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息香(禁射/69/舔xue/颜射/潮吹)
“公子暂无大碍,只是长期服药,与先前开的药方犯了冲,这高烧来势汹汹,才会突然病倒。” 医者收回搭在他脉息上的手指,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地在纸上写画。 “中郎将,是你事先隐瞒用药,这可不能怪在下。” “服什么药?”你警觉地抬起头,攥紧他的手腕,紧张地上下打量,“哥哥之前生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瑜垂下纤长睫羽,眼底投出清浅的阴影,苍白的手指反扣住你的手背,安抚般地轻轻摩挲。 “这……”医者身形一顿,嵌在皱纹里的眼睛偷瞟周瑜,好似在暗中请示。 所有小动作都被你尽收眼底,你只觉自己抖得厉害,身体一阵一阵发冷。这般瞒着你,这般欲言又止,只能说明—— 哥哥此前久病缠身,故意瞒你。 “多谢,退下吧。”他抬起眼眸,点头示意。 对方恭敬地俯身,如获大赦般地转身离开,背影颇有几分仓皇意味。 周瑜刚收回目光,就撞上你拷问的眼神。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可尾音不停轻颤:“哥哥此前……服的是什么药。” 他的手指轻抚你的发丝,与你相似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你,嘴唇微张。 “避子汤。” “……什么?” 你愣在原地,思绪还没缓过来,脸却先一步烘起红晕。垂头深呼吸几口,后槽牙咬得吱嘎作响:“好啊,原来你蓄谋已久。” “是很久。”周瑜轻轻抱着你,下巴抵在你的肩头,呼吸清浅。 “在听信神婆的话,第一次悄悄喂你神药的时候,我饮下了避子汤。”落在耳畔的声音轻笑,混着药香与他的熏香,晕开一片热意。 “而后每喂你一杯神药,我都会喂自己一杯避子汤。” 你搂住他的背,手指捻起一缕他的发丝,给他编起浅褐的小辫,“哥哥这么说,总觉得我们像在喝合卺酒。” 他慢慢收敛笑意,认真捧起你的脸:“那你愿意喝吗?” 这、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求婚? “轰”的一声,你的大脑乱成一团,情急之下咬了舌头,唇齿间洇开一片血腥味。 “我……我再考虑、考虑考虑……” 周瑜拨开你额间碎发,浓密的睫羽与眼眸一同垂下,盯着你湿润的嘴唇,“好,meimei慢慢考虑。” 离得好近。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看见留在他嘴唇上浅褐的药液。 你舔了舔下唇,乖巧地闭上眼。 却迟迟没等到这个吻。 怎么了?是因为没答应他生气了,还是…… 你奇怪地睁开一条小缝,撞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周瑜的眼眸摇晃着重叠欲念,扣住你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紧,声调克制:“我会把时疫传染给你。” “我才不怕。”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你勾紧他的脖颈,绷直腰肢,贴上他微凉的唇瓣,小兽般地轻咬他的嘴唇。微苦的药香充盈口腔,软舌温柔地勾连纠缠,呼吸全然融为一体。 恍惚中,你听见他认命般地轻叹一声。搭在肩膀上的手指下滑,他的掌心沿着你的腰线向下,停在敏感的腰腹处,搂紧你的腰肢。 情迷意乱的亲吻中,你胡乱撩起他的衣袍,手指探进潮热的私密之处。 雪白的中衣已被勃起的性器顶出隆起,顶端晕开一片潮湿的水色,打湿的布料近乎透明,勾勒出你手指错落的轮廓。 你的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轻轻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攥紧roubang的手指随之上下撸动。 掌心被黏腻的前液打湿殆尽,指腹擦过敏感guitou时,整根rou刃都在你的手下膨胀变硬。外突的guitou棱磨得手掌guntang,guntang的粘液拉扯出晶莹细丝,将他下身的衣袍布料浸得更湿,一片重色缓缓向外蔓延,隐约透出饱胀guitou的紫红。 周瑜的发丝披散在软枕上,浅褐的鬓角被汗意打湿,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几声闷哼溢出唇齿,睫羽被情欲的热意浸得濡湿,恍若蝶翼落雨。 你张开虎口,圈住上翘的rou刃滑动,将表面一层包皮撸得上堆下叠。茎身暴突的青筋越撸越硬,硌得你掌心发红,燃起一阵火辣辣的麻痒。你松开手,彻底扯下这层布料的束缚。 紫红roubang随之弹跳,在空中抖落数滴清液,撞上他的小腹后微颤着向上立起。 你拨开脸侧散落的发丝,垂下头,距离灼热的麝香味越来越近,刚要张开口,周瑜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不准咬。” 你愣住,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再度张开嘴时,听见他认真地补充:“大口小口都不行。” “哥,你……”嘴唇上还留着微咸的粘液,你艰涩地舔了舔下唇。 原来他那晚根本就没有睡着! 而自己摆弄roubang、试图拆蛋、啃咬guitou的动作,全都、全都被他尽收眼底。 “你怎么这么记仇!”你恼羞成怒,报复性地攥紧他的性器,勒得guitou又膨大几分,卡在你的虎口处突突跳动,几乎要挣脱你的手指。 似乎被你勾起那日的回忆,他轻笑一声,温暖的手指沿着腰窝下滑,拍拍你的后臀:“抬起小屁股。” 你摇摇屁股,冷笑一声:“小吗?” 周瑜掀开碍事的衣袍,骨节分明的手指拢住两瓣嫩臀,白皙的软rou随之挤出他的指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声音带着性事的沙哑,搔刮着你的耳蜗。 “不小。” 臀rou被他的手掌向两侧分开,露出中间微闭的rou蚌,敞开一枚嫩红窄小的软洞。你早就被他吻得情动,花xue不知羞耻地向下沥着爱液,染得rou缝一片晶莹黏腻,氤氲着潮湿热意。 他仰起头,浅色嘴唇贴紧你的阴阜,灵活的舌尖剥开rou核外的小包皮,抵住yin核吮吸舔弄,啧啧有声。那一小块软rou被他的牙齿反复摩挲,逐渐发红变硬,宛若一触即裂的樱桃,表面蒙着一层晶莹水光。 “哈啊……哥哥……不要舔……那里……啊啊” 撑在床榻上的大腿打颤,你难耐地呻吟出声,止不住地想抬起屁股,却被身后的大手扣住,在白皙的臀rou上留下鲜明痕迹。 剧烈的快感猛然冲上大脑,你全身都泛起诱人的潮红,连手里的roubang都握不稳。你胡乱摇着头,肿胀发紫的guitou蹭到你的下巴,留下一道yin靡水痕。 “好,那不舔这里。”花核上的压力陡然一轻,周瑜收回舌头,把你的后臀掰得更开,扯得耻骨一阵钝疼。 你正奇怪哥哥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却忽觉他温热的舌尖一路向下,挤开湿漉漉的花唇,撑开窄小的xue口,浅浅cao进红软的花xue中。 粉嫩rouxue被强行破开成舌头的大小,两片外翻的花唇被他的牙齿抵住,随着舔弄的动作磕碰摩擦,逐渐红肿发烫。失禁般的爱液混着他的津液翻涌,几乎打湿整个花阜,连带着大腿内侧嫩rou都无法幸免,悉数被染上晶莹水迹。 “啊啊……唔……”你痛苦又欢愉地呻吟几声,垂头含住圆润饱胀的性器柱头,堵住尚未溢出口的哭叫。 外突的冠状沟卡在唇瓣上,随着roubang进出来回摩擦,碾得唇rou红肿发烫,好似涂着一层艳丽口脂。硕大的guitou塞进嘴里,几乎占据所有空间,泛着淡淡的咸腥味,充盈整个湿热的口腔。 你的舌头被紧紧压在茎身下面,动弹不得,肿胀的guitou几乎全然塞进你的喉咙,你只能机械地吮吸马眼榨精,却连基本的吞咽都无法完成。兜不住的津液沿着唇角滑落,在下巴划出一道水痕后落入衣袍,晕开一片重色。 xiaoxue被哥哥舔得又酸又麻,xue口软rou随着舌头cao干的动作“咕唧”作响,痉挛着绞紧周瑜的舌尖,情动的爱液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外翻涌,全部都被他卷进唇齿之间,一滴不留。 强烈的酸麻感让你瞬间软了腰,不争气地向上递着自己的xiaoxue。被撑开的嘴巴上下吮吸taonong他的roubang,两侧雪腮一吸一鼓,舌尖在开合的马眼上打转。露在嘴唇外面的茎身被你的手指箍紧,压迫着敏感的神经撸动摩擦。 xue口的软rou被他的舌头jianyin熟透,水淋淋地痉挛抽搐,向外泛着暧昧的rou红色。酥麻的快感沿着脊椎寸寸蔓延,深处的空虚感也不时侵袭身体,令你情不自禁地夹紧xiaoxue。 作乱的舌尖滑上你的rou核,学着你舔弄马眼的动作打着圈,刺激得你眼泪直流,全身触电般地细碎轻颤。 微敞的xue口倏地被cao进两根手指,残忍地撑开甬道软rou,熟练地碾着你的敏感点按下。与此同时,他的吻轻轻落上你的花核,舌尖顶出牙齿,搅得yin核上下晃动。 身下的xiaoxue被cao得爱液四溅,rou核被舔得突出阴阜,两处敏感点被同时刺激,快感如海浪般在体内扩散,全然侵蚀你的意识。他的手指在你的xiaoxue里快速进出,几乎将甬道里的yin水都搅打成绵密乳白的泡沫,堆叠在红肿的花瓣上。 你机械夹紧xiaoxue,酸胀的小腹一抽一抽,下嘴也越发没了轻重。 牙齿磕上敏感的guitou,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舌头胡乱舔弄青筋,被硌得酸痒发烫。硕大的guitou吃进口腔后部,情动的清液沿着喉咙往下流,你的唇齿糊满晶莹粘液,唇角被磨得一片潮红。 你听见周瑜低喘几声,压在唇上的rou茎青筋暴突,缀在棒身下方的卵蛋震颤,似乎马上就要射出浓精。 “不准射。” 你匆忙抬起头,揪出嘴里粗长的rou刃,虎口牢牢攥紧性器根部,义正言辞地开口:“哥哥如今还在生病,要节制。” 周瑜定定地看着你,眼底浸着浓重欲色。过了几息,他略带喑哑的声音在床帐中响起。 “……好。” 在射精边缘的roubang向上猛挺,guitou几乎变成狰狞的深紫色,只露出些许情动的红。 你满意地点点头,准备转头继续taonongroubang,他插在xiaoxue里的手指却瞬间屈起,坚硬的关节顶上rou壁敏感点,带茧的指腹摩挲突起。牙齿开合,他咬住你的花核,摩挲拉扯。 迸发的爽意冲上大脑,你呻吟着蜷缩脚趾,支起的双腿随着高潮的频率晃动。温热的爱液沿着撑开的roudong向下流淌,滴落在他的脸上,牵扯出数道晶莹黏腻的细丝。 痉挛的xuerou瞬间绞紧他的手指,红软的xue口快速开合颤动。塞紧xiaoxue的手指抽出,滑腻的花瓣软烂地敞开,颤巍巍地露出中间的rou孔。被cao开花xue软rou外翻,维持着两根手指的大小。 周瑜的指尖被xue里爱液泡皱,指缝间牵扯出数道晶莹细丝,掌心拖住你的屁股微抬,染得臀rou一片黏腻湿滑。他的目光落上高潮中的xiaoxue,仰起头,嘴唇轻贴彻底绽放的rou花,轻轻亲吻。 浅色的薄唇被淋漓的爱液打湿,柔软的舌头舔舐着泥泞不堪的花xue,将所有晶莹yin水都卷进唇齿之间。 你的瞳孔涣散,被扣紧的后臀无法控制地左右摆动,失神地松开箍紧roubang的手指。roubang失去禁锢的瞬间,狰狞的青筋几乎要突破表面一层肌肤,沾满津液与前液的茎身颤动,抖落下数滴黏腻。 紫红guitou顶端的小孔开合,猛然大开,向外喷射出灼热浓精。 你来不及躲避,只觉得脸上一热,黏腻的白浊糊满肌肤。你错愕地探出猩红小舌,舔舐嘴角浓精,麝香味的腥咸瞬间充盈口腔。抬起眼眸,坠在你睫羽上的jingye随之滴落,在他的小腹上摔出点点白花。 抬起手背,你狼狈地抹抹脸,蹬他一眼:“哥哥作弊!” “嗯,哥哥作弊。”他轻轻抬起你的下巴,执着软帕擦拭你满脸的黏腻jingye。嘴上虽附和你的控诉,脸上却毫无悔改之意。 你恼羞成怒,劈手就要去夺他的软帕,却忘记自己已经被cao软了腿。举高的手指尚未触及他的手腕,你就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与他一同摔进柔软被浪中,震得床帐铃铛作响,荡开一片细碎清脆。 整齐的床铺被你搅成一团,靛蓝的软枕几欲坠地,露出一堆奇形怪状的编织物。 “这是……什么?” 你撑住他的胸膛,支起身子,错愕地看着这些藏匿在枕下的物件。 这不是……你当年丢掉的十几个桂花荷包吗? 那时自己怎么绣都修不好,简单的鸳鸯戏水都能绣得歪七扭八,根本不好意思送给哥哥。 反正自己根本没有资格送给他,反正哥哥穿金佩玉根本不稀罕这破玩意,反正以后会有人给他绣,反正…… 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于是越想越气,越绣越难过,你干脆顺着窗户全扔了,眼不见为净。 却不料在数年后,从他的枕头下找到这些尘封的记忆。 轻颤的指腹摩挲布料,你愣愣地盯着那粗糙笨拙的线头,眼眶发酸:“我明明丢掉了!怎么……” “我给捡回来了。”温暖干燥的掌心落上头顶,沿着你的发丝缓缓梳理。 你抬起手背,抹得眼尾通红,又哭又笑:“你怎么……怎么什么都捡啊……” 周瑜轻叹一声,无奈地吻去你的泪水,垂头问你:“怎么哭了?” 因为好害怕。 你的meimei其实是胆小鬼,连幸福都会感到害怕。害怕自己无法留住,害怕你会被时疫带走,害怕这只是一场好梦。梦醒了,什么都不剩。 而爱你这件事。 早已用尽她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勇气。 你不想让他担心,忍住泪意,轻轻蹭着他的颈侧:“能陪在哥哥身边,开心的。” 他被你这理由逗笑,苍白的面容都染上些许红意,清浅的眼眸注视你,“若以后相伴终生,你岂不是要天天落泪?” “以后不哭了。”你匆忙地擦擦泪,笑着抬头看他。 可大抵是你功力尚浅,那笑根本挂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你垂下头,咬紧下唇:“如果哥哥真的要离我而去,我不会让你安生的。” 攥紧的手指骨节发白,你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 “我会掘了哥哥的坟,用手指一寸一寸把你挖出来,挖得手指血rou模糊,露出白骨……” “我很怕疼,所以会哭得很大声。”你揪紧他的中衣,眼底浮动着冷冷的光,“吵得你在地下睡不着觉。” 周瑜并未被你的恐吓吓住,只是缓缓垂下睫羽,遮住眼底重叠暗色,轻轻拥你入怀。 “我舍不得meimei。” 你乖巧地把头枕上他的肩膀,深深吸气。 “我也是。” * 可他骗了你。 梦中他拂开你的手,独自走进铺天盖地的浓雾中,连背影都消弭干净。 惊醒的瞬间,你涣散的瞳孔逐渐聚拢,看清他头上细密的汗意。 胸膛的起伏微乎其微,他双眸紧闭,整个人浸在湿重夜色里,宛若天地一蜉蝣。仅是一阵凉风吹拂,就能将这纸糊般的人吹散。 心中不详的预感几乎化作实质,你心跳如雷,匆忙披衣撞开卧房大门。 月夜寒凉,冷风瞬间击穿单薄中衣,飞扬的发丝几乎凝结成冰。 你只觉得自己每一寸呼吸都是痛的,喘息剧烈,却吸不进任何氧气。奔跑的小腿被枯枝残叶划破,殷红鲜血沿着单薄中衣快速晕开,你却连rou体的疼痛都无法察觉了。 哥哥,求求你,坚持住。 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时间。 我们明明、明明可以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唇齿爬满血腥气,剧痛的心脏牵扯着全身肌rou失力,你撑着身体拍响医馆紧闭的木门,一扇接着一扇,震得掌心渗血,沿着指缝滴答落下。 在找到医师回府的路上,你在想,如果呢? 如果哥哥醒来了,你一定要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袍告诉他。 你愿意和他喝合卺酒。 你愿意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你想过有他的未来,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中偷笑。 在医师掀帐诊治时,你静静站在一旁,还在想,如果呢? 如果他只是装病,你一定罚他一个月都不准和你说话。 罚他给你绣十几个鸳鸯香包。 罚他蒸十几屉松松软软桂花糕。 罚他只能与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如果呢。 你总盼着如果,祈求上天分得些许侥幸给你们。 可医师叹了口气,对你摇摇头。 好冷。 可是窗户紧闭,是哪里来的冷气呢。 你茫然地抬起头,浑身颤抖。 你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把医师送走的,只记得自己回来时又摔了一跤,似乎有哪里在破皮流血。 没关系。 没关系。你对自己说。 你平静地爬起身,掸掸灰尘,小心翼翼坐在床侧,目光温柔地摩挲他的轮廓。 “哥哥。” 深深吸气,你憋住眼底的泪光。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可一直没敢告诉你。” “你说,如果早些让你知道,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更久一些?” 周瑜没有回答,唯余极浅的呼吸,游丝般漂浮在空气中。 你并不介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不贪心,哪怕多一天就好。” “一天就好。” 颤抖的指尖点上他的鼻梁,你小心翼翼地摩挲他的轮廓。恍惚又回到那夜,你鼓起勇气摸进他的床帐,轻吻他的额头。 可那次你轻手轻脚,生怕会吵醒他,吵醒二十余年的痴恋。 如今却紧紧揪住他的衣袍。 求他醒过来。 泪意几欲溢出眼眶,你忆起答应哥哥以后不哭,匆忙抬起眼眸,想让眼泪倒流回去。 天边已燃起浓艳鲜丽的火烧云,浮光耀金。璀璨的霞光点亮眼底浮泪,晕开一片深红浅黄。 “哥哥,今日的朝霞好漂亮。” 你努力笑着转头,看向他。 “它们是来接你的吗……哥哥?” 他睡着了。 睡的好熟。 白皙的眼皮遮住眼眸,纤长睫羽垂落,映出一片阴影。 于是你的声音放得极轻,贴紧他的耳侧。 “哥哥,你好笨。” “现在你走在了我的前面,到时候定是比我先喝孟婆汤,先投胎……” “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哥哥……” “傻不傻呀。” 不知哪里涌上来的力气,你抱起他沉重的身躯,向外走去。 一步、两步。 那云霞迤逦如带,橙黄赭红交叠,与远方的地平线相连,铺出一条锦缎织成的路。 你跪在地上,抱紧他冰冷的躯体,紧紧贴着他的脸。温热的泪沿着脸侧滑落,掉进他月白的衣袍,摔出一片又一片黯淡。 “哥哥,我好幸福。” 你扬起头,眼角水色被霞光映出好看的灿金色。 “你在这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还是我。” 一轮红日冲破云霭,温燠的阳光亲吻你们的脸颊,林间有鸟惊起,翱翔于茫茫天空。融化的金涂满天空,模糊天与地之间的界限。 “可今天的天空真好看啊。” 你收回眼眸,垂头吻他。 “你睁开眼看一看,好不好?” 哥哥,你看啊,我托住你了。 我终于学会不再拽住仙女的衣袍,学会给他爱的自由,学会理解并成全他的爱意。 我终于在爱与恨的纠葛中磕绊长大,背负起宗室亲王的荣耀与职责。 我终于学会以meimei的身份爱你。 可怎么……你还是要飞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