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俏红菱凭技侍二夫 水神节再见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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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蔡锦楼的粉头名叫红菱,幼年跟着戏班子走南踏北,那戏班子不禁折腾没几年便跨散了。因她长得好,被原班主卖到这徐徐园来,后给她取了这名儿。如今是这园子里头数一数二的好皮囊。 红菱被唤到彩云间,瞧一起来的几个俱是园子里头相貌身段拔尖儿的,便晓得今儿伺候的是些精致贵客了。 步进包房,见这华阳县的县老爷正向坐在八仙桌上席的一人告请离席,众人唤他蔡公子,这人身量高挑壮硕坐于椅上,身穿广袖蓝袍,脚踏皂靴,一副贵公子模样。县老爷又命其子姜广瑞陪坐,方才得允离了包房,这席上还有县中通判冯子良,另有几位亦是县里有头有脸的富商官绅。 如今瞧见这位蔡大官人身下事物,心下欢喜起来,暗道:“今日也算是赚着了,不想这人长得伟岸俊俏,连这命根子都如此不同凡响,如那驴样儿似的大,竟是好难遇着的大器。” 她趴在蔡锦楼腿间含萧弄管,细腰下沉,衣襟里倒垂着两团沉甸甸的白面红尖尖,若隐即现。因嘴上吞吐活计,遂撅着腚随着节奏动作出撩人的姿态来,这情景倒把一旁的冯子良给惹得口干舌燥,拨开身上伺候的粉头,起身下了炕来,伸了大手往那红菱的裙底去摸索,噗笑一声,道:“好可怜见的,你mama竟待你不似亲的养,沁凉天儿的,连个遮门布也不缠上一块,想是克扣了,倒怪心疼的。”眼含戏腻。又见那大手在底下前前后后动作起来,看不真切,只是惹得那嘴里含物的红菱呜呜哼叫起来。须臾,一只湿嗒嗒满是水泽的手从裙摆退出来,冯子良道:“便是冷,倒不至于流的这多水,还流个不住,这如何是好?”此话一出,一时间倒惹得这屋里男男女女俱都笑了起来。也不知是谁顺接了句:“怕是只等着冯通判的家伙什往里一探幽径,顺了堵它一堵是正经。”这话已是相当露骨,可那红菱时下已恍惚不知云云。 这里蔡锦楼受着那粉头嘴上的好处,舒服地微眯着眼,躺靠在几色绣花软垫上,腰臀缓慢却有力地往那香口里耸动着,听得几人贫嘴说笑,对冯子良道:“你再磨叽半日,纵使水帘洞也是要枯的。”冯子良笑道:“哥哥说的极是,便赏了我这大宝贝儿与她何妨。”不再废话,捞掀起裙摆一股脑儿堆在下陷的腰肢上,那下头,一物皆无,真是好不白生生的光腚。瞧着这潋滟光景,冯子良利落地解开裤头,也不等全褪下,一脚往脚踏上一蹬,就直愣愣把他那大活儿入进身前的水蓬户,把这红菱入得往前一冲,嘴里的大物事因这股子力顺势卡进咽喉,霎时,鼻酸泪流好不可怜样子。蔡锦楼亦不再懒散躺着,起身跪在炕上,手抓按着那粉头脑袋,与冯子良一前一后夹着大cao大干起来。这红菱大张着嘴撅高了腚,真可谓是迎前往送。 可叹:世间女子是玉洁,落入污泥屈身融。 暨酉时三刻,此间yin席方才散去。那冯子良仍觉未尽兴,故同蔡锦楼又到别处香艳地儿寻乐不提。 只说梅宝柔与林沛二人从徐徐园出来,瞧着时候已是不早,街上的人比之先前不知多上好几倍,挤挤挨挨朝着城外祭坛方向去。两人亦随了人流往前走,人多拥挤,林沛怕宝柔被磕碰着,一会子护着左一会子护着右地忙乎起来,柔娘身处人群中只觉难以忍受,一则各类人掺杂,气味难闻;二则人多便十分闷热得紧。 柔娘拿眼去瞧沛哥,将她护在臂弯间,此时额发间际已是挂上汗珠几许,宝柔忙扯方帕和他揩拭。林沛皱着眉,因人多嘈杂,遂提声对柔娘道:“先倒还小瞧了这人多,你也别光顾着给我揩拭,这会儿拭去了,到时又是,岂不白白忙活吗?倒不如任它流去。”柔娘回道:“你既这样说,我便不管你,只是等会儿到了林叔婶婶跟前儿,看谁是落水的鸡!”林沛知宝柔是给热的有些火气儿上来,并不和她呛声,只赔笑道:“meimei说的是,meimei好心,偏我愚钝不领情,到时便是我活该的了,只求meimei别上火,不然的,倒更热了不是?”柔娘笑骂:“你还愚钝?只说你这好会说的嘴!真真气不上来。”自己甩着帕儿扇风揩汗也不去再管林沛。 二人申时三刻出的花间楼,申时六刻才得望城门。 到了城门口,只见梅家夫妻俩,却不见林长青夫妇。林沛纳闷,正待要问,柔娘倒先问了:“怎不见林叔和婶婶呢?”邓氏道:“欢哥儿,是你娘娘家人来了,这时来恐不便宜,改板儿叫你代了家里敬神祈福便是。”林沛心中一喜,追问道:“来的可是我舅母一家?”梅百川接了话道:“这却不知,你父亲亦未提,祭祀后归家便可知晓。”说着转向城外祭坛方向望了望,回头对三人道:“祭坛已是不远,咱们赶紧些吧。” 四人来至河岸,只见岸上黑压压的人海,灯火光景亮如白昼。河岸交际处设有一高台,上摆放着一应祭祀器皿、器具、打醮的法器、家什,供桌上供奉着一尊水神像。 今日祭祀、巡逻事宜由县父母亲自监管布置,此时正坐于台上靠阑杆的太师椅,请了城外道观道长来做法,现坐于下首。 酉时三刻祭祀仪式开始,那道长虚舞几剑,念咒画符,捻香躬拜。接着县父母洗手捻香,领着百姓合掌叩拜,一应繁琐不在话下。 暨戌时,林沛方与梅家三口拜别家来。刚进大门,便有门房告知他,半下午时候他舅母许氏携了表小姐董雪怡到了府上。林沛道知晓了,便去了正院给祖父母请了晚上安方出来。因心里急切,趋步穿过游廊,转过跨院来到偏院。才及院内,便听见那正房稍间里传出好不热闹的声响,其中掺有一年轻女子的声音,咋一听,似那黄莺出谷般清脆,却又十分婉转柔和,这个声音他是无比熟悉的。 门口站着个小丫头,林沛问她:“老爷可在里头?”丫头回了:“刚在里面说了会子话儿,现在书房呢?”林沛听了便没进正房,转到书房和他父亲交代祭祀事,不久,方出来往正房去。到门口,那丫头边给打起帘栊,一边往里报:“公子回来了。” 刻意放缓步子进了正厅,过次间再至稍间里。见贴窗炕上坐着两人,除了自家娘亲外,还坐着一位贵妇人,金玉钗环压了一头,虽皮肤白皙,形容秀丽,却被她身上的衣饰掩盖住了风采,过犹不及,倒落了几分俗气在里头,这妇人便是林沛母舅之妻许氏。屋中央是楠木圆桌,桌旁镂空鼓凳上坐着一女子,十四五岁模样,削肩细腰,娇小身材,鹅蛋脸面,腮若凝脂,繁缛发髻,奇在只使了一对儿玉翅珊瑚镀金簪。这是林沛母舅之女董雪怡,此时情凝眼角瞧着林沛。林沛打进门便瞧见了她,当下心上跳漏一拍,忙掩饰眼中情愫,面上只做不见。向舅母以礼作辑,又转向董雪怡,虚作一礼,轻撩袍摆坐下,与董雪怡只一凳之隔,便拿眼尾扫她。 彼此寒暄,许氏问他近日学业,林沛道:“如今塾内温习,兼帮衬父亲管些医药事,又备着明岁的考,好进学。”许氏却道:“jiejie也不管一管,姐夫也就罢了,横竖已是半辈子了,只是,怎如今还让欢哥儿沾手呢?难道还要接手不成?早该离手才是,以免耽误学业。”董氏面上讪讪,道:“只空时搭把手,不曾耽搁学业的。”许氏还要再说,董雪怡恰在这时掩口轻打了声哈欠,道:“姑母,怡儿有些困顿,想歇下了。”许氏亦住了口。 董氏早安排出一处偏院,可供她娘俩并跟来伺候的奴仆住下,现下忙命了丫头带了前去安歇。 要知翌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