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信(撸管/女上/山药汁入xue/木马/放置)
“这是什么?” 你抱着一箱未寄出的信,被灰尘呛得喷嚏不止,眼泪汪汪地走进书房:“我收拾暗室时发现的,是哥哥的东西吗?” 像是想到什么,周瑜揉弦的手指一顿。琴弦的余震摇撼午后阳光,升腾的微尘熠熠生辉,点亮他的眼眸。 “哒”的一声,他接过沉重的木箱,轻置几案。檐角风铃叮咚,几枚信封与落花被一同吹落,掉在手边。 骨节分明的大手捡起信纸,你的腰侧随之一热,顺势跌坐在他的怀中。 “想看吗?”温热的呼吸落在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绒毛。 你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信纸,被烫到似的移开目光,轻咬嘴唇:“可以看吗?” “万一……万一是哥哥此前写给别人的情书……” 那么隐秘的藏在地下室,那么精致的花草纸,怎么都像未能寄出的情书。 暗恋兄长的那些年,这种东西你写得太多,藏得太多,难免往这个方向猜测。 可心中升腾起一丝莫名的侥幸。 如果只是普通的公务文书,如果是粗心的侍女遗落在此,如果…… “是情书。” 血液瞬间冲上大脑,你“腾”得就要起身,腰肢却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眼见浅色信封剥落,露出内里一点浅淡墨色,沿信纸背面的草木纤维洇开。 好多字。 好用心的笔触。 好像只是透着这点墨迹,就能窥见情意缱绻的字句。 哥哥在此之前喜欢谁,你要如何过问,又何来理由谴责。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今日非得打扫暗室,收拾出来这么个箱子。 “我不看了,我不看!”你在被扣在他怀里挣扎,玉簪挣脱,青丝揉乱。 却听见头顶之上,情书的主人不顾你的拒绝,一字一顿地念。 “展信安……” 泛黄的信纸展开,你看清收信人的名字—— “meimei。” 【第一封】 meimei,江东落了雪。 我攥着发簪踏过你门前的雪地时,梅枝上落雪簌簌,有风卷起我的大氅。隔着凝雾的窗,我窥见你的身影。你似乎刚刚起床,睡眼惺忪地坐在梳妆台前,发丝披散。 见我推门而入,你欣喜地回过头,像极了新婚的妻子。我忽而想到,给你买珠钗时,那西域商人曾调笑我,问我是买给夫人的吗。 我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他挑眉吹起口哨,祝我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他发音不标准,舌头上翘,我却听懂了。那个瞬间,我的心底既快乐又难过。怎么只有哥哥身处地狱,被这luanlun的情火终日舔舐灼烧呢? 而你目光清明,捧着发簪向我道谢,毫不设防地撩出雪颈,央我为你束发。 我深呼吸,努力让手指停止颤抖,却无法控制灌入肺腑的淡香。它沁着温热的潮意,自你披下的发丝间飘散,像是某种花香。栀子?桂花?我已心乱如麻,无从分辨。 眩晕的日光吻上你被拉长的乌发,木梳被我攥得洇出水汽,沸腾的血液向下奔涌,凝聚在身下的某一处,硬得发疼。 幸而你背对着我,支着脑袋,灵巧纤细的手指玩弄着那支珠钗,指尖泛着暧昧的淡粉,勾得钗头凤珠一颤一颤。 你听见了吧,我沉重的呼吸。 却只是好奇地问我,哥哥很热吗? 我不敢看你澄澈的瞳孔,丢下木梳,在你诧异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大抵在你眼中,是不知哪句话触怒了喜怒不定的兄长,他抛下你大步离开。 可对我来说,是逃跑。 廊下冷风夹雪,吹得五脏六腑都被冻结,我狼狈地低喘几声,劫后余生地抹去额角汗意。檐角风铃在风雪中摇撼,我在檐下站了一个时辰,直至手脚失去知觉,才压下那股燥热。 你抱着大氅追了出来,在瞥见我冷淡脸色的瞬间,面容失去血色,转身离开。 可我不敢挽留你,不敢宽慰你,生怕自己生出更多不该有的念头。 你看,哥哥藏了好几年,如今快要藏不住了。 你会害怕吗? 【第二封】 meimei,许是我那日在雪中站了太久,当晚就起了烧。 昏朦之中,我看见你抬起手指,取下那根玉簪,柔顺的发丝随之披散,淡香洇满床帐。你跨坐在我的身上,直视我肮脏的欲望。 泛粉的指尖向下,你拉开衣襟处的绑带。杏色衣袍自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你俯下身,发丝轻擦我的侧脸,在罪人的嘴上落下吻。 我无法克制自己近乎暴力的侵吞,骨节用力插进你的发丝,扣住你的后颈。细碎的水声随着津液溢出唇口,沿着你白皙的脖颈向下滑落,湮没在高挺的双乳之间。 你颤得厉害,眼尾带着湿热的红意,却固执而坚决地扶住我的肩膀,抬起腰肢,一寸一寸地向下坐去。 湿热紧致的性器好似一张小口,紧紧包裹住我上翘的欲望。分明是我贯穿了你的身体,我却觉得是你贯穿了我的心脏。你停在我的心底,平静地望着我,无声地审问我,像在好奇我为何不劝阻你。 我要如何向你表述我不堪入目的爱意。 我该以什么脸面向已逝的父母交代。 我应怎么再做你儒雅潇洒的哥哥。 求求你,教教我。 欲望的漩涡裹紧我的身体,翻涌的热潮扼住我的喉咙,令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你的身体向我彻底打开,两片湿软的花唇绷成夸张的圆形,全身重量下压,我的顶端似乎闯入一处温暖的巢xue。 极乐的混沌之中,我听见你的声音,清澈而平稳。 哥哥。 一束光劈开漩涡,惊醒的瞬间,你担忧的面容映入眼帘,手里执着药匙。 见我醒来,你松了口气,坐回软凳。开玩笑地问我,为何要在梦里喊你的名字。 刻骨的欲望深埋在被褥之下,梦境与现实交织,数年压抑的感情轰然倒塌,摔出无数丑陋的齑粉。 我藏不住了。 在你清浅的瞳孔中,我看见自己嘴唇开合的形状—— 出去。 【第三封】 而后我总刻意避开你。 白日避开你的触碰,避开你的目光,避开你似是而非的话语。可每至深夜,这些躲避便冲垮理智的堤坝,伸出猩红的手指,拖我坠入情欲的地狱。 很可悲吧,meimei。 每一晚,每一刻,我都在脑海里描摹着你的模样,低喘射出。 那日梦里的温存一遍又一遍的重演,我近乎自虐地箍紧自己的性器,想象着你的温度、湿度、颜色,闭紧双眼,用虎口快速剐蹭rou茎,指尖残忍地虐待guitou。 无数快感在身体内堆积,黑暗之中,你似乎真的坐在我的身上。光洁白皙的后背上下起伏,xiaoxue被roubangcao得咕唧作响,大腿上飞溅满黏腻爱液。 掌心的rou茎再度硬挺几分,浓郁的白浊喷薄而出,打湿抚琴的掌心,在指缝间牵扯出黏腻细丝。理智再度回归我的身体,我平静地处理完这一片狼藉,熟练地开窗通风。 等白日再度见到你时,我又只是你的哥哥了。多好。 如果郭嘉没有引荐那位神婆给我,一切理应如此。 理应如此。 【第四封】 我不是没有担心过神药的副作用,也不是没有担心过你会中途惊醒。 可这半年以来,你望向我的目光越来越不加遮掩,无意识间说出口的话语越发暧昧,那种悲哀的狂喜淹没了我。我听不到其他声音,看不到遮天蔽日的黯淡。 今晚你终于按耐不住,小心地闯进我的床帐。你触碰我的瞬间,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克制自己,不要将你拉进怀中,不会对你打草惊蛇。 我听见了,你喊我“哥哥”的声音,像是一只幼猫。 我感受到了,你的阴影遮住月色,向我倾泻而下。 我要给你回应吗?可你的爱本就是海上浮木,是我孤注一掷、自私自利、强行求来的存在,是我—— 你吻了我。 你紧紧包裹住了我。 用那窄小、湿热的性器吮吸我。 快感与恐惧同时在体内爆发,我茫然地回应你。你溢出的液体掺着淡淡的血腥气,却忍着疼痛,努力吃进我的全部。 是哥哥害了你。 你本可以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 咕唧咕唧的cao干声不绝于耳,纵使我不睁开眼,也能描摹出你性器的模样。那处紧致的rouxue向外敞开,柔软的内里被剐得胡乱颤抖,顶端的花珠一直蹭着青筋,怕是早已红肿发亮。 搅打成绵密泡沫的爱液滑落,滴滴打湿我的大腿,带着你身体的温度向下蔓延。你敏感得厉害,敏感点又格外浅,明明被戳得甬道收缩,热液翻涌,却憋着不发出呻吟,生怕把我吵醒。 柔软的宫颈口卡住guitou,你被顶上高潮,湿热的甬道一收一缩,guntang的爱液湿漓漓地淋下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同于过往任何一次自渎,与你rou体交融的触感如此鲜明,你的气味、声音、温度在同一时间内紧紧包裹着我。在jingye灌入zigong的瞬间,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名为哥哥的躯壳被你撕裂,你茫然地站在我的碎片之中,企图为我构建一个新的身份。是退回去,只当今晚不存在,还是向前走,我们去看一看那未来。 你在犹豫。 而我要醒来了。 因为我在害怕。害怕你做出决定,害怕神药为你搭造的爱意崩塌,害怕你的感情与欲望分离。 第一次将神药直接捧到你面前时,我静静地盯着你的表情。可你似乎未曾发现端倪,只道这神药味道似乎在梦中尝过。 我却知晓,是我美梦成真,不愿醒来。 【第五封】 你走的那日是个雨天吧。 江东雨汽蒸浮,一阵热风刮过,卷来一阵淅沥白雨,落入你的发丝。自小你就被夸仪态大方,纵使那天转身离去,脊骨依然挺得直,好似一把钢刀。 在我心底戳出一个漏风的窟窿。 我深知长痛不如短痛,我深知这情与爱都是我骗来的,我深知这是最好的结局。 可哥哥爱你。 如今你身体抱恙,不能饮药,我又能靠什么留住你? 靠容貌?靠财力?过往二十多年未能让你动心的东西,哥哥怎敢再试? 所以我骗了你。 其实我想过我们的未来,无数次。 想过我们未来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想过未来我们或许会有个宝宝,长得像你又像我。 可你将这祝福送给我和别人。 那你呢? 你打算在我的生命中全身而退,干干净净,是吗? ……是吗? 【第六封】 你说是。 后来你不知从哪里知晓那神婆与神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江东,踏碎一地落花。 你抵达的时候,哥哥恰好在写上一封信,没想到你来得匆忙,撞见哥哥画在纸上、贴在墙上的心思,咬牙切齿地问我为什么。 哥哥也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要怎么办,要怎么留住你。 大抵是太无措了,所以选了最下贱的一种。 我囚禁了你。 湿冷的暗室里,你毫无尊严地被我灌下神药,粗暴地交媾。 你说你恨我。 哥哥信了。 烟火轰然绽放的瞬间,华光映满整个夜空,点亮你的泪。 你说你爱我。 哥哥却不信。 【第七封】 起初哥哥的确不相信,毕竟meimei总是冰雪聪明,不知骗过我多少次。 可那年江东时疫,你分明可以走,却义无反顾跑了回来。而后我设计假死,你哭得昏天黑地,与梨花带雨毫不相干。 后来神药的检测结果出来,是壮阳的鹿茸人参粉,没能让你死心塌地,却骗得哥哥死心塌地,实在好笑。 你也总爱拿这事打趣我,一段时间内行房前必灌我药,记仇得要命。 你爱哥哥,真的吗? 你没有说话。 可看着你的眼睛,摩挲着你飞舞的发丝,轻触你忽闪的睫羽。 我听到了答案。 在你的瞳孔中,我看见江东苍茫大地上,有人牵着手,轻轻拥吻。 在你的发丝上,勾连此生斩不断的情爱,如春江潮涨,汹涌起伏。 在你的睫羽下,半生的风雨被我们挡去,我甘之如饴,情难自禁。 再然后? 再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哥哥没名没份地跟着你,没名没份地爱了你几十年。 【第八封】 只是未曾想到你会发现这些信。 那年打扫地下室时,你翻到了它们,还误会我是写给其他小姑娘的情书,醋得要命。 我把你抱在怀里,一封一封地读。你的眼泪就一滴一滴往下掉,接都接不住。 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让我别再读了,却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抬头吻我,封住我的口。你的嘴唇极软,摩挲时还会舒服地哼哼,夹着guntang的泪水,泛着湿咸微苦的味道。 情绪稳定下来后,你揪住哥哥衣襟的手指蠢蠢欲动,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本事,俯身含住我的性器。 柔顺的发丝轻扫我的小腹,燃起一阵酥麻痒意。这股细微痒很快就被快感吞没,你的舌尖绕着guitou打转,滑腻的触感如游走的软蛇,一圈一圈地包裹住我,隔绝所有空气。 嫣红的唇瓣被撑成夸张的圆形,往日顺滑平坦的面部线条被guitou顶得鼓起,混着清液的口水从你的唇角滑落,在地板上滴答出一处水洼。坚硬的牙齿无意间磕碰到我的冠状沟,剧烈的快感瞬间在我的头顶炸开,我听见自己难耐地低喘几声。 你也听到了。 并似乎被哥哥的反应取悦了,湿热的唇舌吮吸地更加用力,手指却紧紧箍住roubang的根部。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向外喷出,却又稳稳停在你的指腹之下。 你抬起头,眼底汪着如水笑意,濡湿微肿的嘴唇上还牵扯着一道yin靡细丝,在日光下勾出一线璀璨。 呼吸紊乱,我抱起你的腰肢,抵住那朵湿软媚红的小花,撑开每一处柔软细腻的褶皱。你夹得极紧,又怕疼得厉害,我们几乎是动一下停一下,待到整根rou刃都进入甬道后,才发现彼此的额角都被汗意洇湿,狼狈又好笑。 我融进了你的身体里,被你的热意包裹,感受着你血脉跳动的触感。 进出抽插的时候,你总是紧张地攀附着我的脊背,生怕自己流出的爱液飞溅,落在这些信件上,留下yin靡的痕迹。 可到了即将高潮的时候,你已然昏沉,夹在我腰间的小腿胡乱蹬踢,白嫩的后臀跟着颤抖。几近透明xue口艰难开合,露出芯子一点媚红软rou,却又被rou刃捣回深处。 淋漓的爱液向外喷溅,你无力地扣住我的后背,划出数到火辣辣的抓痕。失重的腰肢不断下滑,却将roubang送进你体内更加柔软的地方,一片湿热的rou浪之中,似乎有一处禁锢被轰然打开。 你的腰肢猛然一颤,双膝痛苦地阖紧,脖颈向后扬起,好似濒死的天鹅。 我垂下头,含住你的唇珠。 guntang的jingye自身体喷出,怀中的你抖得厉害,却悉数接纳。直至小腹微突,两片花唇无法合拢,你才如释重负地倒下,下巴抵住我的肩膀,声音都带着颤。 你揪着我的头发,不准哥哥再读信,也不准哥哥再悄悄写信了。 我看着濡湿潮红的眼尾,只好应下来。 可其实哥哥骗了你。 哥哥还在写,写了好多年,爱你好多年。 没敢告诉你,怕你又哭。 【第九封】 后来你一哭我就吻你。 可吻着吻着,总是情迷意乱。被我按在床上从身后进入时,你哭得更厉害,撑在床上的双腿打颤,娇气得不行。 从前面插入也不行,你被塞得直摇头,夹着花xue说你吃不下了,小腹都被顶得鼓起来,好似三月怀胎。侧入呢?我们试过一次,你却瘸了半个月。 分明起初是你拉着我胡乱尝试新姿势,最后zigong里被灌满哥哥的东西,脱水般地躺在床上流眼泪,却要把罪过怪在哥哥的头上。 你总说有朝一日会被我cao穿,可cao了这么多次,你的xiaoxue不还是好好的吗? 危言耸听的坏meimei。 昨晚也是如此,你不知从哪里了解到的奇怪知识,说山药汁碰到肌肤后会发痒,便半夜溜进我的房间,拿我做人体实验。 可你怎么就没算到,我们最后会性器交合。那山药泥全部捣进了你的xiaoxue里,痒得你高潮连连,xue口被撑得发白颤抖,尿孔止不住地向下滴答清液。 你一边央求我进入深处磨一磨,一边又自作自受地崩溃大哭,要我停下。哥哥左右为难,怕你痒得厉害,手指胡乱抓挠xiaoxue。又担心你高潮次数太多,对身体不好。最后只好要了温水,一遍又一遍地抠挖花xue,为你冲洗。 刺痒的xiaoxue似乎格外敏感,仅是cao进两根手指,就能轻易将你送上高潮。浓精混着山药泥堆在甬道rou褶里,黏腻得难以抠出。 向外渗出的爱液也浸了山药汁,覆在你的yin核上,刺挠得你加紧双腿,把那处小rou核磨得挺出包皮,小石子般的缀在rou缝之间,泛着被玩坏的艳红色。 忘记最后我冲刷了多少遍,也记不清你在我手下高潮了多少次,只记得从xiaoxue里流出的水越来越清澈,你的呻吟也愈发沙哑无力。 你昏倒在我怀里时,眼角还挂着可怜的泪。 我悄悄将它吻去。 大抵是吻得太多,今早醒来的时候,你发现眼尾长了一道细细皱纹。 为此你一天都不大高兴,说自己不年轻了。 可无论多少岁,你永远是我的meimei。 纵使白发苍苍。 【第十封】 今日和meimei吵架了,忘记因为什么吵起来了。只记得你生气时眼尾发红,很漂亮。 小时候我们倒很少吵架,哥哥总是让着你。后来我们都动了别样的心思,就爱捡最锋利的话语攻击对方,恨不得把对方的心脏划开,看看彼此的真心。 吵得最凶的那几年,哥哥还下手囚禁过你。那会儿哥哥总不自信,以为你是因为喝了神药,才愿意施舍一点爱意给我。现在哥哥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喜欢的人面前,总不自信。 上一次你这么生气,还是在哥哥吃醋之后,把你绑在木马上,冷眼看着你被玉势cao哭。 你身子软,嘴却格外硬。xiaoxue被马背上粗长的玉势捣干得红软发烫,yin水沿着木头落尽地毯,洇开一片湿重,却依然不肯向哥哥服软。 漂亮的瞳孔边缘都被cao得涣散,还要挑衅地看着哥哥的下半身。晶莹津液沿着唇角下滑,似乎故意为了刺激我,甜腻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你的大腿被木马撑开,花瓣中央的yin核重成拇指般大小,身下敞着媚红roudong。 被粗绳捆绑的双乳高翘,顶端乳果因充血而高高挺起。恍惚又回到那年,你被我囚禁在暗室之中,xiaoxue也是被玉势cao得发肿。 那应该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另一面吧,你居然没有被吓到,甚至还能想到用苦rou计,从我手里骗到出去的钥匙。 哥哥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我故意没有理你,自顾自地伏案处理公务,任由yin靡的气息充盈整个书房。可那一整个下午,哥哥其实什么都看不进去。 只是在你看不见的几案下面,我的衣袍早已被欲望顶起,泛着胀疼。 你看,明明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们还是会相互折磨。 把你从木马上抱下来的时候,你的身子完全被cao开了。撑开的花xue洇着湿热的潮气,大腿因过度高潮而轻轻颤抖,捆绑的红痕干涸在雪肤之上。花唇碰到guitou的瞬间,便自动收缩吮吸起来。 以往插进xiaoxue时总要为你扩张,这一次进去的却格外顺利,几乎一路抵达宫口,撑鼓你的小腹。绵软的xuerou裹紧我的性器,湿热的rou花被进出cao干的动作捣弄变形,你几乎失去呻吟的力气,只能小声低喘。 后来射精的时候,你的花xue连白浊都含不住了,浓浆沿着你的大腿向下滴落,里面还掺着几丝殷红的血。 你生了一个多月的气,哥哥闭关反思了一个月,给你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以绿绮琴起誓,再也不胡乱吃醋了,你才饶过哥哥。 啊,想起来这次我们为何吵架了。 是哥哥又胡乱吃醋了。 【第十一封】 江东又爆发时疫了。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吧。 那一次哥哥装病,想骗你留在江东,你就真的留下来了。 这一留就是一辈子。 只是你最近总咳嗽,哥哥有些忧心。 【第十二封】 都喝了十几日的药了,你怎么还没好起来? 上午喂你喝药的时候,你捧着瓷碗忽然笑出声来,眼尾的皱纹都深了几寸。你问我还记不记得年轻时被那神婆哄骗,喂你喝了半年的神药。 我说当然记得,也跟着笑,笑得眼角濡湿。我们已经不年轻了,生了不少白发,身边一起长大的朋友也陆续离开,所以哥哥格外忧心你的病情。 你安慰我,说这是生命的必然,只是有些舍不得哥哥。 你还说你死后想葬回广陵。 好不吉利的话。 【第十三封】 我始终不明白。 分明是我比你先出生,你怎么比我先走了呢? 是因为哥哥总是逗你,惹你生气吗?还是那年哥哥假死,害你太难过,伤了身子?那哥哥要向你赔罪。 可你临走前温温柔柔地捧住我的脸,说不是哥哥的错,说你这一生很幸福,一遍又一遍。 你躺在我的怀里时,轻得好像一阵风。含笑的声音也轻,伏在我耳侧悄悄告诉我,那年哥哥假死的时候,你其实偷偷刻了夫妻碑,想着生前没名没份的,死后要和哥哥做夫妻。说这话时,你眼底闪烁着孩子般的狡黠。 那碑如今依然完好,你刻得很漂亮,方方正正的,看得我又幸福又难过。 幸而你走在我的前面,嘴角仍能挂着满足的笑意。若是我走在你前面,余下的几年你要有多难过。 我舍不得你难过。 哥哥不是没有想过,你或许是为了报复我那场假死,也想吓唬我。 我等啊等,等到亲朋好友都散了,只剩我坐在你的灵堂里,你还是不愿意从棺材里坐起来,调笑我一句“哭得好丑”。一如当年。 也是,我们如今都五十多岁了,这几年连走路都要相互搀扶,哪里还能像年轻时那般捉弄对方。 当年卖药的神婆都去世三十多年了,哥哥买不到神药,救不回你了。 哥哥今日有些难过,写的字不漂亮了。 还请你原谅哥哥。 【第十四封】 meimei,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我背你,你总是从后面揪住我的头发,两只小脚一蹬一蹬,嘴里念念有词。不是骂学堂同学蠢笨,就是央我带你出去玩,还总喜欢搬出已逝的父母装可怜。 及笄之后,你就不愿意让我背你了,我一碰你就躲。后来想想,你大抵是害羞。 你是从那时开始喜欢我的吗?哥哥比你早一些。 早上我背你回广陵,你安静地趴在我的背上,一点都不闹腾。 我倒挺希望你闹腾的,就像年轻时我把你气回广陵一样。临走前,你说你一点儿都不在意,还祝我觅得佳人在侧,琴瑟和鸣,夫妻恩爱。这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想来还是会难过。 那天你转身离开,背影坚韧又单薄,像一面苍白的墙。 我很庆幸你走得匆忙,没能看见我通红的双眼。毕竟我是哥哥,在你面前哭出来,岂不是太没面子。 后来呢?后来你快马加鞭回到我的身边,失而复得来得太快,我总以为江东到广陵并不遥远。 如今我才发现,去广陵的路原来这么长。 好像一辈子。 【第十五封】 送你回到广陵的那日天晴。 惊鸟掠过枝头,我看见远山之上,云层轰轰烈烈地倾吞蓝天。光影浮动,在树林上投出水波般的光芒,温柔如你眼眸。 秋高气爽,不太像是离别的日子。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担心有日会分离。如今最后一抔黄土掩去,我的心底格外平静幸福。因我知晓,自现在起的每一日,都是我们九泉之下相见的倒计时。 我没有回江东,陪你留在了广陵,在你旁边搭了个小屋子。 你去世之前,我总喜欢呆在书房,你去世之后,我倒是总爱呆在厨房了。 哥哥不信什么“君子不入庖厨”,哥哥也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只是爱装给你看罢了。 那里的小窗正好能看到你,圆圆的一个小土包,很可爱,像你一样。 你若是能听见我的形容,一定会挥拳抗议,说自己一点不可爱,是庄重威严的广陵王。 可你在哥哥眼中一直很可爱。 【第十六封】 今日去街上买蜜糖时,他们背着哥哥叽叽咕咕,说我一夜白发。我不知道好不好看,若你还在哥哥身边,能帮哥哥看一看就好了。 哥哥年轻时应该是挺好看的吧,我记得那时我俩溜出去玩,一路遇上好多人乱弹古琴,故意引我转头,你还因此嘲笑过我。 他们说“曲有误,周郎顾”,却未曾知晓,其实只要喊你的名字,哥哥就会回头。 不说这些了,不然又被你骂油嘴滑舌。 哥哥蒸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小火煨着蒸笼,咕嘟咕嘟。甜香的水汽沿着窗隙升腾,飘上云端,你在那边一定被馋的不行。 这次哥哥没有背着你偷摘桂花,桂花树就长在你的头顶,我摇落桂花雨的时候,你一定看见了。那漫天细碎的金粉飞舞,被微凉的秋风吹散,好似无数个吻。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到底吻过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了。 可我始终记得你爱吃甜,所以浇了好多蜜糖,把米白的糕点都浸成琥珀色。哥哥只吃了一块,剩下的全给了你。 午后似乎要落雨,天上的乌云积了好几层,我在碟子上支了罩子,怕你尚未来得及吃,就被雨水冲淡了。 哥哥今日没什么事情,整个下午都会陪着你。 弹琴给你听。 【第十七封】 我的meimei、小妹、夫人: 这几日我的身体不太好。大抵是你走后,我抽烟抽得太厉害,最近总是咳血。可一直没敢写信告诉你,怕你在天上还为我忧心。 昨晚我梦到你了。梦到我们还年轻的时候,你叩响书房的门,身上披着我的外袍,笑意盈盈,眸光似水。 是你要来接我了吗? 一定是吧。 只是我尚未来得及应答,就被后半夜的冷雨惊醒。潮湿的水汽卷进窗棂,我听见惊涛骇浪敲打灰瓦,潺潺冷水自瓦槽倾泻而下,摔碎在石阶上,好像你的哭声。 你不必替我难过。 哥哥此生,已然没有遗憾。 【第十八封】 我来陪你了。 meimei。