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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已是牢不可破。而和宁馨,则是我yin威之下,不打不相识的典范了。 宁馨出身高贵,对魏柔的一身绝世武功全不当回事儿,甚至存有轻视之心;而魏柔性情高傲,又是个小醋坛子,于是两人初见即告交恶。但高处不胜寒,两女都需要朋友,很快她们就发现,其实抛开我这个因素,两人并没有利益冲突,甚至互补的地方还很多,只因都想独占我,才明争暗斗不已。 好在从破瓜的那一刻起,两人就被我强拧在了一处,而独角龙王则告诉她们,她俩谁也没有能力独占我。两女都是极聪明的人,明白这一点后,便迅速由对抗转为合作,而合作的第一步,自然是在绣榻之上。宁馨甚有心机,虽小魏柔五岁,却主导了两人关系的发展,加上她不失北人直爽的性格,两女的默契便渐渐由床上延展到了生活的各个方面,当然,最默契的配合自然还是在欢好之时,此刻魏柔战我不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宁馨。 对于这样的默契,我欣喜之余,难免有些担忧,因为我察觉到了隐藏在默契背后的不和谐──争宠和固宠。身边的女人已经接近天干之数,这还不算白秀那样的情妇和紫烟那样的侍女,而妻妾一旦成群,争宠在所难免,就算是神仙下凡,怕也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了。 说来,竹园诸女的和睦已经足以让别人艳羡,让我自豪了,原因无它,一来诸女心性善良,且都爱我至深,不愿因为彼此之间的不愉快而让我烦心;二来我对诸女,除了宝亭,其他基本上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得很平,而且碗里的水肯定是满满的──很多人也想把水端平,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女人天性注定了女人之间的友谊难寻,想十几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竹园诸女也不能脱俗。 不过,虽然不能亲如一人,但也没有人喜欢孤单,特别是在独角龙王如此强悍的情况下,于是众女齐聚的次数少了,三两个人之间的交往渐渐多了起来,不仅日常里形影相随,就连闺阁之中也是一齐上阵,极力配合。 无瑕玲珑母女一心,抱成一团自不奇怪──事实上,因为我贪恋那种禁忌的快感,三女早就住在一处一同承欢了,只是记不清是无瑕还是玲珑软语相求,反正从某一天开始,除了极特殊的情况外,只要我留宿云梦阁,就不再招呼其他人加入了。 萧潇则借口要指点武舞魔门功法,每每叫她来一道伺候我,反之,武舞亦然。萧潇还惦记着远在京城的宁白儿的徒弟苏湖李芦,说既然修炼天魔销魂舞需要我来护持,不若将两女收入房中,如此一来,魔门至少在竹园里是日月星三宗归一了,也算完成了她爹的心愿。 连尚未入门的解雨也未雨绸缪,一面结纳魏柔,一面用心笼络许诩和宋素卿。许诩虽然容貌远逊诸女,可在算学上却有惊人天分,已经渐渐成为宝亭的得力助手,再锻炼一两年,即可总管竹园银钱;而素卿不仅智谋过人,床第之间更是花样百出,极有风情。两人得宠,她这个半拉主子自然好处多多。 唯一没有结党的只有宝亭了。身为正室,她得到了我最多的宠爱,而她的无私与公正,也得到了诸女的爱戴,实在没必要结党了。可饶是如此,她私下里还是几次三番地劝我尽快纳了紫烟,隐隐透着一丝固宠的味道。 其实这一切再正常不过了。我若是能一直守在竹园,相信诸女会快活得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耍弄心机争宠固宠,她们之间会比现在更亲密。只可惜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仍然可能和诸女聚少离多,每个人都珍惜相聚的时光,都希望自己能多陪我一会儿,于是争宠也就在所难免。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亦难断妻妾事,介入女人之间的争斗是极不明智的,何况我还是当事人,女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女人来管最好,皇上的后宫是皇后管,我的后宫就该是宝亭管了。 宝亭无疑是极其称职的,所以眼下竹园和睦安宁,唯一让我有一点点担忧的是,诸妾几乎都是江湖女子,偏偏宝亭不谙武功,思维方式的差异,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误会。 我曾想让无瑕帮助宝亭管理诸女,她在诸妾中年纪最长,武功又几乎和魏柔并驾齐驱,还做过一派掌门,性格又好,有她出面和诸女沟通,某些情况下或许比宝亭更合适。但一向极听话的无瑕却一口回绝了,甚至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知道那是她的自卑在做怪,可她当时怀着身孕,情绪本就有些不稳,我怕她旧病复发,只好作罢。 那时我的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个人,她洞明世事,练达人情,是红尘俗世中一等一的人物,更巧的是,她还是我的长辈,又与诸女相善,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可造化弄人,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复杂…… 胯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却见魏柔掐着龙王不满地嗔道:「人家叫了你好几声,你也不说话,是不是想宁馨儿那个小浪蹄子了,这儿都……又大了?」 「哪有的事儿。」我收回纷乱的思绪,知道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事情,隐约记得方才魏柔似乎说宁馨怀孕的事儿,笑道:「我是在想,你若是怀了身子,还不知道要变得多美呢!」 想起无瑕孕中之美,我不由得真的憧憬起来,把魏柔拉到胸前,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媚得几乎出水的双眸,沉声道:「柔儿,给相公生个儿子吧!」 「嗯。」魏柔周身一下子变得火烫无比,喉间的呻吟更是腻到骨髓。 她的身子蠕动了两下,那完全绽放开来的濡湿花瓣再度抵在了龙头上,可刚刚把龙头吃进一半,院子门口突然传来高 光祖急切的喊声:「小侯、小侯,你且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第二十五卷·第九章】 第二十五卷·第九章 「丫的,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朋友,重色轻友!」蒋迟翘着个二郎腿,不满地道,转眼看到我身上的绷带,立马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自己小命都不要了,朋友就更顾不上了。说吧!到底是哪位弟妹来了,怎么也不介绍给我这个当叔叔的认识认识?」 正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一变,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我鼻子叫道:「我可是听人说魏柔来这儿和你商讨新人榜的人选来着,她人呢?怎么不见她人影啊?噢──我的老天,你别告诉我,里屋的弟妹就是她吧!真是她?!你丫的别情,我他妈真服了你了!」他激动地上前抱住我:「这么说,隐湖的女人也可以搞了?不不,是可以娶了?那……那个蔺无颜……她不是我弟妹吧……」 「我没你丫那么无耻!」我一脚把他踹开,骂道:「你,不许乱打我媳妇师妹的主意!」手却指了指里屋,示意这是说给屋里的魏柔听的。 蒋迟自然心领神会,连说自己是真心实意。这话倒有三分实情,见过隐湖诸女后,他对魏柔和蔺无颜都颇有好感,特别是对身材丰腴的蔺无颜更是赞不绝口──他可是最喜丰腴女子的,不过因为江湖传言隐湖弟子都要丫老终生,他没有多少信心来打破隐湖的传统,私底下和我口花花了几回也就过去了。随后齐萝的出现,更是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魏蔺则被他抛在脑后了。如今,得知魏柔委身于我,大概是觉得自己尚存希望,遂打起了蔺无颜的主意。 「以前是鼻凹儿里砂糖水,心窝里苏合油,舔不着空把人拖逗,如今,嘿嘿……」蒋迟一脸憧憬,又感慨道:「别说,到底是一榜状元,做官看不清局势,这揣摩人情倒是把好手。」 我瞪了他一眼,却一时沉吟不语。 我对蔺无颜的印象并不好,直觉告诉我,她对权势的热衷远比魏柔强烈得多,如此,蒋迟成功的希望要么很大,倘若蔺认为红尘俗世中的权力更有魅力的话;要么就极小,蔺舍不得隐湖掌门的荣耀。 我当然希望是后者,这样,隐湖和蒋迟的关系就不会太亲密,甚至彼此互相戒备亦大有可能,这无疑对我十分有利。然而,我内心深处却隐隐有种期盼,希望蒋迟能够成功,究其原因,却是为了齐萝。 很难说清楚我对齐萝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简单点说,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偏偏师傅又给我灌输了满脑子的「yin人妻女者,妻女必遭人yin」的思想。如今,或许把她当作自己小meimei的成分多一些吧!虽然她从来没把我当成哥哥。 我真心希望她幸福,甚至希望她丈夫宫难能对她从一而终,记得当初得知盗了林筠红丸的人并不是宫难的时候,我心里还着实替齐萝高兴了一回。即便我要对付练家,只要她决定和丈夫生死相随,那么我就会含笑成全她,因为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知道,江湖上肯定有许多人像我一样喜欢齐萝,就像竹园诸女从来不缺乏倾慕者一样,但胆敢觊觎她的,恐怕少之又少,李思或许是一个,可面对宫难和他背后庞大的势力,他的机会相当渺茫。 然而蒋迟却很有些不同…… 在我面前,蒋迟丝毫不掩饰他对齐萝的占有欲。他说,为了得到她,哪怕是变成魔鬼也在所不惜。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为了除去宫难,他已经极其明显地流露出了对付练家的强烈愿望,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而使用一些卑鄙的政治手段,齐萝甚至连求死都会变成一种奢望,除非她铁石心肠,能毫不理会自己带给父兄的灾难,否则,她只能屈服于蒋迟的yin威之下了。 这样的结局我自不愿意看到,不过为此和蒋迟反目,则毫无理智可言。我喜欢齐萝,但她不是我的女人,竹园乃至京城得意居的女人才是我心中绝不容许别人触犯的逆鳞,为她付出的代价,不能没有限度。 蔺无颜嫁给蒋迟,这样的代价我还能承受得起,因为单单一个魏柔就足以抵销同样嫁出去的蔺无颜对隐湖的影响了,何况还有六娘。而对齐萝来说,蔺无颜不仅可以很大程度上分散蒋迟的注意力,甚至会制止蒋迟对她的不轨之心──这种权力欲极重的女人是不大会喜欢与别人分享丈夫宠爱的,而蒋迟又有惧内的毛病,或许能让齐萝逃过一劫。 「……叫你这一折腾,差点忘了正事儿。」蒋迟罗嗦了半天,见我没有叫魏柔出来相见的意思,乖巧地转了话题,「别情,邵元节中午毫无征兆地突抵应天,眼下正住在济灵观中,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去拜会一下?」 「当真?!」我大吃一惊,急忙收拾起心事,问道:「不是说要等到咱俩回京之后,他才离京返回龙虎山吗?怎么提前了这么多日子?皇上……皇上的修炼不能没有人护持啊!」心中一阵忧虑,莫非是义父失宠,被逐出了京城? 「是啊!这事儿奇怪的很。」蒋迟也是一脸困惑,「我开始还以为这老头失宠了哪,可正巧朝廷的邸报到了,你猜怎么着?皇上封他为……」他说着从袖中摸出张小字条来,照着念了起来,「清微妙济守静修真凝玄衍范志默秉诚致一真人,丫的,十八个字的真人封号,我老岳丈说,这简直是前无古人,闻所未闻,哪里是失宠,分明是宠上了天!」 我闻言顿时喜出望外,真人封号,一字万金,记得当年太祖即皇帝位,授龙虎山正一道的中兴之主张正常「护国阐祖通诚崇道弘德大真人」封号,虽然 封号尊崇无比,不过十字而已,十八字的封号的确证明嘉靖对邵元节是恩宠至极。 心中大定,我隐约悟到了其中的关节,只是就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蒋迟那边续道:「这还不算完。皇上着令邵元节统辖朝天、显灵、灵济三宫,总领道教。嘿嘿,总领道教,就连武当清风那老儿也要听他调遣吧!想想我都眼馋。可既然皇上对他宠信有加,又离不开他,为何放他出京?」 「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臣子所能揣摩透的。」我沉吟道:「既然他到了金陵,而眼下你我又是半个地主,无论如何都该去拜一拜这位天师,不过要掩饰一下形迹,这里讨人嫌的家伙可多得很。」 「还说哪!」蒋迟半真半假地瞪了我一眼:「兵马司那边结果如何,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光顾者讨好媳妇!」 「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有我媳妇重要!」我边说边朝里屋努了努嘴,「不过事情虽小,其中却颇有奥妙。这样吧!咱俩这就去济灵观,路上我跟你详谈。」 安抚好羞赧无比的魏柔,我和蒋迟换便装往济灵观行去。路上,我把案情详细述说一遍,蒋迟听说练子诚大有嫌疑,兴致顿时高昂起来。 「江湖上的伎俩我不大明白,不过照我说,唐门能不能在大同酒楼查到董明珠和柯凤儿的下毒证据并不重要,同样的东西唐门也能做出来吧!嘿嘿,这不就妥了,栽赃这把戏,猪都会。」蒋迟的笑脸既嚣张又阴险。 「你丫真是坏得流脓!」我捣了他一拳,「为了齐萝,值得吗?」 「值!怎么不值!」蒋迟小眼圆睁,斩钉截铁地道:「别情,你都试探我三回了,怎么还不知道我的心思!」说着,他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狐疑,「你丫别是也看中齐萝了吧!可……你不是对别人的妻子向来不感兴趣的吗?」 「你别乱猜,我的原则不会因为齐萝而改变……」 「那就好!」蒋迟飞快地插言道:「对齐萝,我是认真的,我从来就没这么认真过!别情,你一定要帮我,帮我得到齐萝,我蒋东山发誓用一生的友谊来回报你。」 我心里顿时一阵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