟,一边把自己cao得魂都飞了,伺候罗宾射了两回他才被允许射精,身体已经被调教得食髓知味,后面不爽个两三次,前面都没有高潮的感觉。 一夜酣梦,塞斯克破天荒在激烈性事之后醒了个大早。罗宾躺在他身边安稳睡着,塞斯克本想再睡,摸出手机看到卡西发来的慰问消息,回复了几句之后睡意竟然散去了。 塞斯克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厨房找吃的,他从冰箱里翻出牛奶和吐司,先喝了半杯奶,啃了一片吐司,暂缓饥饿之后就还想回床上赖着。 塞斯克突然顿住脚步,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罗宾说公寓里有三间调教室,他目前只见过被改造成更衣室的那一间,另外两间是什么构造有什么功能,他还不知道。不如趁罗宾正睡着,他偷偷看一眼。 就算被罗宾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错,顶多被抽一顿屁股。 塞斯克打定主意,猫着手脚走到一扇密闭房门前。 这间公寓不知作用的房间有好几个,塞斯克选了位置最靠里的一间。 他轻轻按压门把手,“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塞斯克站在门外,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说不出话。 他轻轻向内迈了一步,先是觉得全身血液都凉了,而后拼命压抑自己想要转身逃走的冲动,他动作僵硬地转身,胸口剧烈起伏。 这是一间陈列室。 差不多规模的陈列室,他在巴塞罗那的家里有两间,从前伦敦的家里也有一间。 他的陈列室里悬挂收纳几乎所有豪门、所有巨星的球衣或周边。 但罗宾的这一间,是专属于阿森纳一支俱乐部的,左边衣柜里挂着的几十上百件球衣,塞斯克不需要一一翻看,仅凭颜色、样式,背号,他能轻易地说出每一件主人的名字,甚至对那个赛季最经典的比赛,进球和故事如数家珍。 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什么属性,简直昭然若揭。 塞斯克起初觉得愤怒,他感到一股火从胸口冲上来,热辣刺痛地翻上咽喉,随后他又经历了恐慌和烦躁,心脏失序地狂跳。 塞斯克在这间屋子里打转,他看到自己的海报,自己的球星卡,自己的杂志封面,自己的球衣,自己的战靴。 最后愤怒恐慌和烦躁都变成了手足无措的茫然。 罗宾昨晚身上穿着的那件运动外套被随意挂在衣架上,敞开的拉链里露出一件红白球衣。 怪不得罗宾在塞斯克主动求欢时的第一反应是严厉制止。 塞斯克慢慢朝那件外套靠近。 他重重闭了闭眼睛,感到心跳逐渐恢复平静,他太蠢了,他早该想到的。 已经决定不再接受新会员的罗宾为什么选择自己。 第一次实践,他为什么构建那样一个场景。 他随便就能拿得出一套绝版球衣。 从不收私奴的首席为什么为他破戒。 他把调教室改为更衣室,在柜子上漆上大大的4。 他几乎清楚自己的一切喜恶 …… 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昨晚,罗宾就在酋长球场,塞斯克忍不住去想,他嘘我了吗,他恨我吗,爱着我吗,还是冰冷沉默地看着我呢。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撩起外套下摆。 塞斯克想知道,罗宾穿了谁的球衣去看球,他穿着谁的球衣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是厄齐尔,威尔谢尔,还是吉鲁,或者其他人。 塞斯克掀开了那件外套,然后手指僵住了似的动弹不得,他看到了背号4和字母FABREGAS。 像一场穿越时间空间让人无处遁形的盛大告白,塞斯克站在熹微晨光里感到并不存在的热烈阳光正在灼烧他的身体,他眼眶湿了,也只是湿了而已。 塞斯克松开手,转身时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这没什么好哭的,塞斯克,他也不一定是爱你,爱你为什么要骗你,或许他只是一个太善于伪装的变态,以性虐你侮辱你为乐。 你就不要太傻了吧。 罗宾醒来时,身边的床铺是空的,他起身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上午9点半,塞斯克今天应该休假,他出了卧室莫名感觉有些冷。 “塞斯克?” 他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罗宾站在客厅里回身张望,突见球衣收纳室的门被打开了,像张开的洞xue,从内向外反射出一层薄光。 他心头一跳,立刻给塞斯克打电话。 罗宾反复拨打几遍,听筒里始终传来的只是关机提示的电子机械声。 塞斯克就这样离开了,没有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